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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失的女儿(八)

    贺承傅的话,让陆廓山黑眸一暗。

    贺承傅简洁陈诉事情的起因,“我们周末难得赴约,逛服装店时撞上神情恍惚的月心彤,她状态不好,在得确认她的女儿失踪后,精神一度陷入恐慌。要不是罗晓董的闺蜜给了她安慰,她现在闹得也大。”

    叶澜点头,想起当时场景,不由想起月心彤哭泣间的碎碎念,“月心彤得治闺蜜没见过她女儿后,一度惊恐想瘫坐地上,嘴边还有的没的絮絮叨叨,她要找姓姜的男的。”

    “姓姜的?”林小齐突然觉得这个姓氏很熟悉,也是没想起来。

    作为当时在场的当事人,贺承傅有足够的发言权,“刘晓董的闺蜜说过,罗晓董有过一段刻骨铭心的感情。”

    “她曾看到一个神行熟悉的男人在美容店附近来回转悠。”

    “随后在对面的水吧坐了一会,像是在等上门人似的。”

    陆廓山沉默听着他们的讨论。

    林小齐突然睁大眼睛,吃惊的说道,“我想起来了,我就说怎么那么熟悉,贺局长,你不是要我查那两辆黄色电动车所有使用者,我导出的使用记录中有一个名叫姜松白的男人。”

    ***

    “你们是警察?”一个身穿红色碎花裤的大妈喊停了陆廓山。

    陆廓山停下脚步,扭头看向那人,沉声说道,“是。”

    大妈大约四十出头,一米六五左右身高,肩上还背着一个绿色手提皮大包。

    红蓝绿集其一身,显眼包一个。

    红色毛呢上衣,蓝色保暖的碎花裤,一头微卷带乱的发型,自由又洒脱,一看就是富婆样。

    “你们着兴师动众的,是要找上面三楼那家店的女老板?”碎花裤大妈上下打量陆廓山身后几名警员,一脸肯定,“你们去了也没用,跑上去多半是一场空。”

    “你是谁?”林彦俊往前走了两步,看向面前的碎花裤大妈,“你很熟悉这里?”

    “我啊。”身穿蓝色碎花裤的大妈双手插兜里,神秘说道,“我是这时代广场的地皮的老板。”

    大妈皮肤很好,脸型圆润,脸上无没有涂抹多余粉饰,耳垂没带多余的吊坠,除了脖子挂着一串低调有品位的帝王翠项链。

    这不妥妥是叶澜的退休的理想生活状态。

    随从的叶澜双眸发亮,看着红色上衣搭配蓝色碎花裤的大妈,有些吃味。

    直到大妈从绿色皮大包摸出三串钥匙,叶澜暗暗捻了捻垂下的食指,垂涎的目光动都没法动。

    “大妈,你家缺不缺儿子养?”叶澜搓了搓手,狗腿凑近大妈,献媚问道,“你觉得我怎么样?”

    大妈被突如其来的热情给整楞了,赶紧捂紧自已的绿色皮大包,连连后退,摇头,“我不缺儿子。我有。”

    “我看您额头饱满,十分光亮,自女宫微隆有光泽,无塌陷,无横纹,下巴圆润丰满,无黑痣,命中自带好运气,典型的富贵相。您只要稍微点点头,把我当儿子任就可以。”

    叶澜就差扶着大妈的手臂喊声娘。

    虽然她从小就一个爹。

    为了金元宝,她可以认一个娘,到时候能穿回去,她跟她老爹吹水就有的吹了。

    她在这里给老爹任来一个老婆。

    想想就兴奋。

    陆廓山沉沉看着一度面色猥琐的叶澜,浓黑的眉毛微拧。

    “……我缺个媳妇。”大妈凝眉,看着眉眼好看的叶澜,长得白皙干净,但明显一副男生模样,不是她选媳妇的标准。

    叶澜顿了一下,斩钉截铁道,“我不介意。”

    “不行不行。”然而眼前的男生模样也很惹人喜欢,皮肤白,模样出挑,眉眼弯弯,还有两颗两虎牙,腮边漾出两个浅浅酒窝,笑得让人心头发软。但她要给她家老头子留根香火,大儿子是一个同,小儿子必须得直,不然她对不起她家老头子。

