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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王石回来躺在床上睡觉,直到半夜才听见冯来福和程光,二人一路走一路说话,进了隔壁房间。接下来的几天里冯来福和程光,每日一早就出门,奔忙在城里这些绸缎铺之间,时不时的带着绸缎店老板来看货,出货。也不来理会王石,一日晚间冯来福把程光叫到房里,两人落了坐,冯来福摸着嘴角的八字胡须,眯着眼小声说道:“我昨天在码头看见了赵老板,他刚从蜀中运了一批丝绸下来,听他说现在江面上太平得很。”

    程光看了一眼冯来福:“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现在铁索帮的人已经销声匿迹,江面上也太平了,咋们哥两的生意没必要给那姓王的小子分一杯羹。下一趟去川中就不要带他去了。”

    程光有些面露难色:“这样不大好吧,毕竟这次还是多亏了他,不然咋们的货恐怕早就被铁索帮的人劫走了。在着,也是我们把他带出来的。这么做有点过河拆桥的意思。”

    “现在水路也太平了,还带着他,在给他分一成,我们两个就要少赚不少钱。加上住店,船上的生活。这些都是钱。现在他住在店里,一住就是半个月,店钱伙食费,还不都是咱们的钱。开支不小啊。”

    程光见冯来福说出这许多厉害来,叹息了一声:“那依你如何打发他。”

    “现今这批货物已经都出脱得差不多了,还剩下些缎匹和下等蚕丝。这几日便把来卖了。,。过几天咋们把账算清楚。便说要起身去川中,将店钱结过,说是本小利薄,负担不起。他若愿意一起回川,便将他捎回去。也显得我们尽仁尽义了。”

    两人计议已定,便加紧把剩下的货物卖掉。王石吃过早饭在街前街后闲逛,一时兴起,想去拜访拜欧阳静,一路的问到洪武街来。向前走过几间铺子,只见前面一座大宅子,两边是十几米长的粉壁围墙,当中大门上有一块大匾,黑字红底,写着:欧阳世家,朱红的大门上两边各一个吞口兽,嘴里衔着大铁环。王石走到门口用手把铁环在门上叩了几叩,不一会儿里边一个中年门子把门拉开一条缝,探出脑袋来问道:“你找谁!”

    王石抱拳施礼道:“请问这是欧阳家吗。”

    门子道:“正是,你找宅里何人。”

    王石道:“我认识你家秦公子,秦文,劳烦你去禀告,就说我王石前来拜会。”王石考虑到欧阳静新寡,若是说来拜会欧阳静,容易引起误会,便只说来拜会秦文。

    门子见说是找秦文便道:“你且少待,我这就进去通禀。”说完把门关了,不一会儿,秦文和门子从门里出来,满面堆笑的道:“未曾远迎多有得罪,王大哥快里边请。”秦文在前引路,一直把王石请到了大厅上,正中坐着一个身形魁梧的老者,此人正是欧阳修,下首右边坐着欧阳默,左边坐着欧阳静三人见秦文引着王石进来,都站起身来相迎。

    秦文一一介绍了一遍,退到母亲欧阳静身后垂手站立、丫鬟来上茶毕。欧阳修道:“早就听静儿说起公子侠义,两三次救了他们母子性命。老朽十分感激不尽。”

    王石道:“不算什么,都是遇到了,能不管嘛。举手之劳而已。”

    欧阳默在旁边哈哈一笑道:“我听舍妹说,王公子武艺高强,特别是掌力非常了得。可否和在下切磋一二。”

    王石见说要切磋,摆手:“我一向奉行一个原则不与人切磋,刀剑无眼拳脚无情,倘若稍有差池,你把我打伤了,也不好。”后边那一句,说把你打伤也不好,没说出来。

    欧阳默听了嘿嘿冷笑,心里暗道:小子真是狂得可以:“只是友好切磋,都不必真打,怎么会打伤呢。”

    王石道:“既然又不是真打,那切磋个什么劲。那不就是小孩子办家家嘛。”

    欧阳静在一旁见王石语气已经有些愠怒。这边欧阳默也说话有些呛了起来。赶紧打圆场:“王兄弟你喜欢吃什么,我吩咐厨房马上去做。”一边说一边给欧阳默递了个眼神。

    原来欧阳默听了欧阳静,说王石功夫如何的好,心里就不服气,一心的想和他见个高低,怎奈这王石就是不愿意跟他比试,心里十分不痛快,正要发作,却见妹子用眼神止住了。

    王石见欧阳静问:“我这个人也不挑食,随便什么荤食都能下口。”

