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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王石正和店小二打听这花儿太岁李得富的底细,就听见楼上众泼皮,护拥着花儿太岁李得富从楼上下来,其中两个泼皮左右架着唱曲的女子,一并嘻嘻哈哈下楼来。唱曲女子的父亲从后面来拖女儿,众泼皮吆喝道:“你女儿已经卖给我们大爷了,你还来揪扯做什么。”

    唱曲女子的爹哭说道:“那不是我要卖的,这五两银子还给你们,把女儿快还给我。”

    唱曲的女子死命挣扎,想要挣脱开去。嘴里不停的喊着:“放开我!放开我!”

    内中一个尖嘴猴腮的泼皮,走上前来,从唱曲女子的爹手里接过银子笑道:“这银子你不要啊,那就给小爷我,呵呵哈哈哈!”

    这一顿闹,惊动得左右街坊都围过来看,众邻舍见是花儿太岁并众泼皮,扭头就散了。谁敢来劝。王石看着父女两被欺负的可怜,本待上前一巴掌扇死这几个王八蛋,可是转念一想,这是在闹市,若是在这里将他来打死,店家邻舍怕受连累必然去报了官,到时候,不光是自己走不脱,恐怕连累这唱曲的父女两都逃不出这城去。打定主意心里暗思,这花儿太岁,今日强买了这唱曲的女子,必然回家大摆酒席和这些泼皮饮酒庆贺,不若等到晚间去他家在做区处,且看如何。

    这时,尖嘴猴腮的泼皮把那五两银子,从唱曲女子的爹手里将银子接了过来,又和众泼皮推拥着花儿太岁,架着唱曲的女子往门外走。唱曲女子的爹便来抢人,嘴里喊道:“银子都还你们了,怎么还不放我女儿。”刚伸手去拖女儿的手,后面两个泼皮抬起脚照着他身上就踹,脚下没站稳,被踹了一个四脚朝天,大仰八叉,倒在地上,王石赶紧上前去扶了起来。

    把唱曲女孩的爹安坐在一条木凳子上说道:“老仗,你先坐,我跟你说点事。”

    这时候花儿太岁并众泼皮,架着唱曲的女子回李家大宅去了。众街坊并酒保看见这些人走了,都围到酒馆里来看,对着唱曲的老头道:“这花儿太岁,谁敢去惹,你就自认倒霉吧。逢着年庚不顺利,方知太岁是凶神!”

    王石对唱曲女子的爹说道:“还没动问老丈尊号。如何称呼。”

    老头收泪,用衣袖一边搽脸:“贱名唤做桂小华。”

    两人互通了名姓,王石说道:“此处人多不是说话的地方,跟我去住所一叙。”

    桂小华点头愿往,王石在前,桂小华在后,两人转弯抹角,抹角转弯,走了五六里地,到了王石住的客栈。两人进到客房里。王石招呼桂小华在椅子上坐了。看看天色还早,问道:“老仗是哪里人”

    桂小华道:“我们是湖口的。”

    两人寒暄了几句,王石说道“我今天晚上去救你女儿出来,让你们回家乡去。”

    桂小华听了此言,一下跪倒在地激动的说道:“若是能救出女儿时,情愿将女儿许配给壮士。”

    王石羞红了脸正色道:“老仗,你这是什么话,我若是真要了你女儿,岂不是叫江湖上好汉笑话,说我贪图美色。快别这么说了。我救你女儿,是不愿意看见她被那花儿太岁糟蹋。”

    桂小华道:“恩人要救时,赶快去救,迟了就只怕生米做成熟饭,清白身子,被那畜生玷污了。”

    “此时那花儿太岁正和那众泼皮在庆贺饮酒呢,不饮到半夜,那些泼皮不会放他去入洞房。我们先安排下走路。去弄一辆马车来,在城外先等着,人一救出来立马走路。”王石带着桂小华,到楼下问酒保,哪里有马车雇,酒保道:“本店后面就有骡马市场,相去只得二三里地。”

