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祥云寺苦无和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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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沈如烟辗转难眠。
其他亲戚都去住了酒店，只有她表妹聂晓雨没走。
天刚亮，沈如烟就起来洗漱。
李素芳已经做好了早餐，看了眼堆满客厅的那些衣服袋子，对沈如烟叮嘱道：
“丫头，你别忘了把这些衣服退掉，把钱还给小林，还有那房子，你和小林说，多谢他的好意，我们就是普通老百姓，现在这房子就够住了！”
沈如烟轻轻点头，刚要起身，就见表妹聂晓雨睡眼惺忪地从卧室里走出来。
聂晓雨揉了揉眼睛，看向李素芳说道：“姨娘，我觉得这些衣服还是别退了。”
“你想啊姨娘，这些衣服都是人家林先生的心意，要是退了，人家林先生还以为我表姐讨厌他呢。”
李素芳把一碗鸡蛋羹放在聂晓雨面前，摇头说道：“晓雨，你表姐和小林又不是男女朋友的关系，要是普通礼物也就算了，可这么多衣服，价值两百万，于情于理你表姐都不能收。”
聂晓雨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些衣服袋子：“姨娘，表姐和林先生现在不是男女朋友，不代表以后不是啊！”
李素芳愣了愣，走到聂晓雨对面坐下。
聂晓雨继续说道：
“姨娘你想想，要是林先生不喜欢我表姐，他会送这么多衣服，还送房子吗？”
李素芳微微皱眉，下意识看向了沈如烟。
沈如烟连忙放下碗筷，摇头道：“妈，你别听晓雨瞎说，我和林先生才认识没两天呢。”
“表姐！”聂晓雨忽然拉住沈如烟：“你长得这么漂亮，哪个男人见了你能不喜欢啊，万一林先生真喜欢你，你这样做岂不是让他寒心？”
沈如烟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怎么回答。
“行了行了，不说这个了，”李素芳直接拍板：“有缘分的跑不了，没缘分的也强求不了，今天周六，如烟你去找一下小林，反正房子我们肯定不能要！”
沈如烟点了点头，起身就要出门。
“姐，你现在去找林先生吗？我陪你一起吧？”
说着，聂晓雨快步跟了上去。
出了小区，沈如烟拦下一辆出租车，和聂晓雨坐进车里之后，才给秦岚发了消息。
庄园里。
秦岚面壁了一整晚，此时大脑还昏昏沉沉。
看到沈如烟发来的消息，他抬头看向正沿着人工湖晨跑的林凡，轻声喊道：
“林先生，沈如烟问您有没有时间，要让她过来吗？”
庄园里的人工湖面积不小，绕湖一圈足足有一公里。
林凡从昨晚跑到现在，身上的衣服早就被汗水湿透。
他脚步未停，目不斜视，仿佛没听到秦岚的话一般。
见林凡跑远，秦岚思索几秒，拨通了沈如烟的电话，微笑道：“怎么了如烟，找林先生有事情吗？”
听沈如烟说了几句之后，秦岚一边注视着远处林凡的身影，一边轻声说道：
“如烟，按我这段时间对林先生的了解，他送出去的东西，是绝不会收回来的……你不知道，林先生昨晚回来就开始跑步，一直跑到现在都没停，不知道是不是有心事。”
停顿几秒，秦岚继续说道：
“要不这样，林先生送的那套房子先放在那里，那些衣服你要是不喜欢，可以送给别人，或者到时候捐出去也可以。”
电话对面的沈如烟沉默良久，才轻声问道：“秦岚姐，林先生是不是在生我的气？”
“没有，如烟你别多想……”
林凡此时停下了脚步，看向还在打电话的秦岚，淡淡开口：“去看看熊涛恢复得如何，把车子也准备好，我要出去一趟。”
秦岚赶紧点点头，挂断电话之后转身离开。
片刻之后，熊涛从车库里开了一辆还算低调的黑色澳迪S8，停在林凡居住的别墅外面，显得格外兴奋。
