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个贱人

    莫文教授气得满脸涨红,捂着心脏呼呼喘气:“混账!论文抄别人的!实验是学妹做的!我带过那么多学生,像你这样的绝无仅有!”

    因为李尚尚的理论,言大还大肆宣传,如今学术造假才真的是丢脸丢到全国去了。

    从头到尾论文没有一个部分是她独立完成的,还能忝居一作!

    “好了老师消消气,”柳缱拿起自己的包,“接下来的事情言大会处理,打不了开除,老师犯不着生气。”

    李尚尚一听这话脸色一白,知道自己学术不端的事情板上钉钉再无转圜。

    ……

    言大在学术上有多权威,就有多严谨。

    当时不只是柳缱,还有一些投资企业的领导,大大小小几十个人,这种事情掩饰太平根本瞒不住。

    更何况这只是学生个人问题,不涉及导师,言大很痛快地通报了关于李尚尚的处理结果。

    短时间之内,莫文教授的研究室出了两个记过处理,甚至李尚尚还涉及论文抄袭、学术不端。

    之前她有多么风光,现在就有多么狼狈。

    秦依依站在实验楼的角落打电话:“当时闹得好大,那个抄袭的学姐腿都吓软了,当天下午,通报批评就出来了,她记了大过。信誉有问题又没有什么能力,别说博士生资格,就连研究生能不能毕业都说不准了。”

    “这件事没有连累到你吧?”电话对面是个温柔的女声,“那个任自闲也是她组里的?”

    “没事舒舒,没连累我,”秦依依让简昉舒放心,犹豫着开口,“说起任自闲,舒舒,我觉得她不像是那种插足的小三。”

    简昉舒叹了一口气:“我早和你说过了,我和……林青松的事情和她没有关系,当年的事情你也清楚,我和他弟弟订婚才分的手。”

    “但是他弟弟离世之后,他也没来找你不是吗?找了这么多小情人还都很像你。”

    简昉舒不说话了,秦依依继续劝道:“我看这个任自闲,不像是会为了钱找人包养的那种女人。”

    “你觉得她人怎么样?”简昉舒还是没忍住问。

    “我跟您讲,”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秦依依对任自闲改观很大,“你想想她原本就有保研资格,文修知识比研二研三的学长都丰富,那么她完全没有必要为了进入言大找林青松包养。”

    “她有这么厉害吗?”简昉舒笑了,声音带着苦涩。

    “我觉得你再不回来,林青松被任自闲吸引是非常正常的事情。”秦依依有些幽怨地说,“这么多年,他心里肯定是念着你的,所以才找了那么多替身,别真的等到他彻底放下你找了别人你再来后悔。”

    简昉舒沉默下来,几分钟之后才说:“我考虑考虑吧。”

    秦依依还想劝,但是简昉舒已经挂断了电话。

    “什么嘛!”秦依依嘟囔着揉了揉耳朵,转身,却忘了旁边支棱出来的一截栏杆。

    砰的一声撞在了一个柔软的地方,一个清爽大男孩正伸手挡在栏杆和她的额头之间。

    如果没有他,秦依依肯定直直撞上栏杆。

    男孩子几乎将她圈在怀里,眼眸亮晶晶地看她,勾起嘴角笑,秦依依心跳都快了一拍。

    “你好啊同学,我想问任自闲学姐在不在呢?”

    ……

    自从任自闲生病之后,林青松像是真正在金海安家了一样,不仅仅按时下班回家,甚至连平常不穿的衣服也都送到金海。

    王琦反而比任自闲还高兴,像是他们家林总终于有个落脚的地方。

    原本林青松没有住进来的时候,任自闲还可以在一日三餐上面偷懒。

    但林青松在知道任自闲为了早上能多睡一会儿,经常吃泡面解决自己的早餐之后,吩咐人每天从酒店送早餐过来。

    任自闲也乐得早上多睡一会儿。

    任自闲发烧病了好几天,等回到校园才知道李尚尚被处理了,关于生物酶的研究也中止。

    但是花鸟图还是要修复,李尚尚请了长假,这个重任自然落在了其他人身上。

    索性任自闲他们前期工作做的不错,虽然时间紧,但是也不是不能处理。

    其他人因为项目和任自闲都熟悉了不少,曾荣虽然别扭,但冷静下来也明白是自己做错了事,自然怪不到任自闲头上。

    “任自闲,”秦依依坐在一边看任自闲调浆糊水,“上次跟你一起来答辩现场的人是你男朋友吗?”

    秦依依自然认识林青松,只是林青松没有见过她,所以肆无忌惮地和任自闲套话。

    任自闲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她和林青松的关系也不该说是男女朋友,只能含糊地说:“是家里人。”

    秦依依一脸戏谑了然:“自从你进会议室,他的目光就没有离开过你,他肯定很喜欢你吧。”

    任自闲无奈地笑笑:“你要是没事,要不去把命纸吹干?”