    王石返回房间拿了包袱算还了店钱,带着桂小华一径的来到骡马市场,花十两银子买了一匹骡子,一辆车,并一袋子黄豆和一些草料,将来堆在车子后面绑扎好了。两人驾着车出了城,王石嘱咐道:“你就在此等我,闲下来没事的时候喂喂骡子。”又嘱咐了几句。王石匆匆返回城中,迤逦来到北新桥,打听了几个人,才找到李家大宅,此时已经是下午申牌时候,也就是下午三四点钟,王石来到李家宅子门口,周遭一带朱红围墙,当街大门两边立着拴马桩并石凳子。朱红色大门紧紧的关着。

    王石走到门口,伸手抓住门上的铁环叩了叩门,里边一个门子问道:“谁呀?”

    王石答道:“你祖宗!”

    门子一听怒道:“哎呀!我看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敢到这里来撒野,老子不给你点厉害。你是不知道马王爷三只眼!”怒气冲冲的便走来把门拉开了,刚才开的一条缝,露出脑袋来,王石起右掌只用了三成内力照定额头上只一掌,顿时门子七窍生烟,五内如焚,两眼一翻白,站在原地顿时死了。王石起右脚在他小腹上只一脚,踹的往后便倒。回头左右看了看,赶忙闪身进到门里将门关上,插上门闩。把门子的尸体拖进门房的小屋里。

    本来这门房里有门子三个人,今天这花儿太岁新买了唱曲的女子桂花,正在后堂大摆酒席,另外两个门子这会正在后堂里饮酒呢。

    从大门进来左右是回廊,中间是正厅,此时四周都没人,后堂嘈杂的猜拳行令声隐约能听到,王石把门子的尸体将来放在床上用被子盖好,做睡觉状,出得门房回身把小屋的门关上。左右顾盼没见到一个人影,便从右边回廊往前走,回廊的尽头左手是几步石头梯子上行可到正厅,右手边是几铺往下的石头梯子,直通后堂空地。王石探头看了一下,只见后堂门前空坝子上,摆着六张桌子,众人正在猜拳行令,吆五喝六,喝得正高兴。花儿太岁就坐在当中的一张大圆桌上首,此时正和众泼皮在哪里吃酒。王石从左边梯子上来,走到正堂大厅上,见当中坐着一个白胡子老头,旁边坐着一个白发老太太。两边还站着两个丫鬟。和一个老妈子。

    白胡子老头正在和老太太说话,看见王石迈步进来惊疑的问道:“你是来吃酒的,不在后面吃酒,跑到堂上来干嘛。”

    旁边老妈子说道:“这是老太爷和老夫人,还不快退下不得无礼。”

    王石听说是李老太爷,心里暗思,原来是那花儿太岁李得富的爹妈。嘴里微微一笑:“你教出一个好儿子,在外边强买人家女儿。你这老狗可知道。”

    李老太爷见这话不是头,猜到是来找事的便要声张,王石见他张口要喊,赶忙把左手一抬右手一按机括,一只袖箭夺袖而出,正射在李老太爷的咽喉上。旁边的丫鬟和老妈子见射死了李老太爷,正要大叫奔逃,王石此时和老妈子相距只一步远近,挥起右手一个掌刀砍在老妈子脖子上,顿时被击断了颈椎,瘫痪在地动弹不得,两个丫鬟想冲出门外逃命,怎奈王石正站着门口的方向,要想出去必须得从王石身边经过,王石也不墨迹,给这两个丫鬟一人咽喉上来了一袖箭,旁边的老太太见死了一屋子的人吓的呆了,还没回过神来,早被王石赶上去,在顶门上一个醍醐灌顶,右掌打在她天灵盖上。老太太立时被打的七窍流血,王石心说:早知道你死的这么难看,还不如用尽全力一下打爆你的头。

    看看都死了,上前去,从李老太爷和两个丫鬟身上拔下袖箭,把来装在左手发射机关里,这袖箭的好处就是可以回收反复使用。有效杀伤距离可达五十步。也就相当于现在的五十米,威力堪比制式手枪。而且还不用为子弹发愁。

