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四医院
很快我就来到了医院。
跟着我一起过来的，还有范小恬。
我本来让她就在寒月轩呆着的，她却说看我精神状态不好，所以一定要看着我，要不然没办法跟郑学礼交代。
这一边，康哥已经医院门口等我了。
看见范小恬也来了，他有些惊讶。
但顿了顿后看，他也没多说什么，见我精神不太好，他问我怎么了。
我正要告诉康哥，我已经知道了那个邪物身份的时候。
康哥却看了一眼时间后对我道：“现在先不说这个，时间有点儿来不及了，你……”
他瞟了一眼我身边的范小恬：“你们先跟我去一个地方！”
一路上，康哥的车开得很快。
范小恬坐在后排座默不作声，我觉得有些与车，便将旁边的窗户微微打开，风从外面灌进来，让车子不大的空间里，更增加了几分诡秘的氛围。
天色一点点暗了下来，远方的山林变得模糊不清。
路上没有行人，偶尔有一辆小车从我们身边呼啸而过，之后便又陷入了沉浸。
车子一点点驶离了市区，眼前的道路却越来越熟悉。
我一愣。
这不是，通往玉泉观的那条路吗？
隔着后视镜，我看了一眼范小恬。
这条路她比我熟悉，但此刻她也定定地看着窗外眉头紧锁一言不发。
前方的玉泉观隐隐可见了，我终于忍不住问康哥：“我们现在，是要去玉泉观吗？”
“到了你就知道了！”
我不再说话。
车子越开越快，我紧紧抓住把手，但感觉颠簸得很厉害，特别是车子从玉泉观跟前疾驰而过的时候，我看了一眼仪表盘，时速已经飙到了140！
车子终于在一个地方停了下来。
我也顾不得这是什么地方，直接打开车门就跑出去吐了。
范小恬下车后，冷眼看着我，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搞了半天，变成这样了，早知道那个时候，也就不用花费那么多时间来……”
她刚说到这里，康哥就拍了一下她的肩膀：“年轻人嘛，晕车很正常。以后多坐坐就行了，会习惯的。”
我喘着起起身，身后的两个人已经往前走了。
我也赶紧跟上去，终于看到了前方隐藏在山林中的一栋低矮建筑，正前方的那堵墙上，是几个打字：“南湖市第四医院”。
虽然我没来过这里，但这医院挺出名的，经常跟人开花笑，都会提起这里。
我喃喃念叨：“这就是那家……精神病院？”
范小恬回头：“没错，这里已经很多年了，之前有个开发商要把这里跟玉泉观一起收购了，弄成一个超大的主题童话世界！”
我看了看这医院，占地面积虽然不大，但地理位置确实很不错。
后面是一座山，旁边还有一条溪水流过，这地方要是建造一个过山车，那肯定会非常火爆。
“那后来怎么……”
“我也不知道啊，后来这计划突然就落空了，好像是那老板消失了，反正最后就是不了了之。”
范小恬的语气挺遗憾。
康哥却哼了一声：“什么童话世界啊，最后还不是想修房子割韭菜，搞个主题公园在旁边，圈一波不懂的人，等把人家的血汗钱套到手里，房子立马烂尾。最倒霉的，还是穷人……”
康哥在说这些话的时候，范小恬冲我吐了个舌头。
用手在胸口揉了很久，我现在已经好了很多。
不过我也觉得很奇怪，我小时候其实是不晕车的，为什么现在会变得这么脆弱，难道是现在我坐车的时间比之前少了？
不过我没有时间思考这么多，因为康哥和范小恬已经大步朝四医院门口走去了。
门卫室里的灯亮着。
五十几岁的保安告诉我们现在不能进去了：“探望病人的时间是早上九点半到下午四点，现在已经六点了，你们明天再来吧。”
那人的语气，来不得半点商量的成分。
康哥呵呵笑了两声，也不勉强，转身示意了一下我和范小恬，就朝另外一个方向走去了。
他领着我们来到一条小路。
一旁是潺潺溪水，从旁边的山上流下来，患者四医院绕了一圈，最后流向了山底。
另一边就是医院的围墙。
两米高的围墙，上面还有铁丝围栏，每隔十米远，就有一个监控。
范小恬走在我和康哥中间，她啧啧两声：“这地方，怎么跟监狱差不多，不就是精神方面的疾病吗？为什么要弄这么多监控，这也太没人生自由了吧？”
康哥回头，朝我这边看了一眼。
之后他继续往前走：“这个世界上，每个人都有精神方面的疾病，不同的是，他们对外界的刺激，会做出不一样的反应，也就是普遍所说的心理承受能力。强的人可以自动过滤，形成自我保护机制，弱一些的人，就深陷其中，也就是抑郁症……”
听到这里，我好像明白了什么：“那么情况更严重一些，是不是就会产生精神疾病？”
康哥说：“精神疾病这个说法比较笼统，它概括的方面很多，我对这些也不太清楚，不过只要不是精神分裂，都是有治愈的可能的。”
“怎么，精神分裂治不了？”
“也不是绝对，一个人发生了精神分裂，如果在前期进行必要的药物干预，效果还是不错的，但最怕的就是复发……”
