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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四章 不说话,装高手

    高考是前些年秦、汉、唐、宋、明五个朝代的联合改革,其考察科目、录取方式与后世一般无二。

    五朝统一进行九年的义务教育,小学、初中与高中一共十二年。

    赵匡胤曾经表示担忧,他认为应当开展素质教育,而不是应试教育。但李世民持以反对意见,他只用了一句话,便将赵匡胤问得哑口无言。

    “那些穷人家的孩子,上哪儿去培养综合素质呢?”

    其实就像是科举一样,唐朝的科举考察内容很多,有时务策、帖经、杂文等等,考察的科目也有秀才、明经、俊士、进士、明法、明字、明算等多种科目,不止是“三十老明经,五十少进士”。

    而宋朝的科举就是明经与进士,考察科目有帖经、墨义和诗赋。考察范围大,考察内容多,这就导致了唐宋的科举几乎都被富贵人家所垄断。唐朝在兴元元年至乾符二年的九十二年中,抛除停了科举的两年,在剩余的九十年中,范阳卢氏考中进士科者有116人,进士科以外的科目还没算入在内。

    更令人咋舌的是,只有在唐睿宗李旦执政的景云二年,范阳卢氏才出了一个主考官,这就很能说明问题,知识完全被门阀所垄断着。

    到了宋朝,情况也几乎没有什么区别。所谓的两个寒门代表范仲淹断齑画粥,欧阳修母亲画荻教子,也不过是说给老百姓的童话。寒门也是门第,不是贫民可以碰瓷的。老范与欧阳修固然因为家道中落而贫穷,但要注意一点,人家是家道中落,并不是世代贫农。

    而科举真正走入寻常百姓家,还要看明朝。都说八股文禁锢思想,但辩证看待问题,八股取士的好处在于无论你是什么家庭,考试范围就那么几本书,限定在四书五经之内。

    倒不是说这种禁锢思想的选拔方式对,只是说一说优势所在而已。毕竟看待这种问题要辩证,不能偏执一端。

    为什么不提网庙大吹的隋朝呢?这里需要注意,隋朝的科举实际上和两汉察举制区别不算太大,而且并不像广神所吹的那般,如果有深入了解的话会知道,根据史料隋文帝、隋炀帝诏书记载的隋文帝的二科、隋炀帝的十科、四科中都没有进士、明经的科目,至于分科举荐的办法也不始于隋。

    两汉的察举已经实施分科、策试。何况,即使隋代真出现了相当于进士的科目,也不能说这就是科举制度。因为,同之前的选官制度比较,科举制度的最重要的特点在于:一、投牒自应,读书人都可自行报名参加考试,不必非要先由官吏推荐;

    二、考试定期举行;

    三、严格考试。

    而隋代选官制度则不具备上述三个特点,隋文帝、隋炀帝的诏书都表明,参加选官的士人仍然必须先得到高官的举荐,制度上并没有给予他们投牒自应的权利。

    所以说网庙信徒的蠢与坏就在这里,明明是需要高官推荐才能得到入场券的高贵活动,非要吹成后世那种白身都能参加的选拔制度。

    老李的目光长远,当然知道这种教育的好处所在,只要能够保证大多数人的公平,那就够了。

    至于那些门阀世家,相信不用参加五朝联考,日子也能过的很滋润。

    在听说五朝联考与各朝的教育制度后,范仲淹的双眼放光,拽着赵匡胤态度几乎是央求,问问自己能不能找一所大学去做校长。

    “你要练练……”赵匡胤不动声色地拍拍范仲淹的肩膀。

    没办法,宋朝的大学……只能说是一般。五朝之中最好的大学,是李白坐镇的大唐长安皇家大学,其次是大唐帝国理工大学,再然后是明朝的洪武大学,宋朝的第一,排在五朝要在前十名开外。

