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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上

    话说黄建平欲领兵去擒拿伍进忠,却被太尉秦高升止住,黄建平不明其意,就问道:“太尉大人的意思是?”

    “你如果不先杀了张道陵,怎么就敢去拿伍进忠,若是你将伍进忠关进牢里,张道陵真反了,你我性命都保不住。在说,这伍进忠谋反,本就是子虚乌有,只宜速战速决,决不能让伍进忠翻过身来。朝廷中多有他的门生故交。那御史大夫易中云,可是其死党!”太尉秦高升说完,端起一杯茶,慢慢的品了两口。

    黄建平听了面露愁容:“要杀张道陵可真难,此人武艺高强,在葫芦谷时,金兵,重重包围,也被他直杀开一条血路,我们却无这样的高手能杀得了他。”

    秦高升听了,哈哈一笑:“黄将军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怎么不明白,常言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大人的意思是,让我派人去牢中暗算他。”黄建平诧异的问。

    太尉秦高升将手一摆:“不是叫你派人去暗算他,你可将了酒菜去牢中请他,就中下毒。我说的够明白了吧,只要张道陵一死,立即动手去抄伍进忠的家。”

    黄建平嘿嘿说道:“秦大人此计真是高!”二人相视而笑,黄建平,起身告辞了秦高升,转身便去了校军场,来到大堂之上,叫过门前小卒:“去将刘歪嘴与我唤来。”小卒领命而去,不多大会儿公夫,刘歪嘴迈步堂下,双手抱拳:“参见将军。”

    黄建平屏退了左右兵卒,唤刘歪嘴至跟前,附耳低言,秘密的嘱咐了一番,然后刘歪嘴退出去,奔牢城营去了。黄建平,端坐在中军堂上,双手扶着桌案,脸上微微一阵冷笑,接着起身迈步出门,点了五十名近卫军,刘龙安此时伤已经养的好了,跟着黄建平一同前往牢城营。

    黄建平领着数十骑,到了牢城营门口,甩鞍离镫,翻身下马,牢城营门外兵卒,赶紧进去报知管营,管营一听是黄建平来了,慌忙出到门口迎接,将黄建平直引至厅上,在正厅上首的椅子坐了。管营章郎,在堂下双膝跪地抱拳施礼道:“下官参见将军。”

    黄建平道:“你起来吧,我今天来是让你马上将张道陵带至堂上来,我要和他在这里饮酒吃饭。”

    管营听说,心中寻思;你不是一向和这张道陵不对付吗,怎么今天却专门来请他吃饭。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心里这么想着。面上堆笑道:“是!下官这就给你叫去。”

    管营章郎,一路小跑,到张道陵的牢房门口,吩咐牢子,将门开了,管营站在门口双手抱拳施礼:“张老将军,!张老将军!”

    此时张道陵正靠墙盘坐在草席之上,闭目打坐,听见牢房门开了,接着,又听见有人叫他,乃睁开眼睛打一看,却是管营章郎:“是管营相公,不知叫我何事?”

    管营章郎笑道:“哈哈哈,张将军,你快跟我去正厅吧,定远大将军,正在厅上等你呢。”

    张道陵听说是黄建平来了,乃问道:“哦!他来找我何事啊?”

    章郎催促道:“我听黄将军说,是专门来请你吃饭的。你就别耽搁了,快跟我去吧。”

    张道陵从地上站起身来,迈步出了牢房的门,跟着管营一前一后往正厅来,一头走,一边就肚里寻思;这黄建平,没事来请我吃什么饭,正是宴无好宴,会无好会,却是要多留些心眼。不多几步路,早就到了正厅上,黄建平迈步从正堂走过来,双手抱拳施礼:“哎呀!张老将军,可是委屈你了,让你受苦啦,今日小弟特备薄酒来给你赔罪。”

