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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上

    范成林听了,吃惊道:“怎么!将军吃了败仗。”

    刘歪嘴将眼睛一瞟:“国舅爷!这个事情就不劳你动问了吧。还是就请下笔。写了信,交给我。将军自会让人送去贵妃娘娘处。”

    范成林点了点头,轻哼一声:“好!我写,谁叫我有尾巴被你们攥在手里了呢。”

    说着话就案桌上拿起笔来,拂开一张花笺纸。醮得笔墨,写了一封信,交给刘歪嘴,刘歪嘴打开来看了,点了点头,将其揣进怀中:“国舅爷放心,那些个贴诗的立刻就会闭了口,从这个世界上消失的无影无踪。”

    范成林笑道:“若得如此最好不过,有劳费心了,回去代我向将军问好。”

    刘歪嘴起身告辞出来,一径的直奔监狱而来。

    迈步走到监狱门口,两边各站着,一兵卒。刘歪嘴上前笑着说道:“有劳二位进去通禀管营相公,小人有要事求见。”

    两个兵卒,上下打量过刘歪嘴,鼻子里一哼:“你是什么人,见管营有何事。”

    另一个兵卒道:“看你人模狗样,管营相公,是你想见就能见的吗,好歹也是见过世面的人,怎么不知道进退?”

    刘歪嘴心里明白,这两个兵卒是想要自己给他些人事,可刘歪嘴,嗜财如命,怎么舍得将银子给这两个兵卒,乃笑道:“二位,我可是奉了定远大将军,黄大人的令,来找管营大人,若是二位耽误了事情,别说到时候,黄大人怪罪下来,吃不了兜着走!”

    两个兵卒本想诈几两银子,一听说是定远大将军差来的,赶忙上前赔话:“小人有眼不识泰山,你稍后,我这就给你进去回禀!”这兵丁说着话,转身进去了,不一会儿出来:“管营大人在里边有请!”

    刘歪嘴叫一声相谢,跟着这兵丁,迈步进了监狱,二人一前一后,转过几进穿堂,来至正堂上。

    话说牢城营的管营;姓;章,单名一个郎字,表字;严让,本是幽州刺史伍进忠,一家丁,后来伍进忠抬举他,做了牢城营的管营。这时候章郎正在堂上看新到犯人的花名册。忽然门口小兵进来报说:“门外来了一人,要见管营大人。”章郎就问:“他见我有何事?”

    兵卒道;“此人自说,是定远大将军黄建平的人。将军命他来找管营大人有要事相商。”

    这章郎听了,暗忖道:目今,幽州军政大权都被黄建平把持在手,若能借机攀上这一根高枝,嘿嘿!心里这么想着,就让兵卒快带他正堂来相见。

    刘歪嘴跟着兵卒来到正堂上,双手抱拳与管营章郎,两下的见过了礼,分宾主落坐,章郎道:“不知定远大将军有何事吩咐?”

    刘歪嘴笑道:“我家大人差我来,就是为了上次城中贴反诗的那一干人犯。”

    章郎听了此话,歪着头看着刘歪嘴笑道:“定远大将军意欲如何处置这些人呢?”

    刘歪嘴笑了笑:“将军的意思是,让这些个人永远从世间消失,不要留下一点痕迹,做得越干净越好。”

    章郎低头沉思了好一会儿,问道:“做掉这些人自是不难,可是,这些人都是刺史府,交到我手上的,到时候伍大人,向我要人,却怎么办?”

