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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下

    疾驰而来这五人是谁?原来,这灵清神剑,张道陵,与幽州刺史伍进忠两人是莫逆之交。二人常有书信往来。伍进忠思量这腊月十八便是张道陵的五十大寿,所以把家里侍卫总管叫到跟前,将些礼物,几百两银子,前来襄阳,给张道陵贺寿。侍卫总管,又怕在路上耽误了时间,误了寿辰。就提前来了。民间有个习俗,这做寿有讲究,叫做,男做生前,女做生后,什么意思呢,就是说:但凡男子贺寿,就得在生日之前,提前一两日做寿,女子贺寿,得在生日过了,延后一两日。

    话说侍卫总管带着四个家丁,一路狂奔,来到张道陵家门口,五人跳下马来,将礼物从马上搬下,侍卫总管领着几个家丁,直奔正堂,张道陵在屋里喝茶,听的门外马蹄响,心里也纳闷,这什么人啦,我自退隐江湖,不问世事,没几个人知道我住这儿。心里还在犯嘀咕。这时候侍卫总管领着几个家丁,提着礼物就进来了。:“小人奉幽州刺史,伍大人之命,前来送上寿礼,恭祝张老先生,寿比南山不老松,福如东海长流水!”说着话,几个人单膝跪地,双手抱拳。张道陵这才明白,这是给自己上寿礼来。赶紧起身将侍卫总管扶起。两人见过了礼,分宾主落了坐,张道陵家里又没个丫鬟,徒弟王石又没在屋里,只得叫妻子吴氏出来给几个人上了茶。张道陵正和这侍卫总管并几个家丁,闲话些家常。

    王石和张枫朵,在田野上玩,看见五人五骑,一路就奔自家去了,心里也纳闷,:“小石头!这些人是干嘛的!怎么都去咋们家了,赶快回去看看吧!”

    “那咋们回去看看吧!”二人一前一后就回来了,刚一进屋,张道陵把王石叫过来,和这侍卫总管见过了,互相施礼毕。刚落座,因担心师妹,就告辞进厨房去了。师妹张枫朵,在厨房帮着母亲做饭,王石也在厨房打个下手,帮忙切菜。

    张道陵留侍卫总管并几个家丁,在家里住了二日,第三日早晨,侍卫总管告辞要去,张道陵又写了一封信,让侍卫总管一起带回去。打发每人五两银子。侍卫总管道了谢,骑着马带着几个家丁赶回幽州去了。侍卫总管回府见过了刺史伍进忠,将书信呈上。伍进忠把信拆开,取出来看,信里也没说别的,问了几句寒温,嘱咐不必挂念云云。

    话说这一日正是腊月初八,夫人吴氏,一早起来就忙着煮腊八粥,女儿张枫朵也帮着剥花生米,王石帮着切腊肉,忙前忙后,累了一上午,一家人吃过了午饭,外面却纷纷扬扬下起满天大雪,不一会儿,门外白雪皑皑。举目远眺尽是白茫茫一片,雪是越下越密,张道陵看着门外大雪不禁感慨:“好大的雪呀!瑞雪兆丰年,好兆头。”

    张枫朵看见下这么大的雪,可高兴坏了,一溜烟就冲出去,王石也得跟着,赶紧手里提了青钢剑,随后就出来了。张枫朵跑到晒谷场,看着地上厚厚的雪,:“小石头,咱们来堆雪人吧。嘻嘻。啊真是好大的雪呀。”

    王石笑着说道:“你真不怕冷。”