    “为什么?”叶澜睁大懵懂又无辜的澈眸,伤心望着大妈。

    “……就是不行。”大妈决然点头。

    叶澜眼神开始幽怨看着大妈。

    大妈:“……”

    “入门女婿也可以。”叶澜执着说道。

    大妈摇头,她宝贝女儿还在去国外读书,也不可能跟他谈。

    陆廓山直接把叶澜拦在身后,隔绝跟大妈的面对面接触,歉意的道歉,“我这位兄弟前段时间脑子撞着,现在说话不太正常,大妈您不要把她的话放在心上。”

    叶澜瞬间恼火,什么脑子不太正常,她在求福,不懂吗。

    叶澜:“你走开。”

    “你是一个成年人,请时刻检醒你的言行举止,你作为一名刑侦人员,更要清楚你在干什么,注意你一言一行会不会带给我们整个团体不必要的不良影响。”

    “我没说过我是一个高尚的人,我是一个俗人,你别随便干涉我的决定。”

    “但你的行为举止告诉我,你很需要严格要求。”陆廓山地理个眼神给林彦俊,示意他把大妈带到一边。

    叶澜火烧眉头,见陆廓山暗地的把她看上的人带走,暴脾气一下子上头,她一把揪住陆廓山的衣领,冷声质疑,“我点头让你把我看上的人给撬走了么?”

    “没必要。”陆廓山纹丝不动,好像把威胁的人不是他本人。

    “你找打。”叶澜觉得陆廓山这男人跟她八字不合,她只要在他的实现范围内搞点小动作,就好像睬他尾巴一样,尽是在她的眼皮底下给她套框架,约束这约束那,一点个人空间都没法拥有。

    “放手。”陆廓山垂眸看着勉强到他肩头的人,沉声道。

    “你说放就放?”叶澜冷笑,“知道怎么理解先后次序这四个字。

    陆廓山腮帮子动了动,脸上肌肉紧绷。

    “不是很喜欢用你那套规矩制裁人?”叶澜手中的力度渐加,“是你不讲道理,事先把我的人给撬走,你作为一个文明人,别来跟我这个俗人都明白的道理谈判。”

    拔剑见卓的两人,让不远处的林彦俊感到格外低气压。

    大妈是年轻时是当地的某制药企业的千金。

    家里多栋楼房在收出租,就连现在他们调查的是滴啊广场都是他的丈夫以前承包的地盘,后来这带经济发展,大妈的丈夫就以租凭的方式给了一个供应商,以年的方式结租金。

    而罗晓董是六年前跟供应商租凭合同。

    “你认识罗晓董这个人吗?”林彦俊身后两人气氛不对,也不敢凑过去找不爽,使劲找话题跟大妈聊,也没想问出个什么所以。

    大妈想了想,反问林彦俊,“你们这次找的不就罗晓董?”

    林彦俊狐疑,“你认识她。”

    “这姑娘,我还蛮认可她的,之前我闲着没事会到她的店里做项目。姑娘家,做事认真,会看眼色,独立,见惯满嘴恭维的人,跟她待在一块,躺下舒舒服服做个几个项目,投资保养自已,还挺让人信任。”

    “她知道你是时代广场的租凭主?”林彦俊多嘴询问。

    “小伙子啊,钱财不能见光,不知道哪天就被绑架勒索,做人也要有防范意识。”大妈摆摆手,慰叹说道,“我要不是见你们带队一身正气,我才敢透露点风声,不然你真以为我傻,这世道看似和平,实则恐怖不可测。”

    林彦俊知道她说的是陆廓山。

    林彦俊脑子浮现大妈拦下那个画面,语气渐渐认真,“你怎么就确定我们三个人就是找罗晓董?”

    “9月份底我去她昨晚项目后,觉得体验感很不错,我跟她就约定了10月中旬,就这几天再过来保养,继续做项目,我过来都好几趟了,美容店门口连暂时不营业的挂牌都不挂,真是奇怪,往常好端端的店怎么说关就关了。”

    “你们是约定了哪天做项目?”

