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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下

    王石回顾左右没人,此时天色已经渐渐的暗了下来,心中思索:不如进去看看。遂即施展轻功提纵术,飞身上了房顶,蹲在房上,往院子里一望,嚇!好大一所庄院,房子一间挨着一间,十几进厅房,内中假山,花园,亭台,楼阁,翠湖,绿柳,因有尽有,天刚一暗下来,里边早已点上灯笼,丫鬟,侍卫,奴仆,穿梭往来不下百人。看这气像,端的是好大派头。王石见府里人多,戒备森严。各处回廊,门口,都有身着软甲的挎刀侍卫。在屋顶上看了一会儿,便飞身下来,往东头走,行了半里地,有几个铺面,为头一家裱纸店,店掌柜是个中年男子,个头不高,穿了一身家做的青衣短卦,下面穿了一双黑布鞋。正在店门前收拾,看样子准备打烊。王石紧走几步来到门口,躬身抱拳施礼毕:“店家!”

    店掌柜正在收拾门口的货物,把几个画框往屋里搬,这时候王石走上前来施礼,也赶忙起身回了一礼:“这位客官!要裱字画吗?”

    王石微微笑道:“小生是想打听一下,西头上那一座大宅子是谁家的。”

    “西头那大宅子,是当今皇上的叔叔,康王爷的别院。”店掌柜说完继续搬运东西。

    王石道了一声:“谢!”大踏步回了客栈,第二天,骑马径回庄了。将马牵去马厩,回身来到正厅,师傅张道陵刚用过早饭,在正厅的椅子上坐着喝茶。王石迈步进来,躬身施礼毕:“师傅!都打听清楚了。”

    “哦!快讲讲。是怎么回事。”

    “师傅!,昨天我在城里四处寻找这秃头怪物,正从街上过,我就一路跟踪,后来到了一青楼,徒儿遂跟进去,和他交了手,此人果然内功深厚,秃头怪物见我使的阴阳掌,问我是不是你的徒弟,这秃头怪物说他叫,那挪摩耶。我听他的口气,好像和你有仇。后来我从青楼里出来,在门口暗地里观察,等那挪摩耶出来,偷偷跟踪在后面,最后看他进了一处大宅子,飞身到房顶去看,里边侍卫极多,戒备森严,问一个裱纸店的掌柜,据他说那是当今皇上的叔叔,康王的一处别院。不知师傅怎么和这秃驴结仇的”

    张道陵叹了一口气,娓娓道来:“说来话长啊,二十年前,我独自行走江湖,去甘肃拜访一个朋友,贪赶路程,错过宿头,夜宿一处,荒山古寺。寺中残破,并无和尚,我和衣坐靠在大雄宝殿神龛下。蒙朦胧胧,睡至三更时分,忽然听见有小孩哭啼声,当时就把我惊醒了,周围又无人家,大半夜怎么会有小孩哭啼之声,只听声音哭啼凄惨,不由得毛发倒竖,打从屋里出来,循着哭声往前找寻,刚没出来走多远,哭声停了,接着,就看见前面有两个人影站在墙根下,借着月光看去,但见此二人,秃着头,身上穿了一件纳衣,斜坦右肩,两只耳朵戴着一对大耳环。身材魁梧高大。其中一个,年纪看上去五十多岁,后来才知道这个年纪大的就是,达陀上人。年轻的便是现在这,那挪摩耶。借着月光细看,二人正在吸食孩子的血,此时小孩因为身上的血被吸干,已经断了气,把我惊呆。大喊一声:“你这两个是什么妖怪!”我这一喊,把他两个吓了一跳,达陀上人慌忙转过身来:“什么人!”我听见他说话,才知道这并不是什么妖怪,却是两个人。抽出手中宝剑:“你这两个恶魔,居然在生吃小孩!简直没有人性!拿命来。”那达陀上人,哈哈大笑道:“你懂什么!等我练成神功。就可以无敌于天下。你们都要听我号令。”我便追问道:“神功!什么神功。”“如观神功!”我心想,此等恶人绝不能留,挺宝剑便刺。和他在月光下斗了数十个回合,这达陀上人身法极快,渐渐的我就有些招架不住了,只得使出三清剑法,用内功催动化出三个分身,将这达陀上人团团围住,一时之间,达陀上人被杀的手忙脚乱,一边站着的那挪摩耶,便欲上前助战,那时候他功夫还很差,刚一上来,便被我一脚踢翻在地,身受重伤。我将达陀上人困在垓心,三个分身分别攻向他上中下三路,达陀上人将身子凭空一跃,想起身飞出圈子,我哪里肯舍,跟着一跃而起,就在半空厮杀起来,又斗了百多个回合,我真身在三个分身中不停的倒换,换至西方第三个分身时,这达陀上人已经被我绕的头昏脑胀,因为刚才,千分之一秒前,达陀上人刚打过一掌西面的这个分身,知道是幻影,便松卸了对他的防备,转而去打我刚才真身所在的位置。此时西边的这个分身已经置换到了东边,当达陀上人一拳击向东边这个分身的剑身上时,才发现原来又是幻影。此时为时以晚,就在这电光火石,一瞬间,我从西边一剑指刺入达陀上人腰部命门。然后将剑往左右一荡,把个达陀上人拦腰挥为两截。这达陀上人果然内功深厚,被拦腰斩断以后,迅速用内功封住血道,还镇静的问我:“我如今被你杀死,可通姓名,也好让贫僧,知道死于何人之手。”我因为钦敬他的内功修为,便以实言相告:“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灵清神剑,张道陵便是!”达陀上人听我说完,叹息道:“原来我是死在三清剑法,果然名不虚传!哈哈哈!”大笑数声而死。看这达陀上人死了,我便去寻那挪摩耶,找了一圈,也没找到。后来我厌倦了江湖上打打杀杀,便带着家眷,隐居至此。买了方圆十几里的农田,安心在此过日子。没想到这那挪摩耶…..真是冤家路窄!”