    章郎其实心里明白,贴反诗一案牵扯到国舅爷,范成林,可是又不敢得罪了,伍进忠,若是将这些人做掉了,到时候伍进忠向自己要人,怎么办,这幽州刺史还是伍进忠,若是以后黄建平拍拍屁股走了…所以这伍进忠也不能得罪。想到这里,便将此话来问刘歪嘴。

    刘歪嘴笑着说道:“此事有什么难办的,只今夜三更,你将心腹狱卒安排在此,把这些个人假意放了,候他们走到牢门口,让狱卒上前,一顿乱刀砍死,栽他个越狱之罪。就报刺史伍进忠,说这些人,在反抗中被狱卒砍死。岂不是合情合理的就遮盖过去了,刺史伍进忠也无话可说。”

    管营章郎笑道:“定远大将军身边之人,果然有智有谋!下官受教了。就请回禀将军,这事情包在下官身上,一定做的干干净净。”

    刘歪嘴,叫了相扰,自告辞回去向黄建平说了。

    管营章郎,送走了刘歪嘴,独自坐在正堂上,思索了一会儿,叫门口狱卒去把两院节级,王中琼叫来,狱卒去了,不多会儿,将节级王中琼叫了进来。

    这王中琼,姓王,双名中琼,表字宝其。四十多岁年级,三叉骨脸,穿一身青布长衫,腰里扎了一根牛皮腰带,左边腰上挎着一口柳叶泼风刀,迈步进到大堂上,双手向上抱拳施礼:“大人唤卑职有何吩咐?”

    章郎道:“刚才定远大将军派了人来,要我结果了上次府衙送来的那一波,贴反诗的人犯,我思量此事还得你去办,方才放心。”

    节级王中琼道:“不知大人准备怎么处理此事。”

    章郎道:“只今夜三更天,你去将这一干人从牢里放出来,等这些人走到牢房大门口,便使狱卒将其砍死,栽他个越狱,抗拒官兵。以致被砍杀身亡,如此,就是日后伍大人来问起,也不惧怕。此事要做的干净些。”

    节级,王中琼领了言语,便下去谋划,将两队狱卒预先埋伏在监狱大门口左右,候至半夜,王中琼来到鼻涕虫等人的牢房门口,将牢门大开,此时,鼻涕虫和其余这些个人,都躺倒在牢房里的草席上睡觉,突然看见牢门开了,王中琼冲里边喊道:“起来了,!尔等家主爷来放你们出去。”

    其中一个贴反诗的家丁就说道:“我就说国舅爷不会撇下我们不管,这不就来放我们出去吗。嘿嘿,在幽州地面,谁敢不给他面子。”一边说着话,一边就从地上站起来。迈步往外走,鼻涕虫王小波,合着众人一边往外走,回头看了看节级王中琼。只觉得他,那眼神中带着几分杀气,不禁心里打了个寒颤。不敢多想,跟着众人从过道往外走,此时过道两边,这些牢房中,犯人们都在睡觉。

    鼻涕虫和十几个家丁,刚走到监狱大门口,左右是一块大坝子,此时监狱门口点着数个火把,照得亮堂堂的,鼻涕虫这时候抬头一看天,才意识到,这大半夜的,范成林怎么会来牢城营放他们回去呢。心下正在疑惑,突然两边廊下跳出十几个狱卒,手里持着明晃晃的钢刀,冲上来便剁,这些个家丁,瞬间,被砍死在地,鼻涕虫王小波,见事不妙,欲要往回走,劈头遇见王中琼,王中琼右手抽出柳叶泼风刀,对着鼻涕虫劈面就剁,将个脑袋砍成两半,往后扑通!倒在了地上。

    管营将此事叠成文案,呈报刺史府衙,黄建平看了:“这些犯人但敢越狱,死有余辜!”

    边上坐着刺史伍进忠,赶忙也讨了卷宗文案去看,心里纳闷,这些个家丁都是范成林家的下人,怎么敢越狱。在说了,监狱里门上有锁,锁着,怎么会突然就越狱了。伍进忠叫了两个衙役和仵作,一同前来监狱门口看,管营接着,刺史伍进忠,叫仵作给这些人验了伤。伍进忠直进到正堂上,在上面坐了,管营张郎立在下边。伍进忠道:“犯人怎么会越狱?难道牢门没锁吗?”

    章郎抱拳躬身:“这是卑职,疏于监督,以至手下这些个牢子们疏忽大意了。还请大人治罪!”

