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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二章 真相!

    开平五年十月,杜睿求得奇药月中骞,率着别达这一众军校、脚夫、杂役从沙陀部返回,原本预计一月就可回到开州复命。

    届时,将奇药“月中骞”献与梁王天子,如能研究透彻,批量生产,用于衙府司军,那亲军战力爆涨,梁王就再也不惧天理军这些反叛力量,就算是削藩制衡节度使,从而实现真正的天下大一统,也指日可待。

    如此一来,也就不会有后边儿引入玄医局的事儿了。

    在杜睿一行人经过武威郡时,河西节度使张承遣使来到杜睿一行队中,邀请杜睿等人,前往武威城张承府上居住。

    杜睿乃奉旨前往西域,作为梁王特使,戍卫边疆重镇的节度使以礼相待、邀请前往,并无任何不妥,反倒是对梁王天子赤诚忠心,尊王重道的表现。

    这张承,可绝非一般人。自其祖父起,就领任河西节度使,治武威八州四郡,世代相袭,已有三代五十余年,在河西凉州一带,根基深厚。

    河西节度使,原是前朝所置凉州节度使,是当时天下最大的藩镇势力,受皇帝特许,得以“军事专杀,行则建节府,树六纛,外任之重莫比焉”。故当时凉州又有“天下第一节度”之称。

    天祐之乱时,回鹘、党项趁天下大乱分占河西之地,而甘、肃等州,人民自立守将,唯有瓜州、沙州还时常遣使进贡,凉州逐渐衰微,几乎分崩离析。

    张承之父死后,张承继任河西节度使,其人善于用兵,率河西军所部清扫周围残余势力,几年时间,陆续收复凉州、甘州、肃州、瓜州、沙州,一路攻城掠地、招兵买马,河西军竟又复五万余人,张承名声大噪。

    杜睿得到邀请后,欣然应允,率众前往武威城。

    武威东距灵武千里,西北至甘州五百里。旧有郓州人二千五百人为戍兵,城中约有汉户百余,都是这些戍兵的子孙后代。武威城如今方圆数里,置有县令、判官、都押衙、都知、兵马使,等等,追随的异族众多,但衣服语言都依照汉人的习惯。

    杜睿到武威城时,张承已早早出城迎接,并引着杜睿一行,检视了所辖河西军,杜睿所到之处,皆见军纪严整,士兵勇猛,绝不亚于衙府司军。

    当夜,张承在府营上张灯结彩,大摆筵席,宴请杜睿一行。

    张承世代为军,所住府院亦府亦营。张承与杜睿及礼部随行官吏在府营堂内一桌,别达等一众随从、脚夫也颇受款待,在府营堂外院中设席饮酒,摆了二三十桌。

    这张承与杜睿都是性格爽朗的人,互不拘束,席间推杯换盏,相聊甚欢,刚开始时,无非聊的是京中故友、旧城往事、塞外风情。

    酒过三巡,张承突然拉着杜睿的手,问道:“杜公侍郎此行,觉得我河西军如何?”

    杜睿虽是一书生,但身形高大,仪表堂堂,身长七尺八寸,萧萧肃肃,爽朗清举,风姿特秀、颇具风范。

    这点儿也很好地遗传给了杜冲。

    “我见将军所部,星旗电戟、坚甲利兵,应是当朝数一数二的善战之师。”宴席之间、礼尚往来,杜睿所言虽有奉承抬举的意思,但也算事实,河西军勇猛,善战之师的夸赞并非言过其实。

    “哈哈。”这张承身形敦实,虬髯尺余,坐定时浑如虎相,走动时又若狼形。举手投足,颇具霸气,抬头时,有驱使万军之度量,低眉间,又见吞具四海之心机。

    张承似是酒后兴致高昂,手执酒樽,站起狂笑,借着酒劲说道:“是啊,梁王反时,我这河西军却按兵不动,若我进京勤王,那这天下,岂不姓张?”

    杜睿一听,大惊失色,张承此话如此不敬,这是要反啊。赶忙也站起来,端起酒打着圆场:“所言甚是,将军当日按兵不动,这就是对圣上的赤胆忠心啊,我等佩服。”

    若说杜睿,不愧是礼部侍郎,机敏聪慧,若这时张承自觉失态,应顺着杜睿给的台阶下来,此事也就了了。

    但张承并未如此,他紧握杜睿的手,怒睁双眼,以手中的酒樽指向东方的夜空,说道:“杜公,你说我河西军善战之师,那若这月中骞,用于我河西军,又是什么之师呢?哈哈”

    “将军确是醉了。”杜睿此时心中已知,张承必反,开始担心起来,转眼向桌上的其他人投去了求助的目光。

    然而,尚未得到回应,张承一不做二不休,干脆把手中酒杯一掷:“杜公侍郎,不若今日便将这月中骞给我,待我河西军用后,杀入开州,我当王,你为相,有何不可?”

    月中骞给你?忽悠谁呢?

    杜睿心中明白,若将这月中骞给了张承,必被其杀死,根本不用回到开州被梁王治罪。

    杜睿为人,忠贞刚烈,朝中尽知,眼下这局势,张承一心要反,自己更在劫难逃,绝无生还可能,于是破口大骂。

    宴席未开时,张承便命手下暗地买通杜睿随行的一名脚夫,知道杜睿将月中骞随身携带,于是也不与杜睿言语,一把推倒杜睿上来便抢,被旁边的礼部随行一齐拉住,扭打在一起。

    话说张承这么做,肯定是谋划已久,精心准备了的。

    此时,只见院内廊亭房后,闪出十余名轻服侍卫,皆穿黑色戎服,系玄色抹额,手中或执短匕横刀,或持铁锤手戟,蓄势待发;厅堂房梁之上,也冒出若干弓弩手,十字弓弩,居高临下,箭搭弦上;府营墙外,百余重甲士兵,手持银枪,身披金甲,已经把府营围了个水泄不通。

    局势突变,人群大乱。

    杜睿随行的数十人自知横竖都是死,纷纷掷下酒碗,奋起搏命。

    一时间,哀嚎四起,血肉横飞,手无寸铁的杜睿随行,在张承的精心准备之下,不过是羔羊待宰,所谓反抗,也不过是屠杀下的挣扎。

    混乱中,杜睿见营堂右侧,堆放着几区伏火雷,便挣扎着爬了过去,趁乱点燃,顿时火光四起,炸药轰天。

    伏火雷威力巨大,又在同一瞬间被一起点燃,张承和一干近卫士兵均来不及逃脱,被大火烧死,杜睿等数十人也无一生还。

    唯有别达仗着闭气潜水奇术,跳入院中水井里活了下来,一直待大火烧了足足两天,火灭后,才趁夜逃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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