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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三章 大唐有规定,宦官不允许驳皇帝

    永贞元年,八月四日。

    应该说,从唐代宗李豫开始,一直到唐宪宗李纯,都是属于那种代代有雄心的那种皇帝。

    区别在于什么呢,李豫的命好,也很知人善用。虽然有时候心眼子也小猜忌别人,但自始至终都保持一个很合情合理合法的度。既没有像他爹那样猜忌得过分,又没有像刘禅那样完全放权。

    你说他对吧,他也没完全对。但如果仅仅以李豫的视角来看,他做的也没什么错。

    醉打金枝事件就是发生在李豫和郭子仪的身上,这故事要是在老朱身上发生,那就算郭子仪是猫也得死得透透的。

    而唐德宗李适(kuò)……此人多少沾点志大才疏,颇有崇祯遗风。折腾来折腾去,还给自己折腾出京城了。

    贞元二十一年正月二十三,唐德宗李适驾崩,遗诏传位于太子李诵,是为唐顺宗。

    李诵的身体不太好,在贞元二十年的时候便因中风偏瘫在床,甚至还失去了言语的功能。但唐德宗李适还真没嫌弃他,仍旧让他做太子,甚至因为李诵病重不能参加朝会儿心情不好,导致自己病情恶化,最终驾崩。

    然而就是这么一个半身不遂,拖着哈喇子左手六右手七的皇帝,在即位之初便开始锐意改革。

    他立即启用了王伾、王叔文在内的革新派大臣,开始了试图治疗病入膏肓的大唐的轰轰烈烈的“三反”运动。

    所谓“二王”,便是指这两个姓王的。

    而八司马,便是被贬为州司马的八个人,其中有两人在语文课本上多次出现过,有那么一点小名气。

    啊对,就是刘禹锡和柳宗元这俩倒霉蛋。

    所谓“巴山楚水凄凉地,二十三年弃置身”,就是刘禹锡因为“二王八司马”事件被贬连州刺史二十多年后的感慨。

    而“伐竹取道,下见小潭,水尤清冽”的《小石潭记》,便是柳宗元被贬为永州司马后所作。

    是不是一下就串起来了?

    而三反,便是反宦官、反藩镇、反贪污。

    第一刀,砍向了宦官,全面取消宫市五坊使。

    所谓宫市五坊使,用通俗易理解的句子说就是《卖炭翁》中的“黄衣使者白衫儿”。并且裁减宫中闲杂人员,停发内侍郭忠政等19人俸钱。甚至还计划从宦官手中夺回禁军兵权,并任用老将范希朝为京西神策诸军节度使,韩泰为神策行营行军司马。

    然而宦官可是掌控军权的,他们怎么可能坐以待毙?

    “大家,下诏吧。”

    宦官俱文珍面无表情地看着躺在床上的李诵,眼中没有丝毫的尊重。

    在他的眼中,只有左手六右手七半身不遂的二傻子,没有什么大唐皇帝。

    即便他自己也是一个残缺不全的人。

    “嗬……嗬……”李诵嗬嗬地两声。

    俱文珍常年察言观色,早已成了人精,李诵只是嗬嗬两声,他便知道对方是什么意思。

    李诵的意思也很简单,你们七月份的时候不是以朕的名义下诏,由皇太子李纯主持军国政事吗?你们就这么迫不及待?

    “奴婢也不想,只是王叔文、王伾他们依旧在广植党羽反对太子,奴婢只好出此下策。”

    俱文珍说到这里,鬼使神差地补充了一句:“大家,您也不希望看到太子登不上皇位吧?”

    这话一出,李诵的眼中闪过一丝挣扎。

    讲道理的话,代宗李豫对李适,德宗李适对李诵,顺宗李诵对李纯,那都是真正的父慈子孝。永贞革新的刚开始,李诵还是愿意相信王叔文和王伾的。然而王叔文、王伾等人竭力阻挠俱文珍立太子,也逐渐让李诵对他们离心离德,开始了不信任与疏远。

    李诵的想法也很简单,我身体这个比样了,我又不指望自己能好,所作所为无非就是给我儿子铺路。李纯是我亲生儿子,伱们阻挠他当太子,是什么意思?

