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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三章.这种病,请给我来一打

    目光和汪冰冰久久对视,张麟都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了?

    只能说,表现的太妖孽,由不得别人不怀疑。

    幸好,她们只是怀疑自己是超忆症患者,而不是穿越者,得拉进实验室切片研究。

    心里念头电闪着,迎着汪冰冰注视的目光,张麟想了想,觉得还是撒一个善意的谎言好了。

    “我开始发现自己和别人不一样,是在5岁那年,准确地说是在1998年的11月2号。”

    嗯了一声,汪冰冰俏脸上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

    张麟眸光略微涣散,回忆道:“那是一个起风的星期五,天气有些阴霾,老旧的铁窗外风声呼呼的。

    早晨起床时,妈让我多穿点,因为今天开始要降温。

    那天早上一进幼儿园,我就因为和一个名叫李益的小胖子打架,被我们的胡老师给抓住了。

    胡老师是一个很温柔的女老师。

    那年她23岁,刚从大学毕业不久,我记得那天她穿着一件暖黄色的线衣,梳着一个很好看的马尾辫。

    她把我和李益揪到角落,问我们为什么打架。

    李益一脸茫然地摇摇头,说我不知道,他今天一进来就打我,说要找我算账。

    于是她转而问我要跟他算什么帐?

    我义正言辞地告诉她,三天前下午放学回家的时候,他在我屁股上踢了一脚,他说有本事三天后找他报仇,所以我今天就打他了。

    胡老师笑着摸了我的头一下,说你这孩子可真是记仇呢,小朋友之间要相互友爱。

    我说他才没跟我友爱呢!

    他从认识我到今天总共踢过我8次屁股,揪过我4次耳朵,还捏过我两个6次脸。”

    说着转头看向认真聆听的汪冰冰,解释说道:“那时候我只学到10以内的算术,所以只能用这种方式来描述18。”

    轻点颔首,汪冰冰听得兴致盎然。

    和全天下所有女人一样,她对于这种“秘密”没有任何抵抗力。

    尤其还是自己深爱之人的秘密!

    微微一笑,张麟继续现编现说道:“听我这么说完,原本微笑着的胡老师顿时就表情凝固了。

    她把李益打发走,然后就拎着我到园长办公室给我妈打了个电话。

    后来事情的发展就没有什么悬念了~”

    耸耸肩膀,张麟摇头说道:“她们惊奇地发现,我是一个不正常的孩子。

    我能清晰地记得从自己记事开始的每一件事每一个细节,细致到每天的每一顿饭吃的是什么东西,电视播了什么节目什么新闻,天气是好是坏刮风还是下雨,甚至谁在什么地方和我说了什么话,每一个画面都历历在目。

    只要我去回忆,它们就像过电影一样清晰。

    而且除了睡觉的时间外,没有任何的空白之处。

    而我也从那一刻才开始明白,原来人是种会“遗忘”的动物,他们会把眼前这如此清晰,真实而不停流动着的画面在转瞬间忘得一干二净。

    甚至连自己说过的话,做过的事,听过的歌,读过的文字都能够在一段时间后无情地抛之脑后。

    而且遗忘的比率和效率都是如此的高,就好像西瓜经过榨汁机后留下的那些少得可怜的残渣一般。

    我甚至有些担心他们会不会有一天连自己是谁都忘掉呢?”

    表情一僵,汪冰冰想说老年痴呆了解下。

    同时对这份能力,发自内心感到由衷的羡慕。

    你说,自己咋就没得这病呢!

    因为和李紅只是在回家的过程中打字聊天,并未得到确切的超忆症内容,汪冰冰目前只看到了这个病的好处。

    而且她和张麟相处这么久,可没发现爱人有什么痛苦的地方,只不停的看到他的高能名场面,看到他那令人心安的三观价值观。

    这种情况下,汪冰冰焉能不羡慕?

    张麟不停说道:“可我自己却完全没法体会这种“遗忘”的感觉,就好像活着的人永远无法领悟“死亡”的虚无感一般。”

    这句话说的好,汪冰冰真想击节而赞一下。

    躺在床上,目光望着天花板,张麟幽幽说道:“我只能无助地坐在那里,看着家人因我将前一天晚上的新闻联播一字不差地背出来后那惊奇而又惊恐的眼神,然后忧愁地交谈着这究竟是一种什么病,会不会对大脑的发育有影响之类的话题。”

    汪冰冰一下子就有画面感了~~

    在古早的橘黄色白炽灯照耀下,老旧的大屁股电视里播放着天气预报,公婆还有遗憾未能见面的爷爷奶奶一家人围着怯怯的张麟,神色忧虑的议论着。

    “然而成人的世界终归是功利的!”