    “10月18日晚上8:30。”大妈说,“前天晚上她还给我打了一通电话确认预约来着。”

    奇怪。

    10月18日锦海城刚好临时停电。

    “这里时代广场有4个门?”林彦俊试探问道。

    大妈疑惑,摇头,“原来东南西北各方位都有。不过,前年有一扇门出了一门抢劫案,供应商用石头把门给砌了墙。”

    “听闻当初供应商建时代广场的图纸,里面电梯跟楼梯都是正规设计,额外,在靠近底下一楼停车场斜上方位置多设了日落观光的露天楼梯。”

    “露天楼梯?”林彦俊忽然嗅到不寻常味道,“它是连通三楼安全通道的另一条走道?”

    大妈点头,“我那天以为罗晓董临时有事出去,我见她不回我信息,以为她正在店里忙,我之后大概10点左右上去了一趟美容院。”

    说着说着,大妈语气就带了私人情绪,“我这份人,最讨厌口空说大话的人,之前约定项目时间已经到了,我连续两次到店面都找不着人,发信息不回,拨打电话显示关机……我作为一个客户,她之前的良好服务态度让我质疑。”

    “你最后一次找她,有没有遇上碰上什么人?”

    “有。”大妈沉默了看着林彦俊,后怕说道,“我沿着露天楼梯上去,二楼转弯口突然蹦出来一个黑影,要不是我扶着扶手,差点踩空。”

    “当时想着把车子停在地下室,沿着露天楼梯直接上三楼,不想再多走一段路。仔细一看,好像是一个男的背着一个神志不清的女的。”

    不远处的两人谁也不让谁,一直在争锋相对。

    原打算给点颜色给陆廓山看看的叶澜,看着那张尽在尺尺的冷硬的脸庞,莫名觉得可笑,本来就是两路人,行事风格注定不同的两个人,怎么可能心平气和说话。

    手中的力度松开,为他抚平被她扯皱的衣领,格外冷静说道,“你管不住我,我是一个俗人,爱钱,想到什么就做什么,性子懒散惯了,你这老顽固那套对我不凑效,我敬你这身警服,这次不跟你较劲,下次还不分青红皂白污蔑我,我的拳头就直接上。”

    “我说到做到。”抚平最后一个褶皱,叶澜的脸也阴沉了下来,“陆队长。”

    叶澜骨子里就是桀骜不逊的,要他为了某个人去改变,目前来看,几乎不可能。

    他眼底绪满了厌恶与疏离。

    看似笑容惑人,纯粹无暇,实则极具虚伪感。

    起码,在现在陆廓山看来,并没有那么好的脾气,静下心来说一大段废话。现在能说出来,完全是因为她骨子里跟他类似那股冷,提醒着她。

    心比镜明的敏锐,就是他的弱点。

    叶澜转身,下巴埋进冲锋衣里,额前的及眉的碎发微乱,刚好遮住双眸,他收手放入衣兜,不紧不慢向林彦俊走去。

    “你当时还看到什么?”叶澜站定脚步,眼眸淡淡看向大妈。

    大妈平常的圈子层次高,对于此时慢慢收敛的气性的叶澜,眼神多了几分探究,“我问了他说女士怎么回事,他说他朋友喝醉了。”

    “没看清长相?”叶澜问。

    “当时夜色已黑,楼道光线很弱,我上楼都是打着手机灯光,看不清楚那男子的长相。”

    三两步走过来是陆阔山闻言,对大妈点头,嘴角带笑,“好的,感谢您的配合。”

    大妈说没事,离开前看了叶澜一眼,叶澜也掀起眼皮,不死心献媚问道,“要不咱们加个微信?”

    大妈立马勒紧绿色皮大包,掉头就走了。

    叶澜:“……”明明我看起来就很单纯可爱,为什么要勒紧裤腰带跑?

    “我们下楼,排查周围看下什么情况。”陆阔山对林彦俊说。

    时代广场下的也是普遍商业化。时尚窗帘、川味麻辣烫、武大郎烧饼等等店面一排过。

    三人逐家排查、询问。

    最后三人又去了一趟电动车承包的外企公司。

    拿到了案子中两次骑行电动车取款的使用记录人的身份。

    锦海警局。

    601专案组。

    “据我们走访,一家五金店大爷在起夜,在即将关门的时候,突然有一只手伸了出来,拉开门。”

    “对方气喘吁吁说,要买一个铁锹、一把镐、和一个手电筒。”

    陆阔山在白板罗列线索,有人就说,“为什么当时的五金大爷没有报警?”