    张道陵刚走进正厅,就看见黄建平立即从堂上下来,亲自上前迎接,心里就更纳闷了;暗忖:黄建平,一向目中无人,甚是托大,今天怎么变的如此热情。心里虽然不解,面上还是露出笑来,抱拳还礼。二人落了坐,不一会儿,黄建平吩咐将酒菜摆上,手下军卒从外面抬进一张,八仙桌来,放在正堂中央,接着,兵卒们将各样菜蔬满满的摆了一桌子,山中走兽,云中燕,真可谓是天上飞的,水中游的,山珍海味,无所不缺,太丰盛了。不一时,摆齐了,黄建平起身从正堂上下来,走至桌前,:“张老将军!请入席吧。”张道陵从旁边的椅子上起身:“请!”二人入了坐,黄建平坐了上首,张道陵侧席,管营章郎下首坐了。三人坐定,这时候旁边小军卒过来,摆上杯子,筷子。将杯子筷子摆好了,兵卒过来斟酒。张道陵心中也有些戒备并不动箸。

    黄建平将筷子拿起就吃,一边吃,一边说道:“张老将军,我这可是专门吩咐人,给你做的。你快吃啊。”

    张道陵,见章郎和黄建平,几乎每一样菜都动过了,张道陵心中暗思;这些菜他二人都吃过了,想来没有毒,是我多心了。遂举箸夹起一筷子牛肉吃了。又吃了些别样菜蔬。举杯来劝:“黄将军!今日专门来请老夫吃酒,如此胜情,老夫真是感激不尽,这杯酒我敬黄将军。”黄建平端过酒杯一饮而尽,哈哈笑道:“来来来吃吃吃!别客气,放开吃。”

    张道陵眼见得黄建平喝了自己杯中之酒,遂将所有疑虑都消除尽了,放下心怀,痛快吃酒。三人推杯换盏,喝了五七杯酒,张道陵夹起一筷子鸡肉,正往嘴里送,猛的肚中一阵剧痛,好似火烧一般,心里一惊,手中筷子掉落在地,张道陵疼的额头上汗珠子大颗颗的往下掉。黄建平随即起身退开,旁边众近卫军立即围过来挡住,张道陵这时候才知道已经中了毒,心中暗思:这菜也是看着黄建平吃过了,酒也看着他喝过,三人的酒同是出自一个酒壶倒出,为什么他们吃了没事,自己却就中毒了,此时腹中疼的更厉害了,张道陵用手捂住肚子,对黄建平道:“你今日用毒害我,还请明示,如何下的毒。让我死也死的明白。”

    黄建平哈哈大笑:“张道陵,我知你武艺高强,所以才安排下这鸿门宴,先前我大吃大喝就是给你看的,这毒并不是下在菜里,也没有下在酒里。你还记不记得,兵卒上来摆杯子和筷子的时候,却是等我们都落了坐,方才将筷子摆上,因为这毒就涂在你吃的筷子上。哈哈哈,没想到吧!”

    张道陵本想运内功,上前杀了黄建平,可是,毒性实在太烈了,根本就无法运功,乃站起身来:“哎!想我张道陵一生,纵横江湖,不期今日死在小人之手,本想助国家平了金兵之患,哎!:

    谈笑饥餐胡虏肉,仗剑渴饮匈奴血。

    壮志未酬身先死,遗恨悲凉千古仇。”

    张道陵说完话,嘴里喷出数口鲜血,仰面栽倒于地,旁边管营章郎惊得呆了。半晌说不出话来,堂上走下黄建平来,右手一把拍在章郎的肩膀上,吓得章郎一哆嗦。:“管营大人,以后有人问起来,就说张道陵在牢中害了疟疾。懂了么?”

    章郎慌忙说道:“小人明白,小人明白。”

    “这尸体该怎么处理,不用我说吧!”

    章郎点头哈腰道:“这传染病死的人,得立刻烧掉啊,小人这就吩咐狱卒们,将尸体抬去烧了。大人你放心,我绝不会让疾病四处传播的。”

