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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中

    第二日张道陵正欲出门去,刚走到门口,被刺史伍进忠一把叫住,来到正堂。刺史伍进忠担心张道陵出去惹事,故而将其拉住。来至堂上,和众将正在说些军务。北城门守城兵卒来报:“完颜啊骨打,将大寨,直抵云山。”伍进忠听了大惊,乃谓众将曰:“看来这完颜啊骨打,不日便要攻城了。如之奈何?”

    众将都不言语,陈家圆上前说道:“大人,兵法云,备前则后寡,备左则右寡,为今之计,当曾其立足未稳,集中优势兵力以击之!若是让其修养得气力充足。便会来攻城。”

    张道陵起身说道:“军师之言甚是,我今夜便带领人马,杀他个措手不及。”伍进忠道:“若如此,真乃国家之幸也。”

    是夜,张道陵安排军士早早的吃过了晚饭,此时,正是农历六月天气,太阳刚下山,满天余晖,还未消退,地面吹起了阵阵的南风,接着,就看见蜻蜓低飞,一群一群,张道陵在校场上点兵,此时看着满天的蜻蜓,心中暗思:古语有云,蜻蜓低飞,有雨来追,至多一两个时辰,必然会有大雨至。遂按兵不动,只等大雨。

    话说前些天,完颜斜手下偏将,被张剑东枪挑马下,随即写了书信催促兄长速速进兵,一连修了几封信,催的甚是急促。完颜啊骨打,收了来信,将军马整顿,所以,这才将大寨直移到幽州城北,云山脚下。因为天气炎热,挨着山根下寨,也好借些树荫。寨栅连绵数十里,自张道陵上次用计,大创完颜啊骨打后,完颜啊骨打便派人去会宁,带来了二十万生力军,使得总兵力达到五十万,会同完颜斜部,总兵力达到八十万。准备即日便要攻城。是夜正同众将在帐中饮酒做乐。

    张道陵端坐将台,等到天色全暗了下来,一轮月亮升上天空,这月亮四周好像长了白毛一般,过了戌牌时候,快交亥时,但见熏风四起,不一时满天黑云,低沉沉的压得人喘不过气。张道陵举头看了看校场上众将。众人都议论起来:“要下雨了!”

    张道陵站起身:“今夜正是我们破敌之时,众将听令,”

    下边这些个将校,暴雷也似,声喏。

    张道陵沉吟片刻,激动喝道:“徐仁听令!”

    徐仁听见叫自己,迈步出班部抱拳躬身施礼:“末将徐仁在!”

    张道陵拿起一只令箭:“你带一千马军立即出城,从小路,绕道,庆云山埋伏。只等金兵败残过来,便下山截住。能杀多少是多少。”徐仁领了将令自去了,点起一千马军秘密的出了城,趁着夜色的掩护。直奔庆云山。

    张道陵接着说道:“陈培光,桂达,唐正品,三将听令!”这唐正品,腰上的伤刚好,猛听得张道陵点了他,慌忙迈步出班,三将齐声道:“末将在!”

    张道陵将了令箭付予三人:“你三人同领一万人马去狗抱山下狗抱岭下寨,只等金兵败残回来,便上前截住厮杀。”三人领了将令自去了。

    张道陵环顾其余众将:“秦文,张剑东,白龙,氐尾生,斗金福,牛仲举,娄康平,角仲宾,张跃,你等,随我带领军马只今夜大雨滂沱之时,领五万马军一举冲杀进完颜啊骨打,寨中。不得有误!其余没点到名的将校,只在城中紧守四门!”众将:“得令!”

    张道陵,点起军马直等到夜里三更天,猛听的一声炸雷响,接着,数条闪电划破长空,豆大的雨点,勃然而至,哗哗!直往地上浇,顿时,山河具在一片雨中。张道陵抽出宝剑一挥:“众将随我杀!”说完,下了将台,翻身上马,其余众将各自扳鞍认镫,策马跟随,张道陵带着众将,引着五万马军一路出了北门,快马加鞭,冒着大雨,直奔完颜啊骨打,营寨而来。此时,因突然天降大雨,外边哨探的兵卒,刚回营中来寻雨具。张道陵,秦文,张剑东三人当先跃马,秦文在左,张剑东在右,起手中枪将营门口栅栏挑开,张道陵骑着枣红马,一骑当先,冲进营中,左右砍杀,其余众将跟着冲进来,见人便杀,一时之间左冲右突…..

