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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对太后使美男计

    皇宫大牢深处九幽狱。

    从左右上方各延伸出一根粗链子,将凤尘绝双手高高挂了起来,双脚却被粗链子加铁球锁扣在地上。

    凤尘绝一身白衣布满了刑伤,血迹陈横在上头,像是雪夜里盛开的彼岸花,显现出一种触目心惊的诡美。

    白衣正逐渐被红色占领。

    他身前是腿伤未愈的摄政王,坐着木质轮椅,缓缓推了木轮子上前。

    “啧啧啧,这脸我看了都忍不住,你要早脱了面具,我跟你何至于打这么久。

    摄政王抬头看向凤尘绝,想要拿手去触碰他完好的脸,怎奈两人一站一坐,高低悬殊,根本触碰不到。

    他似乎觉着有些可惜地叹了口气:“原先本王恨透了你,最想你死,现在倒觉得你有些可怜,你为紫殇驻守这么些年,紫殇给了你什么?”

    凤尘绝垂眸,再睁开时是一副看蝼蚁的睥睨之态,摄政王不知是出于什么心态,竟然没有生气,嘴角微勾。

    “你竟然为了一个外人束手就擒,傻不傻?是上回那个?可惜本王没看到那脸,那赝品我看着都觉得气势不足,你是怎么被骗到的?”

    “被耍了,你怎么不气?”

    “本王有什么好气的,不是他,本王高兴还来不及,唔......”

    凤尘绝闷哼出声。

    摄政王将手狠狠按压到他手臂上的伤,那血顺着手臂流到摄政王手上,他举起手看着那血流向自己的指缝,凑到唇前舔了口。

    “有人恨不得喝你的血,扒你的皮,可如今本王改变了主意,非但留你一命,只要服从本王,便能从这里离开,日后谋得好处,与你平分如何?”

    摄政王一股子邪笑,眼神赤裸裸地看向凤尘绝。

    凤尘绝眸子里露出一股子嫌恶:“本王看不得不干不净的东西。”

    “敬酒不吃吃罚酒。”

    摄政王脸色成了酱猪肝色,气得忘记腿不方便,站起一半狠狠摔到了地上。

    这一声响,惊动了赶出去外头守着的属下,探头进来一瞧,忙不迭跑进来将摄政王拉起来按回轮椅。

    “滚……”

    摄政王气的一声吼,举起鞭子就要上手去抽凤尘绝,牢外一个慌张的声音传来。

    “摄政王不好了。”

    “你咒我呢?”

    摄政王鞭子转了个方向,朝来人打去。

    来人不敢躲避,被抽了老长一条血痕,他虚捂了捂鞭痕,跪在摄政王面前。

    摄政王出了口气后,定了定神,不急不缓地开口:“有什么事好好说来,别一副没见过场面的样子。”

    跪在下方的男子后悔接了这差事,要不是想富贵险中求,他也不会落得这么个惨状。

    “是,摄政王!方才属下瞧见尧殿下跟那季将军一前一后进了宫,去见……见了太后娘娘。”

    听到太后二字,摄政王眼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嫌恶,脸上满是不悦。

    男子继续回禀:“那尧殿下看着像是主送上门的,听说是送了俊美画师为太后作画解闷,有些不妙!”

    摄政王鞭子一甩,又打了属下一鞭,嘴里忍不住呵斥:“废物。”

    他也不知道自己具体骂的谁,身边这些个全是不中用的废物。

    他怎么也料不到,请动了十八鹰竟然还弄不死一个养尊处优的皇子。

    还说没有谋反之心,分明就是藏拙至今。

    他因为腿脚不便,去得就晚了些,到时,太后的凤仪宫不见花陌尧和季将军两人的身影。

    旁边则是坐着一个男狐狸,正在给太后作画。

    太后不知道听了啥,正笑得一脸春心荡漾,见他到来,脸色一收。

    “腿脚不便,还四处跑来跑去,想不想好了?”

    话里看似有关怀之意,但摄政王还是听出了太后因被突然打扰而产生的不悦。

    “无碍的,多谢太后关心……”

    摄政王话没讲完,夜桑离将画拿给太后,不知轻声讲了点什么,惹太后笑得凤体乱颤,压根没听清他说了什么。

    “卿刚才说什么?哀家有些乏了,没听清。”

    摄政王看着她睁眼说瞎话,却也没辙。

    “太后,这位是?”

    摄政王总觉得这画师有些似曾相识,可应当是没见过才对,特别是当他看过来,那张勾人心魄的脸,见过怎么可能忘?

    夜桑离捏的便是一张含笑脸,无时无刻都像是对着太后浅笑,惹得太后以为自己魅力非凡,竟然现出几分小女儿姿态。

    太后年轻时看得出来是个美人,即便现在年纪上去了些,还是依然风韵犹存。

    摄政王从没见过太后这副样子,心里的不安便加剧了不少。

    太后见摄政王没点眼力见,有点不悦,但见夜桑离朝她点头,径自转身朝摄政王走去。

    “在下宋宋,懂点画技,也算不得正经画师,见过摄政王。”

    夜桑离站在摄政王面前,微微颔首,对于坐在轮椅上的摄政王来说,便是一副居高临下的站位。

    加上那一张含笑的脸皮,给人一种挑衅的意味。

    摄政王脸皮抽了抽,勉强维持了一副容人之态。

    “太后,臣也想画一幅,可好?”