    “如此说来这那挪摩耶是来向师傅寻仇的?”王石疑惑的问。

    其实这那挪摩耶并不是来寻仇,话说那一夜,那挪摩耶,见张道陵将师傅达陀上人拦腰挥为两截,趁着王石和达陀上人说话的时候,便偷偷,躲去庙里一尊罗汉身后。张道陵在寺庙周围寻了一圈,没见着,便起身去了。那挪摩耶,候张道陵走了以后,回身,去达陀上人身上拿走了,纯阳烈火真经。拿到书以后,便独自回了西域韦陀山,碧云庄。年前的时候,这那挪摩耶自觉得纯阳烈火真经中的内功心法,已经练至化境,但是,练其中的如观神功却需要吸食童男之血,然后吃其心肾来助长功力。这碧云庄却处在西域荒僻之地,那得小孩来吃,随即来到中原,一路走走看看,到了襄阳,因听说康王爷最好修仙了道,尤其好那房中术。那挪摩耶,便以此为进见之礼。康王得那挪摩耶,传授房中术,十分敬爱,将其待为上宾。是以,这秃头和尚日昔自由出入康王宅院之中。

    话说张道陵,心里踌躇好久,欲要进城去除掉这,那挪摩耶,但是又怕暴露了行藏,得罪了康王,若是如此,此地必然就呆不下去了。兀自犹豫不决拿不定主意,思量了一晚上,第二天便决定亲自去城中一探虚实,收拾妥当,叫上王石,去后院骑了马,因这张道陵平时很少出门,家里只养了一头驴,王石来的时候带了一匹枣红马。将马牵出,便要让给师傅张道陵骑坐。张道陵执意坚持骑驴,二人刚要骑上牲口。“你们进城去玩得带上我!”师徒两回头看时,只见张枫朵,头戴一顶软翅黑纱巾,身穿一领团花米黄长衫,脚下一双薄底快靴。腰上束了一条丝蛮带。俨然一个偏偏公子。王石看了忍俊不禁,想笑,又碍着师傅在这里。不好笑得。

    张道陵见女儿如此打扮,也被逗笑了:“你这丫头,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快回去,好好在家呆着。”说完就跳上驴背,:“驾!驾!”得!吧!得!,骑着驴子往前走了。王石随后扳鞍认蹬,跳上马背,正要纵马向前。小师妹张枫朵迅速跑到马头前面,一把揪住马头丝缰。:“你们不带我就别想走!”

