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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我是一个新兵

    第二天晚上,幕剧社剧场内。

    “徐班主要出场了,好期待啊~”

    “最喜欢徐班主唱戏和唱歌了~”

    “才学了几年,有什么能耐~”

    “就是,才多大啊,就收那么多徒弟,这不是开玩笑吗~”

    “前面老师傅都表演了,他还能再出彩?我看没戏~”

    “你们听不听啊~不听出去~”

    “打住打住~开始了…”

    ………

    这时,只见徐明淮依旧一袭青衫从后台走到舞台中间,向台下的观众鞠躬致意,然后走到舞台稍侧。

    后面的大屏幕出现报幕:

    【我是个新兵】

    表演者:徐明淮。

    和声老师:方元其、林阳

    埙:张艺达先生二胡:陈其康先生古琴:袁盏亭先生琵琶:吴英音老师笛子:李祥庭先生萧:黄自节先生大小鼓:童安格先生弦:方元其老先生

    口技:顾嘉辉老先生

    口技:黄三甲老先生

    几秒后画面再一转,屏幕上显出:

    第一幕【我要去参军】

    地点:云省某城镇

    人物:徐飞,徐飞父亲,李敏

    过得几秒后,画面再转。

    只见屏幕上出现云省某城镇画面,在一户人家里有两人站着针锋相对,画面中的父亲手拿着一份通知单,满面怒意,画面中的徐飞(标注着名字)很是不愿,朝着父亲大声说着什么。

    这时从侧幕旁的音响设备里传来了密密麻麻的音乐声,有鼓声、弦乐、琵琶和笛子声,所有的声音在一起,由急促麻密到稀松…由重渐轻…由轻渐重…交织出一种针锋相对到真情对白到两相不容的变化。

    只见徐明淮对着话筒念起旁白:“在云省边陲的一个小城镇里住着一户人家,是一个父亲和一个少年,家里的女主人不幸多年前已经病故。这个少年刚收到入取通知书,但不是他中意的军校,于是他跟他的父亲说他想去参军。他的父亲当然不会同意,所以两父子发生了争吵。”

    这时徐明淮用中年人愤怒的嗓音吼叫着:“你这逆子,真的气死我了,放着城里的大学不好好去念,却想着去军营里吃苦,那有什么奔头,能撑起这个家吗?”

    转而用少年的声音对峙:“父亲,我不想舒舒服服的念完大学,再找一份轻轻松松的工作,过一个平平淡淡的人生,那不是我的追求。我想做一个兵,保卫我们的祖国,这是我最想做的。”

    徐明淮再次转变腔调,父亲失望的怒吼声传来:“你走了这个家怎么办,有个三长两短我怎么办,你是保卫了我们的国家,谁来保卫这个家。”

    现场开始传来窸窸窣窣的窃窃私语。

    “喔~为什么开始就这么让人心痛~”

    “徐班主的口技太真实了,我就像徐飞一样,我也有自己的梦想,但是我没有勇气反抗…”

    “为大家舍小家,突然想起很多令人感动的故事~”

    “切,这不是卖情怀吗,军人以守护国家为天职啊~”

    “你能不能闭嘴,好好听~”

    “我…哼~”

    ………

    徐飞挣扎后又坚定的声音:“父亲,我一直以您为榜样,是您将我扶养长大,教会我很多品德,给我一张大伞庇护我成长。可是父亲,我长大了,我也想像您一样做别人的大伞,我想保护更多的人。我没办法像白衣天使那样逆行与死神争夺生命,我没有办法像飞行员一样战斗在祖国的天空,我只想做一个兵,像他们一样站立在祖国需要的角落,我会站得比青松还直。”

    “不行,绝对不行!国家不缺你一个,但是这个家没有你就垮了,你不能自私!你要是敢去就再也不要回来!”父亲拍打桌子的重击与悲愤的声音回荡在剧场的上空,激荡在观众的耳朵里。

