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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中

    话说王石杀了西门雪,自己也累的够呛,坐在草地上休息,远处的群山,峰峦叠翠。一轮斜阳以挂在山尖,碧云天,黄叶地,西风紧,北雁南飞。

    王石坐在草地上休息得身上汗水住了,可是衣服还是没完全干,走到西门雪的尸体边,见地上的龙吟剑闪着寒光,将其拿着手里看了一回,却是一把宝剑,可惜了,叹息了一回,就用剑在旁的沙土上刨了一个坑,将西门雪和这把龙吟剑一同埋了。一切弄完,提气百会,双足就地一点,飞身在树梢之上,不一刻钟时间,奔回到翠坪山,马家寨。王石准备骑着毛驴就走,这时候店掌柜马路远走了过来:“客官,我看你累的衣服都湿透了,在加之天色不早,太阳马上就下山了,此去三十里地没有人家,还是就在本店歇一晚,明日再走吧。”

    王石确实也累的不轻,因为出汗太多,嘴里发干,口渴的狠,点头同意,将毛驴交给马路远牵去后边马厩里喂着。

    王石迈步进店,吩咐店家快把酒肉来吃。一连吃了两壶酒,不觉得酒涌上来,神思困倦,早早的睡下,一觉睡到大天亮,第二日王石起来用了早饭,骑着毛驴离了翠坪山马家寨,迤逦前行,在路饥餐渴饮夜住晓行,二日后,到了汴京,从北城门刚一进来,只见街道上人烟稠密,端的好生热闹,做买的做卖的,市井繁华,果然是帝都,不同于别处。

    王石骑着毛驴,回想起十几年前自己来汴京时,曾拜过一个干娘却正好去相认,也且在去国子监门外的迎宾酒楼住下。看看如何。王石从北城门大街进来,穿过了内城,一路行大国子监门外,只见迎宾酒楼依然还是十几年前的老样子,王石骑着毛驴来到店门口。跑出来一个店小二,赶紧上前招呼,王石下了毛驴,店小二接过缰绳,将毛驴牵进后槽喂养不提,王石迈步就往店里走,刚走到门口这,里边跑过来一个瘦瘦的店小二,赶紧招呼:“客官你请坐,吃点什么。”

    王石环顾四周,没看见店掌柜,只有一个帐房先生在柜台里坐着埋头记账。此时店里边还有三五桌客人,王石就在旁边一张空桌子前坐了下来,吩咐店小二道:“且来一斤酱牛肉,几个时新菜蔬。一壶老酒。”

    店小二答应着,转身进了后边厨房,不一会儿将酒肉搬出来,放在王石跟前桌子上,王石吃了饭,要了一间客房,早早的上楼,进了房间,躺在床上先自休息了。第二天一早起来。梳洗毕,下楼来吃了早饭,迈步出店门,径循着昔年旧路,奔王婆茶馆而来。到了门首一看,只见,两扇门关着,王石心中暗思;难道是我来的太早,干娘还没起来?我且敲敲门吧。想到这里,抬手拍了拍门,还是没人应,这边的门没有被敲开,隔壁的门却先开了。一个五十多岁的妇人迈步出来,问道:“这位相公你有什么事吗?”

    王石见隔壁出来一个妇女,正好向她打听打听,躬身抱拳施礼道:“请问这位大姐,王干娘,家怎么没有人呢。”

    这妇女道:“你是她家什么人。”

    “小生昔年来汴京曾拜这王干娘做了干娘。如今故地重游,特来相访。”

    妇人道:“王干娘去年就过世了,他儿子汪狗儿随了一个官人去外地了。”

    王石听说,哀叹道:“真是物是人非。”

    告辞了那妇人,寻思道:“且去哪里打听这黄建平的消息呢。思来想去,这黄建平乃是朝中重臣,每日总得上朝吧,且去皇城附近打听,总有收获。”

    话说王石一径的来到保康门外,只见街边开着一间茶馆,王石迈步进到茶馆里,就门口边一张圆桌坐了,此时茶馆里人不多,都是附近的老爷子,老头,内中角落里有一个书生模样之人,头戴一顶软翅纱巾,身穿一件宝蓝缎子绸衫,长的眉清目秀。时不时的往街上直望,王石注意他好一会儿了。此人是谁呢,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幽州刺史伍进忠的师爷陈家圆,话说当日黄建平带着兵丁进门来,捉拿伍进忠全家老小,陈家圆从后门走了,把守的这些个兵丁都认识陈家圆,并不为难他,所以陈家圆得以逃出刺史府。陈家圆逃出刺史府以后找了一家小客栈住下,就打听伍进忠和张道陵的消息,后来听说伍进忠死了。张道陵也死了,陈家圆便离开了幽州,来到汴京,到汴京以后,径直去了御史大夫易中云处,易中云感念伍进忠之情,将陈家圆留下,一直住在家里,教教孩子读书识字。这陈家圆呢,一得空闲便来保康门外茶馆里喝茶,也就是为了打听这黄建平,思量寻个机会冲上前去,一刀刺死他,给伍进忠报仇雪恨。

    陈家圆这会儿刚来,坐在角落里,一边喝茶,一边时不时的看着门外。陈家圆,以前听张道陵说起过王石,知道他有这么个徒弟,但是两人没见过面。所以都不认识,这时候王石起身走到陈家圆面前,抱拳施礼道:“秀才有礼了。”

    陈家圆打量了王石几眼,回想起近日满城贴着的通缉令,又见王石右边脸上有一条寸许长的白印,心里怀疑;难道这个人就是王石,张道陵的徒弟。此人杀了幽州守将唐飞,杀了牢城营的管营,节级,又把国舅爷给做成了人棍,怎么他也来了汴京?陈家圆打量多时,然后小声问道:“阁下是张道陵的徒弟王石吗?”

