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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6章 迁都北京

    时光流逝,只是一眨眼,便是几个月的时间过去。

    财政上的不足,让大明在永乐十三年的动作收敛了许多。

    除了维持江西新政和广西改土归流、河道疏通外,便只有铁路勘查比较麻烦。

    当然,这些都是经济和政治类的事情,若说民生,那便要以太学农学院的新作物育种为主。

    经历两年的时间,由东洲带回的新作物经过培育挑选,最终选出了一些没有什么问题的良种。

    南京麒麟门以东的广袤耕地被划给了农学院,这块土地上播种了土豆、番薯、玉米、西红柿、辣椒、花生等十余种农作物。

    除此之外,橡胶、木薯、地薯、金鸡纳树等热带植物和作物则是被广泛种植到了交趾、吕宋、旧港、广东、福建和琉球府的部分地区。

    在这些种植热带作物的地区里,大部分都是有汉人踪迹的,唯有琉球府的汉人踪迹并不算久。

    从永乐八年朱高煦设置琉球府,置基隆港、基隆县开始,琉球府被汉人所实控的时间不过五年。

    前四年由于疟疾、瘴气存在,驻扎基隆港的琉球卫并不敢深入,基本是通过每年运送琉球的长山蛮来开荒。

    不过自从金鸡纳树皮传入大明后,琉球卫的开拓速度也开始加快,并且福建、浙江移民琉球的政策也开始放开。

    为了扩大汉人的生存空间,基隆卫向南方进军,最后在琉球北部设置琉球县(台北)。

    琉球县刚刚修建不到三个月,但此时已经修建起了周长四里,高二丈,厚一丈六尺的城墙。

    城外,数万长山蛮在砍伐树木,削剪枝丫。

    他们将木料通过滚道抛入河中,随后便放火将地上的杂草、灌木和削剪的枝丫焚烧。

    在数万人的工作下,琉球县四周的丛林以每天后退数十步的速度在不断后退。

    燃烧几个时辰后,这些草木灰被收集起来,运往了河道上的马船,并通过这些马船运往松江府和苏州府。

    那些木料也大差不多,基本都运往了浙江和江东这些需要木料的地方。

    若是雇工来做这些事情,那一定会亏本,可长山蛮是战败被俘的劳改犯,他们需要劳改十年才能获得自由身。

    在劳改期间,他们每日工钱是三文,伙食是海鱼、蔬菜和两斤粗粮。

    按照当下的进度,只要他们能活到劳改结束,那基本上能攒下十一贯,并且在琉球府安顿下来。

    当然,琉球府的开荒并非是太平无事的,哪怕连生活在交趾长山之中的他们,也会没有征兆的患上疟疾和瘴气。

    因此在过去五年时间里,当初的六万长山蛮只有不到两万存活下来,后续运送过来的十二万长山蛮,也只活下来不到七万。

    九万长山蛮,这就是当下琉球府能迅速扩张的资本,而金鸡纳树皮的出现,也让许多长山蛮浮躁的心情变得安定下来。

    在开荒的路上,他们用不熟练的官话讨论着一些以前的趣事,但仔细讨论后,却还是觉得现在的日子不错。

    虽然每日都干活,但自从金鸡纳树皮出现,他们干活也不用担惊受怕,而且这种能吃饱的日子也渐渐让他们生出懒惰。

    现在的他们,只想把接下来的六年时间渡过,然后在琉球府安家生活。

    相较于他们,琉球县城内的汉人百姓便生活的十分舒服。

    数百福建移民走入城中,被吏员带着前往分配居所。

    吕观是这次移民之中的一人,他孑然一身从福建南平府而来,除了一身衣服和当初分家所得的两贯钱,他身上便再没有任何东西。

    “这是你的院子,稍许自己写个木牌挂在门口就行。”

    推开院门,一名二十来岁的吏员对吕观说着,同时交给他一块木牌。

    木牌长一尺,宽一掌,上书长河巷第八弄。

    “会写字吧?”