    而改革的过程之中,王叔文张扬威福,独断专横,树植党羽,排斥异己,引起了朝廷内外的强烈反对,也导致了李诵的厌恶和不满。

    李诵“嗬嗬”地两声,吃力地伸出胳膊,比了一个“2”。

    “奴婢明白。”俱文珍大喜过望,虽说是有点逼宫的成分在里,但皇帝首肯总比抗拒好。这样的话,新帝登基也不会因为孝道大义对他们进行一个算的清。

    “大家的意思是……贬二王出京?”俱文珍又试探性地问了一句。

    “嗬嗬……”李诵转动着眼球,否认了俱文珍的话。

    俱文珍思索片刻,再次问道:“那大家的意思是……要两个宫人伺候?”

    “嗬嗬!”李诵双眼圆睁,显然是被俱文珍的话气到了。

    什么他娘的两个宫人?朕都这样了,还宫人呢!

    再特么曲解朕的意思,朕让你二次宫刑!

    “那……那大家您到底是什么意思?”俱文珍不明白了,他是真的费解了。

    你说你伸手比划个二……正常人都得寻思你在安排王叔文和王伾吧?

    刘光琦在后面忽然说道:“大家的意思,莫不是让我等好好辅佐太子,早日克继大统?”

    “那为何是二?”俱文珍费解地问道,这特么明明是一件事啊,为什么比个耶?

    “因为大家中风的缘故罢,只能这样伸……”刘光琦学着李诵的样子,也比了一个耶。

    “嗬嗬!”李诵的声音激动起来,但看向刘光琦的目光却是不怎么善。

    废话,再怎么说他也是皇帝,你一个宦官学他比耶?

    但刘光琦不太在意,反正猜对了就行。

    “还得是你啊,脑袋灵光。”俱文珍满意地看向刘光琦,“那就这样定了罢,大家,次日让太子登基?”

    “嗬嗬!”李诵嗬嗬了两声。

    俱文珍只当他同意了,但没想到李诵激动不是因为他,目光看的也不是他。

    他得到李诵的“命令”,兴高采烈地转过头去,一抬头却看到了年轻的先帝李适站在他的面前,边上的还有代宗皇帝,以及好几个穿着帝王衮服,却认不出面容的男人。

    “大……大……”俱文珍不断地吸着冷气,代宗李豫可是实权在握的天子,虽说对藩镇有点不灵,但对这些宦官还是很灵的。

    毕竟李辅国和鱼朝恩都是覆灭在这个男人的手中。

    随后,精锐的安西铁军涌入殿内,将宦官们团团围住,以防他们狗急跳墙。

    李豫没说话,而是走到自己这位孙子身边,抬手给他吃了一粒丹药。

    丹药的效果很好,哪怕是中风的病人,都能瞬间恢复如初。

    李诵现在的感觉就是……可是我今年好了,我还会小跑了,我还能垫步了,我还会大跳了……诶大跳。

    他一个箭步从床上起来,第一件事不是去给父皇和皇爷爷见礼,而是小跑到刘光琦的身边,伸手抡圆了给他一个大逼斗。

    “让你学朕?让你学朕?”他伸手比着刚刚的“耶”,“呸!还学朕吗?!”

    刘光琦跪在地上,痛心疾首地承认着自己的错误。

    “奴婢死罪!奴婢死罪!”

    李诵又抽了两巴掌,然后跑到一脸黑线的李豫和李适面前跪下。

    “行了,别跪着了。”李豫给他提溜起来,转到了李世民的方向跪好:“你应该跪的是这几位,我大唐的太宗皇帝、高宗皇帝!”

    “哎哎……不孝孙见过太宗皇帝、高宗皇帝……”李诵连忙叩头。

    这事儿听起来很离谱,但自己这中风的病都能瞬间好转不说,还恢复健康人的状态,由不得他不信。

    最主要的是那群明晃晃的铁罐头,李诵毫不怀疑这些人当场宣布自己是玉皇大帝都没问题。

    你指望那些被控制住的宦官们反对?别闹了,就算是把神策军都拽出来,肯定也不是他们的对手。

    李诵在这群铁军的身上,感受到了当年传说中安西铁军的气势。

    他直觉还真没错,这些人就是安西铁军。

    “有什么不孝的,不就是中风了吗?”李世民示意李治给他搀扶起来:“你很不错,哪怕中风了,也在想着我大唐,我也心满意足了。”