    黄建平听了哈哈大笑,:“恩!孺子可教也!哈哈哈!”黄建平说着话,迈步就出了厅,往门外去了。章郎跟着送出门外:“将军慢走!”黄建平带着数十骑近卫军,和刘龙安,一同直奔刺史府而来,黄建平一声令下:“进去给我抓人,所有人一个也别放跑了,有一个,算一个都给我抓起来捆上,胆敢反抗者各杀勿论。”这些个兵丁如狼似虎,冲进后衙,刺史伍进忠正在书房和陈家圆闲谈,突然数个兵丁冲进来,不由分说,一把按住,抹肩头拢二臂,一条麻绳就给捆上了,伍进忠大叫道:“你们好大的胆子,竟敢,捆刺史。不想活了吗。”这两个近卫军道:“却是怪我们不得,上命差遣,有话你自去和黄将军说。”两个兵丁将伍进忠绳捆索绑,拉着就往门外走。这些兵卒,认得陈家圆,也不为难他。并未将其绑出。陈家圆自从后门出去了。

    话说小姐伍娟雪和张枫朵,正在后花园中闲玩,这些个军卒冲进来便拿人,小姐伍娟雪被两个军卒揪住捆了,旁边,张枫朵可是练家子,身边未曾带的宝剑,手起掌落,使出阴阳掌,一招震步连环掌,将上前捉拿的兵丁,打翻在地:“你们是什么人,但敢如此放肆!”这两个兵卒爬起身就往门外跑。张枫朵也不追,就来解救伍娟雪,这两个押着伍娟雪的兵丁,带着伍娟雪往门外退,张枫朵,一个箭步上前,手起一招,云手掼耳锤,左右两拳打在两个兵卒太阳穴上,顿时二兵卒仰面倒地。张枫朵赶忙上前来解开伍娟雪的绳子,伍娟雪吓坏了,浑身直哆嗦。张枫朵道:“咋们快走。”二人正往后门走,后边刘龙安带着刚才被张枫朵打跑的兵卒,一同冲了进来,后边还跟着十数个近卫军,张枫朵拉着伍娟雪跑到后门处,只见门外早就围着不少兵卒,个个手持利刃。正在此时,刘龙安赶至近前。嘴里大叫道:“你们快快束手就擒,不要负隅顽抗!”

    张枫朵听了回身左右手一亮:“来吧,手底下见真章!”

    刘龙安哈哈一笑:“好,今天我就陪你玩玩。”说着话,托地跳上前来,手中刀风摆荷叶,拦腰便砍,张枫朵,一招金线勾提,接着连环垛子脚,来踢刘龙安,刘龙安起手中刀顺风扫叶,天罡指路,二人就庭中杀了数十个回合,张枫朵因为没有兵器,渐渐的落了下风,就在这时候,刘龙安手中刀白猿搬枝,童子抱柴,将张枫朵逼至墙角,刘龙安,将刀直直的刺向张枫朵咽喉,张枫朵眼看避不开,瞑目等死,刘龙安刀尖抵住张枫朵脖子天突穴,停住了,没往下刺,喝令旁边兵卒上前将张枫朵一索子捆了。张枫朵和伍娟雪被推了出来,此时伍进忠和夫人以及府中家丁,管家,全被绑在府门前,刺史伍进忠见女儿和张枫朵也被绑了出来:“黄建平,你放了我女儿和张道陵的女儿,这不关他们的事。”

    张枫朵和伍娟雪在一边叫喊:“伍伯伯!爹爹!”

    黄建平哈哈一笑:“都给我全部通通押进大牢里去”黄建平说完,自进刺史府衙正堂上,升了堂,将文武众官都聚集堂上。黄建平道:“刺史伍进忠和张道陵合谋反叛朝廷,今日已经被我拿下,余者不究,你等众人自各守旧职,不必惊慌。”

    堂上众文武官员,谁也不敢吭声,黄建平退了堂,径直往驿站去见太尉秦高升。

    话分两头,且说,刘龙安押着伍进忠全家,并张枫朵,来到牢城营,将这些个人犯,交给管营章郎收监,此时正好撞见刘歪嘴。刘歪嘴,因去监视烧化了张道陵的尸体,所以这会子才忙完,就打牢城营中出来,正巧撞见刘龙安带着众兵卒,押着伍进忠合家老小,丫鬟仆妇,并张枫朵,一同来牢城营交割。

    刘歪嘴打眼一看,张枫朵,早就被勾的神魂飘荡,把持不住,遂复返身回到正厅,在下首一张椅子坐了,候,管营章郎将这些人犯都收了监,乃问道:“刚才那个穿桃红色的少女,是何人?”