    欧阳修道:“哈哈哈!刚才小儿语言上多有得罪,勿怪!他这个人就是喜欢逞强好胜。一听说谁功夫好便要跟人切磋。我也跟他说过多少次,这毛病就是改不了。”

    欧阳静故意岔开话题:“这玄空道长是个什么人,父亲可知道他底细。”

    欧阳修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这玄空是玄黄道长的师弟,道观就在川中,铁峰山,玄圆观,玄黄道长早年在江湖上有些名头,精熟于八卦掌。这玄空的武艺也算得上高手,比他师兄还差了些。”

    欧阳默道:“他既然在川中,来金陵干什么。”

    欧阳修道:“听说早年间玄空在金陵收了个弟子,好像说是六王爷家王世子。赵运志。多半是去了王府。”

    欧阳静道:“这王爷也是,怎么给儿子找了这么个师傅。”

    看看时已近午,欧阳修命摆上酒席,众人分宾主坐定,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此时都有了些酒意,欧阳默道:“听说王兄弟好功夫,我就来领教领教。”也不等王石答应与否,只把手掌在桌子上一拍,将面前的酒杯震起尺余高,然后用右掌在酒杯上一推,只见酒杯带着劲风直飞向王石面门,王石正待要说话拒绝,一转眼看见欧阳默把桌子一拍,接着酒杯就朝着面门飞了过来。情急之下伸手来接,用的劲道猛了,把个酒杯击得粉碎。

    本来欧阳默这一招乃是武林朋友中切磋内劲常用的方法,欧阳默把酒杯推过来,这边接的人要把酒杯用手拿住,酒不能撒。然后回推回去。两下都不失了和气。王石不知这些江湖礼数。把酒杯打的粉碎。欧阳默见王石打了自己的酒杯,心里便怒了,如此不给自己面子,这欧阳默江湖绰号棉里刀,第一层意思也就是说他内力深厚,第二层意思也包括了他爱用阴招。和他交手被暗算的人不计其数。欧阳默使出四象拳法攻了过来,王石一连躲闪了五六招。这四象拳按金,木,水,火交互变化,火相刚劲威猛,水相拳走轻柔,让人捉摸不定,木相招招回环曲折。金相,拳招阴狠毒辣,四像变化无端,王石不知此拳之理,一时之间被逼的手忙脚乱,只是一味的仓促遮拦。两人斗了四十几个回合未见胜负,欧阳静在一旁道:“哥哥快些住手,小心别伤了王公子。”可是欧阳默只做不听,两人战到五十合上,欧阳默见这王石虽然被自己打的左右躲闪,手忙脚乱,却无法伤他分豪,便心生一计,以右拳砸向王石胸口,左脚向前上半步,王石赶紧把身子往左边一退,伸出右掌来推。欧阳默见王石果然中计,待王石右掌刚要触到自己手腕时,欧阳默突然以拳变掌来扣王石右手腕,一把叼住就要使出分筋错骨。欧阳修早望见,正欲开言阻止,只见王石一招金蛇缠腕,要反拿欧阳默,欧阳默见状赶紧撒手,却以剑指来点王石手腕太渊穴。欧阳静在一旁看到大喊道:“王公子小心。”

    王石见欧阳默如此纠缠不休,好像今天不把自己打倒,他是不会停手,如果自己真要跟他硬碰硬势必又要结仇。正不知如何了结。只得和欧阳默继续过招,两人又斗了几是个回合。王石已经渐渐的摸清了欧阳默的拳法套路,应对起来,得心应手。欧阳默也察觉到了这一点,心里暗思,若是再这么跟他斗下去,自己的四像拳那还不被他学了去啊。决心下杀手使出绝招,雷火练丹,双拳暴打王石下盘,王石本待使出老树盘根,可是这拳法来的刚猛。拳还没到,劲风已经到了,情急之下赶忙拖过一张板凳挡住来拳,欧阳默这一拳打在板凳上,整个板凳被震成了渣。王石一边退开大喊道:“我这是跟你有多大的仇!不打了!不打了!来你家吃个饭,便是这等,王某告辞!”