    不过赵匡胤也不太在乎这些,躺平了。

    反正他起步又不是大一统王朝,落后一点就落后一点吧。

    说笑之间,众人来到了庆历六年的岳阳楼。

    其实不止是范仲淹,李白、杜甫、白居易都曾经登上过岳阳楼,留下过诗歌——在岳阳楼留下诗作的,甚至还有吕洞宾。

    对,就是被狗咬那个男人。

    只不过这些人的诗文的光芒,都被范仲淹的《岳阳楼记》给盖住了,所以声名不显。

    每座名胜古迹,都有其代表之作。这代表作一旦出现,后人再想挑战可谓是难若登天。比如李白在看到崔颢的“昔人已乘黄鹤去,此地空余黄鹤楼”后,便息下为黄鹤楼作诗的想法。

    还有李世民看了宣城谢朓楼李白的《宣州谢朓楼饯别校书叔云》后也不想再献丑,都是这个道理。

    李白自从登上岳阳楼,便没有停歇,一会儿敞开衣襟,吹着呼呼地刮着的过堂风,一会儿抱着柱子贴贴,看起来潇洒又随意。身边的贺知章杜甫还有高适看着他一脸宠溺,杜甫手里还拎着一小坛上等花雕,随时等候李白要酒喝。

    杜甫和李白的友谊并没有因为杜甫成了国公和宰相而动摇分毫,杜甫不会在李白面前拿捏架子,而李白也不会真把老哥们儿当成宰相,一如当初四方游历时的好哥俩模样。

    白居易翘着二郎腿,鼻孔都快仰到天上去了,根本不想看这个活宝。

    给我们大唐的脸……呃,算了。白居易本来想吐槽李白丢脸,但是一想到李白的诗文,又不得不承认,相比于这样大呼小叫丢脸,如果这些人知道这个cosplay人猿泰山的男人是李白的话,非但不会计较他大呼小叫的行为,甚至还会觉得这样才特么是李白。

    对嘛,你不狂放一点,伱还叫李白?

    当然有宋人注意到了李白这边的动静,本来还有人想上去提醒提醒李白,让他注意一点,毕竟这是公共场合。但自从李白搂着栏杆,以一种极度危险的动作探出脑袋,吟诵了一首诗后,便都熄下去劝说的心思。

    恃才放旷嘛,文人是这样的。

    不得不说,人都是有一点浪漫主义情怀在身上的。就算是现代人,如果真遇到李白这样有才华的人,狂放一点也没人会说什么。

    就怕是那种一瓶子不满半瓶子逛荡,哗众取宠第一,论及文采倒数的。那种不叫恃才放旷,叫蠢猪傻逼。

    滕宗谅自然也注意到了这边的情况,身为大宋的文臣,总归是有一些文气在身上的。岳阳楼也留下了滕宗谅的一阙《临江仙》,虽说是化用了两句别人的,但总体水平还是在线的。

    今儿的滕宗谅并没有大张旗鼓,而是属于私人访问的兴致。本来还对于李白的吵嚷有些不快,但听了李白的诗歌后,脸上的不快立刻消失,甚至还抖抖身上的袍子,凑过来看诗人。

    “此人有太白之风啊……”身边的师爷见到了滕宗谅眼中的欣赏,笑着拈须夸奖道。

    情商这一块儿,师爷们拿捏的都很是到位。

    “怕是太白在世,也不过如此啊。”滕宗谅看着李白手里拎着的酒坛子,嘴里不由得开始分泌口水。

    馋了。

    正所谓诗酒不分家,古往今来喜欢作诗的,都喜欢闹上那么两口。被贬在巴陵郡的滕子京一直都是一门心思扑在如何搞好当地之上,很少有闲暇的空间去游山玩水,或者饮酒作乐。

    可今天不同,今天是以私人的兴致,出访他重修的岳阳楼,看到人家作诗,自己虽然没有技痒,但嘴痒痒了,想喝酒。

    “东翁可是想饮酒了?”师爷当然看出了滕宗谅的嘴馋,摇着扇子笑问道。

    “哈哈哈……不瞒庆之兄,的确是有些嘴馋。”滕宗谅笑抚胡子。

    师爷还没等说话,就听那边爆发出一阵喝彩。

    “好!”

    顺着声音看去,是一个黑胖子,正在卖力地鼓掌。

    一边鼓掌,黑胖子脸上的肉还在颤动,看起来可爱又滑稽。

    你问这黑胖子是谁?还能有谁,当然是大宋太祖赵匡胤了。

    叫好声吸引到了滕宗谅,他凑过去时,用胳膊轻轻碰碰赵匡胤,搭讪道:“兄台,何以叫好?”