    林彦俊看向那名警员,解释道,“五金大爷上了年纪,当时因为夜深人静,怕招惹麻烦,急急忙忙把门关上就回去睡觉了。”

    “人遇到黑夜,会条件性恐惧。夜起的人最不经吓,一不留神就吓死过去,五金大爷没吓晕过去,已经算万幸。”

    “正经人谁又会大半夜去买这些工具?”

    “除非这个人不太正常。”

    推门进来的林小齐也认同点头。

    “陆队,结果来了。”

    “经调查,有一辆车牌尾号7890的车子在10月18日晚上一路开向海边。”

    “不过,从监控看,是一个披肩长发的女子。”

    “女子?”陆廓山疑惑问道,“车主是谁?”

    “车主是一个名叫姜城康的男人。”

    林彦俊插话,问道,“她大半夜去海边干嘛?”

    林小齐摇头,继续说道,“大概十分钟左右她就原路返程,很可疑就是她遮挡了车牌号。”

    陆廓山敏锐察觉这个女子在试图掩饰。

    就在会议室气氛一静的时候,从进入会议室就保持沉默的叶澜突然出声,“凶手出来了。”

    贺承傅问,“怎么说?”

    “林前辈,”叶澜轻声喊了一句,林彦俊疑惑抬头,“那位大妈说过她曾经两次去到罗晓董的店里找她,是不是?”

    林彦俊点头,“嗯。”

    “案子其实很简单。”叶澜站起身,双手放置胸前,轻笑说道,“背后凶手呼之欲出。”

    陆廓山黑眸紧盯眉眼间尽是轻蔑意味的叶澜。

    “我们排查嫌疑人曾跟凶手插身而过。”

    “罗晓董真正消失时间就是10月18日。”

    “而且,罗晓董现在应该是被埋了。”

    贺承傅:“你的意思是,凶手就是该名女子。”

    “是。”叶澜赞赏看了他一眼。

    “不对啊。”林彦俊疑惑,“罗晓董身高1.68出头,体重126斤,而监控中的女子身形跟罗晓董相差不大,又是怎么把罗晓董跟神不知鬼不觉给杠上车?”

    叶澜:“有没有可能,凶手是一名成年、身型瘦小的男性。”

    “还记得罗晓董的男友江云海的录下的口供吗?”

    “罗晓董的前男友除了一张脸,在他眼里,啥也不是。”

    “那只能说明那时男人的胜负欲的表现吧。”林彦俊说。

    “别急着下定论。”叶澜轻笑,“此前,我们接收到罗晓董美容店的消防和卫生不合格,多次被举报,这些手笔,才是你口中男人胜负欲的变态的表现。”

    陆廓山皱眉,“什么意思?”

    叶澜做事对事不对人,见有人疑惑,接着说道,“因为,他要试图挽回罗晓董的回心转意。”

    “没有正当职业的男人,长相帅气,你不觉得很有吃软饭的潜质?”叶澜反问陆廓山。

    “动机是什么?”

    “复仇呀。”

    叶澜朝陆廓山笑了笑,很明显的,陆廓山明白了她的意思。

    陆廓山:“你的意思,凶手就是罗晓董的前男友。”

    “嗯。”叶澜看向林小齐,眼神晦明,“你应该比我清楚,林小齐前辈。”

    “诶现在的这世道,”叶澜问,“哪条律例又标明软饭不能硬吃?”

    林彦俊狐疑看向叶澜,迟疑说道,“你的意思是……”

