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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五章 一词胜大儒

    辞旧之颜,似天上一谪仙,虽镣铐加身,更添三分凄苦之美,大殿之中,众人皆愣。

    再望瑶儿,亦是绝美之姿,老国公心中暗叹,定是天赐良缘,郎才女貌。

    这般人儿,莫讲学识本事如何,单这卖相,着实舒心,圣人识人不明,差些棒打鸳鸯。

    念及于此,这就想再来一宏钟,圣人心中懊恼,若是如此,当日他定不会那般鲁莽,现在瞧来,还算不错。

    “公子如何称呼?”九公主开口,眼中意味不明,这也是了,别说才华如何,就这容貌,便让他等有些怯意。

    如若真是个才貌双绝的人儿,今儿个帮大乾,他等这一趟,无异于偷鸡不成蚀把米。

    瑶儿却有警惕,这九公主相貌不俗,于自个不相上下,这时开口,怕是另有图谋。

    “白辞旧!”辞旧笑言一句,这就询问:“观姑娘并非大乾妆容,想必是幽国之人。”

    “公子倒是慧目。”九公主轻笑一声,辞旧摇头:“闻先生长言,幽国文道昌盛,男女俊貌,气质儒雅。”

    “周国之人武力强大,气血浑厚,端的不凡。”望了眼着兽皮的男子,这就笑言:“想来,这几位便是周国之人。”

    那汉子嘿笑一声:“你这小子,长的不错,说话也好听,若非敌人,定要于你交个朋友。”

    百官冷眼瞧了辞旧,心中颇有不喜,将周,幽二国夸个遍,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国事辞旧无能,无有本事参与。”辞旧这就轻笑,“若几位不弃,私友交个亦是无妨!”

    辞旧端的有礼,说话温和,一脸善意,着是张子修亦静静瞧着,那周国之人见状,哈哈大笑。

    这就将拳头递予辞旧前:“朋友!”辞旧亦是这般,笑言道:“朋友!”

    其后周国人皆是拳头横胸,“朋友!”

    李伯笑吟吟的瞧着,老国公亦是赞叹,先前打生打死,气氛紧张,这辞旧一来,三两句便缓和了气氛。

    不论真假,至少交个明面朋友,在某些程度上,这声朋友,可为大乾争取一些好处与时间。

    辞旧望九公主,九公主亦是拱手:“公子有意交我,灵韵怎可扫兴!”

    “这就拱手作礼:“辞旧兄!”

    “灵韵公主!”辞旧还礼,这才望张子修:“观前辈儒雅随和,定是张大儒!”

    伸手不打笑脸人,张子修自然不可不应,这就笑道:“老夫便是!”

    “先生时常念叨,张大儒才识渊博,为人乐善好施,今日一见,果真名不虚传!”

    闻此一言,张大儒静静盯了眼辞旧,叹息道:“辞旧,若为我大幽之人,该多好啊!”

    这虽是一声惋惜,却亦是一声赞叹,这一声,便代表张大儒看中了辞旧的为人。

    也是了,这般儒雅,这般温和,且这般有礼,尊敬长辈的才子,哪一个先生不会喜爱呢?

    “张先生说笑了!”辞旧这就一言:“公是公,私是私,虽为友,然立场不同。”

    听闻此话,圣人长舒口气,老国公亦是如此,他们还真怕,辞旧临时叛变,要真这样,大乾今日算是丢尽脸了。

    “今日,诸位因赌约而来,辞旧亦是如此。”这就又笑道:“既是如此,还请张先生出题,晚辈对答。”

    “辞旧!”老国公轻喊一声,那边礼部尚书亦开口,脸上闪过焦急。

    让张子修出题,对方定然出自个最擅长的,辞旧这一句,便将自个拉入深渊。

    圣人亦是面色担忧,不曾开口,却闻辞旧笑言:“无妨,张先生出题便是!”

    是这般,周幽二国之人皆是目望,心中暗叹,辞旧行事坦坦荡荡,君子之风展现淋漓。

    张先生点头:“这般,你出一提,我出一题,我二人同时作赋,如何?”

    “也好!”辞旧点头,这便闻张先生道:“大雪纷飞,似三九腊月,便以雪为题,如何?”

    “也好,请!”辞旧拱手作引,二人向前,圣人摆手端来四宝,于二人前。

    张先生提笔便落,辞旧捏笔踌躇,百官焦急,丞相一党冷笑,他等于那乐桂二先生有怨。

    辞旧为二人之子,今儿个输了才好嘞,圣人一怒,砍了脑袋,那才舒畅嘞。

    老国公等人静静瞧着,李伯见状,推了把瑶儿,这就小声道:“上前研墨!”

    瑶儿点头,这就与辞音二人上前,辞音端的不解,那么多词,又何须再作。

    于私塾时,辞旧随手而出,随便一赋胜张子修足以,然李伯交代,却也无法。

    李伯想得明白,若卷赋出,周幽二国之人暂且不论,这百官定会弹劾,讲是抄词,断然不信。

    若如此,也难以说服周,幽二国,唯有现场作赋才可堵住芸芸之口。

    “有难度吗?”瑶儿研墨,小声询问,便见辞旧摇头,苦恼道:“太多,我不知选哪一赋!”

