第十六章 柳生的小算盘（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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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了电话，柳生取下眼镜，用力闭了下眼睛又睁开，现在他已经模模糊糊能看见一些东西了，只是还很不清楚。
柳生抬起头，望着天花板沉默不语。
说他心里没有一点不舒服那是假的，是个男人多少都会在乎自己的女人跟自己时是第一次，但是即使没了那层膜，幻璃依然是幻璃，还是那个他爱了整整七年的女孩，这就够了。
戴上眼镜，柳生又恢复了冷静的表情，他安静的坐着等幻璃回来。
下午，千惠准时来到了幻璃家，跟幻璃说要带柳生去买东西，然后便搀扶着柳生离开了。
这是一间不大的咖啡厅，坐落在东京繁华的商业街附近一个不起眼的地方，咖啡厅的包间里，柳生和千惠正面对面的坐着。
“哥，你的机会来了。”听完柳生的叙述，千惠露出一个志在必得的笑容。
“我知道，所以我才找你商量。”出于私心，柳生并没说出白石和幻璃已经生米煮成熟饭了，只说白石和幻璃在一张床上被发现了。
“现在小璃一定起疑了，为什么当初和那个大岛一起时白石什么都没做，偏偏轮到她就起色心了，很明显白石并没有完全喝醉。”
“他确实是醉了，这点他不会说谎，只是因为他身旁的是小璃，所以他才会控制不住自己。”
“啊嘞？哥，你还蛮了解的嘛，如果换了是你，你控制得住吗？”千惠忽然促狭的问道。
“咳咳……”柳生尴尬的咳嗽了两声，略带些许不自然的说道：“别转移话题，现在不是说我。”
“貌似现在转移话题的人是你哦。”
“千惠！”
“嗨嗨，我错了！”千惠举起双手作投降状，她家哥哥真是不禁逗，还是谦也好玩，一逗就炸毛。
“好吧，言归正传，只要小璃能相信白石是在借酒装疯故意否认，那么她就会对白石失望，然后你就可以趁虚而入。”千惠恢复了正经的表情分析道。
“什么叫趁虚而入？不会用形容词就不要乱用！”柳生差点被口水呛到，他这是把握机会。
“好吧，那就是趁火打劫，要不就是落井下石？”
柳生无语，算了，他不跟千惠扯形容词的问题了，都不知道这孩子国文怎么学的，柳生无奈的说道：“你有什么办法吗？”
“办法嘛当然有，不过要先看你的想法。”千惠端起咖啡轻抿了一口，一脸高深莫测的说道。
柳生微微皱眉，询问道：“什么意思？”
“我有两种办法，一种可能会伤害到白石，也许你们会因此而反目成仇；另一种虽然也会对他有影响，但是没有第一种那么激烈。哥，你的选择是什么？”
柳生闻言陷入了沉思，一分钟后，他幽幽的说道：“选第二种吧。”
千惠摇了摇头，自家哥哥终究还是心软讲究绅士风度，不过这也证明他是正人君子，这样的人没道理得不到幸福的。
“那好，你听我说……”千惠开始对着柳生说出自己的办法，说完后她看着柳生，等他的回答。
柳生的内心在挣扎，一方面他真的很想得到幻璃的心，而另一方面他觉得自己似乎有点卑鄙，曾几何时，立海大最有风度的绅士也沦落到甩手段去夺人所爱的地步了？
柳生轻叹了一口气，微不可见的对着千惠点了点头，千惠明白柳生的心情，拍了下柳生放在桌上的手，轻声说道：“哥，一切都为了小璃。”
柳生苦笑了下，要不是为了幻璃，他怎么可能会去耍手段？既然已经决定了，那么他就不该再犹豫不决了，他扯出一抹轻笑，说道：“放心，我明白。”
“那好，我们也出来一个下午了，我送你回去吧，记住我说的话，相信我，这些小手段真的不算什么。”
柳生应了一声，千惠随即招呼服务员过来买单，然后搀扶着柳生回去了。
晚上八点，幻璃收拾好厨房就走到客厅，看见柳生似乎在那坐着发呆，她好奇的问道：“比吕，怎么了？是不是担心眼睛的事？表哥说过几天有个权威要来日本，到时候我们带你去看看，一定能治好的。”
柳生摇了摇头，他并没有发呆，只是在回想下午千惠说过的话，听到幻璃满含关怀和安慰的话语，他轻笑了一下。
“我没有担心，我现在已经基本能适应了，眼睛能不能治好，对我来说，没什么值得担心的。”
“那你怎么在发呆？这个时间你不是都会回房去听小说的吗？”