    伍进忠气愤的道:“治罪,治罪有什么用,你可是我一手提拔起来了。我希望这件事,只是个意外,若是被我知道你勾结某些别有用心的人,我必不饶你!”

    章郎在旁边唯唯,不敢多言,伍进忠想起张道陵也关在狱中,乃吩咐道,去把张道陵老将军带来,我有话和他说。

    章郎,赶紧答应着,就叫过下边狱卒吩咐道:“快去把张老将军叫来,刺史大人要见他。”

    狱卒领命,往左边,去牢里将张道陵叫到了正堂上,张道陵迈步进来,和伍进忠见了礼。张道陵在堂下右边的一把椅子上坐了,乃抱拳冲伍进忠道:“不知贤兄今日来见我有何事?”

    伍进忠尴尬的一笑:“哎!让你受苦了。目前黄建平把持幽州军政大权,我真是想放你出来。却没有办法。”

    张道陵微微一笑:“贤兄不必多虑,事情总会有水落石出的一天,我在狱中也没吃苦,每日好酒好菜的招呼着。倒是清净得好,只是,入狱的事情千万不要让我女儿知道,免得她担心。”

    伍进忠点了点头,又寒暄了几句,张道陵自会监狱里去了。

    伍进忠回府衙后堂。在客厅上坐了问了,仵作验尸的结果,心里总是觉得有些不放心。感觉这背后有人在操纵此事。

    伍进忠在后堂客厅,喝了一会儿茶。吃过晚饭,自去歇息了。第二日,黄建平和伍进忠已及文武百官,正在堂上议事,忽南门外守城小校来报,:“太尉秦高升领了皇帝圣旨,同吏部尚书曹利,一同到了城门外,就请黄将军前去迎接天使。”

    黄建平听了目瞪口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心说;这曹伟之父曹利现任吏部尚书,门生故旧遍布朝野,此次必是来接儿子灵柩。若是他回京在皇尚面前说我些坏话,……黄建平满腹心事的从椅子上起来,带着幽州众文武官员一同出到南门外,迎接太尉秦高升,一同拥护着进了刺史府衙,秦高升在堂上宣读了圣旨,接着,便端坐在府堂之上,刺史伍进忠在左边坐了,黄建平在右手边上坐了。秦高升道:“黄将军取了大定府,真是为国家立下赫赫战功。皇帝看了将军的捷报,龙颜大悦。这美中不足的是折了曹将军。”

    说道这里,秦高升拿眼睛去看,坐在下边的,曹利。曹利忍着悲痛道:“吾儿战死沙场,死得其所兮!”

    伍进忠道:“曹大人请节哀!”

    黄建平自知此事隐瞒不住,乃上前抱拳施礼道:“哎!都是下官误信张道陵之言,以至于在葫芦谷兵败。又被金兵夺了大定。”

    秦高升,听了此话,将脸刷的一下就沉了下来:“皇帝叫我来奖赏你,没想到,我这刚一到,你却就兵败了。此事让我如何回去向万岁回禀。你是三军主帅,出了这种事情,难辞其就。”

    黄建平没说话。秦高升气愤的从椅子上起来,可是刚一起来,由于身子太过肥大,竟将椅子带了起来。黄建平赶忙上前去,将椅子从秦高升的屁股上扯下。引得堂下衙役捂嘴直笑。

    秦高升出了刺史府,自回馆驿去了,黄建平一路跟到馆驿,就在驿站中,府堂上,黄建平上前禀道:“下官有要事禀报,就请大人退了左右。”

    秦高升会意,将左右从人屏退,端起茶碗,右手解开盖子,用鼻子嗅着茶香:“什么事,就说吧。”

    黄建平从怀里摸出一张银票,双手递给秦高升,只见;银票上印着,大同钱庄,四十万两。

    秦高升,微微一笑,将银票收了:“你这个人那,就是机灵,不过这次捅下的篓子,恐怕不好办啊。”

    黄建平道:“我已经写好了,都在这里边呢。太尉大人到时候将这手本呈给皇尚,在旁边替我美言几句。”

    黄建平将手本递给秦高升,从怀里掏出范成林写给贵妃的信,也把来递给秦高升。接着说道:“这封信也劳烦太尉大人帮帮忙,转呈给范贵妃。”

    秦高升笑着接过来,看了。将来收在怀里,接着,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你这一招李代桃僵之计,使的真是妙。却是,冤死了张道陵!”