“复发？”
我越听越感兴趣，正要继续问下午，康哥却在一座墙根前挺住了。
现在的时间已经是六点半了。
现在是夏天，正常来说，这个时间点，南湖市还跟白天一样。但在这个距离南湖市二十来公里的郊县山区，竟然已经乌蒙蒙一片了。
范小恬伸手摸了摸那堵墙，她好像发现了什么：“这些红砖的颜色好深，这一面墙好像是新砌的。”
我也走过去。
我发现那些红砖缝隙之间的水泥，好像还略带着一些湿润感，看来这些墙，顶多不过才砌了两三天。
看到这里，身后的康哥突然说道：“范藏九说，他第一晚上，在那颗银杏树下看到的那个人，是周轩。”
我也一下子想了起来。
当初我们确实都忽略了这个细节，以为那一切都是那个神像中邪物搞的鬼。
但现在想来，既然是邪物所谓，为什么范藏九会看见周轩？
当时周轩被关在精神病院，这精神病院就在距离玉泉观两公里的地方，这已经不能单单用巧合两个字来解释了。
我回头看向康哥：“会不会就那天晚上，周轩从这里逃跑了，然后去到了玉泉观？所以，第一个晚上范藏九看到的，真的就是周轩本人？”
不过刚说出这话，我就觉得有问题。
周轩就算是逃走了，肯定也会去找他恨之入骨的老杨报复啊，为什么会跑到这玉泉观来？难道就是为了吓唬范藏九？
范藏九骗人是挺可恶的，但周轩为什么要费这么大的周折呢？
唯一能够解释的，就是杨七郎的神像，当时就放在玉泉观里。周轩是被那个神像中的邪物，吸引过来的。
如果是这个原因，那么周轩嘴里，为什么会发出那种凄厉的婴儿啼哭般的声音，那诡异的一切也就说得通了……
我觉得，康哥应该也跟我的想法一样。
只见他盯着这面墙看了好一会让后，突然说道：“周轩一个人，根本没办法从这里离开，这医院里，一定有人帮他？”
那一刻，我好像也反应过来了。
我猛地看向康哥：“那个人，会不会就是A小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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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着我一起过来的，还有范小恬。
我本来让她就在寒月轩呆着的，她却说看我精神状态不好，所以一定要看着我，要不然没办法跟郑学礼交代。
这一边，康哥已经医院门口等我了。
看见范小恬也来了，他有些惊讶。
但顿了顿后看，他也没多说什么，见我精神不太好，他问我怎么了。
我正要告诉康哥，我已经知道了那个邪物身份的时候。
康哥却看了一眼时间后对我道：“现在先不说这个，时间有点儿来不及了，你……”
他瞟了一眼我身边的范小恬：“你们先跟我去一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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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小恬坐在后排座默不作声，我觉得有些与车，便将旁边的窗户微微打开，风从外面灌进来，让车子不大的空间里，更增加了几分诡秘的氛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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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一点点驶离了市区，眼前的道路却越来越熟悉。
我一愣。
这不是，通往玉泉观的那条路吗？
隔着后视镜，我看了一眼范小恬。
这条路她比我熟悉，但此刻她也定定地看着窗外眉头紧锁一言不发。
前方的玉泉观隐隐可见了，我终于忍不住问康哥：“我们现在，是要去玉泉观吗？”
“到了你就知道了！”
我不再说话。
车子越开越快，我紧紧抓住把手，但感觉颠簸得很厉害，特别是车子从玉泉观跟前疾驰而过的时候，我看了一眼仪表盘，时速已经飙到了140！
车子终于在一个地方停了下来。
我也顾不得这是什么地方，直接打开车门就跑出去吐了。
范小恬下车后，冷眼看着我，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搞了半天，变成这样了，早知道那个时候，也就不用花费那么多时间来……”
她刚说到这里，康哥就拍了一下她的肩膀：“年轻人嘛，晕车很正常。以后多坐坐就行了，会习惯的。”
我喘着起起身，身后的两个人已经往前走了。