    风萧萧,雨飘摇。

    马嘶鸣,人长啸,豪气掀云,血染征袍。

    钢刀起,人头滚,

    铁枪挥,气纵横。

    如霜剑气断敌魂,胸中杀气荡征尘。

    驱鞑驽,恨欲狂,扫清寰宇,刀所向。

    手足忠魂埋骨他乡!

    马革裹尸,好儿郎。

    悲风摧,骤雨狂,血泪满襟裳。

    此时金兵,因白天一日行军,天气又热,此时天降大雨,一个个正在帐中躺着歇凉,不提防宋军大队人马杀到,正是:人未及甲,马未及鞍。被杀了个措手不及。完颜啊骨打听见外面喊杀之声,震天动地,赶忙翻身起,那挪摩耶保着完颜康完颜西两员大将跟着,完颜康挺着一口锯齿飞廉三停刀在前面开路,去后面牵了坐骑,上好了鞍,几人冒着大雨,出了营门,径奔西边完颜斜而来,刚才行了没几步,张剑东闪身出来截住厮杀,前面张道陵引着众军裹将上来,完颜啊骨打只得会同了其余众将,向着北面而走,金兵都还未来得及穿上衣甲,很多人,刚从床上起来,就被宋军冲上,砍死在地。宋军中所有将士,浑身上下被雨水浸湿了,会同着血水一起从头上往下流。

    张道陵带着五万人马左冲右突,如同,虎如羊群,宝剑挥处人头滚,长枪起时热血飞。众将士杀得性起,人似欢龙马如活虎,牙门将张跃引着一对马军杀奔后寨来,劈头遇见耶律喜,此时耶律喜因听见前面喊杀之声,慌忙穿戴整齐,骑了马引军出来,却好看见宋军中张跃冒雨杀至,耶律喜,圆睁环眼,倒竖虎须,催坐下汗血宝马,挥舞手中双刀,上前交马只一合,刀起处,张跃人头落地,后边众军不敢上前,金兵得以稳住阵脚,其余金兵金将,随即披挂整齐,跃马来战。秦文张剑东引军杀至左寨,遇着耶律风,耶律刚,二将二对二,四员将交手数十回合,秦文手起亮银枪如怪蟒翻身,枪尖不离耶律刚心窝,耶律刚使铁鞭架隔遮拦不住。秦文挺手中亮银枪,颤枪尖,丹凤朝阳,一枪扎在耶律刚面门,顿时亮银枪捅破耶律刚脑袋。枪尖直从后脑穿出。

    张剑东和耶律风战了十数个回合。耶律风回头一看,耶律刚被秦文枪挑下马,本来就战张剑东不过,此时,更心惊胆颤,将大刀往前虚砍一刀,回身拔马便走,张剑东将点钢枪往鞍桥上一横,左手去飞鱼袋内拿起,装金描凤雀画弓,右手去狮子壶中,拔出一支寒铁雕翎箭。双膀一较劲,觑着耶律风后心,弓开似满月箭去似流星,追风箭,穿透铠甲,直射进心脏,耶律风一头栽下马来。秦文和张剑东下马割了二人首级,将来挂与马项之下。回身挥兵掩杀。至杀至天明,张道陵在金兵大寨中检点过。此时没有走掉的金兵已经全被杀死了。

    张道陵就金兵大帐中,聚集诸将,内中不见张跃,有一同的军校报说,张跃被耶律喜所杀,众将无不哀叹,张道陵传令,将战死者遗骸,就地安葬,打少战场,检点辎重,得了大批粮草器械,马匹,衣甲。秦文和张剑东将耶律刚,耶律风首级来献,张道陵命书吏记了二人战功入城报知伍进忠。