    两个人用手将地上的积雪拢到一起,没过多大会功夫,便堆起半人高一个雪人,再看二人,头发上,身上,肩膀上,都是白白的一层,王石用手拂去张枫朵头上的雪花,又帮她把身上的雪花轻轻拍下去。没过多大会功夫,身上又积下了一层:“师妹!这雪越发下的密了,咱们还是快回屋去吧,小心被这雪把衣服给润湿了,着了凉,可不是耍处!”张枫朵被王石劝的不耐烦,:“你呀,总是这样,人家正玩得高兴呢,你却要回去。真是的。”说着就用手捏了一个雪团,冲王石脸上就扔过来了。王石没有躲开,故意让这雪球打在脸上,笑着道:“师妹!好啊!哈哈哈、。”也用手去地上抓了一把雪,对着师妹身上投了过去,二人嘻嘻哈哈,在晒谷场上追逐起来,正打雪仗呢,突然王石听见有破空之声,顺着声音打一看,不知道是个什么暗器,对着师妹后心就射了过来,王石赶忙一把将师妹抱在怀里,往旁一闪身,暗器贴着耳根子就过去了,往回头一看,原来这暗器不过是一根丝茅草的叶子,正插在身后一根竹子上,直直的把竹子都给射穿了。王石心里暗暗心惊,这份内功,可真了不得,能摘花飞叶取人性命。多半是那挪摩耶,这秃驴必定藏身在这左右。张枫朵也吓坏了。王石护着张枫朵回了家。正所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不知道这那挪摩耶躲在什么地方。张枫朵一连几天没出门。时间一晃,就到了腊月十八。今天一早,吴氏便在厨房忙起来了,杀鸡宰鱼,炒菜,张枫朵也在厨房帮着剥蒜,切葱,王石帮着烧火。劈柴。中午的时候,村里的庄农,来了七八个,都是来给张道陵贺寿的。张道陵在正厅摆了几桌子酒菜,招呼众人。王石跑前跑后,这端菜的活就给他包了。一直忙到申牌时分,这些庄农,喝得醉熏熏的告辞张道陵各自归家去了。王石陪着师妹张枫朵,师娘吴氏三个人在厨房,忙着把碗筷收拾干净了,这才胡乱用了饭。张枫朵觉得累,自进房里睡午觉去了,王石便在师妹门口端把凳子坐着,张道陵也有几分酒意,在椅子上坐着打瞌睡,眯了一会儿,被门外进来一阵凉风给吹醒了,用手抹了抹脸,觉得无聊,去屋里搬出棋盘,见王石呆呆的坐在女儿房门口:“来来,过来和我下下棋。”

    王石听见师傅叫自己下棋,起身端着凳子过来,二人便开始下起棋来。直下到天色麻麻黑了,突然听见门外想起马蹄声,接着,就过来一个公子,二十多岁的模样,剑眉,虎眼,鼻直,口阔,面白无须,身长七尺,头戴一顶貂皮暖帽,身穿了一件丝棉袄,丝棉裤,脚上一双乌皮皂靴。走到门口躬身抱拳:“小生路过此地时遇天晚,欲借宿一夜,还乞方便容留一二。”

    王石没说话,只是抬头瞟了一眼,心里有些觉得怪怪的。碍着师傅在这儿,不便多言。张道陵抬起头,打量了一下,心中暗道:这公子真生的好气派。一表人才!起身抱拳施礼,:“公子里边请。”王石便在旁边坐着相陪。张道陵命王石上茶,转过脸问道:“不知公子高姓大名,仙居何处啊。如今以近年关,这却是要去哪里。”

    少年公子欠身施礼抱拳:“小生姓未!双名主月。一向做些买卖,正自途经襄阳回乡去。”与张道陵互相通了名姓,两人在堂上闲话。

    张道陵让王石上茶,王石进厨房将茶叶在水壶里煮熟了,提着来到大厅,给师父先到了一碗,又给这少年公子到茶,走至身前,却嗅见这少年公子身上有淡淡玫瑰香味,心里不由得一惊,旁边坐着的张道陵:“呵呵!这是我徒弟,王石。”少年公子抱拳施礼:“幸会幸会!小生姓未双名主月。”

    王石听他说姓未,心里已经有了九分疑惑了,遂将茶壶往旁一放,抱拳施礼:“公子说姓未,不知是那一个未?是未羊的未,还是护卫的卫!”