    “父亲,您应该以儿子为荣,我会带着军功章回来!对不起了父亲,那是孩儿的梦想!”徐飞满怀愧疚的声音和跑出去的声音传了出来。

    这时,大屏幕上的画面一转,变换了场景。

    只见画面是徐飞和李敏在他们的校门前,徐飞的背影后有飘飞的落叶,李敏伤心的抹着眼泪。天空是灰暗的,学校是灰暗的,校门也是灰暗的。

    音箱里的音乐再次变换,明朗中带着一丝丝震颤,伤感幽咽的曲调回荡着…

    徐明淮又念起旁白:“徐飞来到学校门口和女朋友李敏道别,他以为李敏会等他回来,没想到李敏并不认同他的决定,两人发生了争执,最后彼此分开了。”

    徐飞满怀期待的声音中带着些许不确定:“小敏,我决定好了,我马上就去参军了,我父亲还是不同意,但是我必须去追求我的理想。你会等我回来吗?”

    李敏急切又清洌的女声:“徐飞,你能不要去吗,这会让你父亲伤心的。何况我们可以一起去大城市里,一起奋斗,一起找到很好的工作,我们一定会生活得很好的,为什么一定要那么辛苦那么危险呢。”

    “你还是不明白,我想要的是做一个顶天立地的人,一个光荣的人,而不是芸芸众生里的一粒沙子。”徐飞叹息又不解的声音:“我以为你会认可我的,你应该相信我的!”

    “我不想你去,那样太冒险了,为什么不做简单的事情,我们一起努力也可以帮助别人啊。”李敏伤心的哭泣声音传来:“你要是走了,我是不会想你的。”

    “对不起,我必须去,你要是不愿意等,那我只能希望你幸福。”徐飞落寞的声音夹杂着离开的步伐慢慢消失。

    第二幕【我是个新兵】

    地点:某军区某大队训练场

    人物:徐飞、老兵1、老兵2、老兵3、老兵4、老兵5

    大屏幕上,画面明暗转换后再次出现,这是一个训练场的画面,画面里有很多士兵,他们在做着严酷的训练,有的满脸是泥,有的抱臂在旁边嘲笑,徐飞咬着牙齿努力的爬行,牙齿和嘴巴上被泥水浸染着。

    随着剧情的展开,画面像幻灯片一样放映,有徐飞的咬牙坚持,有老兵的嘲笑,有徐飞仰首的呼喊,有老兵的催促…

    旁白响起:“徐飞来到军营里已经三个月了,他一直很努力的训练,通过努力慢慢的向老兵靠拢。但是,仍然有老兵会欺负他,嘲笑他,给他难堪。为了心中的信念,他默默坚持着。”

    一个老兵的戏谑地声音传来:“快看,这个生兵蛋子咬牙切齿的样子多么好笑,你们说他坚持的下来吗。”

    “我打赌不会,不是每一个人都能成长起来的,很快他就要哭着回去找妈妈,哈哈哈~”另一个老兵大笑道。

    “呼哧…呼哧…听党指挥…”徐飞的体力已经透支,仍咬紧牙关狂吼着。

    “哈哈哈~你们看他有多可爱,还在给自己加油打气!”又一个老兵的声音传来。

    “欢迎我们的新兵,他已经像模像样了,哈哈哈哈~”第一个老兵捧腹大笑。

    “呼哧~呼哧…作风优良…”徐飞浓重的呼吸着,像是快要渴死的鱼,声音沙哑,刺人耳膜。

    “再快点,你爬得太慢了,再快一点!”又一个老兵催促道。

    “没有钢铁般的意志就不算一个合格的战士,你还差的远呢。”又一个老兵大声训斥。

    “呼哧…呼哧…能打胜仗…”徐飞爬呀爬呀,呼吸声越来越大,强自提起一口气喊出来。

    “不要停…再快点…再快点…”

    “想当战士吗…再快点…”

    “再快…再快…”

    一道又一道声音如重锤敲鼓般打过来。

    “呼哧…呼哧…呼哧…”

    在浓重的喘息声中画面暗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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