    王石整备停当,从正堂出来,顺手把正堂的大门拉过来锁了。贴着墙根往右手走,穿过两间穿堂,来到后花园,两边一带七八间厢房,中间是荷花池,池子里边小荷才露尖尖角呢。王石往左手边厢房来,走到门口只见为首的一间厢房门开了,出来一个女子,三十岁模样,后边跟着一个丫头,只见这女子穿着一身粉红色绫罗长衫,腰里系了一根红丝绦,左边挂了一个香囊,右边挂着一窜红纱穗子,弓鞋小脚,刚开门抬头看见一个白衣公子,面色一沉历声道:“真是好没教养,怎么就敢往这后院里闯”

    说话这女子便是那花儿太岁李得富的大老婆,今日听说李得富弄回来一个姑娘正有些气不顺呢,带着丫鬟往后堂去看。刚一开门却和王石打了个照面。王石见问,也不答应,只是当胸一掌把她推了一个跟头,站立不稳跌坐在地上。王石闪身进屋,用手把门带上。只见这女子吓得战战兢兢的道:“你要干嘛。”说着还用双手来护住前胸,王石心里暗道:你把我当成劫色的了。走上前去问道:“李得富今天抢的那姑娘关在什么地方,快说!”

    后边丫鬟这才明白,王石原来不是跟着李得富的泼皮,而是来救人的,扯开嗓子就喊:“来人啊!”刚才喊了一个来字,被王石一个箭步上前右手捏住了脖子,手上一使劲,只听咔嚓一声脆响,丫鬟喉骨断成渣渣。再也叫不出一声,手脚乱蹬,口冒白沫,抽搐了几下,双眼往上一翻,断了气。王石把丫鬟的尸体往地上一丢,回头问道:“快说!那女孩在哪里。”

    李得富的大老婆见王石捏死了丫鬟,吓得嘴里牙齿捉对儿撕打,全身犹如雪狮子向火,瘫软在地,手脚无力动弹不起。嘴里哆哆嗦嗦:“在………..在………在…….”

    王石见她嘴里只说了个在,半天没有下文,怒道:“你这婆娘如此啰嗦,本想留你一条性命,问你个话半天不说,还敢拿老子寻开心。”说完一把掌扇在她脸上,把个嘴巴打的歪在一边,接着复上去一脚踢在下巴上,整个人踢得飞到空中,一百八十度转体后空翻,脸着地,将个脸摔的稀烂,顿时死在地上,从嘴巴里不断的往外流血。

    王石从厢房出来,把门关上。继续往前走,又穿过了两进院子,前面一道围墙,中间开了一个圆形的拱门,抬步走进去,只见当中一片花园,栽满了芍药牡丹,海棠,满园开的异常鲜艳,穿过花园两边是七八间朱红墙壁的大房子,上面盖着红色琉璃瓦,刚走到门前,两个家丁手持棍棒上前拦住道:“这里是李二爷家的内宅,闲人不得擅闯。”

    王石心里暗道:原来这边是李得富的兄弟李得发的家。也不答话,左右手将家丁的棍子握住,抖丹田气,双手一运劲往回一拉。顿时,两个家丁感觉双手火辣辣的被揭去了一层皮,手里的棍子已经脱手而飞。王石双手抡起木棍照定二人,一招双峰掼耳,打在两人的耳门上。两个家丁叫都没叫一声,倒在地上气绝身亡。王石顺手把木棍丢掉,从袖子里拨出解腕尖刀,快步冲了进去,见人便杀,逢人便刺,把李得发一家大小十六口人,杀了个尽绝,此时李得发在衙门里当差还没回来。

    王石杀完了李得发一家老小,弄的浑身都是血,把个白色长衫,胸口和下摆上都是血红一片。从李得发院子里出来继续向前走,又是一处别院,装潢屋宇和李得发的院子一般无二,王石心里暗道:此必是那李得财的院子了,刚走到门口两个家丁来拦,被王石着地跳将上去,一人咽喉上来了一刀,结果了性命。推倒二人尸体跨步进到院子里来,也不问,也不答话,见人便是咽喉一刀,杀的满地尸横遍野,血流成河。在往前走时却没有了路径。