    王石被她纠缠不过,只得答应:“可是,也没有多的马给你骑呀!你就是想去也没办法。”

    张枫朵笑道:“我和你骑一匹马,不就可以了。”王石不答应,可是架不住师妹软磨硬泡,只得屈服,伸手拉张枫朵上马,张枫朵坐在王石前面。王石纵马向前,二人一前一后,骑在马背上,张枫朵满头秀发被风吹起,拂在王石脸上,一阵阵体香,直往鼻孔里钻,心里又强制自己不要胡思乱想,她是你的妹妹,可是身体却一点也不听自己控制。平生还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和女孩子接触,王石双手拢着丝缰,张枫朵坐在前面,整个被他抱着怀里相似。两人鼻耳相接。搞的王石心神飘荡。王石催马紧赶了几步,追上师傅,张道陵骑着驴子,听见后面马跑銮铃响,扭回身来看,见女儿和王石乘坐了一匹马。叹了一口气,没说话,继续往前,三人行了一个多时辰进了襄阳城,在城门口一家客栈住了,吃过午饭,要了三间上房住下。下午张枫朵缠着王石带他去逛街。王石被纠缠不过,便带着张枫朵,出了店门,二人行到玄武街,只见街上人来人往车水马龙,张枫朵,见什么都觉得稀奇,一会儿在这里看看,在哪里看看,王石紧跟在她身后,直逛到西门大街,却见两边尽是青楼妓馆:“石头,你看前面那些女子穿的花枝招展,站在门口干嘛呢,我们快过去看看。”张枫朵一边说快步就往前面去。王石赶紧一把拉住手臂:“师妹!那边是青楼,别去。”

    张枫朵站着疑惑的问:“什么是青楼,是酒店吗?”

    王石有些羞于出口,一时语塞,不知道怎么给她描述。支支吾吾了一会儿,张枫朵焦躁起来:“哎呀!有什么就快说啊,磨磨蹭蹭的,天都要黑了,本姑娘还没逛够呢。啊!不对,现在是本公子,哈哈!”

    王石犹豫了一会儿:“青楼就是那些无聊的男人,进去买笑偷欢的地方,不是你一个女孩子家去的。”张枫朵将头一扬:“哼,我现在就是公子爷,既然这青楼是买笑偷欢的所在,我正要进去乐呵!乐呵!”说完撒开王石的手,一径的往前走,刚来到一家妓馆门口,老鸨满脸堆笑的迎出来:“哟!好俊俏的公子啊,这皮肤真白呀。公子快里边请。”张枫朵随着老鸨一进屋,七八个女子就围了过来,将张枫朵直往楼上房间里拽,吓的张枫朵大叫道:“你们这是干什么?”

    众女子嬉笑道:“公子别不好意思啦!,让我们好好伺候伺候公子。”

    “公子啊,瞧你这细皮嫩肉的,是第一次来吧。”

    众女子你一言我一语,不由分说只顾把张枫朵往楼上扯。王石在后边看张枫朵正纠缠不开,这才迈步进来扯开众女子,将张枫朵拉了出来。二人出了西门大街,张枫朵喘着气:“真是吓死我了,这些人一上来就拉。”

    王石看张枫朵那狼狈样,笑道:“我都跟你说了,叫你别去,你偏不听。哈哈,现在知道青楼是干嘛的了吧。”

    张枫朵伸出手指,用犀利的目光看着王石:“你说!,你去过没有!”

    王石道:“前次跟踪那秃头和尚进去过,可是我没干别的。”

    张枫朵娇嗔道:“哼!坏人。不理你了。”

    二人一前一后往回走,回到客栈,吃过了晚饭。张道陵让王石带他去康王别院,张枫朵缠着要一起去,三个人来到康王别院大门外,只见门口挂起了两只红灯笼。双门紧闭。张道陵叮嘱王石在外面照顾好,张枫朵。王石道:“师傅你放心,我会看好师妹的。”张枫朵瞅了王石一眼,低声道:“谁要你看着了,我又不是小孩!”

    话说张道陵,飞身上了房,见里边处处灯火通明,侍卫环列,遂打消了原来的念头,若是跳入院中和那秃头怪物打起来,惊动侍卫,闹下个刺杀康王的罪名,可不是耍处。在屋顶上转了几圈,没什么收获,回身飞下屋顶。招呼徒弟和女儿,一同回了客栈。第二天便返回家中。自此张道陵每天吃过早饭,便提着宝剑,在村子附近四处闲逛,思量若是那挪摩耶再来,便要将他铲除。

