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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四章 却有心意,瑶儿震惊

    乐先生站于台阶之上,瑶儿位于阶下,二人目望,乐先生紧紧盯着,瑶儿亦是不让。

    李伯左右为难,气氛凝聚,却与此时,先生忽然笑言:“殿下所言极是,且去问问辞旧吧。”

    莫说瑶儿,便是李伯亦不敢相信,这般顶撞,乐先生为何不气,相反,眼中却有赞赏。

    话以至此,再有怕意,瑶儿只得咬牙一问,这便入了私塾,与后院寻到辞旧。

    正在熬药,目光怔怔出神,瑶儿立于拱门前,思索片刻心中一横,捏紧拳头,这便过去。

    “辞旧!”轻喊一声,辞旧缓缓回神,眼中些许诧异,“不是走了,怎得又回来?”

    瑶儿闻言坐于他旁,揭开药锅一瞧,水已经很少,显然熬好了,这便取下倒于碗中。

    “辞旧,有打算过成婚生子吗?”瑶儿端的聪明,却也试探口风,断不可上来直言,我喜欢你。

    这太不妥,与那上来说认识一下,这两日憋的慌的家伙有何区别,上来便是憋得慌,哪个男女子敢答应。

    辞旧闻言,思索片刻却也苦笑:“先生这段时日,时常与我笑言,说是给我找了个妻子。”

    “美貌无双,聪明非常,持家里外皆是一绝,也与我年纪相仿。”

    瑶儿顿感羞涩,亦觉自个太过鲁莽,那般冲撞先生,先生所言女子定然是她。

    这便有意无意询问:“哦,那辞旧愿意吗?”这一询问,虽显几分不在意,实则眼睛一直瞧着辞旧。

    心也提到嗓子眼,不曾高兴只有怕,如若辞旧摇头,二人断然再无可能,自个也直得收了这份心思。

    接过热气腾腾的药,辞旧轻抿一口,瑶儿紧紧望着,但见他摇了摇头。

    瑶儿心凉半截,顿觉苦涩,缓缓起身,这便准备离去。

    却听辞旧言之:“我倒是愿意,身患脑疾,那家女子能看上我。”

    “说不定哪天便亡故,如若娶个妻子,生个孩子,若我亡故,也可给先生养老送终。”

    瑶儿一愣,心中顿时喜悦无比,这便询问:“你既愿意,何故摇头?”

    却见辞旧端起药,不情愿道:“太苦了,苦的我打颤,我不想喝,奈何先生盯着,不喝便灌,唉!”

    “你这个白傻子!”羞斥一声,瑶儿这便跑了出去,独留辞旧一人,端着药不明所以,不知瑶儿何故骂自个。

    乐先生与李伯倾听,听闻辞旧愿意,乐先生连连苦笑,事已至此,他再阻拦,便是不明事理。

    李伯亦是面色复杂,不知如何才好,瑶儿这便出来,见二人偷听,展颜一笑。

    却对先生作礼,缓缓开口:“瑶儿无礼,请先生恕罪,是打是骂,瑶儿绝不还手。”

    乐先生苦笑道:“我怎会生气,这便罢了。”又道:“既是如此,我便不再阻拦。”

    瑶儿顿喜,“那瑶儿是离去还是……”后话不曾出口,先生转身离去:“你自个定论吧。”

    即是如此,打发了将士,瑶儿住进了私塾,李伯却闲不住,早早便不见了身影。

    傍晚些。

    先生寻到煮药的二人,这便交代:“县衙那边有些文事,请我去帮个忙,也能得些钱财。”

    “这两日我便不回来,瑶儿收拾口吃的,莫要饿了肚子。”

    瑶儿起身答应,这就送走乐先生,辞音也是闲不住,死活跟着去,乐先生便也带走了。

    这私塾中,便剩了辞旧与瑶儿,早早做了饭吃完,二人各自回屋。

    瑶儿原本和辞音一起睡,如今辞音不在,一个人也落得清闲,这便躺在床上,窗外淅淅沥沥下了春雨。

    打开窗户看了一会,便想关窗睡觉,无意间撇了偏房,却见灯还亮,一想辞旧面貌,她也睡不着。

    这又不知想些何事,脸也慢慢红了起来,思索再三,开了门走到偏房,缓缓敲了起来。

    辞旧还在看书,听闻敲门声,便下了床扯开,却见是瑶儿,这便让她进来。

    辞旧不曾穿着外套,只穿一白色内衬,胸口敞开,可见胸肌,发丝散乱,更显英俊。

    辞旧侧身让她进来,二者擦身而过,瑶儿顿闻一股淡淡桃花香,心噗通噗通直跳。

    望辞旧关门背影,鬼使神差下走了回来,辞旧这一关门,刚转身便被按住,确实吓一跳。

    “瑶儿,这是作甚?”见瑶儿这般,辞旧不明所以,只当自个身上有虫,这一低头,瑶儿便吻了过来。

    着实吓坏了辞旧,急忙用手推,却听瑶儿道:“我在宫中之时,宫女教我些房中之术,说得玄妙,不知怎样。”

    “何为房中之术?”辞旧不解,先生此处书籍无数,却不曾有记载房中之术书籍,他不曾听闻。

    却见瑶儿颇为无奈:“你不晓得房中之术?”辞旧连连摇头,瑶儿这也来了兴趣,“不如我们试一试?”