    “就是你想的那样。”叶澜把林彦俊眼底的吃惊看在眼里。很明显,林彦俊明白她的最后的意思。

    陆廓山抿着唇,看着自已一手带上来的手下跟其他人默契的交流,怎么看就怎么的不爽。

    贺承傅见矛头指向姜城康,作为锦海警局的局长身份,立马下令把人带回警局。

    随即,贺承傅亲自带队,领着他几位熟悉的手下陆陆续续退出会议室,脚步声渐远,整个会议室只留下姿势端正坐在椅子上的陆廓山。

    警车上。

    平常负责监控跟技术的林小齐也被贺承傅带上了警车。

    林彦俊觉得没所谓,平常没少开车,起先还想着坐驾驶位,没想新来的贺队长说他来开,说作为他的来警局的第一个案子,他很有必要亲自带着大家去捉捕真凶。

    最后,贺承傅坐在了驾驶位。

    林小齐很意外贺承傅邀请他随警,始终有点意外。性子谨慎的他,一时间也不太敢靠贺承傅太近,就跟林彦俊做了后排。

    叶澜见副驾空着,向来不喜欢被约束的人,自然是坐了副驾。

    “小澜,按你的推理,姜城康瞄上罗晓董这块肥肉,抛妻弃子后想抱罗晓董大腿的意思?”林彦俊问。

    叶澜看着窗外倒退的街道,缓缓说道,“没有正当职业的姜城康,长相帅气酷似吴彦祖,一直充当纹身店的颜值担当,很受周边酷爱纹身的小迷弟小迷妹喜欢。”

    “他家境贫寒,加上高中没读完就出了社会,底层走上来的男人又几个男人会老老实实做人?”

    “像姜城康消费水平那么高昂的人,他出入的场合肯定得烧钱,他一边需要钱,一边又在疯狂在消费,他必须通过一个手段去获取他想要的钱去腻补这个大窟窿。”

    “他明面上是一名纹身学徒,你又怎么确定他暗地里没有其他搞钱的途径?”

    难得正经起来的叶澜,让林彦俊有些不太适应。

    但是叶澜所说的就是道理。

    目前来看,姜城康除了那张脸,也许就没什么拿的出手的了。

    现在越来越多人注意保养,罗晓董开美容院,很多人会去给自已做投资,舍得花钱去保养容颜。

    而长期身处于社会底层的人,想要突然来大钱,这些途径多少带了些不折手段意味。

    姜城康打着吃软饭的念头缠上罗晓董,在得知罗晓董又来新的男友后,接受不了这个刺激,他在分手后对罗晓董展开猛烈的复合追求。

    也不是没有可能。

    “今年9月22日,有民政局资料显示,姜城康早上9点左右跟他妻子办理了离婚手续,与之前的妻子所生的儿子法院判给了男方,但据了解,姜城康跟他前期打官司,拿到抚养权后又反向拒接抚养孩子,妻子得知消息后跟法院提出再诉,再三开庭,法院把这个孩子的抚养权判给了他的妻子。”

    陆廓山黑眸幽暗看着林小齐,他怎么没有听过林小齐提过罗晓董还有一个前男友的汇报。

    林小齐全神贯注给大家陈诉,没注意到陆廓山的异常,人对着贺承傅所坐的位置看去,明显是对贺承傅直接汇报,“后续调查,我按小渡跟对提示,确实查到不少有关姜城康信息。”

    “姜城康高中措学后就外出打工。

    我查了他的个人日常花销的流水账,发现除了正常日常开销,他个人信用卡和银行卡早已透支,寻常不欠债,银行柜台都偷笑,更别说平常工作一日打鱼两日噻网的姜城康,一年到尾能存下什么钱。”

    贺承傅点头,问道,“他又是如何认识罗晓董的?”

    林小齐摇头,皱了皱眉说道,“我粗略统计姜城康每个月贷款高达20万余,他现在负债累累,只凭平日做纹身学徒那几千块钱,根本是支撑不了他正常日常开销。”

    话落,林彦俊就觉得不对路,疑惑的问,“姜城康这男人是个金窟窿?这得吃得多金贵,住得多高档,整出一个月高达20万的日常消费?”

    闻言,本就坐着看戏就差嗑瓜子的叶澜噗嗤一笑。突然发现林彦俊说话很有意思。

    锦海城是个小地方。整体的消费水平很低。每个月薪资6000打起,已经算是高薪阶层的人群了。

    贺承傅对20万没什么概念,见叶澜突然笑了,罗晓董这前男友嫌疑是确定了。

    陆廓山有一点就是足够理智,他知道大家目的都是为了破案,寻找真凶,提出他的疑问,“他的开销那么大,他的贷款从哪里来?”

    “天上哪有免费掉下来的馅饼。”林彦俊摇摇头,“银行卡、信用卡都透支了,平常工作就大几千块钱,除非是从其他地方拿钱来补。”

    话说到一般,林彦俊停顿片刻,“虽说也是拆东墙补西墙,也是得有人相信他,可有事哪个冤大头会帮他?”