林凡替他洗髓伐骨，疏理了体内淤堵的经脉和穴位，他现在整个人感觉神清气爽，宛若新生。
见洗完澡、换好衣服的林凡走出别墅，熊涛连忙问道：
“BOSS，咱去哪儿？”
林凡没说话。
熊涛也很识趣地没再多问。
半小时后。
车子穿过市中心，靠近了一片被高楼大厦包围的老城区。
斑驳的墙面，狭窄的街道，昏暗的小巷，拥挤杂乱的小商铺，都透露着一股萧条与没落。
而曾经，这里却是整个云山市最繁华的中心。
熊涛把车子停在路边狭窄的车位上。
林凡从车上下来，点燃一支香烟轻轻抽了一口，有些失神地环视一圈，然后迈步朝前方走去。
熊涛不紧不慢地跟在林凡身后，保持着大概三米的距离，刻意放轻了脚步。
大概走了五分钟不到，林凡拐进一条小巷。
这条小巷只有不到一百米，尽头便是江岸，下方是缓缓流淌的江水。
一棵生长了两百多年的老柳树，静静地立在这里，却不见几根新绿的枝条。
林凡伸手抚摸着粗糙干裂的树干，目光看向旁边斑驳的围墙，还有那扇锈迹斑斑的高大铁门。
十几秒后，林凡伸手拧断门上的锁头，推开了这扇尘封多年的铁门。
一个荒草丛生的宽敞院落，便出现在林凡眼前。
林凡迈步走进院子，轻车熟路地穿过前院和中院。
后院被十米高的围墙围住，照样长满了一人高的杂草。
在靠墙的地方，立着一排墓碑。
熊涛不敢打扰，压低脚步退出了后院。
他身为云山市土生土长的人，哪能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这里，便是曾经的沐家！
半小时后。
林凡从后院出来，面色已经变得冷漠平静。
他看向熊涛，沉声问道：“这两天，云山市江湖上有什么情况没有？”
熊涛摇摇头：
“江南省安全总署的署长陈达康不知道被谁弄死了，这事儿闹得很大，整个江南省都已经戒严。”
“另外……还有个事情，”熊涛有些犹豫地看向林凡，停顿两秒之后还是继续说道：
“林先生，李玉洁失踪了，她妈潘玉莲跑到安全署闹事，说是您绑架了李玉洁。”
林凡摆摆手，熊涛立刻闭上了嘴巴，跟着林凡走出院子，然后转身把锈迹斑斑的铁门重新关上，随即快步跟在了林凡身后。
忽然，林凡顿住脚步，脸色变得有些苍白，额头也渗出细密的冷汗。
熊涛神色一怔，满脸紧张地问道：
“林先生，您没事吧？”
林凡轻轻摇头，神色平淡。
前段时间得到的火鳞草并不完整，药性缺失，并没有完全化解林凡体内的寒毒。
残存的寒毒虽然不至于威胁到林凡的生命，却依旧需要消耗大量的真气来压制。
重新坐回车里，林凡对熊涛吩咐道：
“去祥云寺。”
熊涛点点头，立刻发动车子，离开了这片老城区。
一小时后。
车子停在祥云寺山门外的停车场。
放眼望去，到处都是游客和前来烧香礼佛的人群。
林凡没走大路上山，而是带着熊涛走上一条长满青苔的石板小路。
走了将近半个时辰，林子深处忽然出现一个僻静的院落。
院子不大，却生长着一棵苍老遒劲的菩提树，树下仅有两间墙面开裂的土坯瓦房。
此时，一名身形枯瘦的老和尚，正盘膝坐在树下的青石板上，眉眼轻闭，嘴唇微动，缓慢转动着手里的佛珠。
老和尚皮肤黝黑，皱巴巴的，只穿了一件早就褪色的蓝色僧袍，上面还有不少破洞。
林凡让熊涛在院子外面等着，然后迈步走了进去。
老和尚口中诵念的佛经，也慢慢传入了林凡耳中。
足足过了将近一分钟，老和尚才停止诵经，缓缓开口：
“林施主，好久不见了。”
林凡轻轻点头，开门见山地说道：“聊聊我三个师姐吧。”
苦无和尚缓缓睁开眼睛，却是轻叹一声，眼里闪过一抹复杂的神色。
“佛说，无念则无恨，无恨则无痛，无痛则无忧，无忧则无念，林施主又何必执着于过去，忘乎以眼前呢？”
林凡目光冷漠，点燃一支烟夹在指尖，声音里没有半点情绪：
“苦无，别在我面前装什么大彻大悟，你手上的血比我只多不少，既然选择躲在这里当老鼠，就别装出一副高人模样！”
苦无和尚沉默了。
良久之后，他才叹了口气：“你师父姜伯温那么厉害的人物都死了，可见江湖太险恶，林凡，我劝你一句，活着就行，别查当年的事。”