    欧阳静赶紧上前挽留:“我哥他酒喝多了,王公子不要生气,请留步。”

    欧阳默见王石如此说话,只得住了手,抱拳道:“刚才一时手上使得力猛了些。还望王兄弟勿怪才是。”

    王石道:“我就说了不跟你切磋,你怎么老是步步紧逼。吃了你家几杯酒,王某在此谢过,告辞!”说着一抱拳,扭头便往门外走。欧阳修见王石是真生气了。赶紧起身喊道:“王贤弟且留步,刚才是小儿一时无礼,多有得罪,老夫奉酒赔罪。”

    王石回头站了一下:“赔罪就免了,就当我今日没来过,叨扰了。”径直扭头往外就走,秦文又从后赶来,劝,嘴里不停的道歉赔不是,王石哪里肯听。

    从欧阳家出来已经是下午了,又在街上逛了会,便回客栈里来,进到房里,心里还不是滋味,暗道:这欧阳默,都说了不切磋,还死缠烂打只管来缠,他那什么四像拳也不过如此,躺在床上胡思乱想了好一阵,就听见外边过道脚步响,接着冯来福在门外高声道:“王兄弟在里面吗。”

    “在里面呢,是冯老板,快请进。”王石一边说一边去把门打开,将冯来福和程光二人让进房中,二人在桌子边坐下,寒暄了几句,冯来福把店小二叫上来,点了四五个荤菜三两个素菜,要了两壶酒,三个人坐在一起劝了七八杯。王石道:“这些时候你们两个每日忙生意,不知货物都出脱了多少。”

    程光道:“都已经出脱了大半了,还剩下一小部分,这几天正在谈买家。”

    王石道:“货物卖完以后我们是不是又要动身去川中办货了。”

    冯来福道:“是啊,不过,王兄弟你看哈,我们这本小利薄,三个人住在客栈这里消耗也大,在加上现在行情不好,所以我们想下一趟就不麻烦你去了。还是我和程兄弟两人就行了。等货物卖完了,我们把你那一成的红利给你算了。你看是愿意和我们回川去,就一路走,如果要留在金陵,你就自便。这房钱饭钱就得自己掏了。”

    王石听了心里暗道:原来他二人今天来找我喝酒就是为了说这个事情哦,我说怎么自到金陵两个人便有些冷淡,今天突然这么热情起来。:“不是江面上不太平嘛,我不去,你们不怕货物被劫。”

    冯来福道:“听从川中出来的客商们讲,自从铁索帮消失以后,现在水路上已经没有盗匪出没了。”

    王石道:“原来如此。那你们打算什么时候算账。”

    冯来福道:“今天已经和逸仙桥下牛记绸缎铺老板说好了,明天就来看货。明天晚上咋们就把账算了。”

    王石道:“既然如此,也好。”三个人又劝了几杯酒,冯来福和程光喝到半酣,各自回房去了。

    第二天牛老板来看了货,把剩下的都买走了。旁晚时候。冯来福和程光带了算盘到王石房里,冯来福一边把算盘珠子拔上拔下,算了好一阵子。:“这一次我们共赚了三百五十两,扣除了客栈的房饭钱,和各种开销,还剩下二百一十九两三钱。按照一成红利,王兄弟就该分到二十一两九钱三厘。”说完把银子递给王石。王石接在手里掂了掂心里自思,九江知府朱福不是还给了自己二百五十两银子嘛,何不拿出一百两来和他们做个股本:“冯老板,程老板,我也想来入一股,不知你们可愿意。”

    冯来福看了看程光道:“你要入多少股。”

    王石从包袱里拿出一百两银子往桌子上一放:“我入一百两。”

    冯来福道:“可以,这样我和程光就一人出四百两,反正一次去西川办一船货得五百两银子,要么就办两船货,凑足一千两,王兄弟如果有银子时就凑个两百两如何。”

    王石道:“既然冯老板这么说,那我就再拿一百两,好事成双。”

    冯来福叫来了店小二,要了一桌子酒菜,冯老板端起酒杯:“来!庆贺王兄弟加入,咋们生意越做越大。”三人劝过了七八杯酒,喝到更深冯来福和程光,二人才各自回房去。

    第二天打点起了盘缠,冯来福和程光便到码头雇了一艘船,王石和他二人作别。冯来福和程光乘船先去崇明,收购些海带和紫菜,海鱼等物,筹够了一船海货,便往川中进发,路途将近一月,到了川中把海货卖掉在收购蜀锦和蚕丝。回金陵。如此一来一返将近两个月时间。

