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谁家姑娘愿意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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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季蔷西的时间，就都花在导师给她布置的作业上。
而且后面几天的课全部都被取消了，就因为导师给所有人都布置了不一样的作业任务，全班是40个人，38个人连这几天的课都没来上。
季蔷西离开学校以后，也基本上都会去淮津的城西郊区。
她在这边继续蹲点那位任教授，希望能有机会采访到他。
刚过来没一会儿，季蔷西就收到了班级群里班长发来的消息。
消息是一则通知，说是让他们所有人准备好时间和行李还有各种食材，统一在下个星期一，举行为期一个星期的外出郊游活动、
到时候全校都会组织去，任何人除了特殊情况外，都不能随意缺席，否则就会视为逃课，扣学分甚至延迟毕业。
这事还远着呢……
至少离现在还有四天时间。
季蔷西关掉手机，背着书包，往淮津城西区走。
她这些天一直都在这栋大楼周围转悠，有时候转久了还差点被当成间谍又或者商业里那种不怀好意的人故意过来打探情况的。
转也不能到处乱转，周围每个地方基本上都是戒备森严的，她不得不又像之前一样默默蹲在了外面。
这一等就是三天。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任教授很忙的原因，后面这几天，季蔷西每天都会过来，比上班打卡还要准时，可每天等到晚上凌晨两点左右都没有再看到任教授从里面出来的身影。
等的她实在是冷，都快蹲在门口变成一块冰冷的石头了。
但也因为她经常来，每次一来就会从早等到晚上的原因，逐渐和之前那个凶巴巴的门卫都逐渐熟悉了起来。
天天主动找门卫大叔聊天，还给他带好吃的。
每次过来，一会儿给他保暖的手套围巾，一会儿又是能让他在冬天用，可以保温一整天的保温杯子，开始还只能和人小心翼翼地说两句话，后面嘴巴又甜，一口一个“叔叔”，每次都能把气冲冲的大叔给哄住。
大叔从最开始的恶劣和瞧不起，还有总是凶巴巴地驱赶她的态度，直接变成了每次看到她过来，都能和颜悦色地招呼着她，让她进去喝杯热茶，吃点东西，给手机充充电的和蔼大叔。
季蔷西很开心，但心里又因为一直采访不到任教授很失落。
一个星期的时间眼看着就要到了。
就剩这位任教授的采访没有到位。
她没办法在导师规定的期限里完成，但也一直没有放弃，特意和导师请假，天天过来蹲点。
最后一天的时候，她刚背着包过来，门卫大叔就主动招呼她进去喝茶吃枣糕了。
“新鲜还热乎的枣糕呢，姑娘快来尝尝！”
“哎！好呢！”季蔷西尝了口糕点，被好吃得双眼冒星星，“哇，大叔这是你家自己做的吗？”
“对对！是我家老婆子做的，她知道你上次送了她一个特别保暖的帽子，就让我把这些东西拿来，让你带回去慢慢吃。”
“谢谢您！”
保安姓王，王叔又看了看不远处的实验大楼，叹了口气：“你这孩子真是倔啊，这都快一个星期了，你天天都在这里等着，要是一直等不到怎么办？”
“那就继续等呀，等到我想要放弃的时候，我就不会来了，不过我到现在还暂时都没有想要放弃的想法。”季蔷西吃的脸颊都微微鼓起来，美眸却笑眯眯的，“没事，我还能和学校请假呢，而且我们班还有十多个和我一样，半天都采访不到人，直接背着帐篷在人家家门口住下的人呢。”
“呦嚯嚯，还知道和自己老师请假呢。”王叔笑道：“你们那些同学还给人家门口打地铺，那不成骚扰人家了吗？”
季蔷西浅浅地笑起来：“叔叔，干我们这行，除了要遵纪守法以外，在保证没有犯法的情况下，有时候就是要没脸没皮一点的，不这样做，什么新闻可能都找不出来呢。”
对方被她逗笑。
过了会儿，又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事情，他开口说道：“这之前啊，就有很多记者也想要来采访，我们呢，每次都是热情又客气地招待，但是后来才发现那些记者完全就是冲着流量和话题来的，各种胡编乱造，为了博眼球还故意扭曲事实，把我们所有人都气得再也不接待记者，你这姑娘前几天也是运气好，遇到那几个科研人员都是挺好的，没有拒绝你。”
