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有人欢喜有人愁
即便方才直面海蟒的情况下，孟凡羽都没有流露出畏惧之情，此刻却是慌乱无比，跪在郭推的身旁，想要用自己的一双手去按住他血肉模糊的下半身：“老郭，你可不能死啊，第一批上船的兄弟们，除去杨老大可就剩下我俩了。”
郭推的下半身哪里是一双手能止住血的，此时的他就连说话的力气都没剩下几分：“没辙了，老郭我……先走……先走……”
失去血色的脸上，郭推瞪着一双茫然的眼，在不受控制的抽搐间，瞳孔逐渐放大。
“老郭！老郭！！！”
眼见当年的下属们只剩下孟凡羽一人，哪怕知道郭推一直都是效忠曹金烈的，杨闯也忍不住摇摇头。
可惜了，要是当初他能把手上的鱼叉刺深一些，兴许也只用断两条腿，命还能保下来。
而曹金烈则是在陈凡帮助射杀海蟒后，走近郭推身旁瞧了一眼，眼看他没什么活路，便失望地离开了。
陈凡不忍继续看下去，叹了口气收起紫杉弓，刚准备转身离开，却在正上楼的曹金烈身上看到一抹熟悉的金光。
定眼一瞧，原本灰蒙蒙的三星追月箭的后方，此时多了一个金色的小加号。
陈凡顿时心里一喜，认真观察一番周遭情况，见绝大多数人都围绕在郭推和孟凡羽身边，杨闯和曹金烈的气血也只剩下三分之一左右，便悄悄离开了甲板。
等来到茅房，陈凡仔细检查自己挂在门上的锁，确认无误后深吸一口气。
然后就差点被浓郁的气味整吐出来。
烦闷地咳嗽两下，陈凡终于做好了准备，微微颤抖着点下那个金色的加号。
一瞬间，纷乱的记忆涌入他的脑海。
恍惚间，自己正坐在一位老者的面前。
这位老者正闭着双目，双手放于胸前。
房间内的油灯不知为何有些模糊，仿佛此处空间满是无数极细微的灰尘在光线里飞舞弥漫。
在一片死寂般的安静中，时间无法辨明的流逝着。
不知过了多久，昏暗模糊的油灯光芒逐渐开始清晰透亮，老者缓缓放下手掌，静静看向对面的陈凡。
“天地之间，自有一道气息，而这气息便是所谓的灵气。我等修行者之所以能够感知灵气的存在，全依仗自身的意念，所以能否踏入修行的大道，全看你自身的意念有多强。”
沉默片刻，陈凡才明白老者缥缈玄乎的话中意思。
也就是说，这个世界的修行者之所以能修行，靠的都是天地之间存在的一种名为灵气的能量，而一个人是否能修行，貌似全看天赋是否决定此人有修行的能力。
刚琢磨出其中意思，老者不紧不慢继续开口说道：“虽然意念由我们自身产生，但却无法主动和身外的天地灵气相互致通。而所谓的修行，实为用我们自身作为容器，将天地之间的灵气容纳于体内。
而每个容器各不相同，就如山间溶洞之中的空处，有大有小，大者迎风纳水，小者只能听风声呜咽，作一首悲苦之曲。
人之体魄乃天地所赐，胎内成形，先天带来之物，无论后天如何修行也无法改变，除非有不为人知的奇遇。”
嗯，每个人的灵气储纳量都不一样，不过大家各不相同，就像有人生在罗马，有人生来就是牛马，想要成人困难重重，除非有什么天赐良机或者开挂之能，不然就老老实实当一辈子牛马吧。
“此世之间有亿万众，不能修行再正常不过，因此我辈修行之人，从一开始就得到了上天恩赐的礼物，与那些凡夫俗子区分开来。”
老者这句话让陈凡听起来颇为刺耳，不过他也知道这就是一段记忆，自己再不满也没有意义。
于是，他继续认真聆听老者的传道授业。
“人本为万物之间的其一，懵懂于天地之间降生，幸得上天眷顾，能够通晓修行一道，明悟自然造化之理，因此以意念操控天地灵气，强健体魄，行种种玄妙之事，乃为修行本质。”
“而这修行之路自然漫长且修远，其中的繁复艰难更是考验每个修行之人的意志。
大体上，这条大道被我辈修行者分为五个阶段，也可称为五个境界。”
“最初的道路是修行者意念自身体之内放出，感受天地灵气的那一瞬，因此也被称为有感。光是这一道门槛，就足以筛掉绝大多数世人了。
二少爷自然不是凡人，只要认真修行，至多五年之内就能感受到天地灵气，迈上修行大道，届时又会有一番新的体悟。”
