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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不要随便握男人的手

    “你现在在哪里呀?”那边的声音甜甜的。

    “学校呀。”

    “还没走是吧。”

    “嗯,是的。”

    “那你应该也没找到我哥吧。”

    季蔷西疑问:“你怎么知道的?”

    “废话,刚才我哥给我发消息了,让我送药过去给他。”

    “然后呢?”

    “然后,我没空。”

    “嗯?”

    祁月桐解释:“我要去跟程铭哥哥约会啊,而且我感觉吧今天那白莲花肯定有什么动作,因为她下午上课的时候,找人递了张纸条给程铭哥哥,气死我了,竟然敢在本小姐的眼皮子底下搞鬼, 所以我今天晚上必须无时无刻地都要跟在程铭哥哥身边,寸步不离。”

    季蔷西拧眉:“所以呢?你要为了程铭放着你自己的哥哥不管吗?”

    “哎呀也不是啦,人家今天是特殊情况嘛,我晚点一定亲自去看我哥,而且我哥那屋子不会让人随便进去的,我去了也只是把药放在门口,跟个他叫的外卖员似的。”

    “你想让我去?”

    “帮帮我嘛~”

    季蔷西头疼:“你什么情况啊,你自己的哥哥哎……”

    “对不起对不起!谁让我是这次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呢,而且我都想好了,如果黎雪那个贱人不作妖的话,今天晚上我就准备和程铭哥哥表白的,一切都准备好了,你让我这会儿走开,我是真的没有时间啊,而且我哥肯定会体谅我的,这可他妹妹的终身大事呢,宝贝你说对吗?你也会帮我的吧。”

    这兄妹俩天天吵架不是没有原因的,互相气对方,还关键时候掉链子。

    “去嘛去嘛,你就去嘛……就当帮我一次了,西西宝贝,这次我要是成功拿下了,我请你吃饭,而且到时候我还能更好地给你和陆子行牵线呢,你别忘记最关键的这点。”

    “我谢谢你。”季蔷西又问道:“你今天晚上要给程铭表白?”

    她是真的头疼。

    书里也没有提到啊,祁月桐这死丫头又是在搞哪出?

    而且,这到底是什么鬼进度啊,一下就跳到表白了吗?

    “好啦,我等会儿发地址给你,你不是回家坐车的嘛,你叫那家司机顺路,就在那边大楼底下停一下,然后你叫你家司机把药丢门口就行了,我哥这么多年了,会照顾好自己的。”

    “你,你等一下,我和你说,你晚上先不要太冲动……嘟嘟嘟——”

    祁月桐那边估计是真的在忙着干大事,直接挂断了她的电话。

    季蔷西挂了电话,有点疑惑男女主,还有女二那边的剧情,想了半天,都没想到今天这个时间是什么剧情点。

    想不出来,她也就暂时懒得管了。

    眼下男女主这种冷战的关系,如果真的能告白成功——哎嘿,那小月不就能翻身当女主了?

    她想想,其实自己开心都还来不及,怎么会去阻拦呢。

    琢磨了会儿,季蔷西打电话让来接她的阿张叔过来接她,按照祁月桐发的消息,去药店买了药以后就坐车去了祁宗家。

    这一趟,她还带上了自己的小笔记本,时刻准备着。

    她可不想趁人之危,还有部分原因,是为了感谢祁宗之前帮她的那几次。

    一直都说要请人家吃饭,但是一直没有机会。

    送药其实是件很举足轻重的事情。

    上次祁宗可是大半夜把她从那种偏远的郊区捞回来,又是给吃的又是给地方住的,她甚至还穿了人家的衣服……

    药都是一些退烧的,她大概看了一下,没什么问题,到地方后,发现还是上次祁宗带她来的那栋大别墅。

    她和阿张叔说了一下,让他在这底下的停车场等着自己以后,就提着药按照上次祁宗带她来的记忆地方。

    和祁月桐发的地址一样,门牌号也是一样。

    2802

    她敲了敲门,又按门铃,里面好像一直都没有反应。

    也不知道里面到底病到什么程度了,该不会是烧晕过去了吧……

    季蔷西有点着急,在门口转了两圈,又敲了十多分钟的门。

    还是没有反应。

    这下她是真的有点担心了。

    刚要给祁月桐打电话,她的手握在了门把手的指纹上。

    “滴——指纹解锁成功,门锁已开。”

    机械的女声响起。

    声音不大,却震得季蔷西脑瓜子嗡嗡的。

    她的指纹……怎么把祁宗家的门锁打开了?