    便回头往来路返回。穿过了李得发的院子跨过圆形拱门,见左手边有一条小路还未去过,迤逦往左手边小路走来,行的十几仗远近,前边又是一排房子,王石走过去,见门口站着两个老妈子,屋里传出女子哭啼声,仔细辨听,却是那唱曲女子桂花的声音。王石走到廊下只听的门口老妈子道:“你这女子,真不知好歹,难得大爷看上你,你还哭什么哭,以后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呢,你看我们就只有当奴才的命,还巴不得大爷能看上咱们。你真是生在福中不知福。”

    另一个婆子道:“可不是嘛,你就烧高香吧,也不知道你家是哪辈子集了福,大爷才看上了你,我可告诉你了,一会儿好好伺候大爷,只要你把他伺候的舒服了,好日子在后头呢。要是你把他惹恼了,看不扒了你的皮。”两个婆子正在哪里你一句,我一句只管叽叽喳喳。

    王石从屋檐边上摸了上来,闪身到门口。两个婆子正在说话,看见王石一身都是血。吓了一大跳,左边的老妈子张开嘴就要喊救命,刚才把嘴巴张开,王石左手一把捏住了喉咙。右边的老妈子拔腿就像溜,被王石起右脚正踢在下阴处,将她踢翻在地,然后用右脚踏在她嘴巴上,使劲踩,顿时踏破嘴唇,踩掉了当门的两排牙齿。这老妈子叫也叫不出来,鼻子也被踩断了鼻梁骨,无法呼吸,在地上双足乱蹬,又用双手来扯王石的脚,可是那里扯的开,不一时被活活憋死在地上。

    王石左手上使劲一拧,只见左边老妈子张大了嘴,眼睛瞪得老大,双手抓住王石的左手,嘴里出不了气,眼看快被憋死了,因为这婆子双手的指甲又尖又硬,被捏住了脖子憋的难受,就用手抓王石,这婆子奔命,手上就使的劲猛了,指甲在王石左手背上抓出一条血道子。王石恼羞成怒,起右手对着他头上就是一巴掌,把脑袋打爆,脑浆子溅的王石满身都是,腥臭扑鼻。把尸体往地上一掼。王石埋怨道:“哎呀!用的劲猛了。”

    抬头看见门上锁着一把铁锁,便在地上两个婆子身上一通翻找,好一阵子才在左边老妈子的裤子口袋里找到一串钥匙。上面用一根红绸布条穿着十几把钥匙,有长有短,有粗有细,样子各别,正不知是那一把,只得挨个去试,试了六七把钥匙都不是,到第八把钥匙时,刚一插进锁眼轻轻一扭,咔哒一声,锁开了。王石把锁从门上取下来往地上一丢。只见唱曲女子桂花,正坐在床沿上哭啼。抬头看见王石走了进来,浑身都是血,吓了一跳,害怕的往里卷缩。

    王石上前一抱拳:“我是来救你的,别怕。”

    桂花这才仔细打量王石,认得是在酒馆里给了她两个铜板的白衣公子。转悲为喜说道:“看见我爹了吗,他在哪里。”

    “姑娘你放心,我把你爹安顿在城外,这就救你出去,与你爹相会,马车都准备好了。快跟我走。”

    王石带着桂花从回廊一路转出到大门口,开了门,回身把门带上。两人快步走了五六里地,出了城门往前又行了一里多地,就看见桂小华在哪里给骡子喝水,王石走上前一抱拳:“你女儿救出来了。”

    桂小华激动的老泪纵横,一把上前抱住女儿,父女两抱头痛哭,王石催促道:“现在不是哭的时候,快上车,走!”

    桂小华这才转身过来和女儿一膝盖,扑通跪下就磕头,王石将他二人扶起。父女两千恩万谢道个不了。王石从怀里摸出五十两银子递给桂小华嘱咐道:“这五十两银子权做回家的路费,这一辆马车你们到家以后也还可以卖十几辆银子,就是以后做生计的本钱。快快上路走吧,一会儿耽搁久了,迟则生变!”