    叹了口气,张麟说道:“当我在邻居面前把《三字经》、《弟子规》像倒豆子一样倒背如流的时候,我看到了父母得意的眼神。

    尽管这只花了我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而已。

    而他们打电话的时候,也只要喊一声“七大舅”或者“八大姑”,我就能把号码完完整整地报出来,比查电话簿要方便快捷多了。

    甚至连我已经逝世的奶奶也会问我“缝衣针放在哪里了”,“早晨我说要去谁家做客来着”之类的问题。

    从此之后他们再也没有讨论过我脑子的结构,只夸我是个聪明的孩子。”

    搁我孩子身上,我也会这么夸她的。

    心里喃喃自语的汪冰冰,内心其实挺感同身受的,并未觉得公婆这么做不近人情。

    因为自己这一代人,对孩子那是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只想给他们这个世界最好的。

    而自己这一代人的爸妈,孩子头痛脑热能忍着你就给我忍着,想买零食先吃我一顿扫帚炒肉。

    他们的爱并没有搀杂任何虚假的成分。

    这么做,只是当时物质条件匮乏罢了!

    就像现在物质条件好了,他们对孙儿辈,那宠溺程度简直突破天际。

    看了一眼思虑的汪冰冰,张麟戏精上身,苦笑说道:“不过其实我并不是个聪明的孩子,只是我的头脑像电脑一样冰冷而精确。

    很多年后,当我以全省第一名的成绩考入一所全国知名的大学,在大一忧虑了一阵子后,我才知道我的病叫“超忆症”。”

    暗暗翻了个白眼,汪冰冰觉得这个一所全国知名的大学形容的就很灵性!

    你这么说,深谙新闻学欲拒还迎的套路哇!

    暗自腹诽着,汪冰冰第一次好奇询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通过什么途径?”

    话头被打断,张麟只能重新组织语言,编撰道:“因为一些个人原因,我在大一第一学期得了抑郁症,爆瘦近20斤,伴随失眠和脱发。”

    什么原因?

    不由自主的,汪冰冰想起了婆婆口中那个女班长。

    据说当时两人青梅竹马情窦暗生,约定好一起考上心仪的大学。

    最后女班长考砸了没考上北大,听从家里意见跑去英伦留学,从此渐行渐远渐无书,变成天涯陌路。

    张麟抑郁,是不是因为这个原因?

    演戏演全套的视线注视着天花板,张麟没注意到汪冰冰的眼神变化,自顾自说道:“随后我就去了京城精神卫生中心,挂了个专家号。

    做完5轮测试后,我被诊断中重度抑郁症。

    医生给开了佳静安定和百忧解,配合的还有心理辅导治疗。

    在做心理辅导治疗的时候,跟医生说自己的事儿,从很小的时候说起,一直说到大一那一年。

    做完两轮辅导第三次去的时候,医生带了个老教授来,说给我做个评估。

    评估完,过了两天打电话让我去一趟。

    到医院的时候,三个医生对着我开始问稀奇古怪的问题。

    聊了两个多小时,中间换着不同的人用不同的问法、语气、语言问我相同的问题。

    最后三个人都走了,之前在医生那儿见到的那位老教授过来找我,说经过这两轮的评估,可以确认我有一种比较罕见的症状,但是不是心理疾病,叫超忆症。

    我第一次听说这个名词。”

    转头看向恢复正常的汪冰冰,张麟说道:“他跟我解释说,就是记忆力很强,一般超忆症会伴随抑郁症,因为无法忘记过去的事情。

    后来在网上查了很多国内外的资料,基本符合我的状态。

    但是在没有这次评估之前,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嗯了一声,汪冰冰轻点颔首。

    如果不是听到“超忆症”这个词,她也没觉得张麟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得到正向反馈,知道自己编的故事还行,张麟幽幽说道:“得这种病的患者记忆力会异于常人,能够记得生活中的每一个细节,且过目不忘。

    这就是我之所以能够毫不费力地考入名牌大学的原因。

    我从小学开始,基本就没有认真学习过什么,只要是我看过的书,上过的课,做过的题,到考试时就能像放电影一样的在脑海里回放,就像作弊一样。”

    心里咦了一声,汪冰冰想起了网上关于内卷教育对张麟的影响的话题。

    见张麟这般耀眼夺目,网上很多人叹息,说张麟直到大学毕业才如宝石一般散发璀璨光芒,可见应试教育对真正天才的扼杀。

    现在张麟这般说,证明应试教育不应该扼杀到他呀?

    不知道汪冰冰已经找到了一个漏洞,张麟继续说道:“由于我的逻辑思维能力并没有那么出众,只是单纯记得原有的题目而已,所以我的理科一直都不太好。

    但自从我报了文科,我的高中生活便再也没有学习二字了。

    历史地理政治三年所有的课本,我一周就全看完了,从此以后大小考试都和开卷考无异。

    我的答案从来都是一字不差,连标点符号都一模一样。

    据我所知,全世界得这个病的也就那么几个,而能够病到我这个程度的,估计应该不会有第二个了!”(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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