“第二个境界被称为明理。这一阶段的修行者能够与天地之间的灵气交互，并与之和谐相处，甚至可以做到用灵气强化自身五感。
二少爷是用弓入道，等到了这个境界，哪怕细小如虱子，在你的眼中也会如牛犊般庞大。”
“第三个境界称为流气。指的是修行者在此种境界已经能够初步理解天地间灵气的流动规则并加以运用，世人口中可以御剑的剑师，以及用意念伤人的念师便是如此。”
“第四个境界则是入玄。大多数修行者便止于此步，能够将一只脚迈入门槛，便是一大幸事了。
进入这个境界的修行者，已经能够将自己的意识与天地灵气融为一体。
剑师可数十里之外取敌人的项上人头，念师更是可以只凭一眼就将敌人拉入自己的识海，呼吸间取人性命。
老夫三生有幸，大半只脚成功迈进了入玄的门槛，可惜路漫漫其修远兮，至今仍看不到这一境界的尽头。”
随着老者的话语，房间中油灯光线暗淡，似乎不剩多少灯油了。
慨叹世上年华易逝，时光如白驹过隙，老者怔然开口，似乎是在喃喃自语般说道：“而那最终的修行境界，便是传说中的天相了。
进入到这个境界的修行者，不再仅仅从表面知晓天地灵气的运行规律，更是清晰世界的本源，明白了灵气与万物之间的联系，也就是……我等梦寐以求，却始终求而不得的得道了。”
伴随着这句话，老者的身形和房间一并淡去，陈凡只觉得浑身一震，四肢暖流淌过，身体里似乎多了些什么。
急忙打开面板，原本的气血一栏已经消失不见。
取而代之，则是新的词目。
陈凡——境界：有感
技艺：打渔（入门）
技艺：狩猎（入门）
技艺：拳法（入门）
技艺：箭术（入门）
技艺：横练（入门）
技艺：三星追月箭（有感级，未入门）
可用点数：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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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推的下半身哪里是一双手能止住血的，此时的他就连说话的力气都没剩下几分：“没辙了，老郭我……先走……先走……”
失去血色的脸上，郭推瞪着一双茫然的眼，在不受控制的抽搐间，瞳孔逐渐放大。
“老郭！老郭！！！”
眼见当年的下属们只剩下孟凡羽一人，哪怕知道郭推一直都是效忠曹金烈的，杨闯也忍不住摇摇头。
可惜了，要是当初他能把手上的鱼叉刺深一些，兴许也只用断两条腿，命还能保下来。
而曹金烈则是在陈凡帮助射杀海蟒后，走近郭推身旁瞧了一眼，眼看他没什么活路，便失望地离开了。
陈凡不忍继续看下去，叹了口气收起紫杉弓，刚准备转身离开，却在正上楼的曹金烈身上看到一抹熟悉的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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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凡顿时心里一喜，认真观察一番周遭情况，见绝大多数人都围绕在郭推和孟凡羽身边，杨闯和曹金烈的气血也只剩下三分之一左右，便悄悄离开了甲板。
等来到茅房，陈凡仔细检查自己挂在门上的锁，确认无误后深吸一口气。
然后就差点被浓郁的气味整吐出来。
烦闷地咳嗽两下，陈凡终于做好了准备，微微颤抖着点下那个金色的加号。
一瞬间，纷乱的记忆涌入他的脑海。
恍惚间，自己正坐在一位老者的面前。
这位老者正闭着双目，双手放于胸前。
房间内的油灯不知为何有些模糊，仿佛此处空间满是无数极细微的灰尘在光线里飞舞弥漫。
在一片死寂般的安静中，时间无法辨明的流逝着。
不知过了多久，昏暗模糊的油灯光芒逐渐开始清晰透亮，老者缓缓放下手掌，静静看向对面的陈凡。
