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 异样

    陆九霄摇了摇头:“没什么。”

    但这里的人,哪个不是人精啊。

    回话的人瞧着陆九霄的眼神就直觉不对,嘿嘿一笑,神神秘秘得凑到陆九霄的耳边,压低了声音说:“陆工,老疤肯定是惹你了对不对!抢你未婚妻了?靠北!这个老混蛋玩意儿!还整得敢啊!”

    陆九霄的未婚妻:……

    怎么听着就不对劲呢。

    余顾晚站在旁边轻咳一声:“那个……我还在这里呢,我是陆工的未婚妻。”

    那人这才看见余顾晚,忙懊恼得一拍脑门:“瞧我这张嘴,呸呸呸,我说错了,我的错!是我的错!”

    余顾晚微笑着说:“没关系,不过……我听你刚刚的意思,这个五堂叔很喜欢欺负人?”

    “没……”那人刚要否认,忽然歪了歪头,看了一眼陆九霄,又看了一眼余顾晚,摸了摸下巴,突然就改了主意,“那个……陆工和您的未婚妻,不知道有没有时间?”

    “怎么?”陆九霄始终都表现得十分淡定,仿佛并没有察觉出此人的异样来。

    余顾晚心里微动,知道这人是有话想说,就是不知道是真话还是假话了。

    “我听说前一阵,老疤又闹出什么事情来了,那姑娘挺可怜的,无父无母……”这人显然是话中有话。

    余顾晚和陆九霄对视了一眼。

    陆九霄点点头:“是有这么一回事。”

    “果然陆工知道!”这人激动得一砸拳头,他伸手过来扒拉陆九霄,“陆工,走走走,去我家,我详细给你说一说。”

    陆九霄没动,而是转头看向了余顾晚。

    余顾晚挠了挠下巴,想明白了。

    这里面是有事儿啊。

    她对陆九霄眨了眨眼睛,握住了他的手,笑着对那人说:“你等一下,我和九霄说句话。”

    “啊……”那人像是完全没有料到会被陆九霄和余顾晚拒绝,尤其是他们两人的态度如此的冷淡,他多少有些无错。

    他愣愣得点了点头。

    “奥,好,那我……等你们商量。”

    陆九霄被余顾晚拽到了一旁。

    余顾晚低声问:“这人,你认识?熟悉嘛?”

    “涉村一个挺低调的村民,和任何人都能说两句话。”陆九霄低声说,“叫任五,是个嘴严的,和他算是打过交道,嘴巴挺严的一个人。”

    余顾晚歪了歪头,奥了一声:“我们去他家里,应该不会被埋伏吧?”

    陆九霄倒是没有想到余顾晚想了半天竟然是想这么一件事,忍不住得轻笑了一声:“放心吧,青天白日的,而且他家里左右两边都有邻居,住在算是村里比较中心的位置。”

    “奥……”余顾晚有点不好意思得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是我想多了。”

    陆九霄握住了她的手,抓着她往任五面前走:“走吧,任五,仔细和我们说说到底是什么事情。”

    ……

    任五的家在村中心的位置,确实如同陆九霄说得一样,周围很热闹。

    和普通的民房一样,任家的门户大开着。

    三个人走进去,有一对老夫妻正在干活儿。

    瞧着两个陌生人进来,老太太用身上的围裙就擦着手,往他们的方向走:“是……朋友?”

    “没事儿,妈。”任五凑到老太太的耳边说,“我们一会儿进屋里谈事儿,你瞧着点,小心有人来。”

    听到这句话,老太太的脸色立刻就变了,不过也就是一瞬间的事情。

    虽然她仍旧是那副笑眯眯的模样,可眼角眉梢多少都带了点冷意。

    “行,我知道了,东西在屋里坑边的那个洞里,你知道的。”老太太忽然说了一句。

    这就更让人好奇了。

    余顾晚忍不住的去看陆九霄,后者也轻轻得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并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怀揣着巨大的好奇心。

    余顾晚和陆九霄同任五一起进了这个还算比较体面的宅院。

    房间就是很常规的那种房子,中间一个客厅,两边通着两个屋子。

    进了堂屋,任五没停,引着人进了隔壁的次卧。

    刚进去,夏天挂在门上的薄薄的门帘才刚垂下来。

    任五扑通一下就跪了下来,他重重得在地上磕了一个响头,抬起头来,眼含热泪得看向陆九霄:“陆工,你帮帮我们,帮帮我们吧!”

    陆九霄和余顾晚被他这动静给吓了一跳,他忙将余顾晚护在身后。

    “怎么回事?”

    任五膝行向前两步,颤抖着开口,声音里包含痛苦:“陆工,我妹妹死的冤枉!她死得特别的冤枉啊!”

    “你妹妹?”

    “对!”任五哭泣着,忽然面目狰狞起来,紧咬着牙关,“都怪老疤那个贼人!都怪他!就是因为他,所以我妹妹才惨死!可是老疤在白村的势力太大了!我们闹起来了又如何?到最后,连我妹妹的尸体都没讨回来!”

    余顾晚看着任五那模样,心里微微一软,她温声开口:“具体是怎么回事?”

    任五想了一下,忽然爬起来,用衣袖擦了擦眼泪:“陆工,你们等一下,我找东西给你。”

    他钻上了炕,把炕上的席子给卷了起来,紧接着拿掉了炕上一块比较松的砖,拿掉了四五块砖头,这才从里面拿出了一个小小的木盒来。

    任五小心翼翼得捧着那个木盒,像是捧着什么珍藏的东西一样,他吹了吹木盒上的土。

    绯红着眼睛,把木盒捧到了陆九霄的面前。

    “这里面……是我妹妹的血书,陆工可以看看。”

    陆九霄把木盒打开,露出了里面的东西,是一块白色的布,上面还凝固着干涸的血迹。

    他抬手想要拿这块布,但想了想,却没动,而是让余顾晚来。

    余顾晚点了点头,小心翼翼的把布给取了出来。

    缓缓的展开。

    是一块长大概七十,宽四十的布,上面歪歪斜斜的写着好几行字,有些字甚至拼读错了,读下来并不连贯。

    有些拗口。

    但余顾晚却明白这个姑娘表达的是什么意思。

    【我在五月十三日晚,打酒回来的路上,被老疤拖到草丛里,糟蹋了。事后,我找他理论,他却不认,活生生将我逼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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