    却说王石把冯来福和程光送走以后回到客栈,刚在房中坐了没多久,秦文便问到了客栈中,店小二把秦文带到楼上王石房间门口。秦文敲门道:“王兄在屋里吗。”

    王石听见是秦文的声音,:“在呢”开了门把秦文让进屋里,两人分宾主落了坐。秦文道:“家母自那一日,王兄去后,常为舅舅莽撞得罪了王兄的事情感到很愧疚,让我来赔罪,务必还请王兄在去舍下坐坐。”

    王石道:“这就不必了,免得去了,那欧阳默又要纠缠不休。”

    不论秦文怎么说,王石就是不去,中午王石留秦文小酌了两杯,下午秦文独自回去了。夜里交了子时,正盘膝在床上运功,忽然听见门外脚步响,这要是在以前肯定是听不见。因为练了这段时间的五蕴内功心法,加之周身经脉得圆慧禅师用内功帮忙打通,现在更是变得心明眼亮,耳朵听力得以增强。就是蚂蚁走路都能听得见脚步声。虽然来人轻功很高,走路极轻,还是有些细微的声音。来人停在门口,接着就听见门下缝隙里有丝丝声的气流响。王石以前在山寨里听说过,有些采花贼用一根小竹筒,把一种特制的药末点燃吹进少女的闺房,女孩闻到了这种迷烟,立刻就会昏迷过去。听这丝丝声很像是在吹迷烟,虽然自己没见过,估计不会错,可是怎么办呢,王石赶紧深吸一口气,屏住呼吸慢慢走到门口一脚把门踢开,门外正有一个黑衣人,趴在地上吹迷烟,不提防王石突然踢开了门,扑翻身在地上打了一个滚回身就把手一扬。王石看见地上一个黑衣人扑翻身起来就跑,刚要追,只见此人突然向后一甩手,王石猜到是暗器,赶忙往旁一闪身,只见三枚银针打在旁边的柱头上,再看黑衣人已经从过道跳下,飞奔而去消失在夜色中。把柱头上三枚银针拔了下来,拿到灯下仔细看,只见这银针十分纤细,还有淡淡的玫瑰花香,王石突然想起来,惊呼道:是玫瑰银针。原来刚才的黑衣人是巡江夜叉,卫青。总算是找上门来了。王石心里暗思:这卫青有三门绝技,玫瑰银针,龟息大法,易容术。特别是这易容术最是让人防不胜防。也不敢在床上睡觉了,若是这卫青趁我睡着,走来射了几根银针,那就完了。想到这里王石把门关好,灭了灯,从后面窗户出去,来到客栈的厨房,钻进了厨房的柴草堆中呼呼大睡。

    本来这卫青估摸着王石这会已经睡了,但是他不知道王石每天在半夜子时要起来盘膝练功。所以来的时候正赶了巧。若是再过一两个时辰来,王石就遭了他的道。第二早上,王石去外面街上买了一个冬瓜,用布包了,把来放在床上,盖好被子。晚上从里边把房门闩好,从后窗子翻出去,偷偷到厨房的柴草堆里睡觉。早上天一亮,又从后边窗户翻回到房间里。一连过了两三天,这天早上他从窗户翻回房间时。发现整个屋子里有一股玫瑰花的香味,走到床边细看,在床上那个冬瓜上面插着三根银针,王石暗自庆幸,辛亏昨夜没在这里睡觉。不这三根银针就不是扎在冬瓜上,而是扎在自己身上了。

    这卫青昨夜又来光顾了王石的房间,先用迷烟,然后进屋对着床上发了三枚银针。估摸着王石已经中了针。然后就出去了。第二天卫青来店里假装吃饭,却看见王石好好的。一点事也没有,不禁纳闷,难道他能解我玫瑰银针之毒。候王石吃过早饭上楼去了。

    卫青便往厨房走,店小二看见卫青往后厨走,上前拦住:“客官你要吃什么尽管吩咐。”卫青伸出剑指在店小二前胸点了几个穴位,顿时便全身僵硬无法动弹,嘴里也说不出话了。一把提起店小二进到厨房,厨子正在锅边做汤,见卫青提着店小二进来,:“你这是干嘛。”刚说得一句话,早被卫青点了穴道,接着把烧火的老头也点了穴道,将三个人一起丢在柴草堆里。