    季蔷西是真的懵了一会儿,不过眼下最要紧的不是这个,而是里面生病的人,还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情况。

    就怕是真的在里面烧晕了……

    她匆忙脱掉鞋子,跑到房间的门口,试着敲了两下,没反应。

    还好门没锁,一扭就开了。

    她推开门,一眼就看到了倒在地上,胳膊上全部都是血的祁宗。

    季蔷西瞳孔猛缩。

    瞬间,她冲到了祁宗身边,伸手都不敢碰他的,因为他身上的伤口太多了……都不是致命伤,但是密密麻麻地特别恐怖,鲜血染红了地板,一路从床铺的位置蜿蜒着到了阳台。

    季蔷西脸色也被吓得苍白一片,慌乱中就伸手去替他捂住还在流血的伤口,然后手忙脚乱地拿出手机要打120。

    可电话还没拨出去,原本倒在地上的人突然抬手,拦住了她要拨打电话的动作。

    还没反应过来,祁宗就关了她的电源,拿着她的手机放在一边。

    季蔷西声音不稳:“祁宗哥,你怎么……”

    回头看他,他已经默默从地上起来了。

    靠着墙壁一个人安静地坐着。

    也不说话,也没有任何反应,反正就是不允许她打120急救。

    季蔷西喊了他好几声,他也一直都没有反应,无可奈何之下,只能在他的屋子里翻找,找了半天才终于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找到半卷绷带。

    估计是之前他用剩下的。

    有点少,还粗糙。

    还好她来的时候,去买药的时候买了点给自己准备的那些消毒碘酒和棉签,因为她这段时间也总是爱磕磕碰碰的受点擦伤,就打算买点备用。

    买的东西这会儿正好派上用场。

    她小心翼翼地靠近祁宗。

    询问:“祁宗哥,我帮你处理一下伤口吧,你不去医院也不治疗,我给你做个简单的消毒……行吗?”

    祁宗还是没有反应。

    任何反应都没有。

    垂着脑袋,颓废地坐着,身上有种从内而外散发的死气沉沉。

    季蔷西也看不清楚他的表情,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了。

    开始还没敢乱动,后面他的血还在流个不停,她咬咬牙,握住他的就开始往上面消毒擦药。

    刚碰到他的瞬间,对方一个反手迅速用力扣住她的手腕,把她往前一拽,面无表情地看过来,瞳孔浓黑得吓人。

    好在季蔷西早有准备,撑了一下地面,才没被他一下猛地拽倒地上去。

    在看到季蔷西那张脸的瞬间,祁宗皱眉,无声开口。

    季蔷西只能凭借口型辨认,他在问自己为什么会过来,她心脏砰砰直跳,“我是过来给你送药的。”

    他又张唇。

    好像发不出声音。

    季蔷西盯着他的嘴巴,才能勉强辨认他在说什么。

    他说:怎么是你来的?

    她回道:“小月没有时间,然后就让我来了。”

    祁宗松开她,又低下头去了。

    季蔷西管不了那么多,抓过他的手开始处理伤口。

    祁宗这次没管她,也没有像刚才一样反抗,就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只安静地注视着她。

    季蔷西没学过怎么处理这么多的伤口,大部分伤口都是照葫芦画瓢地往上面涂,涂完了一只手给他用绷带绑上止血,又抓过他另外一只胳膊,开始忙活,把自己买的两盒创可贴全部都贴完了,才终于差不多。

    此时再看去,祁宗两条手臂几乎全部都是横七竖八的创可贴,还有歪歪扭扭系着的绷带,上面有个蝴蝶结。

    看到他的伤口没有流血以后,她才真的松了口气,“你身上的伤,是又在实验室里弄的吗?”

    “不是。”

    他又开口了,还是没有声音。

    季蔷西以为他嗓子哑了,给他倒水喝,“你喝点水吧,嗓子都哑成这样了,是不是发烧把嗓子烧坏了呀?”

    祁宗没有接,只是看着她,然后这次发出声音了:“你听不见我刚才说话的声音?”

    季蔷西点点头:“现在我能听见了。”

    祁宗扯了下唇角,“我听不见你说话。”

    “什么?”

    季蔷西没反应过来。

    他只是注意着她的嘴型。

    季蔷西微张着嘴,想到刚才她看他嘴型的时候,又问:“你听不见?”

    祁宗看着她的嘴型给出了答案:“这几年已经开始逐渐听不见了。”

    季蔷西愣愣地出神。

    他是所有人口中的天才,可是他却听不见,那他平时是怎么做到和正常人一模一样的?

    或许是看出她的疑惑,祁宗开口:“我对口型和细微神态动作很敏感,所以能不能听见对我来说,意义不大。”

    季蔷西不知道该作何反应,也低下头,安静地给他把衣袖整理好,又细致地给他处理刚才被她只涂了一次碘酒就忽略的小伤口。

    祁宗的手指很冰凉,或许是失血过多,他手上的皮肤都是惨白的,她握住他的手,企图能通过这种方式给他一点温度。

    却被他推开了。

    他脸色平静,毫无波澜,身上的伤口放在任何人身上都能疼如刀割,可他在这种情况下,还是没有犹豫地,非常果断地推开了,在这个冰冷房间,满地血泊里唯一给了他温暖的季蔷西。

    他语调没有一丝感情,毫无起伏:“不要随便握男人的手。”

    “我……”她只是想让他身上有点温度。

    “你送完药了,可以走了。”

    季蔷西仿佛嗓子眼里都有了血腥味,她小口地吸气:“祁宗哥,我一直都想问你,为什么当时在露营那次,你会跟在我身后,还会靠我们那么近,还有……刚才我的指纹解开了你家大门的锁。”

    祁宗半点慌张都没有表露,从容不迫地开口:“你想听真话吗?”