    转眼一晃到了端午节,家家户户包粽子,一大早,师娘吴氏吩咐王石去采粽叶,茵陈蒿,菖蒲。王石提了一个竹篮便出了门,张枫朵也尾随着跟在后边。两人正往溪边去采菖蒲,刚走到田野中,张枫朵在后边惊声尖叫:“啊!”王石干忙回头来看,只见张枫朵吓得战战兢兢,双脚直跺:“小石头你快看!好大一条蛇。”王石顺着师妹手指的方向看过来,果然一条酒杯粗的菜花蛇,正在稻田里仰着头,时不时的吐着红信。王石将手指在嘴巴上:“嘘!不要说话,正好将它抓回去,红烧了,孝敬师傅。”

    张枫朵站在那里吓坏了,王石轻手轻脚走到距离菜花蛇两步开外的位置,突然一个箭步,闪身上前,手起处,一把捏住,菜花蛇,七寸咽喉。:“哈!哈!哈!可真肥!”菜花蛇被王石右手捏住七寸咽喉,将身子来缠在他手臂上,王石让师妹从自己衣袖里掏出匕首:“师妹!帮我把它头切了。”张枫朵将匕首递在王石左手里,:“我怕,还是你自己切吧,可吓死我了。”

    看着师妹那幅满面惊恐的样子,忍不住哈哈大笑:“你也有怕的时候。哈哈哈!平时胆子不是挺大的么。这么一条蛇,看把你吓得,哈哈哈。”王石一边说着,左手抄起尖刀,将那菜花蛇切去了头,又将蛇皮剥去。除了内脏。把来放在篮子里。二人一前一后去溪边采菖蒲,又去田间采茵陈蒿,并粽叶。回家以后师妹自去和师娘一起包粽子,王石将蛇剁成小段做成红烧,不一时,香气四溢,把个师妹馋的不行,又想吃又害怕,看见王石和爹吃得挺香,走到桌子边,小声道:“给我尝尝,就尝一小块。”

    王石替她夹了一块,张枫朵,吃了以后,就再也停不下来,只是要吃。:“啊!真好吃,这味道真鲜。”王石笑道:“这会儿不害怕了。哈哈!”

    “这都被你做成了菜,还有什么好怕的,小石头,你手艺真不错。居然烧得一手好菜。”

    张道陵哈哈一笑,端起酒杯饮了,看见女儿这么乖巧可爱,心情高兴,连饮数杯。王石也陪着一起饮了。中午一家人其乐融融。吃粽子。家的温暖深深触动了王石。这一份温馨,多少年没有过。现在是师傅和师妹朵朵,带给自己这份温情。

    时光一晃,已是金秋,屋前屋后稻田中,金灿灿一片片成熟的稻子。村中庄农们正忙着抢收稻谷。旁晚时分夕阳西下,几处已经收割过的稻田里,农夫们将稻草点燃,升起阵阵蓝色青烟,随着晚风,袅袅飘荡。王石站在晒谷场中,师妹张枫朵,坐在场边的石凳子上,二人眺望着眼前的风景,王石感怀于心,赋诗低吟:

    袅袅青烟伴晚霞,弓立长边自成家。

    林弟双分风相随,木人戴帽笑哈哈。

    美玉去污自成姓,人字飞天口相应。

    比翼双飞双宿归,相伴相随是我心。

    王石吟诗毕,偷眼看师妹张枫朵是何表情,只见师妹一脸经典表情,似笑非笑,似懂非懂,也不说话只把眼睛看着田野上那袅袅青烟,和那些还未收割黄灿灿的稻子。

    王石这几句诗是什么意思呢,这第一句袅袅青烟伴晚霞,乃是说的景色,第二句:弓立长边自成家,说的是张字。

    第三句:林弟双分风相随,林字就像两个木的兄弟,分家了就是木,风相随,合起来就是一个枫字。

    第四句:木人戴帽笑哈哈,木上面戴一个帽子,就是朵字。几句话合起来便是师妹的名字,张枫朵,这张枫朵自幼饱读诗书,早就解得其中之意,只是不说出而已。自己心里也已经对王石这个师哥,芳心暗许。

    这第五句诗:美玉去污自成姓,意思是,将这玉字去掉一点,就成了王字。故而说美玉去污自成姓。

    第六句:人字飞天口相应。你看那石头的石字,上半截是不是像一个横着写的人字。下边口相应,合起来便是一个石字。

    最后两句便是道出王石心里所想。师妹张枫朵只装做不知,也不搭言。王石偷眼瞄了瞄,悻悻然的把脸转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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