    卫青看了看店小二,身高比自己矮太多,这个烧火的老头是个驼背身形就更矮了,只有厨子身高和自己差不多,但是比卫青又要胖些。从怀里摸出一个皮袋子,在里边拿出一团树脂,把树脂在厨子脸上摊开铺的匀净,然后揭下来,戴在自己脸上,店小二和那厨子都惊呆了,只见卫青完全变成了厨子的模样。正在此时客栈老板,向大汉走进后厨来巡视,看见厨子和店小二,烧火的驼背都躺在柴草堆里,灶台边又站着一个一模一样的厨子,惊讶的张大嘴巴:“你!你是什么人!”向大汉因为看见卫青所穿的衣服不是厨子的装扮,所以也看出来卫青不是真正的厨子,躺在柴草堆里的厨子才是真厨子。

    卫青也不说话,上前一伸手点了向大汉的穴道,也把来丢在柴草堆里。然后走到厨子跟前拔掉了厨子的衣服裤子,将来穿在自己身上,唯一没有换的就是鞋子,卫青脱下厨子的鞋子时,一股恶臭直熏的他掩鼻。:“你TM多久没洗脚了,这么臭。”犹豫了几次实在狠不下心来穿这鞋子。把厨子的臭鞋子扔在了他脸上。还忍不住骂了几句。一切打点完了,便去做菜。把厨房门关着挨到中午,卫青做了一个红烧肉,一个香酥鸡,一碟子牛肉,一壶酒,三个素菜一钵米饭,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瓶子,在菜里和酒里都下了药,:“看我毒不死你。”将饭和菜放进篮子里走上楼来,敲了敲门:“客官在吗,我来给你送饭来了。”

    王石正盘膝在床上打坐,听见卫青说话,走到门口把门拉开,:“你是!怎么店小二没来送。你是谁?”

    卫青心里暗道:原来王石不认识厨子,我这装白画了。笑着说道:“我是这店里的厨子啊。客官真是贵人多忘事。”

    “原来是后厨里的师傅,难怪我不认得你,平时也没去后厨看过。店小二去哪里了,怎么要你来亲自送饭。”

    卫青一边把篮子里的饭菜摆在桌子上:“店小二,刚才突然羊癫疯发了,可吓人了,老板让他家里人接走了,这不就得我来送饭嘛。”卫青把饭菜摆好,就从门口出了,王石走到桌子边,坐下刚举著夹起一快牛肉要往嘴里送,突然想起这个厨子脚上的鞋子,厨子一年能挣几个钱,可是刚才来送饭的厨子脚上穿的皮靴子,一双就得百两银子,一般人根本买不起。这金陵城中也只有几家鞋店有卖。先看好样式以后,量了尺码才能定做。一个厨子绝对不可能有钱买这种靴子来穿。此人必是卫青易容,想到这里放下筷子快步奔了出来,原来卫青送了饭以后就在走廊门边看,见王石夹起一块牛肉就是不往嘴巴里送,接着看见王石奔了出来。从衣袖里摸出三根,玫瑰银针对着王石面门就射了过去。

    王石刚一冲出门外,见送饭的假厨子手一扬,知道必是那玫瑰银针,因为跑的太快两下里相距太近,只得赶紧使了一个铁板桥,把身子往后一倒,三根玫瑰银针射在门框上。

    卫青见王石一个铁板桥避过了银针,立刻又往袖子你摸出三根银针,一扬手对着王石裆部射了过去,卫青暗思,你小子使铁板桥,上面三根银针是避过了,我射你下面看你怎么避。

    王石正一个铁板桥把射向面门的三根银针避过,刚要起身,却见假厨子手一扬三根银针射向裆部:“你小子真狠,我知道你是卫青!”一边嘴里说着,脚下双足猛一较劲,硬生生的把身子腾起在空中,向右横滚了一尺远,才落在地上。

    卫青十分惊疑,他这样都能躲过,真是不可思议,接着又把手伸进袖子里要摸银针出来射。

    王石一落地早瞧见卫青把手伸进了袖子里,知道他肯定又要射银针,心里暗道:要是你不停的射,非把老子累死不可。赶忙起身一招追风赶月。起右脚来踢卫青,卫青本待摸银针射他,见王石右脚来踢自己,一跃而起,仙人指路伸剑指来点王石穴道。