    吏员看着吕观尴尬模样,特意询问一声,吕观则是尴尬道:“不会,没读过书……”

    “嗯,我帮你写,这是你的姓名,你若是日后想读书写字,可以去县里的小学读书,不过以你的年纪,每年估计要交五百文学杂费。”

    吏员帮吕观写上了他的名字,并将木牌挂了起来。

    他带着吕观往院内走去,边走边介绍道:“在琉球府,屋子只按户数计算,不按口数,所以你算是捡到便宜了。”

    “你的这处院子和其它院子一样,二进出,占地五分,有主屋一间,侧卧两间,耳房两间,柴房和厕所各一间,倒座房四间,马厩猪圈一处,水井一口。”

    “从今天开始,这里就是你的家了,这是钥匙。”

    吏员带着吕观在院内参观一番,最后将钥匙递给了吕观。

    院内的“繁华”让吕观看傻了眼,不由得指了指自己:“就我一個人住?”

    “嗯,一个人住。”吏员说罢,对吕观继续道:

    “明日会带伱们去分田,不过分田是按照人头分的,你家只有你一个人,所以只能分到五亩,不过五亩都是水田,你也不用担心不够吃。”

    “如果种不过来,可以去衙门招募长山蛮,每天五文工钱。”

    “我的话说完了,你还有什么问题吗?”

    吏员用南平闽南语询问吕观,吕观则是点点头:“没问题了,没问题了。”

    “行!”吏员点头,最后提醒道:“琉球县的两条主干道分别是桃园街和琉球街,街道上都有卖东西的,你缺少的锅碗瓢盆和被褥什么的都可以去买,不过价格会比在福建贵许多。”

    话音落下,吏员转身便离开了吕观的家,而吕观则是在吏员走后立马关上门,转身看着自己的二进出院子,脸上露出痴迷的笑容。

    “嘿嘿,都说琉球会死人,原来都是骗人的……这么大个院子都是我的,就是镇上的财主也没我住的院子好。”

    感叹着院子的干净整洁,对于前十八年一直住土屋的吕观来说,他这辈子哪里想过自己能住这种好像用石头垒砌的院子啊。

    他这里走走,那里摸摸,对整个院子十分满意,恨不得分出几个分身,把院子住满。

    磨磨蹭蹭一个多时辰,吕观才装着兜里“沉甸甸”的两贯钱出了院子,并小心记忆着巷子的信息。

    走了几十步,他便来到了主干道上。

    由于不识字,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哪条街,总之来到街上就看到了许多卖锅碗瓢盆的杂货铺,以及卖菜和肉的菜贩子,肉铺子。

    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吕观向来干活勤快,如果不是大哥结婚,必须腾出院子分家,他兴许也不会被父母叫离身边。

    只是现在他反倒庆幸自己被分家,如果没有分家,他就不会报名迁徙,也就不会住上大院子,更不会得到城外的五亩水田。

    事实证明吏员的提醒没错,琉球县的物价确实要比福建还贵,买了一套被褥,十几对碗筷,两口铁锅和一些蔬菜后,吕观怀里的两贯钱便只剩下了一贯四百多文。

    资产瞬间缩水后,吕观不免得有些牙疼,但转念一下自己还有五亩地,他便兴高采烈的回家,给自己好好做了一顿饭。

    两斤米饭,一盘加了油盐的炒白菜,这便是吕观庆祝自己乔迁的喜宴。

    这盘白菜他放了“许多”油盐,吃起来格外香甜,更庆幸自己来到了琉球。

    要是没分家,他每天做饭便只敢用猪皮刷一下锅底,然后就得炒菜,根本不敢放那么多油盐。

    “分家好啊……”