    黄建平道:“此事还得大人善言遮盖。”

    秦高升道:“皇帝知道此事,必定要面见张道陵,恐怕没有你想得这么简单。”

    黄建平道,:“只要大人依计而行,其他的事情我自会想办法处理。”

    二人又寒暄了几句,黄建平告辞秦高升自回了刺史府衙。转进后边客房去了。

    话说曹利去府衙旁边,一处偏厅,接了儿子灵柩,眼望儿子躺在棺材中,悲从中来,回想起曹伟小时侯,十分顽皮,总是在外面惹事生非,有一次将隔壁小孩的门牙打掉,人家父母带着孩子找上门来理论。有又一次,曹伟和几个孩子去乡下玩耍,将草垛烧了起来,当村里正上门来理论。及至稍大些,又因为偷看人家姑娘洗澡,被拿住,带至县衙堂上。

    曹利回想起过往种种,仿佛就在昨天。可是如今,望着儿子冰冷的躺在棺材里,心中实在难以接受这个事实。没办法。泪水夺框而出。众家丁,都上前来劝:“少爷自是为国家建功立业,虽然去了,正是名标千古,青史留名。永垂不朽!”这些个家丁只顾七嘴八舌的说。听得曹利火冒三丈,将众人一顿臭骂。大家都住了口,催着这些个家丁将曹伟的棺材抬到马车上,自己坐在后面一乘马车上,众家丁坐在前面马车上。三乘马车,就往幽州南门外走,刺史伍进忠本已经备下了酒菜,就使家里下人来请,此时,家里下人打听得,曹利已经扶着儿子灵柩往南门而去了。下人将事情回禀了伍进忠,伍进忠赶忙骑马带着五六个家人追了上来,追得近了,甩镫离鞍,上前叫住马车道:“曹大人怎么就去的如此之速,何不歇了明日再走。此时已经天已近酉牌时分,在过一个时辰可就黑了。”

    曹利,心情是悲痛的,乃下马车和伍进忠施礼道:“老夫心情万分悲痛,只想速速归乡,让吾儿早些入土为安,伍大人不必相劝。这就去了!”说完对着伍进忠深深作揖。随后上了车。催促马车往城外去了。

    伍进忠怅然若失,回身上马径回刺史府,小厮上前接过马,拉去马厩里。伍进忠转进后堂,丫鬟来请,后堂用饭。伍进忠迈步往后堂走,正巧陈家圆也往后堂走,两人见了,一路径到后堂来吃饭,张枫朵和伍娟雪,夫人赵氏,都已经在另一张桌子,边坐了。只等伍进忠。伍进忠和陈家圆在这边桌子上坐了,众人开始吃饭。古人有个习惯,叫做,食不言,寝不语。吃饭的时候和睡觉的时候不能说话。

    可是张枫朵,因连日没见到父亲张道陵十分疑惑,心里有些担心,便起身问道:“伍伯伯,怎么没见我父亲来吃饭,不知道我父亲去哪里了。”

    众人都看着张枫朵,旁边伍娟雪小声道:“哎呀!你要问,也等吃了饭再去问嘛。”

    伍进忠,沉默良久,将手中的碗筷放下,深吸了一口气,叹息道:“你父亲很好,目前住在军营里,有些事情脱不开身,可能还有段时间才能回府衙来。侄女不必担心。快吃饭吧,菜都凉了。”伍进忠说着话,右手拿起汤勺舀了一勺子汤,喝了。转头对旁边丫鬟道:“你们太不上心了,这汤都凉了,快端下去,热一热。”

    旁边丫鬟赶紧过来将汤端起,就往厨房走,大汤钵,烫的丫鬟手上生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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