    “好好好,别害羞嘛。”秦依依也知道不能追问太多,此时她手机响了一声,是论坛上的水友发给她的消息。

    秦依依点开链接,瞬间笑意褪去脸色一变。

    “怎么了?”任自闲见她这样,问道。

    “你看。”秦依依把手机递给任自闲。

    就见论坛的告白墙上,有人在上面给任自闲造谣。

    任自闲长得好看,又有气质,论坛上面不少她的告白贴。

    几乎在一夜之间有人在各个告白贴上面发了一些模棱两可的话。

    【这是我前女友,她出轨后分手了。】

    【我听我丰京的朋友说,她在那里可有名了。】

    【我是从丰京考过来的,我证明,上次好像还看见她的两个姘头打起来了。】

    【我擦,上次在妇产科看见她还以为认错了。】

    【啧啧,不知真假,但是看这小模样就可骚了。】

    【[图片][图片][图片][图片][图片]快看,速删。】

    【我擦,我擦,碰到真的了。】

    【这也太骚了。】

    【这不是7号吗?】

    【腿这么好,怪不得能免试进言大呢。】

    任自闲点开一看,是几张女孩子穿短裙暴露的不雅照,侧脸与她的长相相似。

    在任自闲拿出手机点开的时候,几百条消息瞬间充斥她的手机。

    不知道是谁把她的电话号和学号暴露出去,几百条骚扰短信瞬间让她的手机卡顿得动弹不得。

    “这个消息是前天发出来的,”秦依依顺着表白墙的消息看,“最开始是几条模棱两可的话,但是现在已经有些不可遏制了。”

    任自闲把消息往下划,谣言的发酵速度很快,原本是前天才出现的第一条消息,已经在校园论坛上面迅速膨胀起来。

    言大的论坛不是学校运营,而是学生自主管理,自然有不周全的地方。

    任自闲立刻联系了负责论坛运营的同学将几张告白贴进行锁贴。

    “为什么不直接删除?”秦依依听着她打电话。

    “因为不止我们学校的论坛。”任自闲平静得像是在说别人的事情。

    正如任自闲所预料的那样,不止是言大论坛和丰京大学的论坛上面有污蔑她的言论。

    一夜之间,涌出数十个自称与她有过关系的男人,从她的学弟到同小区的邻居。

    她成了千夫所指,谣言绘声绘色地揣测她的感情生活,甚至连细节都一清二楚。

    任自闲成了出轨、私生活混乱的女人。

    不只是网上,任自闲走在校园里也有人看着她窃窃私语,甚至有人露骨地找她要联系方式。

    “也不差我一个吧。”一个满脸青春痘的猥琐男人拿着手机找她要联系方式,“我活儿很好的。”

    “滚!”秦依依把任自闲护在身后,“你再这样我要报警了!”

    “呸,还立起牌坊了。”那男人悻悻地走开。

    “你为什么不理论啊?”秦依依拉住任自闲,“你也是沉默在他们就越猖狂。”

    “那你的意思是?”

    “我们去找学校,”秦依依拉着任自闲往学校的教务处去。

    “其实我已经找过了,”任自闲说,“之后会由学校官方给出说明。”

    果不其然,下午的时候,言大官方账号就发布了澄清通知。

    申明有关于任自闲作风问题的谣言全是无中生有,将保留责任的权利。

    然而却并没有任何改变,甚至有人说之所以这么快出声明是因为任自闲的金主找了学校。

    甚至传言她和学校的领导只见也是不清不楚,谣言就像具象化的恶意一样自有一套逻辑。

    接下来几天,任自闲很少出实验室,几乎都呆在实验室里做修复工作,看起来一切如常,但是谣言却愈演愈烈,私信她进行辱骂的人越来越多,言辞肮脏不忍直视。

    在他们嘴里,任自闲是败坏言大和丰京大学名誉的罪人,甚至私信言大官方平台要求将任自闲删除学籍。

    自李尚尚的翻车之后,时隔一周,她也回了学校,她对之前抄袭的事情闭口不谈。

    毕竟抬头不见低头见,众人也不好看她的笑话,所以那天临时演示的事情谁都没提。

    “任自闲,”李尚尚多日不见任自闲,一看她脸就黑了,“你那天为什么没有接电话?”

    李尚尚语气恶劣,把任自闲问得一愣,“我发烧,没接到电话。”

    临近中午,其他人都已经去了食堂,只有李尚尚和任自闲在实验室呆着。

    “你故意害我的是不是?”李尚尚愤恨,“不过是让你帮忙做几个实验,你就故意不接电话?”

    任自闲莫名其妙,“这个实验你是一作,就算我接了电话,也应该是你自己做报告啊。”

    李尚尚没想到原来随意拿捏的任自闲竟然敢回嘴:“好好好,网上说得没错,你就是个贱人!蓄意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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