    两人来来去去在过道上战了四十个回合未分胜负。卫青左手毒蛇吐信,从指缝里射出一根玫瑰银针,这是卫青的必杀绝技。一般人即便能躲过毒蛇吐信,这从指缝飞出来的玫瑰银针往往也是避不开的。王石见卫青一招毒蛇吐信来插咽喉,因早就知道卫青玫瑰银针的厉害,刚才卫青右手曾经在左手衣袖里摸了一下。所以也怀疑他手上可能会藏有玫瑰银针。在卫青使出这一招毒蛇吐信时,便往前起身一个前滚,即可以避开卫青的毒蛇吐信,又可以抢入他怀中。卫青见王石突然身子向下一沉,竟然避开了自己这一招,接着就看见王石抢了进来,赶忙双足前踢,使了个连环踢,王石正要抢入卫青怀里,却猛见他双足连环踢来。赶忙双掌前推,用的力猛,卫青正悬在空中飞起双足来踢王石,却被王石双掌打在两个脚背上,整个人一下子被击飞,赶忙稳住身形。此时正好落在客栈大门口的街上,卫青回头冲王石大喊道:“我不会放过你的。”说完飞快的跑了。

    王石看着卫青的背影消失在街上人流中,心里暗自心惊,刚才差一点就着了他的道。心里暗思:卫青是假扮的厨师,那厨房里的厨师和店小二呢,不会被他杀了吧。快步到厨房来看只见几个人都躺在柴草堆你动不了,也说不出话,知道是被卫青点了穴道。:“你们不要着急,十二个时辰以后穴道自解。”十二个时辰就是二十四个小时。王石叹了口气,想到自己还没吃午饭,便去旁边的缸里拿了几个鸡蛋,因为担心水缸里的水有毒,便把鸡蛋放在火里烧,烧熟了剥去蛋壳。吃完鸡蛋,出店门到附近菜市场,买了几条活鱼。把来放在客栈后厨的水缸里吩咐厨子道:“这鱼放在缸里是检验水有没有毒的。你们可别给我捉出来吃了。我每天都会来看。”厨子和店小二,店老板向大汉,烧火的老头,躺在柴草堆上,看着王石在厨房里,弄这弄那,只是眼珠子在哪里转。

    鱼在水缸里游来游去,知道水没有毒,便舀了一瓢水把锅洗刷干净,米缸里用碗挖了两碗米来放在锅里煮了一锅米饭。这时候店里其他的客人见迟迟没人来送饭,都从房间里出来,走到后厨来看,众人见地上坐着店老板和店小二,厨师,都动不了,却看见王石在哪里做饭便问道:“店老板这是怎么了。都快交未时了,也不做饭来给我们吃,可没少你房钱。”

    王石笑着说道:“他们今天人不舒服在这里休息养病呢。我来给你们做饭,大家稍等一会。”

    众人都有些不信,走到大厅里坐着等饭吃。王石做好一锅米饭后,炒了几个素菜。切了一大盆子牛肉,端出来放在大厅:“你们要吃饭的自己拿碗来盛。”然后自己也去拿碗舀饭,就着牛肉吃了两碗。

    店老板向大汉,和店小二厨子,烧火的老头,一直呆着柴草堆上,第二天中午才能动弹,刚一动,每人都是尿了一裤子。向大汉的老婆见他一夜没回去走来店里看,此时向大汉,正在柜台后的小屋里,把尿湿的裤子脱下来,找了件干裤子刚要穿,向大汉的老婆推门就进来了。:“你这是干嘛,这会还没穿裤子!是不是找狐狸精了。”这向大汉的老婆可是远近闻名的母老虎。因娘家姓高,取名叫高桂花。左右邻舍取了个绰号:花老虎。

    向大汉一边穿裤子一边抱怨:“那有什么狐狸精,昨天被人点了穴道,动弹不得,在厨房柴草堆里待了十二个时辰,刚才穴道解开,憋了一肚子尿,没忍住,全尿裤裆里了。”

    花老虎一听火了:“谁这么缺德,叫出来我找他算账。”

    “找什么找,人早跑了。”向大汉把裤子换好,出到柜台上刚才站住,上上下下的客人就抱怨伙食供应不周,向大汉赶忙赔小心。

    厨子和店小二,也换过了裤子,赶紧忙着做午饭。给各房间送去。

    王石吃过饭在房间里呆的气闷,冯,程二人走了快一个月了,也没点消息,心里有些忐忑,他们两个不会卷了钱跑了吧,或者不回来了。转念又一想,反正也才二百两银子,都是那朱福送了,就是舍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一会又自我安慰一番,冯来福和程光不是那种人。想一会儿怨一会儿。决定出门去走走,出了客栈想起伍仁说他住在珍珠巷,此去也不远,不如过去望他一望。一径的往珍珠巷里来。迤逦一路走到珍珠巷里,问了几家人都说不知道这么个人。来来回回在街上问人不着,正踌躇间,却见伍仁穿件黑色的青衣下穿官靴。从外面往巷子里来。

    一进巷子看见王石在那里东张西望:“王大哥!”