    章郎笑道:“此女子正是张道陵之女,名叫张枫朵。”

    刘歪嘴嘿嘿一笑:“不知关在那间房中?”

    “你问这个干嘛?”章郎一脸猥琐,笑着问道。

    “哈哈,反正都是个死人了,这么漂亮的美女,就被砍了可惜,何不让兄弟我去乐和乐和。”刘歪嘴笑着说道。

    章郎哈哈一笑:“我就成全你。”章郎说完唤过一狱卒吩咐道:“你带刘将军去张枫朵的房间。”狱卒领命,头前带路,刘歪嘴起身抱拳道:“谢了!”说着话出门跟着狱卒一路拐弯抹角,抹角拐弯,穿过数个回廊,来至,天字第十号,牢房门口,狱卒将牢门打开,刘歪嘴迈步就进去了,狱卒在门外将门锁上。然后站着旁边。

    话说刘歪嘴迈步进牢房,只见,张枫朵靠墙坐在草席上,牢中光线很暗,没有灯,借着过道墙壁上的一盏昏黄油灯,透射进的光线,刘歪嘴走到张枫朵面前,阴阳怪气的说道:“你就是张道陵的女儿,张枫朵?”

    张枫朵道:“你要干什么?我父亲在哪里?”

    刘歪嘴哈哈一笑:“我来陪你玩玩,就给你开了苞!”说着话,蹲下身子用手去摸张枫朵的脸,张枫朵一听刘歪嘴这话,气得目眦欲裂,咬牙切齿。就地里,猛飞起一脚,正踢在刘歪嘴前胸,把刘歪嘴直跌到了牢门边,吓得他爬起来,大喊:“快开门!”旁边狱卒将门来开了,刘歪嘴出了牢门,对着张枫朵道:“你这臭娘们,你厉害,好,你给我等着,一会儿叫你吃苦头。”刘歪嘴,一路说,一路走,来到正厅,见了章郎,嘴里气愤的吼道:“这臭娘们,竟敢踢我,你看!”

    说着话,将衣服解开来看,一个黑黑的脚印,赫然在胸前。刘歪嘴气愤的说道:“你马上让狱卒将这娘们绑起来,我要活活打死了她,方消心头怨气。”

    章郎随即吩咐手下节级王中琼:“去把张枫朵给我带到刑房!”

    两院节级王中琼带着数个狱卒就奔张枫朵牢中,将张枫朵戴上铁撩手铐,推推搡搡,押至刑房,将手脚捆绑在一个十字架的大木桩上,这时候刘歪嘴,从门外进来:“小娘们,竟敢踢我,看我不抽死你。”刘歪嘴说着话,就在旁边拿起一根皮鞭,对着张枫朵左右开弓,一通猛抽,直打的浑身都是血,衣服上红红的都是血印子。可是张枫朵,并不喊叫一声,怒目横眉。没有半点惧意。

    刘歪嘴也抽的累了,说道:“你只要求我放了你,我便饶你。怎么样,好好考虑考虑吧。”

    张枫朵一口唾沫吐在刘歪嘴脸上:“你这不要脸的狗贼,我会求你!,我就是死,也不会向你求饶。”

    刘歪嘴气极了,骂道:“你这泼妇,看我今天不弄死你。”说着话,拿起旁边一根烙铁,把来插进了火炉里,不一会儿,烙铁被烧的通红,刘歪嘴拔出烙铁,对着张枫朵前胸就烙了上去,烙铁烫的衣服燃烧起来,冒起一阵青烟,接着烙铁头烫在张枫朵皮肤上,发出滋滋的声音,不一会儿,被烙铁烫着的地方,皮肤被烧的焦黑,可是张枫朵面不改色,微微冷笑:“狗贼!还有什么招就使出来吧,姑奶奶要是叫一声疼,就算我输!”

    张枫朵被绑在十字架上,当刘歪嘴用烙铁烫在胸膛上时,烧得皮肤都焦了,疼痛钻心而来,但她咬牙挺住,没有哼一声,没有叫一声疼,这一份坚毅,这一份坚决,这一份刚强,深深的震撼了在场的所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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