    桂花坐进马车,桂小华和王石躬身做别,随后上了马车,在马屁股上重重的打了两鞭子,马车绝尘而去。王石望着马车消失在树林中。心里暗道:若是不杀了这花儿太岁如何出的这口鸟气,留着他这祸害,还会去残害更多姑娘,今日索性把他杀了以绝后患。想到这里,抬头看看天色已经过了酉时,快交戌时了,早春的天气,太阳也落到了山尖,遂快步返回城中复返身进了李家大宅,此时花儿太岁并众家丁,庄客还在后堂前的空坝子上,欢天喜地的喝酒。王石从右边回廊打一看,此时这些人喝的酒兴正浓,只怕这时冲到坝子上乱杀一通,必定惊的四散奔逃,俗话说的好:五个手指按五个跳蚤,一个都抓不到。若是走得一两个去衙门报了官,闭了城门。那就麻烦了,一但落在官府手里,那里还有命在。须得待这些人喝得酒醉,等到天黑了,才好动手。想到这里便顺着屋檐下往后边走,一转转到厨房来。两三个厨子正在忙着烧汤洗菜。

    王石趁着这些人不注意闪身进去,其中一个为首的胖厨子,正在往灶上锅中,的红烧牛肉里放作料。嘴里吩咐道:“小三子,你快去剥些蒜来,完了以后去把那堆土豆皮削了。”

    旁边一个正在盆子边上洗碗的瘦小的男子,站起来嘴里嘟囔着:“你怎么不叫他们去剥蒜,我这还有一大堆碗没洗呢,一会儿撤了席下来,就更忙了。”嘴里说着,还是起身到旁边去剥蒜。

    灶下一个老苍头正在往炉子里添柴。旁边三个厨子在灶台上切菜的切菜,切肉的切肉,切萝卜的切萝卜。不一时,过来三个跑堂的汉子,手里提着托盘,一进厨房便喊道:“胖子你快点,爷们在催呢。”

    胖厨子一边吩咐道:“三子快别剥蒜了,把盘子拿过了摆上,我这里装盘呢。”

    叫小三子的瘦个子男人,赶紧跑过去在架子上,拿了一垛盘子来摆放在案台上,胖厨子把锅端到案头,用勺子把锅里的红烧牛肉,往盘子里盛。装好以后,正在切萝卜厨子,忙在旁边筐子里抓了一把香菜,去了根,把香菜每个盘子上,放了几根在里面。胖厨子把锅里的肉装完了盘,回身将锅往灶台上一放,一挥手。三个跑堂的汉子把案头上装好了盘的红烧牛肉,放在托盘里,端了出去。接着胖厨子舀了两瓢水在锅中拿起一个竹刷子,在锅里来回刷,正洗锅呢。王石走到门口把门来闭了。整个厨房的人这才看见王石的存在,都喝道:“你谁呀!关门干什么。快把门打开。”

    王石抬起左手连按了四下机括,只听的嗖!嗖!嗖!嗖!四声响,四只袖箭分别射在三个切菜的厨子和胖厨子的咽喉上,只见四人双手抓住自己的脖子,憋得涨红了脸,不一时嘴里噗噗的往外喷了几口血,扑通!扑通!扑通!扑通!四个人先后倒地,抽搐了几下死了。

    就在四个厨师在哪里中箭挣扎的时候,王石一个箭步上前,一刀插在烧火老苍头的心窝,快速拔出尖刀,回身就来杀剥蒜的小三子。这小三子看见五个人瞬间没了性命,吓得拔腿就去开门,刚到门边王石已经赶到,扬起短刀照定背心只一刀,直刺穿后背扎进了心脏,立时倒地死了。

    王石迅速把六个人的尸体,拉到灶后边的柴草堆里藏了起来。刚把尸体藏好,只听的那三个跑堂的在外拍门。嘴里嚷道:“天还没黑呢,就急着关门。快开门,老爷们问你酸辣醒酒汤做好了没。”