“天地之间，自有一道气息，而这气息便是所谓的灵气。我等修行者之所以能够感知灵气的存在，全依仗自身的意念，所以能否踏入修行的大道，全看你自身的意念有多强。”
沉默片刻，陈凡才明白老者缥缈玄乎的话中意思。
也就是说，这个世界的修行者之所以能修行，靠的都是天地之间存在的一种名为灵气的能量，而一个人是否能修行，貌似全看天赋是否决定此人有修行的能力。
刚琢磨出其中意思，老者不紧不慢继续开口说道：“虽然意念由我们自身产生，但却无法主动和身外的天地灵气相互致通。而所谓的修行，实为用我们自身作为容器，将天地之间的灵气容纳于体内。
而每个容器各不相同，就如山间溶洞之中的空处，有大有小，大者迎风纳水，小者只能听风声呜咽，作一首悲苦之曲。
人之体魄乃天地所赐，胎内成形，先天带来之物，无论后天如何修行也无法改变，除非有不为人知的奇遇。”
嗯，每个人的灵气储纳量都不一样，不过大家各不相同，就像有人生在罗马，有人生来就是牛马，想要成人困难重重，除非有什么天赐良机或者开挂之能，不然就老老实实当一辈子牛马吧。
“此世之间有亿万众，不能修行再正常不过，因此我辈修行之人，从一开始就得到了上天恩赐的礼物，与那些凡夫俗子区分开来。”
老者这句话让陈凡听起来颇为刺耳，不过他也知道这就是一段记忆，自己再不满也没有意义。
于是，他继续认真聆听老者的传道授业。
“人本为万物之间的其一，懵懂于天地之间降生，幸得上天眷顾，能够通晓修行一道，明悟自然造化之理，因此以意念操控天地灵气，强健体魄，行种种玄妙之事，乃为修行本质。”
“而这修行之路自然漫长且修远，其中的繁复艰难更是考验每个修行之人的意志。
大体上，这条大道被我辈修行者分为五个阶段，也可称为五个境界。”
“最初的道路是修行者意念自身体之内放出，感受天地灵气的那一瞬，因此也被称为有感。光是这一道门槛，就足以筛掉绝大多数世人了。
二少爷自然不是凡人，只要认真修行，至多五年之内就能感受到天地灵气，迈上修行大道，届时又会有一番新的体悟。”
“第二个境界被称为明理。这一阶段的修行者能够与天地之间的灵气交互，并与之和谐相处，甚至可以做到用灵气强化自身五感。
二少爷是用弓入道，等到了这个境界，哪怕细小如虱子，在你的眼中也会如牛犊般庞大。”
“第三个境界称为流气。指的是修行者在此种境界已经能够初步理解天地间灵气的流动规则并加以运用，世人口中可以御剑的剑师，以及用意念伤人的念师便是如此。”
“第四个境界则是入玄。大多数修行者便止于此步，能够将一只脚迈入门槛，便是一大幸事了。
进入这个境界的修行者，已经能够将自己的意识与天地灵气融为一体。
剑师可数十里之外取敌人的项上人头，念师更是可以只凭一眼就将敌人拉入自己的识海，呼吸间取人性命。
老夫三生有幸，大半只脚成功迈进了入玄的门槛，可惜路漫漫其修远兮，至今仍看不到这一境界的尽头。”
随着老者的话语，房间中油灯光线暗淡，似乎不剩多少灯油了。
慨叹世上年华易逝，时光如白驹过隙，老者怔然开口，似乎是在喃喃自语般说道：“而那最终的修行境界，便是传说中的天相了。
进入到这个境界的修行者，不再仅仅从表面知晓天地灵气的运行规律，更是清晰世界的本源，明白了灵气与万物之间的联系，也就是……我等梦寐以求，却始终求而不得的得道了。”
伴随着这句话，老者的身形和房间一并淡去，陈凡只觉得浑身一震，四肢暖流淌过，身体里似乎多了些什么。
急忙打开面板，原本的气血一栏已经消失不见。
取而代之，则是新的词目。
陈凡——境界：有感
技艺：打渔（入门）
技艺：狩猎（入门）
技艺：拳法（入门）
技艺：箭术（入门）
技艺：横练（入门）
技艺：三星追月箭（有感级，未入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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