    话说完颜啊骨打引着败残军马一路向北而来,浑身被雨水浇得湿透了,退至黄包山下,将军马收住,聚集众军,检点人数,只余三十万,众将校都在,唯独不见耶律刚,耶律风二将,估计也是凶多吉少,众军因走得仓促,个个衣甲不整,完颜啊骨打传令埋锅造饭,手下军士来报说,出来走得慌乱,未曾带得锅,更别说粮食了。完颜啊骨打让军士,且杀些马,生火烤了吃。

    话说徐仁,当夜接了将令,引着一千马军从小路直奔庆云山,走到三更时分,大雨滂沱而至,山路本来就不宽,又不敢举火把,行动艰难,加之雨如瓢泼,更是乌云遮住了月光,多有将士,连人带马跌入山崖,而丧命。徐仁艰难的催促军马前行,手下众将士冒着雨,多有怨言。直走到五更天方到庆云山,众军士就砍伐些树枝,搭起窝棚。徐仁在窝棚里坐地,直挨到天明,个个身上衣服都是湿漉漉的。就有小校,在窝棚里生起火来烤衣服。到辰牌时分,雨方得住。

    唐正品,桂达,陈培光三将引着一万人马先跟着徐仁军马前行,走了一段小路,唐正品谓二人道:“这小路实在难走,不若从山边绕上官道”陈培光和桂达,都道:“已经绕过了,金兵大寨,便是走官道也不访事。”所以唐正品和桂达,陈培光三将,因为走的官道,行到三更天,下雨时,已经道了狗抱岭。下了寨,众人都未曾淋雨。话说完颜啊骨打和着众将士在黄包山下将衣服来烤干了,吃了些马肉,恢复了气力。完颜啊骨打准备挥军杀回去。旁边军师李奇微道:“不可!如今我们粮草辎重,尽数被劫。还是赶紧回大定府,从这里去大定府还有两百里地,应尽快退守大定,在议良策。”

    完颜啊骨打,点头,便挥兵,往北顺着官道一路前行,突然军师李奇微止住众人:“且慢行,前面庆云山上有青烟起!”

    手下众将都问:“有青烟起又怎么样?”

    李奇微笑道:“此必是张道陵昨日所调来的伏兵在庆云山埋伏,怎奈,昨夜大雨,将这些宋军衣甲尽湿,兵卒们这才生火烤之,因这天气沉闷,所以烟便久久不散,只在山腰处。”

    完颜啊骨打听了之后赶忙问道:“似此如之奈何?”

    李奇微道:“且从黄包山后,直穿插到狗抱岭,从而就可以避过庆云山。”

    完颜啊骨打随即传令众军,径往黄包山垭口后小路穿插,一行人马浩浩荡荡,从黄包山后小路,向狗抱岭而行,山路崎岖,行动艰难,众人只得下了马,步行。大军行动缓慢。直走了半日,方走到狗抱岭后山,刚要下官道,前军大将完颜西,忽然看见狗抱岭下扎下数座营寨。就在这时,宋军中哨探,以然看见完颜西,赶忙回营来报:“狗抱岭后山小路上,下来大队金兵。”

    唐正品桂达陈培光,三人正坐帐中议论,桂达道:“张将军让我等众人在此埋伏,怎么还没有一些动静?”刚说到这里哨探就进来回报金兵到了。这桂达有个绰号;奔雷枪,手使一条丈八亮银枪,枪法精妙,因,这是第一次被张道陵点将,俗话说;初生牛犊不惧虎,桂达一听说金兵到了,唤小校备马,抄起亮银枪带着一彪人马就出来了。唐正品心说:“上次的腰伤,才刚好没几天呢,这次可得小心些。”转头对陈培光道:“既然桂将军已经出战了,咱们哥俩也出去吧。”所以唐正品和这陈培光随后也带着人马赶到,就在山下摆开阵势。

    金兵这边前队,赶忙将情况回报给完颜啊骨打,完颜啊骨打和众将吓坏了,李奇微听了哈哈大笑:“将军不必惊慌,此必是张道陵昨夜预先布下之伏兵在此。”

    完颜啊骨打惊呼道:“似此,岂不是必死?”