“叔叔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能详细地和我说一下吗？”
“就是之前，有媒体的那群实习生来这边报道，跟着来的还有几个挺有名的记者，开始采访还好好的，就是不知道后面突然怎么回事，所有人都撕破脸皮了，那几个从外面来的实习生竟然……”王叔提到这件事情都是满脸恨铁不成钢的，“竟然说任教授科室的人，竟然强奸那群实习生，还偷摸给人家下药！”
“后来呢？”
“后来就因为没有确切的证据，这事也不了了之了，只是那几个实习生一直都不肯松口，但是又一直拿不出证据，原本以为没什么事情了，没想到后面那群人就把这个消息放在头条上了，大肆宣扬，当时满城都闹得风风雨雨的。”
难怪这里周围不少人都会对记者那么抵触。
季蔷西没想到这前面还发生过这样的事情。
这事她没听过。
也实在没想到，后面还有这一层的关系和原因在里面。
她小声地说道：“对不起啊，我之前都不知道……”
“没啥好说对不起的。”王叔开口：“要说对不起，还是我之前对不住你，都没听你解释就把你也当成那些丧心病狂的无良媒体了，你还没生我气，还好几次帮我老婆，我得先谢谢你。”
季蔷西捧着热茶，带着和平时不一样的心情往面前的那栋科研大楼看去。
或许她应该换种方式的。
——————————
凌晨三点左右，冷风吹拂。
季蔷西靠奶茶续命，蹲在的保安亭旁边迷迷糊糊好像看到了道行动缓慢的身影。
她开始还有点犯迷糊，后面突然就意识到对方是谁，把奶茶往保安室的桌子上一放，连王叔在里面和她说了什么，她也没来得及听，拔腿就跑。
好一会儿，终于追上了任琰锋，她一边喘气一边喊道：“教授教授！任教授！”
任琰锋瞥了她一眼，“哟，又是你啊，小姑娘这都已经是凌晨三点了，你怎么还在这里没走啊？听说你这几天一直都在这里，还不死心呐？”
“因为我想要采访您，任教授，如果您现在这个时间不方便的话，我们可以再约定一个您方便和有空的时间，我都可以等您的。”
任琰锋冷哼：“算了吧，你这小丫头估计连记者是什么都没搞清楚，就要来照葫芦画瓢采访人了，还是等你再磨炼磨炼，再说吧。”
“我……”季蔷西还要说些什么，任教授又迅速打断她：“够了！说了不接受采访就不接受！你这小姑娘不要不识抬举，总是要来自讨没趣。”
季蔷西被他吼了一下，不仅没害怕，反倒还更加大胆地直视他的眼睛。
“任教授，我确实不是什么有名和很成功的记者，但是我的目标就是能够还原所有事情的真相，和替需要的人发声，就像您之前在采访上遇到的那件事情，我觉得很有必要说清楚，不能让所有人都继续误会当时的那些人。”
“随便他们去误会去，清者自清，而且我这把老骨头也活了这么久了，什么事情没遇到过？他们想要怎么说 ，就随他们去吧。”
“教授，我查看了的三年前的那些所有关于您和您的团队的报道，我觉得就算您真的已经不在乎了，但是也要为后来的科研工作者把当年的那些事情的澄清吧，不能让后面的人也因为这个新闻而一直的抬不起头来，您真的想要他们一辈子都当阴沟里的老鼠，过街都要畏畏缩缩的吗？”
任琰锋终于停下脚步看了她一眼。
“你还查到了什么？”
“关于当年报道的那些事情。”
“都是一群乌合之众，想要从我身上挖掘新闻，挖不到，我科室的那些人正好就给了他们可发挥的地方。”
当时他知道这是一个对外能让更多人了解他们这份工作的机会，全程都在积极配合，可是没想到后面正是因为他们所有人的放松警惕，让那些媒体抓到一点小错就大做文章，变成了让整个基地都蒙羞的丑闻。
从那以后，这边科研中心就已经彻底转入了地下的保密工作，这边也绝对不会允许任何记者随便过来。
“那您就更需要借助媒体的力量把当年的事情澄清了，不能让这件事情一直都被尘封着，让所有人都不明不白地就被媒体引导欺骗，一辈子都对你们的工作存在误解。”季蔷西认真地看着他，“任教授，我知道您现在早就已经不愿意再管这些事情，也会在很多事情上有所顾虑，但是真相总会重见天日的。”
任琰锋看了她良久，好一会儿才笑道：“你个小丫头，别以为光凭这么几句话就能改变什么，以后你步入社会了，还有很多你要学习的东西。”
“我没想改变多大的事情，我只是想改变您的办法。”