“天天听小说也会累的啊，何况耳机戴久了对耳朵不好，我只是在想一些事情，你不用担心我胡思乱想。”
幻璃坐到了柳生身旁，从水果篮里拿出了一个苹果开始削，边削边问：“想什么事情？能说吗？”
“当然可以，我没什么事情好瞒你的。我是在想你和白石的事情。”
听到白石的名字，幻璃的手顿了下，水果刀一下削到了手指，“哎哟！”鲜血渗出，幻璃一疼，没忍住惊呼出声。
柳生立刻伸出手摸索着握上幻璃的胳膊，焦急的问道：“小璃，怎么了？”
“没事没事，水果刀不小心削到手指了，我去拿创可贴。”
幻璃放下刀子和苹果，起身去家用的医药箱拿创可贴去了，但是她翻来翻去都没找到，这才想起似乎用完了她还没来得及买新的。
可是手指似乎被划得很深，血不停的往外流，总得想个办法先止血啊。幻璃无奈的走回沙发，从茶几上的纸巾盒里扯出几张纸巾裹在伤口上。
“怎么样了？伤口深不深？先拿双氧水或者碘酒消毒再撒点止血粉，最后再用创口贴。”柳生虽然眼睛有淡淡的光感，但是还是很模糊，所以他只好细心的提醒幻璃消毒止血的步骤。
“呵呵。”幻璃忽然笑了起来，柳生诧异的问道：“怎么忽然笑了？被刀割伤你还笑得出来？”
“不是，我只是想起我刚认识你那年的圣诞节，你不是特意去大阪给我送礼物吗？当时我的手被针扎得一手的窟窿，你二话不说就带着我去药店，然后给我的手消毒和缠创可贴。”
柳生也笑了起来，他也想起了当年的情景，好笑的说道：“谁叫你明知道自己眼睛看不见还学别人玩刺绣，结果把手都一起绣了。”
“喂喂，比吕，揭人短可不是绅士所为哦。”幻璃故意抱怨道。
“OK，我收回前言。”柳生耸了耸肩无所谓的说道。
“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能收回的吗？你可是律师，说话是要负责任的。”
“法官大人，我认罪。”柳生配合的做出一脸“我错了”的表情。
“嗯，鉴于被告态度良好，本法官决定法外开恩，这次就算了，下不为例。”幻璃清了下嗓子，学着法官威严的宣判，刚说完，两人就同时笑了起来。
“说起来，以前真的很开心，我们一起去逛庙会，一起去看樱花，还一起去神奈川看大海。”回忆起以前的情景，柳生不由露出充满了怀念和幸福的微笑。
“是啊，说起来我好几年没看见樱花了，现在已经是年底了，今年是看不到了。”幻璃略带遗憾的说道。
“只要你想就能看到。”
“啊嘞？比吕，难道你还会变魔术？准备变个樱花出来让我观赏一下？”
“不用那么麻烦的，只要在脑海里幻想樱花盛开的情景，你自然就看见了。”柳生望着幻璃的方向慢慢的说道。
“虽然看不到，但是你可以用心感觉啊，有的美景不是用眼睛看的，而是用心去感受的。”
幻璃脑海里顿时闪现出当年白石说过的话，和柳生今天说的话倒有异曲同工的地方，想起白石，幻璃收敛了笑容，低头不语。
半天没听到幻璃的声音，柳生立即明白自己似乎说错话了，他歉意的说道：“小璃，抱歉，我是不是让你想到什么不开心的事情了？”
“没事，我只是有点遗憾不能看见樱花罢了。”幻璃找了个借口随意的说道。
“明年还是可以看见的，你要想去，要白石陪你去就是了。”
又是白石，幻璃无奈的说道：“比吕，能不能暂时不要提他？”
“小璃，我以前就跟你说过，逃避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你应该相信白石，他可能是真的醉了，所以以为自己是在梦境里，也正因为在梦境里，他才敢完全的放开自己。”
幻璃叹了口气，幽幽的说道：“比吕，你总是这样喜欢为别人设想。”
“我不是圣人，我是个律师，所以凡事要从事实的角度出发，我是帮理不帮亲的，抛开那个对你下药和设计你和白石在一个房间的幕后黑手不说，我始终觉得白石不会对你撒谎，你该相信他。”柳生认真的说道。
“我没有不相信他，我只是很生气他的态度，他喝醉酒什么样我们都知道，如果真的象他说的是在做梦，那为什么当年面对大岛紫雪时他可以什么都不做？他对我做了什么我不介意，毕竟我们的关系摆在那，我不是迂腐的人。但是做了不承认，还找借口，这点让我很郁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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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生抬起头，望着天花板沉默不语。