    李奇微笑道:“张道陵,先在庆云山布下了一彪伏兵,这些人,不该生火以起烟尘,所以被我们预先躲过,张道陵之本意,必是,料定我们行到庆云山时,正人困马乏,人人盔歪甲斜,将伏兵以击之,此时我等众人,必然被杀得仓皇而逃,等我们逃到狗抱岭时,已经兵无战心,个个疲乏之极,此时再出一彪伏兵,势必将我等尽数绞杀。出乎张道陵的意料之外,却被咋们避过了第一彪伏兵,此时我等众将已然恢复了些元气,常言道得好;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前路伏兵人数并不多,昨夜来偷营劫寨,已经看见了秦文,张剑东,唯独单单未见徐仁,庆云山下伏兵必是徐仁无疑,此处伏兵,谅无猛将,可让大将完颜西,完颜康,铁石完,一同前去迎敌。必斩宋将矣!”

    完颜啊骨打听了,随传令完颜康铁石完上前去助战。完颜西带着一队马军会同铁石完,完颜康一起勒马来至阵前,奔雷枪桂达纵马上前,挥军掩杀,完颜西催马上前,手舞大刀迎住厮杀,二马相交,桂达起手中枪,毒蛇吐信,直奔完颜西咽喉,完颜西侧头避过,将身子一扭,手中大刀斜劈,正中桂达肩头,连肩带背,削为两截。后边唐正品和陈培光见桂达带领人马已经冲杀上去,接着,交马只一合便被完颜西刀劈马下。正欲收住军马后撤,岂知左边完颜康,右边铁石完,已然纵马冲了出来,完颜康骑着白玉驹,瞬间以至面前,手起锯齿飞廉三停刀,力劈华山奔着唐正品顶门就下来了,唐正品情知不敌,慌忙勒马往回走,可是这完颜康的坐骑,那是千里驹,脚程快,完颜康这一刀正中唐正品顶门,只听的铛!锯齿飞廉三停刀,将唐正品头盔劈开,刀势未衰,直直的一刀往下,整整将其劈为两半,那切得叫一个整齐。锯齿飞廉三停刀直砍到马背处,唐正品的身子,左右两边一边一块,掉于马下。这边,陈培光几乎是同一时间,就在唐正品被完颜康劈为两半之时,铁石完骑着黄马,手舞铁鞭,催马接住陈培光,起手中铁鞭;童子拜月,劈面就打来,陈培光挺手中亮银棍往前一镗,这铁鞭虽然被亮银棍挡了这么一下,可是,鞭稍还是打在陈培光头盔之上,铛!啪!。吓了陈培光一跳,正一楞神,铁石完手中铁鞭往后一收,接着;横扫千军,从右至左,啪!铁鞭着实打在陈培光腰上,陈培光身子一歪,倒栽于马下,旁边有那金兵小卒,冲了上去,乱刀齐下,将陈培光剁做肉泥。宋军,军马,见三员主将尽皆战死,大部分掉转马头往官道向南面溃退。完颜西,完颜康,铁石完三将正挥兵从后掩杀败残宋军。李奇微慌忙传令鸣金收军。铁石完,完颜西,完颜康,听见后面中军鸣金,收住军马回来,径来见完颜啊骨打,三将齐道:“为何鸣金?我等正在掩杀败残宋军!”

    旁边李奇微道:“几位将军有所不知,虽然宋军三将被斩,军马败残而走,此时你等往前只顾赶杀,必然惊动庆云山宋兵,若是走来相救,胜负难料也。是以鸣金。”三将尽皆拜服。

    完颜啊骨打传令大队火速前行,一个个急急如丧家之犬,忙忙似漏网之鱼。玩命奔逃,往大定而去。在官道上,直走了一夜,方入得大定府,众金兵金将,这才得水米到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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