    整个锦海警局,叶澜看得最顺眼的男人就是林彦俊,他有时候喜欢揣着明白装糊涂,但是关键时候不掉链子,她还是蛮认可她这个男人的。

    “诶现在的这世道,”叶澜问,“哪条律例又标明软饭不能硬吃?”

    林彦俊狐疑看向叶澜,迟疑说道,“你的意思是……”

    “一直想充当想吃软饭角色,为了吃罗晓董一辈子,他不惜抛弃了原配,但是得治此时的罗晓董也随即跟姜城康提出了分手。”

    纹身没学会,吃喝玩乐样样精通。

    ***

    追捕嫌疑人上,从专业警校出来的林彦俊格外上手。

    起码,姗姗赶到追捕现场的叶澜表示心情很美好。

    在人后慢慢悠悠的来办事,很符合她现在罢工想找个地方睡大觉的微醺样。

    叶澜压下想打呵欠的嘴角,双手放入衣兜,姿态像逛街般不经心,她看着被反折双手背在身后的面色痛苦的男人,语气崇拜拍起马屁,“可以啊林前辈,只要你出手,就没有捉不到的人,好身手,给你点个赞。”

    贺承傅把叶澜的小动作看在眼里,好笑摇摇头。

    被拍了马屁的林彦俊着实有点挂不住脸,不好意思抓了抓短发,“一般般。”

    最后,几人又双双把人带回了警局。

    在会议室里纹丝不动坐了几分钟的陆廓山,迈腿回了趟办公室,取了一串车钥匙就离开警局。

    他连接车载蓝牙,降下主副驾车窗,动作利索启动车子。

    “喂,我是锦海警局陆廓山。”陆廓山突然收到一个陌生来电,他摁下接听触屏键先打招呼。

    “我认识你!”电话那头匆忙回话,透过手机开陆廓山清洗听清了电话那头的人,气揣得很急促,“我要报案!”

    ***

    审讯室。

    姜城康很淡定,静静坐在审讯椅上。

    “身高?”林彦俊从见到姜城康就做好了打持久战的准备。

    “172.5厘米。”姜城康把自已的身高准清到了小数点。

    林彦俊抬头瞧了他一眼,继续埋头做口供,“工作?”

    “纹身师。”连续几个基本问题,姜城康对答如牛,语气平仄没过多不满。

    半响,他无奈感慨,“各位哥,我清清白白的一个男人,你把我请到警局喝茶还好,把小弟我搞到这里聊些有点没的,是不是大题小做了。”

    “9月18日傍晚10点左右你去哪?”林彦俊没搭理他,继续问。

    男人依旧淡定,语气平淡没过多起伏,“在上班啊,还能干什么。”

    “这是什么?”叶澜从桌底抽出一个灰色背包,拉开拉链,像倒垃圾一样把里面的东西抖落到姜城康的跟前的桌子,其中一瓶卸妆水滚落到了地面。

    “银行卡、金项链、金手镯、卸妆水、口红、散粉……”叶澜每说出一个物品,就睥睨姜城康一眼,像瞧猴子一样欣赏他逐渐扭曲的面孔,调侃哂笑,“呦呦-,深藏不露勒兄弟,装成女装大佬是不是很好玩?”

    姜城康难以置信看着那个随身背包,“怎么可能?!”

    “承认还是找借口,你自已选择。”叶澜笑了,无所谓摊摊手,“我这人就一个毛病,喜欢跟老实人打交道,不主张吵吵闹闹,非必要不动粗,喜欢直接来,希望你识趣点。”

    要不是熟悉叶澜为人的林彦俊,差点信了。

    明知来波敲打人的戏码,让旁听的林小齐也觉得叶澜这次说话是真的装。

    “一、”

    “二、”

    “三。”叶澜掰着手指头喊数,数到三还善意对姜城康绽放一个灿烂的笑容,皮笑肉不笑的扯了扯嘴角,“给你五秒思考时间哦,要是超过限定的时间,我就保证不了我依旧会那般善良可爱集博爱一身对待每一个人。”

    “四、五。”

    直到最后一个音节落地,在众人不解的目光中,叶澜撸起袖子就是给姜城康一个大逼兜,姜城康被突如其来的巴掌扇得脸朝一旁翻。

    一向把脸视为第一位的姜城康顿时恼羞嗔怒,“艹尼玛的死条子。”

    “爽到没有?”叶澜哂笑,掏了掏耳朵,没听清看向姜城康滑稽的神情,“你说啥玩意?再说一遍来听听。”

    “你他妈敢动手打人,信不信我喊兄弟弄死你!”