    王石走过去从容不迫的把门开了,三个跑堂的一看,怎么不认识,面生的紧,疑惑的问道:“你是谁!,厨房里的人上哪里去了。”

    王石道:“哈哈哈,他们几个刚才闹肚子,都去茅房了,我是新来的小徒弟,专门负责杀鸡杀鱼,杀羊宰牛这些事,一直在后面,所以你们见的少。”

    三个跑堂的见王石如此说,也就没有什么疑惑,走进来在门口的凳子上坐下,埋怨道:“这些厨子肯定是偷吃了冷肉,搞的好把肚子吃坏,我看一会儿耽搁了做菜,大爷问起来有他们就好果子吃。”

    旁边一个黑矮汉子道:“平时就知道吃独食,他们在厨房吃好的,也不照顾我们,现在活该拉肚子,拉死了才好。哈哈哈。”

    一个白净细长脸的说道:“哎!你会做汤吗。”

    王石见问,赶忙回说道:“会!我最会做这酸辣醒酒汤了。”

    三个跑堂的都道:“那你快去做来,别等他们了,不然一会儿耽搁久了大伙跟着挨埋怨。”

    王石心下暗思,正好在汤里做些手脚。环顾四周也没看见什么有毒的东西,在往厨房后院一望,在院子下边有一个水池里边栽满了荷花,在角落里却有一株绿色的大叶子植物,王石心下暗喜,那不是假芋头嘛,这玩意下边的块茎有毒,正好拿来烧汤、从厨房后门出来去池子里拔了了一株,在水里胡乱洗去泥沙,拿到厨房,放在菜墩上剁碎,下进锅里,在旁边的筐子里拿了一块猪肝,切成片丢在里面,舀了半锅水,放上盐,辣椒,香叶胡椒。醋。盖上盖子往灶里添了些柴,不一会烧开了,去架子上拿了五六只大海碗,将汤盛在里面,三个跑堂的把放在托盘上端了出去。边走还边说道:“你这汤调的真香。那胖厨子烧的汤就没这么香的味道呢。”

    王石站在锅边暗笑,不一会儿几个跑堂的回来,王石又把剩下的汤用盛在碗里,对三人说道:“我给你们留了些猪肝,快来吃,反正外面已经上齐了。这些汤倒掉也怪可惜。”

    三人听说有猪肝汤吃,都高兴的去拿了筷子,过来一人端了一碗,坐在板凳上吃了起来,黑矮汉子边吃边说道:“还是你这兄弟够意思,那像那胖厨子,就知道自己吃独食。怎会想到咱们弟兄。”

    白净细长脸的道:“你这汤味道真不错,我抽时间跟大爷说,让你来后厨做饭,把胖厨子开了。”

    王石也不说话,只是站在锅边,手里拿着锅铲嘿嘿冷笑。看着三人把汤都喝完了。刚把碗放在地上的筐子里。王石正在犯嘀咕,怎么这些人一点事都没有,难道是我水放的多了,毒性不够。只见三人突然面色痛苦的用手捂住肚子,蹲在地上脸色发黑,嘴唇不一会也开始发黑,接着手上的皮肤都黑了。王石看见他三人倒在地上痛苦不堪,开始口吐白沫嘴里说道:“有……..毒…..有…毒…你!”

    王石走上前在每人脖子上来了一刀,顿时血流入注,喷得地上四处都是。见他三人已经毒发,估摸着外面这些人也都毒性发作了吧。看看天色也黑了下来,后堂的坝子上掌起了灯,当中的木柱子上挂了一盏大灯笼,四下周围挂了七八盏灯笼,把个坝子照的明晃晃的。

    王石提着刀走到坝子上来,只见众泼皮和家丁已及花儿太岁,还在哪里活蹦乱跳的猜拳行令,高声吆喝,正扯酒皮呢。原来跑堂的把汤端到桌子上,这些人喝酒正喝到兴头上,谁来喝什么汤。因此没有一个中毒的。

    王石走到花儿太岁身后,见他正喝得起劲,王石高声说道:“李大爷,新娘在房里正吵着要你去呢。你先跟小的去入了洞房,再来吃酒不迟。”

    旁边尖嘴猴腮的泼皮起身道:“你是谁呀!”