林凡冷哼一声，身影一闪，抬手就朝着苦无和尚的脑袋拍了下去。
苦无和尚猛地抬手，挡住林凡这一掌，随即眉头紧锁：
“你的真气强度，怎么比起三年前还减弱了？”
林凡没有解释，只是冷冷重复了一遍：“说说我三个师姐。”
苦无和尚沉默片刻，终于开口说道：
“你大师姐叫覃淮茹，这个你应该已经知道了。”
苦无和尚不紧不慢地开口：“你二师姐叫李玉琴，三师姐叫韩雪灵。”
“我和你师父姜伯温虽然认识多年，却也不清楚你这三个师姐的来历，对她们的印象，也仅仅停留在她们跟着你师父姜伯温那段时间。”
再次停顿片刻，苦无和尚把手里的佛珠挂在脖子上，看向林凡继续说道：“你二师姐李玉琴心性淡雅，善良仁义，你三师姐韩雪灵的性格和你差不多，性情冷淡孤僻。”
“而跟你师父最久的大师姐覃淮茹，和你师父姜伯温最像。”
苦无和尚似乎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脸上浮现一抹笑意：“覃淮茹做事滴水不漏，心思颇深，十来岁的时候，就已经让我有些看不透。”
林凡目光一凛：
“我对她们的性格丝毫不感兴趣，你也不可能对她们三个的来历毫不知情！”
苦无和尚摇摇头，表示自己真不知道。
林凡冷哼一声：“别在我面前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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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亲戚都去住了酒店，只有她表妹聂晓雨没走。
天刚亮，沈如烟就起来洗漱。
李素芳已经做好了早餐，看了眼堆满客厅的那些衣服袋子，对沈如烟叮嘱道：
“丫头，你别忘了把这些衣服退掉，把钱还给小林，还有那房子，你和小林说，多谢他的好意，我们就是普通老百姓，现在这房子就够住了！”
沈如烟轻轻点头，刚要起身，就见表妹聂晓雨睡眼惺忪地从卧室里走出来。
聂晓雨揉了揉眼睛，看向李素芳说道：“姨娘，我觉得这些衣服还是别退了。”
“你想啊姨娘，这些衣服都是人家林先生的心意，要是退了，人家林先生还以为我表姐讨厌他呢。”
李素芳把一碗鸡蛋羹放在聂晓雨面前，摇头说道：“晓雨，你表姐和小林又不是男女朋友的关系，要是普通礼物也就算了，可这么多衣服，价值两百万，于情于理你表姐都不能收。”
聂晓雨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些衣服袋子：“姨娘，表姐和林先生现在不是男女朋友，不代表以后不是啊！”
李素芳愣了愣，走到聂晓雨对面坐下。
聂晓雨继续说道：
“姨娘你想想，要是林先生不喜欢我表姐，他会送这么多衣服，还送房子吗？”
李素芳微微皱眉，下意识看向了沈如烟。
沈如烟连忙放下碗筷，摇头道：“妈，你别听晓雨瞎说，我和林先生才认识没两天呢。”
“表姐！”聂晓雨忽然拉住沈如烟：“你长得这么漂亮，哪个男人见了你能不喜欢啊，万一林先生真喜欢你，你这样做岂不是让他寒心？”
沈如烟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怎么回答。
“行了行了，不说这个了，”李素芳直接拍板：“有缘分的跑不了，没缘分的也强求不了，今天周六，如烟你去找一下小林，反正房子我们肯定不能要！”
沈如烟点了点头，起身就要出门。
“姐，你现在去找林先生吗？我陪你一起吧？”
说着，聂晓雨快步跟了上去。
出了小区，沈如烟拦下一辆出租车，和聂晓雨坐进车里之后，才给秦岚发了消息。
庄园里。
秦岚面壁了一整晚，此时大脑还昏昏沉沉。
看到沈如烟发来的消息，他抬头看向正沿着人工湖晨跑的林凡，轻声喊道：