我也赶紧跟上去，终于看到了前方隐藏在山林中的一栋低矮建筑，正前方的那堵墙上，是几个打字：“南湖市第四医院”。
虽然我没来过这里，但这医院挺出名的，经常跟人开花笑，都会提起这里。
我喃喃念叨：“这就是那家……精神病院？”
范小恬回头：“没错，这里已经很多年了，之前有个开发商要把这里跟玉泉观一起收购了，弄成一个超大的主题童话世界！”
我看了看这医院，占地面积虽然不大，但地理位置确实很不错。
后面是一座山，旁边还有一条溪水流过，这地方要是建造一个过山车，那肯定会非常火爆。
“那后来怎么……”
“我也不知道啊，后来这计划突然就落空了，好像是那老板消失了，反正最后就是不了了之。”
范小恬的语气挺遗憾。
康哥却哼了一声：“什么童话世界啊，最后还不是想修房子割韭菜，搞个主题公园在旁边，圈一波不懂的人，等把人家的血汗钱套到手里，房子立马烂尾。最倒霉的，还是穷人……”
康哥在说这些话的时候，范小恬冲我吐了个舌头。
用手在胸口揉了很久，我现在已经好了很多。
不过我也觉得很奇怪，我小时候其实是不晕车的，为什么现在会变得这么脆弱，难道是现在我坐车的时间比之前少了？
不过我没有时间思考这么多，因为康哥和范小恬已经大步朝四医院门口走去了。
门卫室里的灯亮着。
五十几岁的保安告诉我们现在不能进去了：“探望病人的时间是早上九点半到下午四点，现在已经六点了，你们明天再来吧。”
那人的语气，来不得半点商量的成分。
康哥呵呵笑了两声，也不勉强，转身示意了一下我和范小恬，就朝另外一个方向走去了。
他领着我们来到一条小路。
一旁是潺潺溪水，从旁边的山上流下来，患者四医院绕了一圈，最后流向了山底。
另一边就是医院的围墙。
两米高的围墙，上面还有铁丝围栏，每隔十米远，就有一个监控。
范小恬走在我和康哥中间，她啧啧两声：“这地方，怎么跟监狱差不多，不就是精神方面的疾病吗？为什么要弄这么多监控，这也太没人生自由了吧？”
康哥回头，朝我这边看了一眼。
之后他继续往前走：“这个世界上，每个人都有精神方面的疾病，不同的是，他们对外界的刺激，会做出不一样的反应，也就是普遍所说的心理承受能力。强的人可以自动过滤，形成自我保护机制，弱一些的人，就深陷其中，也就是抑郁症……”
听到这里，我好像明白了什么：“那么情况更严重一些，是不是就会产生精神疾病？”
康哥说：“精神疾病这个说法比较笼统，它概括的方面很多，我对这些也不太清楚，不过只要不是精神分裂，都是有治愈的可能的。”
“怎么，精神分裂治不了？”
“也不是绝对，一个人发生了精神分裂，如果在前期进行必要的药物干预，效果还是不错的，但最怕的就是复发……”
“复发？”
我越听越感兴趣，正要继续问下午，康哥却在一座墙根前挺住了。
现在的时间已经是六点半了。
现在是夏天，正常来说，这个时间点，南湖市还跟白天一样。但在这个距离南湖市二十来公里的郊县山区，竟然已经乌蒙蒙一片了。
范小恬伸手摸了摸那堵墙，她好像发现了什么：“这些红砖的颜色好深，这一面墙好像是新砌的。”
我也走过去。
我发现那些红砖缝隙之间的水泥，好像还略带着一些湿润感，看来这些墙，顶多不过才砌了两三天。
看到这里，身后的康哥突然说道：“范藏九说，他第一晚上，在那颗银杏树下看到的那个人，是周轩。”
我也一下子想了起来。
当初我们确实都忽略了这个细节，以为那一切都是那个神像中邪物搞的鬼。
但现在想来，既然是邪物所谓，为什么范藏九会看见周轩？
当时周轩被关在精神病院，这精神病院就在距离玉泉观两公里的地方，这已经不能单单用巧合两个字来解释了。
我回头看向康哥：“会不会就那天晚上，周轩从这里逃跑了，然后去到了玉泉观？所以，第一个晚上范藏九看到的，真的就是周轩本人？”
不过刚说出这话，我就觉得有问题。
周轩就算是逃走了，肯定也会去找他恨之入骨的老杨报复啊，为什么会跑到这玉泉观来？难道就是为了吓唬范藏九？
范藏九骗人是挺可恶的，但周轩为什么要费这么大的周折呢？
唯一能够解释的，就是杨七郎的神像，当时就放在玉泉观里。周轩是被那个神像中的邪物，吸引过来的。
如果是这个原因，那么周轩嘴里，为什么会发出那种凄厉的婴儿啼哭般的声音，那诡异的一切也就说得通了……
我觉得，康哥应该也跟我的想法一样。
只见他盯着这面墙看了好一会让后，突然说道：“周轩一个人，根本没办法从这里离开，这医院里，一定有人帮他？”
那一刻，我好像也反应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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