    王石满脸堆下笑来说道:“我是厨房新来杀鸡的,刚才去后边茅房回来,一转转到新人门口,婆子们叫我来给大爷传话呢。”

    众泼皮哈哈大笑道:“这小娘们还挺骚啊。哈哈哈哈,这么一会儿就等得着急了,哈哈哈哈。”

    众人都哄堂大笑,李得富道:“各位先喝着,等我去把那小娘子办的舒服了,在过来。哈哈哈!”说完又吩咐王石道:“你头前带路,一会儿大爷我出来重重的赏你。哈哈哈”

    王石赶忙哈腰点头扶着李得富,一边走一边嘴里笑着说道:“谢谢大爷。”

    李得富带着几分酒意,随着王石往后面厢房里来,往前走得快要到门口了,遥望见门口并无两个老妈子的人影,问道:“这两个老妈子上哪里去了。”

    王石笑着说道:“都在屋里正给新人宽衣解带,专后大爷进去快活呢。”

    李得富听了哈哈大笑,迈着醉步说道:“这两个婆子真是不晓事,这为新娘子宽衣,那得留给我来,她们一会儿把人脱了个精光,我岂不是少了乐趣。”

    王石嘻嘻笑道:“想这两个婆子也是一片好心,她们是考虑大爷你喝得醉了,手脚多有不灵便,又要急着行乐,所以才帮你代劳呢。”

    李得富和王石此时已经走到了房门口,李得富把手一甩吩咐道:“就在门外,不许进去,一会儿大爷我出来好好赏你。你这衣服也该换了,一股子腥臭味。”李得富一边说一边就双手来推门,这时候天已经黑了,屋里又没掌灯。迈步跨进门来,只见屋里漆黑一片,嘴里埋怨道:“这两个婆子真是不晓事,天都黑了也不知道掌灯。”双手一边往床边摸,嘴里喊道:“周妈!刘妈!你两个死哪里去了,没看见老爷我进来了嘛。”李得富连喊了几声见无人答应,心里正疑惑,王石在后边暗笑,这呆子色迷心窍,还只管往床边摸呢,一个箭步走上去,左手揪住头顶发髻,往后只一拉,把李得富拉的身子往后便倒,仰面朝天的跌躺在地上,正待要叫,被王石一脚踏着胸口,照定嘴巴上就是一掌,用的力猛,打的嘴唇破了,两排当门牙齿都打掉在嘴里,王石低声问道:“你这狗贼,如何强买桂花!今日就要你狗命。”

    李得富嘴里的几颗牙齿和着血全咽下肚子里去了,此时想要喊人来救命,嘴里啰里啰嗦的说不清楚,因为没有了牙齿,嘴唇也被打得不听使唤。王石见他嘴里还叽里咕噜也不知说的什么,怒道:“狗贼还敢叫骂,且吃我一掌。”举起右掌抖丹田气,力灌掌心,对着李得富额头上只一掌,只听的砰的一声闷响,脑袋打得跟爆米花机器开了锅一般,四下的脑浆子飞的地上,墙上,门上,到处都是。

    王石起身丢开李得富的尸体,啐了一口了。迈步出来,走到坝子上,对着众泼皮说道:“那边大爷叫你们几个过去一起热闹呢。”七八个泼皮听说此话,哈哈大笑,走!走!走!闹房去,都起身往屋子这边来,王石赶紧快步走回到屋子里,站在暗地里等着,这些泼皮嘻嘻哈哈的走到门口,都埋怨道:“怎么屋里也不点盏灯!”王石道:“快进来把,大爷说要黑地里闹房才刺激呢。看你们能不能摸到新娘子,谁要是摸到了就让他亲一口。”这些个泼皮听了这话,哪里还管那么多,都猴急的往屋子里来,刚一进门就被王石拉到旁边,望咽喉上只一刀,叫都没叫一声就被结果了性命,没多大会儿功夫,七八个泼皮全被王石拖到门后杀了,血流了一满屋子都是。唯独还剩一个泼皮在屋里摸来摸去,嘴里叫喊道:“小娘子在哪里,我来啦哈哈哈。”