“林先生，沈如烟问您有没有时间，要让她过来吗？”
庄园里的人工湖面积不小，绕湖一圈足足有一公里。
林凡从昨晚跑到现在，身上的衣服早就被汗水湿透。
他脚步未停，目不斜视，仿佛没听到秦岚的话一般。
见林凡跑远，秦岚思索几秒，拨通了沈如烟的电话，微笑道：“怎么了如烟，找林先生有事情吗？”
听沈如烟说了几句之后，秦岚一边注视着远处林凡的身影，一边轻声说道：
“如烟，按我这段时间对林先生的了解，他送出去的东西，是绝不会收回来的……你不知道，林先生昨晚回来就开始跑步，一直跑到现在都没停，不知道是不是有心事。”
停顿几秒，秦岚继续说道：
“要不这样，林先生送的那套房子先放在那里，那些衣服你要是不喜欢，可以送给别人，或者到时候捐出去也可以。”
电话对面的沈如烟沉默良久，才轻声问道：“秦岚姐，林先生是不是在生我的气？”
“没有，如烟你别多想……”
林凡此时停下了脚步，看向还在打电话的秦岚，淡淡开口：“去看看熊涛恢复得如何，把车子也准备好，我要出去一趟。”
秦岚赶紧点点头，挂断电话之后转身离开。
片刻之后，熊涛从车库里开了一辆还算低调的黑色澳迪S8，停在林凡居住的别墅外面，显得格外兴奋。
林凡替他洗髓伐骨，疏理了体内淤堵的经脉和穴位，他现在整个人感觉神清气爽，宛若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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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OSS，咱去哪儿？”
林凡没说话。
熊涛也很识趣地没再多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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斑驳的墙面，狭窄的街道，昏暗的小巷，拥挤杂乱的小商铺，都透露着一股萧条与没落。
而曾经，这里却是整个云山市最繁华的中心。
熊涛把车子停在路边狭窄的车位上。
林凡从车上下来，点燃一支香烟轻轻抽了一口，有些失神地环视一圈，然后迈步朝前方走去。
熊涛不紧不慢地跟在林凡身后，保持着大概三米的距离，刻意放轻了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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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条小巷只有不到一百米，尽头便是江岸，下方是缓缓流淌的江水。
一棵生长了两百多年的老柳树，静静地立在这里，却不见几根新绿的枝条。
林凡伸手抚摸着粗糙干裂的树干，目光看向旁边斑驳的围墙，还有那扇锈迹斑斑的高大铁门。
十几秒后，林凡伸手拧断门上的锁头，推开了这扇尘封多年的铁门。
一个荒草丛生的宽敞院落，便出现在林凡眼前。
林凡迈步走进院子，轻车熟路地穿过前院和中院。
后院被十米高的围墙围住，照样长满了一人高的杂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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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涛不敢打扰，压低脚步退出了后院。
他身为云山市土生土长的人，哪能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这里，便是曾经的沐家！
半小时后。
林凡从后院出来，面色已经变得冷漠平静。