    吃饱躺在床上,摸着圆滚滚的肚子,吕观脸上笑意怎么都遮掩不住。

    这一日,他激动得直到半夜才睡着,而第二日的分地中,他也分到了五亩距离琉球县西门不足二百步远的水田。

    琉球的气候可以全年耕种,因此得到了水田后,他便立马给自己的田做好了标记,前往衙门招募长山蛮,同时购买了稻种。

    琉球县的百姓只有二百多户,一千多人,因此长山蛮的数量足够他们招募,只是排队要耗费不少时间罢了。

    排到吕观时,他大手一挥便招募了十个长山蛮,不过由于他不懂官话,长山蛮的官话也说的不算好,因此衙门的吏员询问了他的想法后,便与十个长山蛮交代了起来。

    一路上十个长山蛮与他没有任何对话,只是用吕观昨日买的农具就开始为水田松土、放水。

    十个人的效率很快,不过几日就把五亩水田料理好,而吕观也遣散了他们,花费一个月时间育苗,最后招募几个长山蛮帮他把秧苗播种到其它四亩地上。

    忙完这一切,吕观便只剩不到一贯钱了。

    距离水稻成熟还有四个月,这四个月他只能节衣缩食,先把这段时间熬过去。

    等水稻成熟收割,届时他就可以留下自己要吃的粮食,剩余的粮食全数卖出去了。

    这些日子里,每隔半个月就有几百人来到琉球县定居,不过相较于这样的迁徙速度,长山蛮的开荒速度更快,因此琉球县衙手中有许多开荒过后的熟地。

    这些熟地价格便宜,每亩只需要一贯,而吕观现在的想法就是在粮食收割卖出后,攒钱买地,让自己的日子过得越来越好。

    如果可以,他想在几年后回家乡娶个媳妇,然后带着他们来琉球好好生活。

    自己不识字不要紧,未来的儿子肯定得识字,他们老吕家也得在琉球繁衍生息,日渐壮大。

    想到这里,站在自家田埂上的吕观脸上露出了对未来畅想的美好笑容。

    类似他这样的人,放眼整个大明来说并不算少数,从琉球、交趾、吕宋、旧港到锡兰,这些得到政策扶持的地方,无疑是当下最适合贫民摆脱阶级的最好机会。

    只是这样的机会,往往只有少数人能抓到,大部分人都在观望中失去了先机。

    至于政策的走向,则是靠春和殿内的朱高煦决策而出,不过如今的朱高煦却没有在春和殿,而是站在了江东门的城楼上。

    “慢点慢点!”

    “前方的船只避让!”

    江东门码头上,此刻的这里人满为患,充斥着大量拖家带口北上的人。

    自元宵开始,南京大量官员便随着北京不断完善而不断北迁。

    元宵之前,南京有文官三千八百余名,武官四千三百余名,吏员三万四千余名,人口七十六万五千余。

    至如今五月,南京文官骤降到两千六百余名,武官二千九百余名,吏员不足两万六千,人口六十二万三千余。

    一个迁都的举动,便给北京带去了十三万余的人口,而南京的繁华也因此下降许多。

    “这些官员迁徙后,北京的繁华会更上一个台阶,不过随之而来的也有物价上涨的各类局面。”

    站在城门楼上,朱高煦俯视码头的迁徙队伍,头也不回的对身后交代。

    站在他身后的,是户部尚书郭资及礼部尚书夏原吉,以及工部尚书黄福。

    “当下北直隶人口数量多少了,耕地几何?”

    朱高煦询问郭资,郭资稍微思考便汇报道:“人口大约三百六十万,耕地三千二百余万亩。”

    “还不错,起码几十年内不会出现什么问题。”朱高煦颔首,但随即又评价道:

    “不过,当下北方边军所需粮草耗费不浅,仅靠漕粮肯定不足,东北三地可以维持吗?”

