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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六章 设计一策

    “确实可惜!”

    马车上,瑶儿叹息不止,辞音亦是如此,“若与圣神生于同时,那该多好……”

    辞音这般感慨,辞旧却是插话:“说不定,那位圣师活得还不曾我等这般精彩,何须妄想。”

    “滚!”辞音呵斥一声。

    瑶儿掩嘴轻笑,这便又道:“圣神陨落,大虞招惹强敌,被人一掌抹去。”

    “世间大能纷至,为圣神立万里冢,传闻,那大虞比之大乾,不知繁荣多少,却仍覆灭。”

    瑶儿轻笑:“这般可怕,父王再有心思,亦不敢将其囊括其中。”

    辞音惊叹连连,那般强盛帝朝也被覆灭,自个这种小喽喽,亦不知何日才可被唤声前辈。

    “若能生于那时,嫁于圣神又该何等荣幸。”辞音又道一声,瑶儿瞧了眼辞旧,这才小声笑言:

    “我也想呢。”这又道:“传闻圣神有妻子,美艳绝伦,世间一流。”

    辞音瘪瘪嘴,“比起我二人如何?”瑶儿却笑个不停:“我等怕是差了些许。”

    “且生两女皆是人间绝色,古籍记载,虞朝灭亡之际,帝王便为圣神长女,传闻上朝与否,皆带面纱。”

    “若以真面孔示人,怕是天地都要让其三分。”瑶儿啧啧称奇,心存可惜,若能见一见那位帝王便好了。

    辞音亦是惊叹,唯辞旧坐在一旁,捣鼓着玉笺,琢磨儒法,丝毫不理会二女。

    瑶儿这又打趣:“瞧瞧圣神,再瞧瞧自家的,着实愁人,连个房中术都不曾会,傻乎乎的。”

    辞音一听,这便小声笑言:“你们不会?”见瑶儿摇头,辞音这便笑言:“我会,我教你!”

    瑶儿眼睛一亮,辞音这便推搡辞旧:“去,去去去,下去。”

    “你这是为何?”辞旧皱眉不解,自个看得好好的,何故赶他,马车尚宽,便是躺着亦可。

    “女子闺房之事你也听?”辞音推搡:“来时先生怎得交代,下去,去!”

    罢了,于辞旧怀中掏得房中术,便赶了他下马车,无奈之下,只得凑李伯的。

    二女于其中嘀嘀咕咕,不知说些什么,笑个不停,渗人的很。

    这便上了马车,李伯尚在喝茶,见辞旧上来,笑问是否生了矛盾,却道不曾。

    与旁落座,热茶沸腾,倒过一杯暖暖身子,今年不知怎地,往年里穿暖花开,这时却落雪不止。

    取件貂衣递予辞旧,怕他冻着出事,这才笑言:“今日些子沛一言,辞旧明否?”

    却说二人婚约,辞旧亦是点头:“瑶儿若可,我便尚可。”

    李伯闻言却是叹息:“辞旧,你大病初愈,如张白纸,不解其中深意。”

    这又道:“须知皇权左右,万事皆难,若想成事,不在我,不在子沛,在你与瑶儿,在皇宫那位!”

    “若想此成,还须瞧圣人如何?”辞旧这问,李伯点头叹息:“正是如此。”

    忽想当日长阳山,李伯这便劝道:“此去一行,断然遇阻,京城多纨绔,若遭不公,辞旧万不可鲁莽。”

    “且告与我也好,告与瑶儿也罢,我二人出面,比辞旧出面要好些许。”

    言到此处,李伯苦笑连连,他倒不怕那纨绔怎得,独怕辞旧怎得,若与那日一般,惹得辞旧发疯。

    到时先生不在,瑶儿若一时不见,无人约束于他,京城断然被搅个天翻地覆。

    自个算是看个明白,辞旧正常时,人畜无害,亦无修为,如若脑疾复发,导致发疯。

    那时莫说制他,怕是皇帝都得被他斩于龙撵之上,当日可怕,李伯历历在目,绝不怀疑这种可能性。

    既先生不在,自个便要照看,万不可大意,凡出些意外,便有灭国之危机。

    “辞旧晓得,断不会与他人起的争斗。”李伯闻言笑言:“这般便好,若人欺你,你只管告知,我自会治他。”