    王石听喊声看见是伍仁埋怨道:“那里不去寻了来,问巷子里的人都说不知道。可把我找的苦。”

    伍仁哈哈一笑:“走!走!走!去前面酒馆喝两杯,家里没有好菜。”说着把王石拉到巷口一个小酒馆里,二人落了坐,点了几样菜蔬,要了两壶酒,二人劝过了六七杯。王石问道:“你这身打扮怎么像是在公门里当差。”

    伍仁笑道,不瞒哥哥说,前些日子做买卖消折了本钱,正好认识金陵府衙里的钟师爷,使了几两银子,便谋了这个差事,在府衙里做了个衙役。

    王石道:“身在公门好修行,以后遇到什么事,多替百姓做好事。”

    伍仁叹息了一声:“你以为我想去这衙门里当差,也是没办法,生意不好做。总得找个营生糊口吧。”来!来!来!喝酒,两人又劝过了几杯。看看天黑了,伍仁把王石带至家中,这房子不大就两间,外面一间客厅,里边一间卧室,家里别无什么家具,进门左手边靠墙一张大木床,右边有一个梳妆台,旁边竖着一个放盆子的木架子。上面搭着一块白不白黑不黑乌聊聊的布片。伍仁去茶壶里倒了一碗茶递给王石,把茶壶往门口一放笑着说道:“我这里就是简陋了一点,还是勉强凑合。你住在客栈里,每天开销也大,不如搬来我这里住。我在地上打一个地铺。”

    王石一边喝茶:“不是我不想搬过来住,只是我搬过来了,冯老板和程老板回来找不到我人。”

    伍仁惊讶道:“怎么他们还没给你分红利。”

    “上一次的已经分了,给了我二十两银子,他们要撤伙,我又投了两百两银子入伙,他们说是凑了一千两银子去川中办货去了,还没转来。”

    伍仁思索了会儿道:“你怎么不和他们一同去。”

    “他们二人说路上现在太平了,不需要我去,我去了也帮不上忙,让我在这里等他们回来。”

    伍仁道:“如果他们不回来了呢,你那二百两银子岂不是打了水漂。”

    “不至于吧,我想冯来福和程光不是这种人,想来他们长期做这买卖,不可能为了我这两百两银子,把这营生都丢弃了。”

    伍仁一边用木板打地铺:“可能是我多心了,想来不至于如此。他们除非不做这买卖,否则迟早也会碰面。”

    王石当天夜里就在伍仁这里住了,第二天早上伍仁很早就起床,衙门里卯时就要去点名。这叫做点卯。卯时也就是早上五点到六点钟。

    伍仁点完了卯回来,在路上买了几笼包子。几根油条。拿回来和王石一起吃了早饭,到了辰时又得去衙门里伺候。王石吃过早饭告辞出来在街上闲逛,看了会杂耍,走到思古巷,却见门口一个老大妈在哪里哭,看他哭的可怜便上前问:“大娘为什么哭啼。”

    这个大娘身上身穿一件青布衣,下边穿了一条黑裤子,正是六月天气,蓬着头发坐在自家门口正哭的伤心,看见王石来问,用衣袖搽了搽眼泪止住了哭声:“壮士,我们这街上有个泼皮名叫唐勇,专一在街上横行霸道,得了个绰号叫做镇三街。前些时候我家儿子跑去赌坊里赌钱,不合向他借了一两银子。过了三天,这镇三街唐勇就来家里要帐,我儿子拿了一两银子还他,他说这三天利息加在一起,要还他三十两银子。不给钱就把人拖去沉江。还把我们家里值钱的物件都抢走了,我们孤儿寡妇的,也拿他没办法。衙门的人又不管。”

    王石纳闷的问道:“衙门为何不管。”

    老妇人说道:“这唐勇是金陵知府樊瑞的干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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