    东北三地即辽东、渤海、大宁,作为朱高煦的基本盘,当地的开发不用多说。

    “当下三地有四百二十六万余口,二千七百六十五万余亩,就是亩产不如关内,每年税粮二百二十万石左右,朝廷能从市面买到的粮食不能多余二百万石。”

    朱高煦闻言不假思索道:“也就是说,东北三地可以供给边军四百万石左右?”

    “差不多是这个情况……”郭资点头,朱高煦也继续道:

    “当下维持甘肃、陕西、山西、北平、大宁等边军,日常口粮耗费几何?”

    郭资还在思考,旁边的夏原吉却不假思索道:

    “北边边军合计三十个卫,北边各都司腹地兵马算上渤海和辽东则是二十四个卫,合计五十四个卫,三十万二千四百兵马。”

    “在腹地的二十四个卫还好说,基本可以在驻地购买粮食,耗费最多八十万石。”

    “最大的问题,是驻扎在边塞的三十个边军卫,虽然只有十六万八千人,可算上路上的损耗,每人每年平均却需要消耗十二石,每年基本需要起运二百万石才能满足他们的口粮。”

    “不过除了需要保障他们,他们的亲眷也需要保障,他们的亲眷大约在五十万人左右,每年每年消耗稍低,却也需要十石,算上边军消耗,合计七百万石。”

    夏原吉说完了全部,朱高煦颔首,对当前的情况十分满意。

    当下明军对蒙古人已经形成了碾压,相比较历史上动辄六七十万军队的九边,大明即便把北方沿边都司兵马全部算上,也不过才三十万二千四百余兵马。

    六七十万军队的九边,身后便是三四百万的家眷,他们每年消耗的粮食是数以千万计的,而当下的十六万边军及其家眷却只需要七百万石。

    武器更迭和战力让明军可以用少量军队驻守北方边塞,所消耗的粮食也就呈几何的下降。

    七百万边军粮食,光东北就能满足四百万石,北平、山西、陕西、甘肃就更不用说了。

    朱高煦算了算,正统年间以后的九边军费支出,基本占据大明财政的五成,而当下不足两成。

    一旦火车可以运行,那这个比例还会下降,因为物资的损耗会大大降低。

    “以朝廷现在的情况,只需要一百个募兵卫,五十六万人,就足够维持疆域。”

    “因此,臣建议殿下可以酌情裁军,减轻军费支出……”

    和朱高煦走近了,夏原吉的词汇也开始偏向朱高煦。

    对于他的建议,朱高煦也在考虑。

    “原两京十三都司的屯田卫都需要裁撤,除了边疆都司外,其余卫所只需要维持三个卫就足够,除两京外九个都司只需要二十七个卫。”

    “两京则是以上直二十六卫的方式,南北直隶各置八个卫,京城各置五个卫。”

    “渤海和辽东、四川可以四个卫,大宁和甘肃、陕西、山西五个卫,交趾八个卫,云南十个卫,乌斯藏两个卫,海外的四个宣慰司各置两个卫。”

    “除此之外,再加上海军十七卫四所,合计一百三十卫四所,约七十三万兵马。”

    朱高煦说出自己的想法,夏原吉却皱眉道:“若是如此,那每年军饷便高达一千四百六十万贯,算上兵马吃喝,便不低于二千万贯,占据朝廷财政六成……”

    夏原吉想把军费控制在总财政五成以下,因此朱高煦的建议显然超出了他的预算。

    “东洋贸易建立起来后,每年能从东洋获取的金银价值不会低于五百万贯,你可以把这个加上去。”

    “五百万贯?”夏原吉紧皱眉头,但又摇摇头道:

    “即便有五百万贯的金银流入,但这样下去二三十年后,国内钱荒就会结束,届时涌入的黄金白银只会成为负担。”

    “你忘记算人口增长了。”朱高煦打断夏原吉,并继续说道:

    “黄金白银涌入确实会造成通货膨胀,以朝廷当下钱荒的局面,不过二十年就能陷入平稳。”

    “届时涌入的黄金白银,必然会成为朝廷的负担。”