    要论个难为,当属李伯,第一,得保证辞旧安全,若他有个三长两短,乐先生莫说与他绝交,断然会砍了他。

    桂先生绝对帮忙,给自个灌些毒药喝,这是必然,乐桂二位先生,不曾有子嗣,却对辞旧万般喜爱。

    便是之前二人胡闹,试房中之术,乐先生都不曾骂辞旧,可想而知他对辞旧怎得喜爱。

    桂先生亦是,日日来信询问辞旧如何,要将自个一身医术,尽数传授于辞旧,只求他可自医。

    显是将辞旧当了弟子看,当日乐先生埋了人骨,桂先生那般怒,打了乐先生,却不曾动口骂辞旧。

    三天两头上山,翻山越岭带些草药,独怕辞旧出事,这便是喜爱到骨子,却也能理解,二人一生怀才不遇。

    虽为修士,却心境不同,亦到了年纪,如今见着这等聪慧过人,礼仪俱全的人儿,怎得不喜爱。

    再有,若辞旧出事,瑶儿断然不能再理自个,这绝不能接受,说句难听的。

    瑶儿为皇女,与她父王母后感情很好,可比起圣人,自个与瑶儿感情才是最好。

    这也是为何,自个敢呵斥的原因,他看着瑶儿长大,两岁便带在身旁,早已将瑶儿当做自己的孩子。

    瑶儿亦是,便是先前试房中术,瑶儿便与他实话实说,若圣人问,瑶儿绝不会讲。

    她有心事,皆会告知自个,便是哭也得跑到自个前哭,绝不会到圣人皇后旁哭。

    如若瑶儿与他闹掰,乐先生,桂先生与他绝交,便也没了啥活头。

    这一想来,辞旧断不可出事,辞旧出事,便意味所有人出事。

    这且一面,再有一面,京城那边自个怎的答复,京城势力错杂,派系党争不断。

    如今虽在赶路,行踪断然已被京城得知,眼线无数,盯着他们。

    回去后,百官断然于圣人前参自个一本,说自己带坏了瑶儿,半月不归,有失皇家礼仪。

    这是不可否认的,也是必然的。

    他到不怕,论嘴炮他不曾输于任何人,让他担忧的,却是如何说辞旧与瑶儿这事。

    圣人断然不同意,将长公主下嫁一白身,若让辞旧做官,考取功名,乐桂二位先生又不愿。

    若不考取功名,圣人又不愿,若此事作罢,瑶儿又不愿。

    若让其生米煮成熟饭,圣人疼爱瑶儿,断然不会再生事,却也说不好后果,可教唆这等事,辞旧这般正直,他绝不愿。

    这便难为死了他,来来去去,都是自个的问题,一个个都有底线,谁也不让步,着实愁人。

    瞅了眼辞旧,见他喝茶研习儒法,李伯心中一横,这便有了主意。

    畏畏缩缩,谁也不想得罪,成不了事,不如全部得罪,让他们自个斗去。

    想到这处,李伯笑眯眯地,这便交代一句:

    “辞旧好生研读,茶酒皆有,自个喝便好,实属闷的慌,我这便下马车望望风。”

    辞旧闻言,揭开车帘一瞧,外头大雪风飞,这会功夫已经落下厚厚一层。

    “李伯披件衣服,莫要冻着。”李伯笑着点头,这便披上貂衣,跳下了马车。

    绕过骑马的将士,行至瑶儿马车旁,这便喊道:“殿下,老臣有一事须禀殿下。”

    将士与旁,君臣便有了别,不可以上作乱,若有眼线于暗处,断然被人抓住把柄。

    这便了,辞音下了马车,见礼后便哆哆嗦嗦跑去后方的马车,那马车才是给她备的。

    李伯笑吟吟地上了马车,瑶儿询问何事,李伯瞅了眼桌上书籍。

    “瑶儿,你为女子,不可如男子般放荡,这般随意撇捺此物,有失才德。”

    瑶儿颇为尴尬,伸手拿取,却被李伯先一步捏住,翻开一瞧,不免叹息:

    “这般粗制滥造,实属罕见!”瑶儿不曾吭声,却脸色颇红,想来是辞音说了明白,知道此物真正的用途。

    李伯见状,却是一脸严肃:“瑶儿,我闻前辞旧所言,担忧圣人不喜,这事怕是不成。”

    “辞旧要反悔?”瑶儿一愣,颇有不信之色,辞旧正直,既已答应,怎会反悔?

    “唉,须知皇权非人力所能为也!”李伯这便一叹:“辞旧心意我这便问个明白,对你喜爱无比。”

    “奈何,圣人那边怕是不同意。”瑶儿本欲开口,讲个自己打算,却想听听李伯建议。

    这便开口询问,李伯却言:“我亦不知如何是好,思来想去,这才想个办法。”

    罢了,这便拿起手中书籍:“破局之法,便于此处!”瑶儿一愣,却也聪明,这便尬尴道:“李伯,你是说……”

    “不错,瑶儿,不论圣人何意,你与辞旧两情相悦,我与子沛皆是赞同。”

    “圣人那边,你撬不开口,我亦撬不开口,唯一的办法……”对上瑶儿眼睛,李伯这便言道:“生米煮成熟饭!”

    瑶儿面色为难,先前一时玩闹,却也无妨,今儿个辞音讲个清楚。

    若如做了,回去怎得交代母后父王,若父王大怒,非得处死辞旧,又该当如何?

    若辞旧大怒,一时疯魔,局面失控,怕是要出大乱子,瑶儿端的聪慧,李伯心中明白。

    这便开口:“若圣人降罪,你便以死逼迫,想来圣人也无法。”

    “先免死罪,之后事,一切有我!”李伯心有成竹,瑶儿捏紧拳头思索。

    半晌过后,这便点头:“就这么办!”李伯顿时笑然,这便絮絮叨叨说了些许,转身下了马车。

    瑶儿换身衣物,这便让将士去叫辞旧,李伯笑吟吟地走了,如来时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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