他看向熊涛，沉声问道：“这两天，云山市江湖上有什么情况没有？”
熊涛摇摇头：
“江南省安全总署的署长陈达康不知道被谁弄死了，这事儿闹得很大，整个江南省都已经戒严。”
“另外……还有个事情，”熊涛有些犹豫地看向林凡，停顿两秒之后还是继续说道：
“林先生，李玉洁失踪了，她妈潘玉莲跑到安全署闹事，说是您绑架了李玉洁。”
林凡摆摆手，熊涛立刻闭上了嘴巴，跟着林凡走出院子，然后转身把锈迹斑斑的铁门重新关上，随即快步跟在了林凡身后。
忽然，林凡顿住脚步，脸色变得有些苍白，额头也渗出细密的冷汗。
熊涛神色一怔，满脸紧张地问道：
“林先生，您没事吧？”
林凡轻轻摇头，神色平淡。
前段时间得到的火鳞草并不完整，药性缺失，并没有完全化解林凡体内的寒毒。
残存的寒毒虽然不至于威胁到林凡的生命，却依旧需要消耗大量的真气来压制。
重新坐回车里，林凡对熊涛吩咐道：
“去祥云寺。”
熊涛点点头，立刻发动车子，离开了这片老城区。
一小时后。
车子停在祥云寺山门外的停车场。
放眼望去，到处都是游客和前来烧香礼佛的人群。
林凡没走大路上山，而是带着熊涛走上一条长满青苔的石板小路。
走了将近半个时辰，林子深处忽然出现一个僻静的院落。
院子不大，却生长着一棵苍老遒劲的菩提树，树下仅有两间墙面开裂的土坯瓦房。
此时，一名身形枯瘦的老和尚，正盘膝坐在树下的青石板上，眉眼轻闭，嘴唇微动，缓慢转动着手里的佛珠。
老和尚皮肤黝黑，皱巴巴的，只穿了一件早就褪色的蓝色僧袍，上面还有不少破洞。
林凡让熊涛在院子外面等着，然后迈步走了进去。
老和尚口中诵念的佛经，也慢慢传入了林凡耳中。
足足过了将近一分钟，老和尚才停止诵经，缓缓开口：
“林施主，好久不见了。”
林凡轻轻点头，开门见山地说道：“聊聊我三个师姐吧。”
苦无和尚缓缓睁开眼睛，却是轻叹一声，眼里闪过一抹复杂的神色。
“佛说，无念则无恨，无恨则无痛，无痛则无忧，无忧则无念，林施主又何必执着于过去，忘乎以眼前呢？”
林凡目光冷漠，点燃一支烟夹在指尖，声音里没有半点情绪：
“苦无，别在我面前装什么大彻大悟，你手上的血比我只多不少，既然选择躲在这里当老鼠，就别装出一副高人模样！”
苦无和尚沉默了。
良久之后，他才叹了口气：“你师父姜伯温那么厉害的人物都死了，可见江湖太险恶，林凡，我劝你一句，活着就行，别查当年的事。”
林凡冷哼一声，身影一闪，抬手就朝着苦无和尚的脑袋拍了下去。
苦无和尚猛地抬手，挡住林凡这一掌，随即眉头紧锁：
“你的真气强度，怎么比起三年前还减弱了？”
林凡没有解释，只是冷冷重复了一遍：“说说我三个师姐。”
苦无和尚沉默片刻，终于开口说道：
“你大师姐叫覃淮茹，这个你应该已经知道了。”
苦无和尚不紧不慢地开口：“你二师姐叫李玉琴，三师姐叫韩雪灵。”
“我和你师父姜伯温虽然认识多年，却也不清楚你这三个师姐的来历，对她们的印象，也仅仅停留在她们跟着你师父姜伯温那段时间。”
再次停顿片刻，苦无和尚把手里的佛珠挂在脖子上，看向林凡继续说道：“你二师姐李玉琴心性淡雅，善良仁义，你三师姐韩雪灵的性格和你差不多，性情冷淡孤僻。”
“而跟你师父最久的大师姐覃淮茹，和你师父姜伯温最像。”
苦无和尚似乎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脸上浮现一抹笑意：“覃淮茹做事滴水不漏，心思颇深，十来岁的时候，就已经让我有些看不透。”
林凡目光一凛：
“我对她们的性格丝毫不感兴趣，你也不可能对她们三个的来历毫不知情！”
苦无和尚摇摇头，表示自己真不知道。
林凡冷哼一声：“别在我面前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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