说他心里没有一点不舒服那是假的，是个男人多少都会在乎自己的女人跟自己时是第一次，但是即使没了那层膜，幻璃依然是幻璃，还是那个他爱了整整七年的女孩，这就够了。
戴上眼镜，柳生又恢复了冷静的表情，他安静的坐着等幻璃回来。
下午，千惠准时来到了幻璃家，跟幻璃说要带柳生去买东西，然后便搀扶着柳生离开了。
这是一间不大的咖啡厅，坐落在东京繁华的商业街附近一个不起眼的地方，咖啡厅的包间里，柳生和千惠正面对面的坐着。
“哥，你的机会来了。”听完柳生的叙述，千惠露出一个志在必得的笑容。
“我知道，所以我才找你商量。”出于私心，柳生并没说出白石和幻璃已经生米煮成熟饭了，只说白石和幻璃在一张床上被发现了。
“现在小璃一定起疑了，为什么当初和那个大岛一起时白石什么都没做，偏偏轮到她就起色心了，很明显白石并没有完全喝醉。”
“他确实是醉了，这点他不会说谎，只是因为他身旁的是小璃，所以他才会控制不住自己。”
“啊嘞？哥，你还蛮了解的嘛，如果换了是你，你控制得住吗？”千惠忽然促狭的问道。
“咳咳……”柳生尴尬的咳嗽了两声，略带些许不自然的说道：“别转移话题，现在不是说我。”
“貌似现在转移话题的人是你哦。”
“千惠！”
“嗨嗨，我错了！”千惠举起双手作投降状，她家哥哥真是不禁逗，还是谦也好玩，一逗就炸毛。
“好吧，言归正传，只要小璃能相信白石是在借酒装疯故意否认，那么她就会对白石失望，然后你就可以趁虚而入。”千惠恢复了正经的表情分析道。
“什么叫趁虚而入？不会用形容词就不要乱用！”柳生差点被口水呛到，他这是把握机会。
“好吧，那就是趁火打劫，要不就是落井下石？”
柳生无语，算了，他不跟千惠扯形容词的问题了，都不知道这孩子国文怎么学的，柳生无奈的说道：“你有什么办法吗？”
“办法嘛当然有，不过要先看你的想法。”千惠端起咖啡轻抿了一口，一脸高深莫测的说道。
柳生微微皱眉，询问道：“什么意思？”
“我有两种办法，一种可能会伤害到白石，也许你们会因此而反目成仇；另一种虽然也会对他有影响，但是没有第一种那么激烈。哥，你的选择是什么？”
柳生闻言陷入了沉思，一分钟后，他幽幽的说道：“选第二种吧。”
千惠摇了摇头，自家哥哥终究还是心软讲究绅士风度，不过这也证明他是正人君子，这样的人没道理得不到幸福的。
“那好，你听我说……”千惠开始对着柳生说出自己的办法，说完后她看着柳生，等他的回答。
柳生的内心在挣扎，一方面他真的很想得到幻璃的心，而另一方面他觉得自己似乎有点卑鄙，曾几何时，立海大最有风度的绅士也沦落到甩手段去夺人所爱的地步了？
柳生轻叹了一口气，微不可见的对着千惠点了点头，千惠明白柳生的心情，拍了下柳生放在桌上的手，轻声说道：“哥，一切都为了小璃。”
柳生苦笑了下，要不是为了幻璃，他怎么可能会去耍手段？既然已经决定了，那么他就不该再犹豫不决了，他扯出一抹轻笑，说道：“放心，我明白。”
“那好，我们也出来一个下午了，我送你回去吧，记住我说的话，相信我，这些小手段真的不算什么。”
柳生应了一声，千惠随即招呼服务员过来买单，然后搀扶着柳生回去了。
晚上八点，幻璃收拾好厨房就走到客厅，看见柳生似乎在那坐着发呆，她好奇的问道：“比吕，怎么了？是不是担心眼睛的事？表哥说过几天有个权威要来日本，到时候我们带你去看看，一定能治好的。”
柳生摇了摇头，他并没有发呆，只是在回想下午千惠说过的话，听到幻璃满含关怀和安慰的话语，他轻笑了一下。
“我没有担心，我现在已经基本能适应了，眼睛能不能治好，对我来说，没什么值得担心的。”
“那你怎么在发呆？这个时间你不是都会回房去听小说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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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璃坐到了柳生身旁，从水果篮里拿出了一个苹果开始削，边削边问：“想什么事情？能说吗？”