“哼。”任琰锋不以为意，“随便吧，反正我再过两年就要领退休工资了，这件事情做不做都无所谓，而且就这个信息化的时候，有些东西早就没什么用了，但如果你要坚持的话，我看情况……会不会帮你吧。”
季蔷西立即就露出了笑容，笑得脸颊上的酒窝都显现了出来。
她朝着任琰锋鞠躬，“谢谢您！谢谢您！”
任琰锋摇摇头，往职工的宿舍大楼走去，“要谢就谢你自己吧，我只是动动嘴皮子的事情，没什么好值得感谢的。”
季蔷西连忙说道：“那我……我下下周过来！到时候见您！”
“怎么不是下周？你不是很着急的吗？”
“因为我下周学校要组织外出郊游，估计不会有什么时间过来，下下周的周一，我会继续在这边等您的！”
任琰锋挥挥手，示意她可以走了。
终于得到任教授点头的季蔷西比完成了采访，还要激动一百倍。
她背着包往外走，边走边决定任教授这一趴的采访，就不用发那些很常见又普通的问题，她要把另外一个更好的材料和采访方向填写上去。
而另外一边，任琰锋从小路走，眼看着就要到自己住的地方了，路边的树荫下一个黑影突然蹿了出来。
准确来说，是悄无声息地出现。
任琰锋这几天就感觉自己一直都被人吓，他捂着胸口满眼怒火：“谁又故意等在这里，是不是你小姑娘？你要是再这样，采访的事情可就……祁宗？”
看到从树影的黑暗处走出来的高大少年，任琰锋悬着的心终于落地，他抬了下眼镜，“原来是你小子，你在这里干什么？刚才也不出声，我还以为是……”
“是什么？”
“没什么，你来找我干什么？难不成是上次的那些实验有结果了？！”
祁宗笑道：“是的，我是来向您汇报的，只是刚才一直都没等到您，就走到那边公园的树林里面去站了会儿。”
“只是站了会儿？”任琰锋在他身上闻了一下，“你耳朵好点没？”
祁宗低头没说话。
“我看你啊，才不只是站了会儿那么简单。”任教授道：“又去抽烟了吧你，一个搞实验的，以后大有发展的顶尖生，是行业里的佼佼者，我带了这么多界的学生，没有人比你更有天赋，你偏偏不学好是吧，别以为你在外面搞的那些事情真的能瞒得过别人，可瞒不过我这老头子的眼睛，要是再乱来，我可饶不了你。”
祁宗不以为意，也只是低头笑了一下：“您就别操心了，我心里有数的。”
“有数？我看你就是心里有数，明知故犯，竟然去和那种臭水沟里的人合作，知不知道就算出淤泥而不染，在底下待久了，也会被染黑啊？就怕这有些人啊，表明干干净净，心里其实早就已经黑成媒心了。”
“教授，您还想要看数据的报告吗？”
任琰锋恨铁不成钢，接过文件狠狠拍了一下他的背，“跟着我上来！我们详细聊聊！”
祁宗不语。
只跟着他走。
他又指着他，说教道：“我倒要看看，你天天满脑子都是想着怎么和人斗，满脑子都是那些阴谋诡计的，以后还有谁家姑娘愿意要你，你准备要一辈子都打光棍吧！”
祁宗不知道想到了谁，一双漆黑的眸子里闪过几抹很淡的笑意，跟着教授走上前：“这事，您应该不用操心。”
任琰锋都懒得搭理他，以为他又在吹牛和骗自己，轻哼一声，就往楼上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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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任教授很忙的原因，后面这几天，季蔷西每天都会过来，比上班打卡还要准时，可每天等到晚上凌晨两点左右都没有再看到任教授从里面出来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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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鲜还热乎的枣糕呢，姑娘快来尝尝！”
“哎！好呢！”季蔷西尝了口糕点，被好吃得双眼冒星星，“哇，大叔这是你家自己做的吗？”