    一摸摸到了王石这边,刚好伸手摸在王石胸口上,正要说话,被王石一把按住,望那心窝里只一刀扎了进去。

    此时众泼皮都被杀死在屋里,唯独还剩了几是个家丁和庄客,在后堂坝子上喝酒,都已经和得半酣了,酒量好的还在扯酒皮,酒量差些的东倒西歪趴在桌子上。

    王石右手拿着刀用衣袖遮着,来到坝子上,从身前的人开始杀起,走到一个家丁背后,左手捂住嘴巴,右手一刀往后心里便刺。一个挨着一个杀过去,不一会杀死了十几个,旁边桌子上的黑脸大汉,回头看见地上流了一地的血,倒了十几个人。这才注意到王石用刀正捅向一个黄脸堂家丁的后心窝。

    黑脸大汉高声叫道:“有贼!”刚叫的一声,王石怕走掉了人,朝着他咽喉发了一支袖箭,这黑脸汉扑通一声栽倒在地。剩下的家丁,有胆大的借着酒劲上来和王石撕打,王石手起刀落,如秋风扫落叶,好似棒卷枯藤。冲上来的四五个家丁一眨眼的功夫,每人心窝子里挨了一刀,横七竖八倒了一地。有几个胆小的拨腿就往前门跑,为什么这几个人只往前门跑,不往后门跑呢,原来王石正站在去后门的这个方向,所以他们就朝着前大门跑,王石从后两个箭步追上,照定后心一人一刀,全结果了性命。这一通杀,只见整个后堂空坝子上,犹如种红薯般,摆满了尸体,柱子上高挂的大红灯笼照耀下,显得格外渗人。地上红红的血迹一道一道的往低矮的地方流去。王石回头看了看,正要出门,却听见大门外敲门声。心里一惊,暗道:怎么这么晚还有客人来?快步走到门边问道:“谁呀!”

    只听得门外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骂道:“狗奴才,你二爷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了,真是混账东西,看你是皮紧了。”

    旁边另一个男子说道:“二哥别跟奴才一般见识,想来是这会偷懒早睡。有些不耐烦。”

    王石听他二人在门外说话,才弄明白原来是李得发和李得财,二人从衙门回来了。王石心下暗思:自己满身都是血,如果一开门定要惹他两个注意,假装惊恐的说道:“原来是大爷,二爷呀,小的是今天刚来的,不懂事,早些就睡了,我马上就来。”

    门外李得发道:“怎么就你一人在门房吗?”

    王石在门房里找了一件干净的黑长衫,把满身是血的白衫脱了,将黑衫换上,一边换衣服一边回答道:“今日大爷讨了个新媳妇,他们都被叫到后面饮酒去了。就留下小人在此看门。”

    只听得李得财道:“这大哥一把年纪了还是如此花心。也不知道收敛。弄得我们在外边都不好看了。”二人在门外叹息了一回。

    王石换好衣服走到门口把门开了,只见两条大汉站在门外,前面一人四方脸一字眉,此人正是李得发,头戴燕翅盔,上撒一团红缨,身披镔铁连环锁子甲,脚蹬一双乌皮靴,挎了一口腰刀。旁边站着李得财,二人相貌酷似,这李得财颌下有些胡须,头上挽着发髻,右手把头盔摘来抱着,左手挎着腰刀。门口的拴马桩上系着两匹枣红马。

    李得发在前迈步就往门里走,因为王石个头不高,比他二人足足矮了一头。猛见这两个大高个子心里一惊。又看他二人顶盔掼甲。便有些手忙脚乱,李得发和李得财二人刚走进门来,王石赶忙把门关了,李得发喝道:“你去把马从后门牵进后槽马棚里。”说完又摇头道:“全没些规矩。”

    王石看他二人举步就要往正厅去,大喊一声:“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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