    赵匡胤笑着从一旁取过一坛陈年花雕,递给滕宗谅。

    滕宗谅眼前一亮,这不是馋什么就来什么嘛?他也没客气,学着赵匡胤的样子扭开泥封,便灌了一口。

    “哈……”滕宗谅满足地哈了一口气。

    赵匡胤见他放下酒坛,笑着给他背诵了一遍方才王勃所作的诗歌。

    “唔,此诗绮丽浮艳,颇有南朝遗风啊……”滕宗谅摇头晃脑地品评道。

    所谓的“南朝遗风”,指的是南朝尚重辞采、崇扬用典属对、绮靡华艳的文风。

    当然,这个风格也不奇怪,毕竟小南梁嘛……

    而王勃多少也有点这个特点,当然初唐嘛,也不奇怪,这种风气还要等到韩愈、柳宗元倡导的古文运动,才开始走向衰落。

    要不然人家是“唐宋八大家”呢。

    “你猜的没错,子京。”

    熟悉的声音从他身后响起,滕子京先是惊讶,随后是狂喜。

    他回过头去,惊喜地握住来人的手:“希文?你怎么来了也不和我说一声?”

    前日里滕子京修书,也只能期盼范仲淹为岳阳楼写一篇文章,根本没有奢求他能够来到岳阳楼。而今竟然还有意外收获,怎能不让滕子京激动?

    “哈哈哈……太祖皇帝相邀,怎能不来?”范仲淹笑呵呵地说道。

    “太祖皇帝?”滕子京一下就给干沉默了。

    是我没睡醒,还是你老范喝多了?

    不过看他手里那坛子……好像是喝多了?

    “这位就是我大宋太祖皇帝。”范仲淹笑呵呵地给滕宗谅介绍那黑胖子。

    滕宗谅顺着范仲淹手指的方向看去,刚才用手肘怼咕的胖子竟然是大宋太祖皇帝?滕宗谅第一反应是不信。

    不能吧……

    “真的吗?我不信。”滕宗谅脑袋往后伸,都伸出双下巴了,“希文莫要打趣,这可是悖逆之言……”

    “我犯得上拿全家开这种玩笑吗?”范仲淹拍拍滕宗谅的胳膊,“这位真是我大宋太祖皇帝,蒙仙师垂青,这才能够让我转瞬间从邓州来到巴陵。”

    这么一说,滕宗谅倒也不是不能接受。

    想到范仲淹那脾气秉性,若不是真的太祖皇帝邀请,他可绝对不会放下邓州的事务不管,来到岳阳楼游玩。

    “臣滕宗谅,见过太祖皇帝!”滕宗谅立刻行礼。

    赵匡胤和气地将他搀扶住,笑着说道:“这里没有什么太祖皇帝,都是来游岳阳楼的游客。”

    滕宗谅诚惶诚恐地点头,范仲淹见他拘谨,便笑着指向王勃说道:“子京兄,你猜猜方才作诗的这一位是谁?”

    “谁?”滕宗谅还感觉有点迷迷糊糊的,毕竟刚刚见到的那可是太祖皇帝啊。

    “你猜,你不是说他有南朝遗风吗?你猜猜他是谁。”范仲淹笑道。

    滕宗谅回过神来,看着王勃,联想到范仲淹所着重强调的‘南朝’,沉吟半天问道:“可是庾开府?”

    庾开府,指的是南朝诗人庾信。杜甫思念李白所作的“清新庾开府,俊逸鲍参军”中的庾开府,便是此人。

    鲍参军是鲍照。

    “啊,不是。”范仲淹拈着胡子否认。

    “那……那是,不会是小谢吧?”滕宗谅和南朝杠上了,非得捡着南朝的人说。

    “不是,不是,不是南朝的人。”范仲淹心想怎么越说越远了,谢朓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儿了。见滕宗谅实在猜不出,便笑着提醒道:“我提醒你一下,这位可是被称为‘初唐四杰’之一的……”

    “啊!可是作《滕王阁序》的王勃,王子安?”滕宗谅一下就想到了王勃。

    这气质,这文风,越看越像。

    “哈哈……”范仲淹笑着轻抚滕宗谅的后背:“子京果然聪慧,一猜就对!”

    滕宗谅抚须笑而不语,不说话开始装高手。

    紧接着,他就想起一个致命的问题。

    他不禁汗毛倒竖,回头指着还在跳螃蟹步的李白,惊悚地问道:“那这……这位……这位可是诗仙李太白当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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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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