    这少年公子笑了笑:“正是未羊的未,并非保卫的卫。”

    王石心里合计,这未主月,多半就是那,铁索帮的帮主,巡江夜叉卫青。未字音通卫,而主月两个字合起来不就是“青”字嘛。况且他身上正有一股玫瑰香味。卫青三大绝技:玫瑰银针,龟息大法,易容术。想到这里,已经能百分之百确定来人的身份。

    没错,这少年公子正是铁索帮的帮主,卫青。自从王石在长江上打死了铁索帮四大金刚中三人,使得铁索帮元气大伤。卫青总在找机会报仇,前几年在悦来客栈暗算了两次没成功,一直在打听王石的行踪,上次王石去襄阳城的时候,刚巧被王石射瞎了左眼的浪里刀,吴守义给瞧见了。也是赶了巧,这吴守义来襄阳是奉了帮主卫青的命令,准备在襄阳建一个分舵。来了没几天,正要去会个朋友,却好看见王石和张枫朵,在街上走呢。王石眼睛只盯着师妹张枫朵,根本没看见吴守义,这吴守义一直跟踪王石进了客栈,第二天,王石和师傅师妹,一路回庄上,吴守义就远远的跟在后面,看他进了庄子,随后就把这里的情况告诉了帮主卫青。所以卫青这才乔装成一个少年公子假装前来借宿。

    卫青在厅上和张道陵闲话些家常,到了晚饭时候,张道陵命王石去把饭菜搬上来,招呼卫青喝酒。夜里把卫青安排进了后边靠北面的客房里宿了。张枫朵因见外面有客人就没出房门,吃晚饭的时候和吴氏在房里将就着用吃。话说王石并没有向师傅道破卫青的身份,心中暗暗留心,一入夜,王石将木板在师妹门口把床铺好,倒身睡了,心里可是万分警觉。出乎王石所料,这卫青一夜老老实实的什么也没干。第二天,卫青起来洗漱毕,用过了早饭,坐在正堂和张道陵谈天说地,也没有要走的意思。王石不知道这小子心里打的什么算盘。只在师妹门口坐着。师妹张枫朵,却在门边偷眼看卫青,被卫青瞧见了,张枫朵慌忙避过。这卫青一下就来主意,笑着对张道陵一抱拳:“小生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张道陵哈哈一笑:“公子有话但讲无妨。”

    卫青道:“请恕小生轻狂之罪。”

    张道陵哈哈一笑:“有什么话就说,老夫不怪你就是。”

    卫青躬身抱拳:“厢房中女子,可是令爱?”

    张道陵听卫青说起女儿,张枫朵,心里已经猜到他想说什么了:“正是拙女。”

    “可曾许人?”卫青一边问,偷眼观看张道陵的脸色。

    王石在一边听见卫青说起师妹张枫朵,心里那个气,狠不得把这卫青拉过来撕掉生吃了。张道陵扫了王石一眼,早看在眼里。没有回答卫青的问话。

    卫青见张道陵没说话,继续问道:“晚生自刚才见了令爱,便心生爱慕之情,欲求为妇。还望先生应允。”这时候卫青抬头看张道陵时,只见他沉着脸,半晌才开言:“未公子,这天已大亮,还是赶快起程赶路要紧。”

    其实卫青不知道张道陵的身份,以为,不过是个普通的财主。所以,敢如此无礼。见张道陵,下了逐客令,假意起身告辞,刚走到门口,却又装做头晕,回身对张道陵抱拳说道:“小生想是赶路受了风寒,头晕得厉害,还请老庄主容留晚生在歇息几日了去。”

    张道陵面色有些不悦,恼他刚才轻狂:“既然公子有漾在身,就请去后院客房中暂歇几日。待病势稍稍痊可,速速离去。”

    卫青装做痛苦的表情,谢过张道陵,自回后院客房去了。因,卫青并不知道王石武艺已是今非昔比,若是知道时,也断不敢来撩拨他。卫青在房里寻思,这王石看样子对那姑娘十分钟情,若是我将这姑娘勾引到手,那可是比杀了他,更能使他痛苦。可是这老头不允,不如且去姑娘门口撩拨撩拨。只要女子动了心。就好于中取事。刚在房里寻思,这时,张枫朵从屋里出来,进到后院来了,王石紧跟在后,两人站在院中水井边看鱼。:“你看!这鱼肚子怎么鼓鼓的。”张枫朵说着话,用手指着其中一条鲫鱼。王石道:“多半是要产仔了。”

    这井里的鱼,是去年夏天二人在南边小溪中捉回来的。张枫朵每天都要来看看。二人正在看鱼,卫青心说:正是好机会。摇摇摆摆的从房中出来,走到张枫朵跟前,欠身抱拳施礼:“小生有礼了。”