“当然可以，我没什么事情好瞒你的。我是在想你和白石的事情。”
听到白石的名字，幻璃的手顿了下，水果刀一下削到了手指，“哎哟！”鲜血渗出，幻璃一疼，没忍住惊呼出声。
柳生立刻伸出手摸索着握上幻璃的胳膊，焦急的问道：“小璃，怎么了？”
“没事没事，水果刀不小心削到手指了，我去拿创可贴。”
幻璃放下刀子和苹果，起身去家用的医药箱拿创可贴去了，但是她翻来翻去都没找到，这才想起似乎用完了她还没来得及买新的。
可是手指似乎被划得很深，血不停的往外流，总得想个办法先止血啊。幻璃无奈的走回沙发，从茶几上的纸巾盒里扯出几张纸巾裹在伤口上。
“怎么样了？伤口深不深？先拿双氧水或者碘酒消毒再撒点止血粉，最后再用创口贴。”柳生虽然眼睛有淡淡的光感，但是还是很模糊，所以他只好细心的提醒幻璃消毒止血的步骤。
“呵呵。”幻璃忽然笑了起来，柳生诧异的问道：“怎么忽然笑了？被刀割伤你还笑得出来？”
“不是，我只是想起我刚认识你那年的圣诞节，你不是特意去大阪给我送礼物吗？当时我的手被针扎得一手的窟窿，你二话不说就带着我去药店，然后给我的手消毒和缠创可贴。”
柳生也笑了起来，他也想起了当年的情景，好笑的说道：“谁叫你明知道自己眼睛看不见还学别人玩刺绣，结果把手都一起绣了。”
“喂喂，比吕，揭人短可不是绅士所为哦。”幻璃故意抱怨道。
“OK，我收回前言。”柳生耸了耸肩无所谓的说道。
“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能收回的吗？你可是律师，说话是要负责任的。”
“法官大人，我认罪。”柳生配合的做出一脸“我错了”的表情。
“嗯，鉴于被告态度良好，本法官决定法外开恩，这次就算了，下不为例。”幻璃清了下嗓子，学着法官威严的宣判，刚说完，两人就同时笑了起来。
“说起来，以前真的很开心，我们一起去逛庙会，一起去看樱花，还一起去神奈川看大海。”回忆起以前的情景，柳生不由露出充满了怀念和幸福的微笑。
“是啊，说起来我好几年没看见樱花了，现在已经是年底了，今年是看不到了。”幻璃略带遗憾的说道。
“只要你想就能看到。”
“啊嘞？比吕，难道你还会变魔术？准备变个樱花出来让我观赏一下？”
“不用那么麻烦的，只要在脑海里幻想樱花盛开的情景，你自然就看见了。”柳生望着幻璃的方向慢慢的说道。
“虽然看不到，但是你可以用心感觉啊，有的美景不是用眼睛看的，而是用心去感受的。”
幻璃脑海里顿时闪现出当年白石说过的话，和柳生今天说的话倒有异曲同工的地方，想起白石，幻璃收敛了笑容，低头不语。
半天没听到幻璃的声音，柳生立即明白自己似乎说错话了，他歉意的说道：“小璃，抱歉，我是不是让你想到什么不开心的事情了？”
“没事，我只是有点遗憾不能看见樱花罢了。”幻璃找了个借口随意的说道。
“明年还是可以看见的，你要想去，要白石陪你去就是了。”
又是白石，幻璃无奈的说道：“比吕，能不能暂时不要提他？”
“小璃，我以前就跟你说过，逃避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你应该相信白石，他可能是真的醉了，所以以为自己是在梦境里，也正因为在梦境里，他才敢完全的放开自己。”
幻璃叹了口气，幽幽的说道：“比吕，你总是这样喜欢为别人设想。”
“我不是圣人，我是个律师，所以凡事要从事实的角度出发，我是帮理不帮亲的，抛开那个对你下药和设计你和白石在一个房间的幕后黑手不说，我始终觉得白石不会对你撒谎，你该相信他。”柳生认真的说道。
“我没有不相信他，我只是很生气他的态度，他喝醉酒什么样我们都知道，如果真的象他说的是在做梦，那为什么当年面对大岛紫雪时他可以什么都不做？他对我做了什么我不介意，毕竟我们的关系摆在那，我不是迂腐的人。但是做了不承认，还找借口，这点让我很郁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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