    “可如果朝廷每年增长人口都在二百万以上,那这些黄金白银就不是负担,而是用来维持经济市场所需的货币。”

    历史上西班牙等国家确实因为大量黄金白银的涌入而爆发通货膨胀,但这是因为西班牙的贵族们没有把黄金白银投入生产力提高,而是用来满足自己的私欲。

    货币的涌入,加上三十年战争的人口死伤,人口越来越少,黄金白银越来越多,生产力没有得到提高,也没有新的市场出现,西班牙不通货膨胀才有鬼。

    相比较西班牙,明末的局面是白银短缺,但问题却不仅仅是白银短缺,因为当时与世界其他地区一样也出现了较严重的白银贬值。

    三十年战争和幕府闭关锁国导致了白银流入大明的数量下降,而士绅豪强大量囤积白银,则是让海量的白银难以进入市场,无法流通。

    当时许多名士认为应该废除白银,以黄宗羲为例,他主张废银的主要原因在于,当时的白银过度集中在士绅豪强手里,社会上的白银不足,已经失去了流通作用。

    他提倡废银,其实是想消除白银的财富分配功能。

    在黄宗羲看来,这种价值极高的贵重金属增加了社会的贫富差距。

    当然,也有与黄宗羲持相反态度的人,例如宋应星就认为国贫民乏的原因并不是缺少白银,而是社会物资匮乏,金银没有流通。

    因此禁用白银并不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而这也确实符合当时瘟疫、灾害横行的大环境。

    在朱高煦看来,两者说的都有一定道理,但最主要的还是白银过多聚集在了豪强士绅手中。

    白银无法流通,朝廷想要继续张居正的一条鞭法就无法继续,因为百姓手里并没有足够的白银。

    这则办法在朱高煦看来,完全可以用以工代赈的方式,把钱发到百姓手上。

    晚明的局面是海外金银都被豪强士绅掌握,朝廷无法对他们征税,所以拿不到足够多的黄金白银。

    可如果海外白银直接被朝廷掌握,那朝廷就拥有了分配它们的权力。

    这和大放水有异曲同工之妙,用基建来提高环境和生产力,然后在基建同时把白银释放给百姓,百姓得到白银就会使用,白银便能得到流通。

    如今朝廷掌握了整个南洋和大明洋的贸易,这些地方的真金白银都会流入朝廷手中。

    士绅豪强的想要获取金银,只能在西洋范围获取,就他们那三瓜两枣,即便都囤积起来,也扰乱不了市场。

    每年六七百万的白银涌入,只要分配好了,对大明的经济市场总体来说还是利大于弊。

    况且自从医院开始推行建设,各地的新生儿夭折率也开始下降,仅是去年,大明新生人口便存活下来二百二十四万余。

    相比较之下,七百万两白银确实有些不够看了。

    历史上明朝钱荒从明初一直闹到明末,除了地方遭受灾害,粮食与物资减产而爆发地方通货膨胀,大明整体并没有出现通货膨胀的情况,所以朱高煦并不担心通货膨胀。

    至于地方性的通货膨胀,只要火车和铁路可以覆盖两京十四省,这种通货膨胀也可以通过中枢物资调配来解决。

    看着夏原吉,朱高煦提醒道:“只要黄金白银用到实处,便不需要在意通货膨胀。”

    “真正需要担心的,只有类似宝钞一类的纸币,而这些纸币也可以用黄金白银来作为锚定物生产。”

    话音落下,朱高煦也笑道:“当然,我也有可能说的不对,但具体的还是得走一步看一步。”

    “海外的黄金白银我们不开采,那便留给别人开采,与其给别人开采,倒不如我们自己开采。”

    “实在不行,你盯紧市场,一旦有了不良反应,我们立马处理。”

    朱高煦拍了拍夏原吉的后背,随后走下了城楼。

    夏原吉与黄福、郭资相互对视,无奈摇了摇头……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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