    能不心满意足吗?那他妈小宋的一群正常人,全须全尾的,脑子里都是偏安一隅,都不如这个偏瘫在床的皇帝呢。

    这人吧,就怕对比。

    再说了,李诵的施政方针又没什么错误,只是王叔文和王伾等人欲速则不达罢了。

    “你儿子……你那儿子李纯,朕另有用处。”李世民唉声叹气道:“这次来,也不是为了来找你的麻烦,总体来说你这皇帝做的不错,基本的方针是没有问题的,但是你孙子……不提也罢。”

    “孙儿的孙子……怎么了?是哪一个?”李诵小心翼翼地问道,生怕这位杀哥宰弟且为乐的祖宗顺手因为孙子的破事儿给他宰了。

    “李恒。”李世民手里抻着皮带,目光不善。却忽然想起来现在李恒还没有改名,于是重新说道:“朕忘了,现在的李恒还没有改名,贞元十一年生于大明宫之别殿,初封建安郡王,现在的名字应该是李宥。”

    李恒的母亲很强势,是郭子仪的孙女儿,这也是他为何在太子大哥李宁死后得以承袭太子之位的缘故。

    “李宥?”李诵小心翼翼地问道,他仔细回想了一下……不应该啊,李宥给他的印象很不错,怎么能让太宗爷爷这么看待?

    难不成……他干了什么祸国殃民的事儿?

    “这件事,你暂时不需要知道。”李世民抻抻皮带,冷笑一声,“这皇帝,你就先做着吧,四五十年之内,你是别想着死的事儿了,朕说的。”

    在得到李世民“四五十年之内不死”的许诺后,李诵眼睛都亮了。

    当皇帝的,几个不想长生?

    你看刘三不治病归不治病,要真有长生的机会摆在他面前,他也绝对不会放弃就是了。

    “太宗爷爷说的可是真的?”李诵哪里还去想什么李宥的问题,满脑子都是长生。

    这也不怪他,明明是中风等死的人,现在忽然间有人把你的病治好了,甚至还许诺你延寿,换谁谁不哆嗦啊?

    “朕会骗你?”李世民乜斜他一眼。

    李诵陪着笑,不再追问,生怕惹怒了祖宗爷爷。

    “这几个宦官,怎么处理?”李世民环视了一下这几个哆嗦的宦官。

    他没自己下决定,而是让李诵自己做决定。

    毕竟是他李诵的人,李世民觉得自己也应该看一看李诵的决心。

    人的名,树的影。太宗皇帝是个什么样的人,不需要别人说,在座的各位都是门儿清。

    甭管他到底是谁,现在这么多铁罐头在这用长矛怼着脖子,就算不是,那也得是。

    “全凭太宗爷爷处置。”李诵十分上道地补充了一句:“孙儿认为,宦官专权乱政,当予以翦除!”

    李诵的话音落下,那群宦官便被安西铁罐头们拖了出去。

    对于这些个宦官,李诵并没有什么好感,当然也无恶感。

    他们就是一群政治投机分子,有奶就是娘。为了自己的前程,竟敢逼迫自己强行立下太子李纯。

    这件事儿对于任何一个勃勃雄心有为的皇帝都是不可容忍的,这也就是之前李诵中风了,在床上瘫着不能动换,不然的话,保管派人把他们几个投机分子一个一个送上天。

    当然了,如果李诵并不是中风患者,兴许这群宦官也不会强行拥立太子李纯。

    对于太子,李诵倒是没有恶感,甚至还很喜欢。

    他很了解这位年近三十的儿子,从小便是他一手培养,施政理念和政治倾向几乎都是相同的,父子二人可谓是同心同德。宦官们之前也不是没有拥立过别人,他们选择了舒王李谊这位昭靖太子李邈的儿子——甚至舒王李谊只是李适的侄子。这对于一位帝王来说,是难以容忍的,这也是他向李世民请求诛杀那些宦官的最主要原因。

    对于宦官们来说,谁是县长无所谓,他们只想做县长夫人。

    “宦官的事情解决了,你永贞朝的三大问题已去其一。”李世民坐在一旁的龙椅上,目光灼灼地看着李诵:“下面还有两个问题,一个是藩镇,还有一个是朋党,你应该怎么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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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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