    瑶儿白了眼他,天下也就他,作赋还嫌弃太多,因为不知如何选择而苦恼。

    “那就选最简单的!”瑶儿给个注意,辞旧这就点头,沾墨,落笔,一气呵成。

    王公公下来,这就拱手:“那位先来?”

    辞旧开口:“我吧!”王公公这就拿起宣纸,吹了吹笔墨,便喊道:

    “江雪。”

    “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

    “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

    众人静静聆听,霎时间,只觉无尽寒冷将自个包围,老翁着蓑衣稳坐小舟之上,天地白茫茫一片。

    一副画卷于众人心中呈现,无尽的孤独将在场所有人包裹,久久不可自拔。

    李伯几人率先拉回心神,除了震惊再无其他,便是李伯与瑶儿,辞音三人,听过辞旧作赋,也觉得恐怖,震惊,绝望。

    那种孤独是修士不能忍受的,更别提凡人,而辞旧疯魔多年,恰似困在自己的世界,忍受无尽孤独。

    瑶儿眼泪哗啦啦流,心疼辞旧的遭遇,懊恼为何不曾早些遇到辞旧。

    圣人回神,缓缓叹息,他错了,错的离谱,他差些斩杀一位经天纬地的才子,差些斩杀一位世间少有的谪仙人。

    百官有人高兴,有人赞叹,亦有人忌惮,老国公哈哈大笑,连说三个好,手中宏钟乱舞,吓得旁人纷纷躲避。

    周幽二国之人,心中升起无力,那股孤独他等自然感受到了,九公主等人这就看向张先生。

    便见他这才回神,长叹一声,于众人惊愕的目光下,将案上辞赋撕个粉碎。

    苦笑一声:“我输了!”场中哗然,张先生连比都不比了,直接认输,便是不懂之人,亦知道辞旧这一赋的恐怖之处。

    “先生抬举!”辞旧拱手,闻张先生道:“学无先后,达者为师,输便是输了。”

    罢了,便听张先生道:“辞旧出题吧。”

    辞旧却是摇头:“辞旧于皓龙县,桃花亭,以桃花作一赋。”

    “先生若能胜,便是平局,先生若不胜,便是辞旧胜过!”罢了,辞旧缓缓掏出词卷,递予王公公。

    王公公接过展开,正是那桃花庵。

    朗朗声响彻朝堂,其中诗句深意,让某些人羞愧,亦让些许人苦笑,礼部尚书等官,亦眼眶含泪,个个面色不同。

    九公主静静聆听,瞧了眼瑶儿,人生第一次她对其他女子,生了嫉妒心。

    桃花庵落下,朝中亦有抽泣声,圣人缓缓侧目,心中明了,这些低声抽泣者,便是大乾忠臣。

    真正的弘股之臣,为国为民,误打误撞,一卷桃花庵,让圣人明了百官心思。

    张先生闻听罢了,这就叹息:“辞旧之才,我不如也,甘愿认输!”

    “哈哈哈哈……”老国公率先发笑,其后武将个个咧嘴,赢了,大乾赢了!

    一代大儒张子修,于大乾而败!

    些许忠臣个个笑开颜,唯丞相之后官员,冷眼旁观,丞相这就拱手:

    “陛下,白辞旧解大乾之危,当重赏!”其后官员纷纷附议,礼部,吏部等官员目光闪烁,心中冷笑。

    “此事不急!”圣人笑吟吟的,这就开口:“周,幽二国可再有人出战?”

    这会他倒威风上了,先前坐龙撵之上,被怼得晕头转向,这会儿终可出口恶气,狠狠打脸一波。

    九公主与那幽国之人,望了眼辞旧,心中无奈,张先生且败,其他人更是无望,却是他们输了。

    “我等认输!”周国人点头,这又开口:“赌约不日奉上,大乾圣上收了便可。”

    又瞧了眼辞旧,不禁冷笑:“辞旧之才,可称文圣,大乾圣人却将其关押大牢,呵呵……”

    九公主亦是开口:“若大乾圣人不喜文道,这般人才,当数我大幽。”

    闻这般言语,圣人心中冷笑,心一横,这就笑言:“此事不劳二位操心。”

    “朕先前有失,识人不明,待此事了,朕当罪己诏,以诰天下!”

    李伯站于一旁,心中轻笑,这便是了,圣人知晓,入辞旧这般人才,决不可流于他国。

    至于辞旧不肯入朝为官,圣人笑吟吟望了眼辞旧,自个有的是办法。

    “既是如此,便告辞了!”周国人拱手,冷笑一声:“还望大乾圣人,快速贮备大军,天,会打雷的。”

    这便是明晃晃的威胁,圣人一脸冷色,九公主不曾搭话,这就想退走,忽听辞旧笑言:

    “闻大周武力充沛,然百姓贫苦,多高山,少平原,可耕种面积太少。”

    周国人留步,转头望来,不知这是何意,便听辞旧又言:“幽国虽多平原,然矿物稀少,军队不强!”

    九公主目光闪烁,上至圣人下至百官,外臣个个不解其意,便闻辞旧轻笑:

    “若辞旧讲,能让乾,幽,周三国,都可富强,百姓富足,可否能平息战事?”

    此话一出,场中皆数愣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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