    张枫朵正看鱼,没注意卫青走过来,躲避不及,便也轻轻欠身还了一礼,转身就要回房去。卫青见状,快步走去前面挡住:“小娘子,你我今日会着,也是缘分,何必这么匆忙要去呢。咱们聊聊。”王石在一旁心中虽然愤怒,可是脸上没表现出来,没说话,欲要看看师妹怎么应付。张枫朵见卫青,虽然长的仪表堂堂,英俊潇洒。可是,她心里只有师哥王石一人。此时卫青只管把些浮言浪语来撩拨,气的张枫朵,柳眉倒竖,杏眼圆睁!历声呵斥道:“请你马上给我让开!否者,别怪我不客气!”

    卫青见张枫朵发怒,笑嘻嘻的:“小娘子何必发怒,晚生也是爱慕娘子。岂不闻,诗经云:关关雎鸠,在河之州,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卫青正在前面摇头晃脑,不提防,小师妹张枫朵一耳光打在他脸上,啪!打的卫青一楞,当时卫青没防备,所以才被张枫朵打了这一耳光。张枫朵怒道:“还不快让开!”卫青挨了这一巴掌,不但没动怒,反而嬉皮笑脸:“俗话说,打是亲骂是爱,不打不骂心不快。被小娘子这一巴掌打的小生心里真是爽快。哈哈哈!”张枫朵气坏了,回头看了王石一眼。王石微微一笑:“巡江夜叉卫青,今日你找上门来送死,可别怪我。正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却自来!”

    卫青见王石已经道出了自己身份,将手一扬,五根玫瑰银针直奔师妹张枫朵面门,前胸。王石见他手一扬,将身形一晃,挡在师妹张枫朵身前,手起一抄,将五根玫瑰银针接在手中。卫青惊的呆了,没想到数年不见,王石身法如此之快,刚才,都没看清楚王石是怎么就到了这姑娘身前。慌忙起右手,黑虎掏心,直奔王石心口虚里穴,王石心说:对付你,阴阳掌足够了。向侧边一闪身,避过来拳,将手中剑往回丢给师妹张枫朵,两手往前,双风灌耳,卫青慌忙将头往下一矮身,不提防王石身法奇快,双拳变掌,右掌使出绝技,天王盖顶,这次王石可是运足了十成内劲,如今这一招天王盖顶,比以前又大不同,只因王石练了这玄黄内丹功。这一招天王盖顶,速度之快,劲道之大,卫青根本就避不开。只听得:砰!一声闷响。就好似放了个炮仗,卫青这脑袋,被打得稀巴烂,脑花炸开了一地,整个颈子上,几块头皮耷拉下来。好似一朵刚开败了的残花。里边白的是些残存脑花,红的是血。旁边站着的张枫朵,看得直作呕,埋怨道:“小石头!你这是干嘛!”

    王石轻轻向前一推,卫青的尸体向后倒在地上。接着,转回头对师妹张枫朵笑了笑。

    “你还笑得出来,真是太残忍,怎么就把人打死了。”张枫朵气极了。

    “他在这里调戏你,就该把他打死,在说了,此人乃是铁索帮的帮主,名叫巡江夜叉卫青。刚才他还对你射了五枚毒针呢,这毒针名叫玫瑰银针。一但被其伤到,那就完了。必得他独门解药不能活命。”王石说完指着地上刚才丢下的五枚银针。师妹张枫朵,将信将疑凑近前来,果然看见地上有五根细如发丝的银针。

    就在此时,张道陵听见后院一声闷响,心里疑惑,也走到后院来看,只见那少年公子已经倒在地上,整个脑袋被打了个稀巴烂。一地的脑花。张道陵惊愕的看着王石:“这是怎么回事?”

    王石赶忙上前解释道:“师傅!这公子是那铁索帮,帮主,巡江夜叉卫青。此次是来向小徒,寻仇来的。随即把在长江上如何打死了,立地金刚,铁头孔目。云里金刚,水上漂严路长,托地金刚,赛太岁,华勇。如此这般。讲述了一便,直讲到,被黄牙老者的童儿劫去了银车的事情。王石问道:“师傅可知道这黄牙老者的来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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