    “想的。”

    “离我近点。”

    季蔷西老老实实靠近。

    祁宗低头看她。

    她束着马尾,黑发下露出来白皙的脖颈若隐若现,主动靠过来的时候,身上的吊带和牛仔裤更是勾勒出她娇软的腰肢和曲线,白嫩的胳膊暴露在他的视野里,从他的角度可以看到她扑闪的睫毛和脸上细小的绒毛。

    然后他在她耳畔很轻地笑了一声:“因为,我也是男人,有女孩子在面前一直晃来晃去,会有反应,很正常,更何况是当时那种情况。”

    他听不到,但不代表他反应迟钝。

    季蔷西第一反应就是,他是个隐藏得很深的流氓。

    但是转念一想,他不太像是那种肤浅的人,又红着脸颊小声询问道:“那你对着黎雪也、也起反应?”

    祁宗眯起眼睛:“你说什么?”

    她低着头说话,而且嘴型变化很小,他不由再问一次。

    季蔷西立即摇头:“没什么没什么……”

    祁宗似笑非笑地盯着她。

    她莫名缩了下脖子。

    怎么感觉,其实他还是能听到一点声音的啊……

    祁宗又说:“至于我家门锁,应该是在初始化的状态,谁来了都能开。”

    “原来是这样呀,我还以为……”

    她还以为她上次在这边借宿的时候,半夜起来梦游,把人家的门锁改成自己的指纹了,

    “问完了吗?”

    “差不多了。”

    “那你可以走了。”祁宗眉眼依旧是少年的不羁戾气,但眼尾却耷拉下来,坐在地上落寞而孤寂。

    季蔷西没急着走,在地上蹲累了,也学着祁宗的姿势坐在地上。

    房间里很安静,安静得只有彼此的呼吸声。

    地上有点凉,她心里也异常平静。

    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明明指尖都在发抖了还不走。

    但是她知道,现在这个时间点,她绝对不能走。

    沉默了很久很久,连她全身都麻了……

    但是又不敢做任何事情,内心无限挣扎和迷茫,几番犹豫,她小幅度转头看他。

    他还是之前的样子,没什么情绪变化,不悲不喜。

    她鼓起勇气,主动和祁宗聊天,在确保祁宗能看到她口型的时候,还是和之前一样和他聊天,好像他刚才所说的事情,在她看来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她和平常一样,该说什么还是说什么。

    祁宗开始还真很难以察觉地挑了下眉峰。

    直到后面和她聊了一会儿,才发现女孩和他说话的时候,看向她的眼神和说话时的动作神态,是真的正常放松的。

    没有勉强的那种故作善良,也没有任何同情可怜,就是对待一个正常人该有的反应。

    说到后面季蔷西自己都忍不住笑了:“祁宗哥,我跟你说啊,就是我不是刚才也去你们班找你了吗?那些学长特别搞笑,一直说他们快要天天念经,以后毕业了就去当和尚之类的话……”

    “他们还说了什么?”

    “好多,上次我去的时候,还听到了好多八卦呢。”

    “你怎么和谁都能聊起来?”他似乎叹了口气,抬手揉了揉她毛茸茸的发顶。

    季蔷西错愕,但是她能感觉到,祁宗的心情很好。

    好像从刚才那种几近抑郁的情绪里,稍微好转了一些。

    她很快又扬起嘴角:“那当然了,我以后是要当记者的,畏畏缩缩不敢交流可不是什么好事。”

    祁宗偏头,瞥到她包里露出一角的笔记本:“看来某人不是单纯给我送药的,除了送药,还有其他目的。”

    季蔷西立即摆手,又反应过来自己的包包藏不住了,就只能抱着膝盖,可怜巴巴地用那双清澈漂亮的眼睛看他。

    什么都不说。

    就只敢这样小心翼翼,充满了试探性地看他。

    特别像一只小猫,还是刚刚犯了错的那种,想要从主人手里要到吃的,跃跃欲试又怕挨骂,软软的特别好欺负。

    祁宗懒懒勾起唇角,“我之前说了,想要知道当时发生了什么,一是要是科室的从业相关人员,而是家属。”

    “可是我又不是打听商业机密,为什么要……而且家属也没有资格吧?”

    “是当时涉事人员的家属,他们有权知道事情的真相。”

    “哦,原来是这个意思。”是她自己误解了。

    他坐在地上,背靠着冰凉雪白的墙体,一条腿直直伸着,另外一条腿有些慵懒地曲起,周身散发着从容又散漫,笑着看人时,又有种不羁的野性难驯。

    “所以,你想以什么身份,来希望我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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