    太后因画师宋宋勾起的少女心,已然被摄政王磨尽,不接茬。

    “腿脚不好,勿要逞强。”

    夜桑离朝太后道:“在下擅长美人图,画人画皮难画骨,皮相好的人画出来效果才会更好,摄政王若是想画倒也可以试试。”

    摄政王听了心里一噎,这是说他皮相不好?简直岂有此理!

    但见太后对那小白脸的稀罕样,还是忍住了脾气,权当没听到。

    说起美人图,太后突然转头问摄政王。

    “那澈王可是真的如季将军所言,长成了天人之姿,卿可曾说服他臣服于花盛?”

    摄政王一时语噎,他不想跟太后说实话,又不敢说谎。

    正当他纠结时,夜桑离装作一脸好奇的模样:“哦?天人之姿?太后不曾见过吗?”

    太后眼底闪过一丝遗憾之色:“是个犟脾气的。”

    “太后想看此人长什么模样?又有何难,此人在哪?宋宋可以代劳,若给我半个时辰的功夫,便可画得栩栩如生。”

    太后眼睛微亮,像是燃起一团小火焰:“当真?那哀家便等着宋宋的画像了。”

    摄政王一听只觉得哪里不对,忙道:“太后此举不妥。”

    他看了一眼夜桑离,随即将轮椅推至太后身侧:“臣有话想单独跟太后讲。”

    夜桑离眸子一垂,装出一副乖巧懂事的模样:“太后,宋宋该回避一下,去找好友尧殿下,先行告辞了。”

    太后见夜桑离起身要走,急得从凤座起了身:“你找他作甚?过来,哀家不许你走。”

    随即太后朝摄政王下了逐客令:“卿身子要紧,澈王之事便交由宋将军来办,不必多言。”

    摄政王闻言看向那小妖精,他总觉得对方有点幸灾乐祸,眼里的冷光若是能化为实质,早就将人刀成千疮百孔了。

    这倒是冤枉夜桑离了,她只不过是捏了个含笑脸而已,谁知往那一站人家就觉得她挑衅。

    不过,如此更好。

    夜桑离心中冷笑,却在太后看向自己时,装作被摄政王吓到似的垂眸。

    太后瞧不得小狐狸被吓成了小兔子,瞥了摄政王一眼:“你莫要这般吓人,若是对哀家有何不满,尽管说出来。”

    说出来?他敢吗?

    摄政王马上含笑扬唇:“太后也是体恤臣,臣哪能那么不知好歹,此事交给季将军再合适不过了。”

    他想着交给季将军和交给自己,差别不大。

    何况有人代劳,他顺便等腿伤痊愈,坐享其成,何乐而不为。

    只是这小妖精不容小觑,才多久的功夫,便夺了太后所有的注意力和恩宠,丝毫不管他几十年的守护之情。

    摄政王心底有了番计较,脸上便愈发和顺:“太后,臣先告退,这腿伤确实该好好养养了。”

    太后见他这么识好歹,脸色也缓了几分,毕竟有多年的情分在,加上两人素来默契,即便再爱如花美少年,终究还是舍不下他的。

    “卿好生修养,需要什么尽管让太医署用上,若是没有,便派人去找,不管用什么代价,都要恢复完好如初。”

    “谢太后关心。”

    摄政王脸上一副感恩戴德的模样,操控着轮椅转身时,脸色瞬间就变了,眼底闪现一丝冷芒。

    说得好听,实际上还不是怕他伤了腿根不能人道,不能为她所用。

    这一路回到府里,摄政王浑身笼罩着一层冰霜,进房间后,便将自己关了起来。

    只让贴身心腹二李,去找燕娘过来。

    燕娘是一家酒肆的老板娘,出身青楼,卖艺不卖身,摄政王年轻时为她赎了身,为了避太后耳目,只将她养在外头,开了家酒肆,方便两人私会。

    燕娘进来时,摄政王已经在房间关了许久,门乍一打开,刺目的光线令他不适,便用手挡去了光。

    燕娘赶紧将门关上,片刻才适应了黑暗,她缓缓走了过去,一路上二李大致跟她讲了情况。

    她一双柔若无骨的手抚上摄政王的胸口,将他外衫半褪了去:“爷!燕娘想您。”

    摄政王不为所动,将她脑袋一把按到身上。

    燕娘使出浑身的解数,极尽挑逗之能,摄政王依然不动如山,她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不过没有表现出来。

    往常一个媚眼如丝,摄政王便能弃甲投降,现在做到这般还能如此冷静,便不寻常了。

    燕娘直接将头埋去他轮椅之间,腿根处徘徊,片刻后,摄政王将她拉起来。

    声音听似冷静地道:“算了,燕娘回吧,本王累了。”

    燕娘有些慌张地环抱住他:“燕娘想陪着爷。”

    “二李,送燕娘回去。”摄政王直接用行动做了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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