    “怎么试?”辞旧当真不解,听此名却是不俗,这便也起了兴趣。

    瑶儿这便拉他于窗前,偷偷掏出一本书籍,二人脑袋堆于一处,细细研读。

    待抬头瑶儿满脸羞涩,唯见辞旧一脸平淡:“便是这般?”

    瑶儿顿感佩服,她这一瞧,面红耳赤,似体内躁动,尚有不适,哪曾想辞旧如常,当真恐怖。

    “来不来?”瑶儿这问,辞旧回答却也坦然:“试试也无妨。”

    二人这便倒于床上,衣服纷飞到处都是,开灯研习,私塾一片寂静,唯偏房烛火摇曳。

    “不是那里吧!”

    “那是何处?”

    “我怎晓得,你看看书籍!”

    “……”

    这便三更天过了,春雨贵如油啊,越下越大,嘎吱一声偏房开了,瑶儿衣衫不整走了出来。

    赤着玉脚,一手提裤一手提鞋子,哈欠不断,嘀咕道:“什么嘛,骗人的,说得那般玄妙,还以为好东西。”

    “没劲!”这又瘪嘴,蹦蹦跳跳回了屋,辞旧亦是下床关了门。

    那本儿房中术瑶儿不要了,留了他处,说是无用,被那宫女骗了,这却是,二人折腾半夜。

    却也不曾研究个什么,这一来二去尽折腾没了劲,辞旧亦有微词,早知如此便不试了。

    明儿个私塾开课,都不曾歇息好,早知如此,休憩去了,这便将书往桌上一扔,吹了灯,缓缓睡去。

    瑶儿却是睡不着,虽不曾研究个东西出来,却也开心,躺于床上,脑中浮现那俊逸的脸庞,扎实的肌肉,白皙的身子,这便缓缓睡去。

    早些辞旧还睡,孩童已然敲门,瑶儿精神足些,便开了门,却见瑶儿,孩童皆是惊叹。

    大姐姐见过不少,这般好看的大姐姐,只见过两位,哪天听课一位,今儿个一位。

    这又询问是谁,有那聪慧孩童笑言:“师娘!”这倒是了,瑶儿年纪与辞旧差不多,这便让孩童叫上。

    瑶儿不曾否认,却是高兴的很,卖了些许吃食,做了早饭给予孩们,她脾气非常好,一个个孩子非常喜欢。

    吃过早饭,这才叫了辞旧,落座学堂,瑶儿却也好奇便跟了去,先生言辞旧之才,上入朝堂下入学堂。

    她今儿个倒要瞧瞧,见她落座,辞旧不曾诧异,辞音再亦会听,习以为常。

    “今日学一首新诗词!”辞旧这便又笑:“再有几日便是清明,我写一词,赠清明。”

    “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

    “笑问客从何处来,牧童遥指杏花村。”

    一词落下,辞旧再写三赋,这便笑道:“这几日休课,需得记下四章,不可贪玩。”

    “学生知道了!”孩童纷纷应声,辞旧这便一字一句讲解,孩童听的认真,唯瑶儿震惊。

    辞旧所做四章,自个从未听闻,这般千古绝句,辞旧随手便来,何等恐怖。

    莫说那张子修,便是他爷爷来了,也得甘拜下风,这并非瑶儿骂人,那张子修三代皆是大儒。

    这便使桌上纸笔抄录,心中喜悦皆于脸庞,不曾抄过几句,便听呵斥:

    “瑶儿,专心致志,才可学以致用,此时何故抄词,而舍其意?”

    这一呵斥,瑶儿颇为尴尬,却也停了笔,专心听讲,越是听越是震惊,辞旧教授,教词而重意。

    意会而词明,学以致用,才是王道。

    不知不觉便深陷其中不可自拔,入当年太傅教授自个一般,却比太傅时听的认真,辞旧教授。

    不已书本而论,气氛活跃,画功一绝,多举实例,若言清明,春雨而至,他便花下此景,让学童感受其中意境。

    瑶儿望那画中,心神沉浸其中,不可自拔,诗人如她,她亦是诗人,孩童亦是。

    “啪啪!”却与此时,尺落击木,将所有人拉出心境,却见辞旧笑吟吟地。

    瑶儿心中不可置信,作一画使人沉寂不可自拔,孩童尚有说,自个一文师境,元婴强者,亦陷入其中。

    这便明了,辞旧于画之一道,已然功参造化,便是画道强者,至于何等境界,她尚不知。

    若非那一尺,自个醒不过来,若是敌人,自个早已人头落地。

    想长阳山一幕,瑶儿不禁暗叹:“辞旧,你到底是何人,我瑶儿真的配上你吗?”

    “瑶儿,怎得又出神?”辞旧横铁不成钢,瑶儿低着头尬尴不已,惹的一众孩童纷纷观望。

    私塾下了课,瑶儿被单独留下,辞旧与先生一般,万事皆可松,唯学识不成,这便狠狠骂了一顿。

    窗外孩童个个观望,见师娘都被骂哭,眼泪汪汪,一个个打起精神,不敢在松懈。

    午时做饭,一个个小家伙帮忙,烧火的,抱柴的,复习功课的,安慰师娘的,偷偷说先生坏话的。

    几个胆大的小家伙,这一合计,便去寻找先生,不准骂师娘,寻至后院药炉旁,支支吾吾半天。

    却也叫了声先生,这便跑的无隐无踪,惹的瑶儿笑个不停。

    着实热闹非凡,为这私塾舔了一摸烟火气,亦为这殿下,添了一抹为民之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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