    “好怕怕哦。”叶澜边说边打了个哈欠。姜城康被他的样子给彻底给惹恼火了。

    “我劝你最好放人。”姜城康狠声说道。

    “巧了,我今天跟你给杠上了。”叶澜笑着蔑视姜城康,放话道,“这牢,你坐穿了。”

    姜城康防备看着周围的人,暗暗咬牙。

    叶澜把他小动作看在眼里,呵,想秉持自已的一套,拒不认罪。

    门都没有。

    “罗晓董,女,32岁,户籍锦海人,家住址……”叶澜两指捻起桌面的身份证,甩在姜城康的脸上,斜眼睨了他一眼,轻嘲扯了扯嘴角,“带眼都知道这是上面的字吧。”

    姜城康双眼愤怒瞪着叶澜,动了动嘴角没说话。

    “这德行。”叶澜无聊瞥了眼眼底下做得有条有理的笔录,明明简单得不行案子,还要跟这种废物对峙,简直在浪费表情。

    叶澜斜靠在柱子上,“想不想知道你的儿子现在在哪?”

    姜城康闻言,脸立马一僵。

    叶澜言简意赅问,“想不想见你正在读一年级的儿子?”

    “……”

    “真假离婚,跟原配里应外合,假意骗取罗晓董的欢心,不料罗晓董得治后直接跟你分手,你这俗套的套路能不能新鲜点。”叶澜说,“专业软饭男。”

    “你不能接受自已的世界,从此以后没有罗晓董这只大腿,你多次怒气冲冲上美容院找罗晓董复合都被罗晓董冷冰冰的拒接。

    在得知对方有了新的男友后,你还上门跟江云海大打出手,可是你三两下就被江云海制服了。

    在那以后,怀恨在心的你多次上门骚扰罗晓董,骚扰完就跑,跟狗屁膏药似的,不要脸往罗晓董脸上凑,你说你哪一点是一个正经男人该做的好事?”

    “我对她那么好,爱她死去活来,她怎么能这样随便就撇开我就不管?”姜城康干脆摔玻璃狠声质疑叶澜。

    “关我屁事。”叶澜冷哼一句。

    林彦俊见姜城康承认杀人事实,当然也注意到了姜城康身板瘦小这一特征,忙问,“两次带假发装女人取钱的人也是你?”

    “是又怎么样。”姜城康冷笑,“那女人也是假清高,知道我手段后才勉强就绕,要是一开始就服软,她现在不就活得好好的。”

    “为什么?”

    “俗话说,男人不爱,女人不爱,是个女人都爱吃这一套。”

    “所以经过上一次找罗晓董,被姜云海制服驱赶出门,让你的复合的计划再度失败后,你见不得两人相处甜蜜,你在9月18日对罗晓董下来毒手?”

    “江云海不是喜欢英雄救美?我就让他救!”姜城康脸色完全扭曲,最后却想到什么诡异笑了起来,“最后还不是给我得手了。我得不到的女人,谁也别想得到!”

    “你不知道,原来那女人求救的一面那么有趣。”

    “我冲进美容院,不再要复合,我一把勒住罗晓董,看着她一点点没了生气,我只藏在心口的怨气在那短短十几秒得到了发泄,真是太解气了。”

    姜城康的阴险的话语在整个审讯室回荡。想讲故事般窃窃自喜。

    话语间,众人得出了美容院整洁干净,也就找到了答案。

    叶澜:“你在9月18日下午10点多勒死了罗晓董,之后对美容院进行了打扫,等到了夜晚,你背着罗晓董从时代广场设计的露天楼梯走下停车场,一路驾车去到新城海边进行销赃灭。”

    “尸体埋在了哪?”

    “临近新城新区的一处荒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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