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3章 无能为力的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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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砚之一脸厌恶说道：“刘大人知道有裂缝后，第一反应居然很开心，还特别感激我们的告知。之后喊来衙差，就让老百姓停了手中的春耕，一家不拘男女，只要家里有三口人以上，且年岁达到十五者，就必须得出两个人去服徭役。”
“若是有不去的，一个人头出五两银子。美名其曰，堤坝情形严峻，不能就只要一二两。钱要是少了，老百姓不会重视这个问题，所以得提高了要。这样大部分的人都给不了这个钱，就必须去服劳役。”
李媛听到这，忍不住咋舌，说：“去年流丰县的雪灾严峻，老百姓受灾严重，死伤不少人。一家三口以上里是老弱病残的话，也必须得去吗？等于一家想要不去，就得出十两银子？今年正是艰难的时候，他这样做，就不怕老百姓闹？”
“百姓怕官，就算有闹的，被他拿几个杀鸡儆猴，谁还敢闹？这是地方的政务，他作为一县父母官，做的决定，哪怕不妥，我们这些外人也说不得什么。我们暗地里走访了些地方，老百姓去年受影响严重，许多人因此伤了身子，又因缺钱少粮，落下了病根。即便是如此，也得拖着身子去服劳役。”
“那就只能这样，眼睁睁地看着他鱼肉百姓？”
“那又能怎么办？人家还大义凛然地说，他辛苦的是流丰县的老百姓，只要把那逢补好，那我们流云县就跟着受益。我们之所以这个时间回来，主要还是回程途中，半道折回去那边查看堤坝那边的情况。可得知的结果，前后短短五天时间，就死了三十几个人。这些人中，有的是被打死的，有的则是身子扛不住，从高处摔下而死。还有的，是直接病死……”
谢砚之回想起看到的那些，顿时连食欲都没了。
他味同嚼蜡地吃了两口，一脸凝重道：“那边的情况相当糟糕，刘大人只是借机敛财，尤其是管那些商户要。寻常老百姓的死活，他根本不看在眼里。就眼下这越来越热的天，堤坝裂缝什么时候能补好，谁都不清楚。加上，我发现那边老百姓种的都是水稻，便建议他，让老百姓多种耐旱的作物，他不以为然说我们杞人忧天。”
“其实那裂缝便是能补好，我们也不放心。回程路上，我建议许大人趁早做好安排，就是怎么转移整个流云县的老百姓这个问题。只是目前什么情况都没发生，我也不大好直白地说出来，便暗示了一番，也不知道他懂不懂。眼下朝廷任命的新知府还没到任，就由罗同知暂代。”
“罗同知之前被催眠后，到现在脑子都不大好使。便是暂代知府一职，也不能完全胜任。月初子冉兄回京之前，来信与我说让罗同知暂代知府一职，也只是为了确保府试能够顺利进行。至于新知府和通判，估摸都要到五六月，也就是院试之前。”
“鑫阳府富庶，能来鑫阳府任职的人，在京城或多或少都有些关系。之前子冉兄说，这边的问题，要等新知府到后来处理，所以目前我们便是不忿，也不能做什么。”
李媛见他眉心紧皱，就说：“谢哥，咱也不是圣人，更没权势滔天，能做的都做了，接下来顺其自然吧。只是你们去一趟，苦了流丰县的老百姓。不过也给了那些老百姓警惕，知道堤坝不好，应该会提前做准备，同时流云县这边老百姓心里也有数。情况再糟糕，也比一无所知到事情真发生了，来得强。”
“嗯！”
谢砚之应了一声，左右看了看，就问：“钧子他们启程了？”
“对！奶这次回来，把家也给分了，就是分家不分户。大伯娘带着两个嫂子一起去府城，我让灿娘也带着采薇和青莎去了。谢哥你这边，是等休息好了再去，还是？”
“今天二十四，你仙府中的西瓜不是还没卖？现下曹哥回来了，我晚点去找他一趟，媛娘你现在回李家坳，到时候我带他去过。等你把这些卖了，我明日一早就启程。这个月本来说要好好训练下钧子和铮子，钧子还好说，主要是铮子，结果因为这些事，给耽搁了。我明日一早启程，等到后，我找几个人单独给铮子训练下。”
李媛点头，紧接着想起没看见他赶马车回来，就问：“咱家的马车呢，你是明天自己赶车去，还是把车留在这边，到时候再买？”
“回来的时候，马车是张聪在赶，这会儿估计在衙门。我晚点赶回来给你，明日一早去车行坐车，刚好趁机休息下。这马车就留给你，府城咱家到贡院近，便是走路去也要不了多久。”
谢砚之说着，双手捧着李媛的脸，认真说道：“媛娘，接下来我要准备乡试，家里这边，要辛苦你了。你放心，采薇和青莎，我都会照顾好的。我也会尽最大的努力，让铮子和钧子考个功名。即便考不上秀才，那至少也得是个童生。”
“嗯，咱们一起为将来努力！谢哥你吃了饭把碗筷洗掉后，再去找曹哥，我先雇牛车回去。给你做的炒豆子和肉干，都放在咱房间里，你先带到府城吃。等我这边带族人走之前，会往府城再给你寄一批。”
谢砚之只要一想到，自己本就是个该死的人。
因为李媛的存在，得以叫他活下去。
但是每多活一天，他就要欠一天的气运值，真的很叫人崩溃。
一点气运值，要救一百人，如今他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倒欠了多少。
可以说，每一天，都可能是他人生中的最后一天。
他格外珍惜这得之不易的生活。
如果可以的话，他是不想和李媛分开，但这不可能。
他现在盼着，乡试一举得中后，来年冲击状元。