“对对！是我家老婆子做的，她知道你上次送了她一个特别保暖的帽子，就让我把这些东西拿来，让你带回去慢慢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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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安姓王，王叔又看了看不远处的实验大楼，叹了口气：“你这孩子真是倔啊，这都快一个星期了，你天天都在这里等着，要是一直等不到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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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呦嚯嚯，还知道和自己老师请假呢。”王叔笑道：“你们那些同学还给人家门口打地铺，那不成骚扰人家了吗？”
季蔷西浅浅地笑起来：“叔叔，干我们这行，除了要遵纪守法以外，在保证没有犯法的情况下，有时候就是要没脸没皮一点的，不这样做，什么新闻可能都找不出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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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就因为没有确切的证据，这事也不了了之了，只是那几个实习生一直都不肯松口，但是又一直拿不出证据，原本以为没什么事情了，没想到后面那群人就把这个消息放在头条上了，大肆宣扬，当时满城都闹得风风雨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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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蔷西没想到这前面还发生过这样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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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小声地说道：“对不起啊，我之前都不知道……”
“没啥好说对不起的。”王叔开口：“要说对不起，还是我之前对不住你，都没听你解释就把你也当成那些丧心病狂的无良媒体了，你还没生我气，还好几次帮我老婆，我得先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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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蔷西靠奶茶续命，蹲在的保安亭旁边迷迷糊糊好像看到了道行动缓慢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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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会儿，终于追上了任琰锋，她一边喘气一边喊道：“教授教授！任教授！”
任琰锋瞥了她一眼，“哟，又是你啊，小姑娘这都已经是凌晨三点了，你怎么还在这里没走啊？听说你这几天一直都在这里，还不死心呐？”
“因为我想要采访您，任教授，如果您现在这个时间不方便的话，我们可以再约定一个您方便和有空的时间，我都可以等您的。”
任琰锋冷哼：“算了吧，你这小丫头估计连记者是什么都没搞清楚，就要来照葫芦画瓢采访人了，还是等你再磨炼磨炼，再说吧。”
“我……”季蔷西还要说些什么，任教授又迅速打断她：“够了！说了不接受采访就不接受！你这小姑娘不要不识抬举，总是要来自讨没趣。”
季蔷西被他吼了一下，不仅没害怕，反倒还更加大胆地直视他的眼睛。
“任教授，我确实不是什么有名和很成功的记者，但是我的目标就是能够还原所有事情的真相，和替需要的人发声，就像您之前在采访上遇到的那件事情，我觉得很有必要说清楚，不能让所有人都继续误会当时的那些人。”
“随便他们去误会去，清者自清，而且我这把老骨头也活了这么久了，什么事情没遇到过？他们想要怎么说 ，就随他们去吧。”
“教授，我查看了的三年前的那些所有关于您和您的团队的报道，我觉得就算您真的已经不在乎了，但是也要为后来的科研工作者把当年的那些事情的澄清吧，不能让后面的人也因为这个新闻而一直的抬不起头来，您真的想要他们一辈子都当阴沟里的老鼠，过街都要畏畏缩缩的吗？”
任琰锋终于停下脚步看了她一眼。
“你还查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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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琰锋看了她良久，好一会儿才笑道：“你个小丫头，别以为光凭这么几句话就能改变什么，以后你步入社会了，还有很多你要学习的东西。”
“我没想改变多大的事情，我只是想改变您的办法。”
“哼。”任琰锋不以为意，“随便吧，反正我再过两年就要领退休工资了，这件事情做不做都无所谓，而且就这个信息化的时候，有些东西早就没什么用了，但如果你要坚持的话，我看情况……会不会帮你吧。”
季蔷西立即就露出了笑容，笑得脸颊上的酒窝都显现了出来。
她朝着任琰锋鞠躬，“谢谢您！谢谢您！”
任琰锋摇摇头，往职工的宿舍大楼走去，“要谢就谢你自己吧，我只是动动嘴皮子的事情，没什么好值得感谢的。”
季蔷西连忙说道：“那我……我下下周过来！到时候见您！”
“怎么不是下周？你不是很着急的吗？”
“因为我下周学校要组织外出郊游，估计不会有什么时间过来，下下周的周一，我会继续在这边等您的！”
任琰锋挥挥手，示意她可以走了。
终于得到任教授点头的季蔷西比完成了采访，还要激动一百倍。
她背着包往外走，边走边决定任教授这一趴的采访，就不用发那些很常见又普通的问题，她要把另外一个更好的材料和采访方向填写上去。
而另外一边，任琰锋从小路走，眼看着就要到自己住的地方了，路边的树荫下一个黑影突然蹿了出来。
准确来说，是悄无声息地出现。
任琰锋这几天就感觉自己一直都被人吓，他捂着胸口满眼怒火：“谁又故意等在这里，是不是你小姑娘？你要是再这样，采访的事情可就……祁宗？”
看到从树影的黑暗处走出来的高大少年，任琰锋悬着的心终于落地，他抬了下眼镜，“原来是你小子，你在这里干什么？刚才也不出声，我还以为是……”
“是什么？”
“没什么，你来找我干什么？难不成是上次的那些实验有结果了？！”
祁宗笑道：“是的，我是来向您汇报的，只是刚才一直都没等到您，就走到那边公园的树林里面去站了会儿。”
“只是站了会儿？”任琰锋在他身上闻了一下，“你耳朵好点没？”
祁宗低头没说话。
“我看你啊，才不只是站了会儿那么简单。”任教授道：“又去抽烟了吧你，一个搞实验的，以后大有发展的顶尖生，是行业里的佼佼者，我带了这么多界的学生，没有人比你更有天赋，你偏偏不学好是吧，别以为你在外面搞的那些事情真的能瞒得过别人，可瞒不过我这老头子的眼睛，要是再乱来，我可饶不了你。”
祁宗不以为意，也只是低头笑了一下：“您就别操心了，我心里有数的。”
“有数？我看你就是心里有数，明知故犯，竟然去和那种臭水沟里的人合作，知不知道就算出淤泥而不染，在底下待久了，也会被染黑啊？就怕这有些人啊，表明干干净净，心里其实早就已经黑成媒心了。”
“教授，您还想要看数据的报告吗？”
任琰锋恨铁不成钢，接过文件狠狠拍了一下他的背，“跟着我上来！我们详细聊聊！”
祁宗不语。
只跟着他走。
他又指着他，说教道：“我倒要看看，你天天满脑子都是想着怎么和人斗，满脑子都是那些阴谋诡计的，以后还有谁家姑娘愿意要你，你准备要一辈子都打光棍吧！”
祁宗不知道想到了谁，一双漆黑的眸子里闪过几抹很淡的笑意，跟着教授走上前：“这事，您应该不用操心。”
任琰锋都懒得搭理他，以为他又在吹牛和骗自己，轻哼一声，就往楼上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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