眼下的分开，都只是暂时性的，等到八九月，他们还是会再聚！
这么想着，谢砚之将李媛紧紧抱在怀中，过了片刻，这才将人松开。
“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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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有不去的，一个人头出五两银子。美名其曰，堤坝情形严峻，不能就只要一二两。钱要是少了，老百姓不会重视这个问题，所以得提高了要。这样大部分的人都给不了这个钱，就必须去服劳役。”
李媛听到这，忍不住咋舌，说：“去年流丰县的雪灾严峻，老百姓受灾严重，死伤不少人。一家三口以上里是老弱病残的话，也必须得去吗？等于一家想要不去，就得出十两银子？今年正是艰难的时候，他这样做，就不怕老百姓闹？”
“百姓怕官，就算有闹的，被他拿几个杀鸡儆猴，谁还敢闹？这是地方的政务，他作为一县父母官，做的决定，哪怕不妥，我们这些外人也说不得什么。我们暗地里走访了些地方，老百姓去年受影响严重，许多人因此伤了身子，又因缺钱少粮，落下了病根。即便是如此，也得拖着身子去服劳役。”
“那就只能这样，眼睁睁地看着他鱼肉百姓？”
“那又能怎么办？人家还大义凛然地说，他辛苦的是流丰县的老百姓，只要把那逢补好，那我们流云县就跟着受益。我们之所以这个时间回来，主要还是回程途中，半道折回去那边查看堤坝那边的情况。可得知的结果，前后短短五天时间，就死了三十几个人。这些人中，有的是被打死的，有的则是身子扛不住，从高处摔下而死。还有的，是直接病死……”
谢砚之回想起看到的那些，顿时连食欲都没了。
他味同嚼蜡地吃了两口，一脸凝重道：“那边的情况相当糟糕，刘大人只是借机敛财，尤其是管那些商户要。寻常老百姓的死活，他根本不看在眼里。就眼下这越来越热的天，堤坝裂缝什么时候能补好，谁都不清楚。加上，我发现那边老百姓种的都是水稻，便建议他，让老百姓多种耐旱的作物，他不以为然说我们杞人忧天。”
“其实那裂缝便是能补好，我们也不放心。回程路上，我建议许大人趁早做好安排，就是怎么转移整个流云县的老百姓这个问题。只是目前什么情况都没发生，我也不大好直白地说出来，便暗示了一番，也不知道他懂不懂。眼下朝廷任命的新知府还没到任，就由罗同知暂代。”
“罗同知之前被催眠后，到现在脑子都不大好使。便是暂代知府一职，也不能完全胜任。月初子冉兄回京之前，来信与我说让罗同知暂代知府一职，也只是为了确保府试能够顺利进行。至于新知府和通判，估摸都要到五六月，也就是院试之前。”
“鑫阳府富庶，能来鑫阳府任职的人，在京城或多或少都有些关系。之前子冉兄说，这边的问题，要等新知府到后来处理，所以目前我们便是不忿，也不能做什么。”
李媛见他眉心紧皱，就说：“谢哥，咱也不是圣人，更没权势滔天，能做的都做了，接下来顺其自然吧。只是你们去一趟，苦了流丰县的老百姓。不过也给了那些老百姓警惕，知道堤坝不好，应该会提前做准备，同时流云县这边老百姓心里也有数。情况再糟糕，也比一无所知到事情真发生了，来得强。”
“嗯！”
谢砚之应了一声，左右看了看，就问：“钧子他们启程了？”
“对！奶这次回来，把家也给分了，就是分家不分户。大伯娘带着两个嫂子一起去府城，我让灿娘也带着采薇和青莎去了。谢哥你这边，是等休息好了再去，还是？”
“今天二十四，你仙府中的西瓜不是还没卖？现下曹哥回来了，我晚点去找他一趟，媛娘你现在回李家坳，到时候我带他去过。等你把这些卖了，我明日一早就启程。这个月本来说要好好训练下钧子和铮子，钧子还好说，主要是铮子，结果因为这些事，给耽搁了。我明日一早启程，等到后，我找几个人单独给铮子训练下。”
李媛点头，紧接着想起没看见他赶马车回来，就问：“咱家的马车呢，你是明天自己赶车去，还是把车留在这边，到时候再买？”
“回来的时候，马车是张聪在赶，这会儿估计在衙门。我晚点赶回来给你，明日一早去车行坐车，刚好趁机休息下。这马车就留给你，府城咱家到贡院近，便是走路去也要不了多久。”
谢砚之说着，双手捧着李媛的脸，认真说道：“媛娘，接下来我要准备乡试，家里这边，要辛苦你了。你放心，采薇和青莎，我都会照顾好的。我也会尽最大的努力，让铮子和钧子考个功名。即便考不上秀才，那至少也得是个童生。”
“嗯，咱们一起为将来努力！谢哥你吃了饭把碗筷洗掉后，再去找曹哥，我先雇牛车回去。给你做的炒豆子和肉干，都放在咱房间里，你先带到府城吃。等我这边带族人走之前，会往府城再给你寄一批。”
谢砚之只要一想到，自己本就是个该死的人。
因为李媛的存在，得以叫他活下去。
但是每多活一天，他就要欠一天的气运值，真的很叫人崩溃。
一点气运值，要救一百人，如今他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倒欠了多少。
可以说，每一天，都可能是他人生中的最后一天。
他格外珍惜这得之不易的生活。
如果可以的话，他是不想和李媛分开，但这不可能。
他现在盼着，乡试一举得中后，来年冲击状元。
眼下的分开，都只是暂时性的，等到八九月，他们还是会再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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