    王石见问,微微一笑:“在下正是王石。秀才怎么知道我名。”

    陈家圆起身抱拳施礼道:“实不相瞒,我便是幽州刺史伍进忠的师爷陈家圆。我和你师傅张道陵也是故交。”

    王石听说悲从中来:“你知道我师傅,哎,他是怎么死的,你快给我说说吧。”

    陈家圆也叹息道:“你师傅是被黄建平用毒药害死的。真是一言难尽那。”

    陈家圆接着就从张道陵到幽州以后的事情一五一十,给王石讲述了一遍,王石听完跌足长叹。恨恨的道:“我若不手刃这黄建平誓不为人!”

    陈家圆问起王石住处,王石道:“小生暂时住在国子监门外迎宾酒楼中。”

    “那你何不搬来与我同住,这样早晚也好相叙。”

    “不了,我必定早晚做出事来,倒时候反连累了御史大夫易中云。我自住在客栈,说走就走了。”王石和陈家圆说话时,这时候正是散朝,从皇宫内出来无数文武官员,这些个官员一出皇宫,门外早有轿子前来接着,此时,这些个接人的轿子不下数十乘。陈家圆突然指着一个官员道:“兀自那人便是黄建平,后边跟着的人就是太尉秦高升。”

    王石顺着陈家圆手指的方向就望了过去,只见一个汉子身长八尺,相貌堂堂,四方脸,皮肤很粗糙,头戴一顶皂色纱巾,身穿大红官袍,腰悬玉带,手里执着一根笏板。这人正是黄建平,后边跟着出来的大胖子正是太尉秦高升,仇人相见份外眼红,王石右手便去背上欲要拔剑,陈家圆慌忙止住:“且慢,自从你在幽州闹出事来,这黄建平和太尉秦高升担心你上汴京来寻仇,花重金请了十几个武林高手做保镖,时刻护卫在左右,且不可冒失。”

    王石转头问陈家圆道:“你可知道都请了些什么人,可有名号。”

    陈家圆道:“我因为也想刺杀这狗贼,所以常使人打听,闻得说,黄建平,请了醉八仙,这太尉秦高升却是请的雪梅剑龙飞云,并双刀断流吴乘风,还有几个,我也只是听说,不确定了。”

    王石诧异的问道:“这龙飞云乃是青衣会坛主,原来青衣会和官府如仇敌,怎么反倒帮起官府来了。”

    陈家圆笑道:“你却不知,这龙飞云起先杀贪官,目的不是什么行侠仗义,只不过是为了劫财,后来得罪的人多了,无处安身,便又思量扳个靠山,投在了太尉秦高升处。”王石道:“既然是如此,也得从长计议,我且先去跟着这两个狗官,看看他家住何地,明日还是上午,我却和你在此地碰头,若是你有急事找我,便去迎宾酒楼。”

    陈家圆道:“省得,你自小心些。”

    王石起身出了茶馆一路远远的跟着两乘轿子,只见轿子前后护拥了数十骑。内中有一个骑驴的,正是昔年使童儿劫了自己银子的黄牙老者,没想到居然在这里却又见着。真是冤家路窄。

    话说黄建平和太尉秦高升坐着轿子走到金粱桥,二人分了路,王石只能跟其中一个,所以就随着黄建平这一路,只见黄建平带着这些个保镖,家丁,在西水门下了轿,迈步进了一座大宅子,王石打眼一看,只见府门上高悬一块牌匾,黄府。

    这黄府宅子真不小,东西走向,坐北朝南。十分雄伟壮丽。门外两边周回遍种大柳树。绿树成阴。风景秀美。王石在门外看了一回,这时候黄建平带着这些个从人已经进去了,大门关着。王石围着院墙直往后走,走到北边看见有一扇小门,正开着,门口有两个家丁把门,门外站了七八个衣着褴褛的乞丐,这些个乞丐,左手托着一只碗,右手拿了一根竹竿。有老有少,年轻的十七八岁,老年的五十多岁年纪,王石迈步走了过来。这些个乞丐都望着王石上下打量,其中一个身材瘦弱,十七八岁年纪的小乞丐问道:“你来这里干什么,这里可是我们的地盘,看你穿的衣服光鲜,不会是来跟我们抢剩饭的吧。”

    王石听了哈哈大笑:“你这小乞丐,真是好笑,不要说剩饭,就是他家请我吃酒席,我也不会吃。你们在这里等着,就是为了等着府里将出剩饭来吗。”

    后边一个老乞丐上前抱拳施礼道:“这位相公莫怪,小孩子不会说话。这黄府,每天中午都会将头一天的剩饭剩菜,用桶提出来放在后门,让乞丐自行取食,虽然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是也能饱肚子,以苟延残喘这条性命。”

    王石叹息了一声:“哎!真是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这黄府每天大鱼大肉,你们却只能靠吃剩饭充饥度日。若是我能给你几十两银子做本钱,你们可愿意。”

    这些个乞丐听王石这么说,都有些不相信,个个都用惊疑的目光看着王石,内中一个中年乞丐问道:“你若真能给我几十两银子,我便重新开家绒线铺。”

    王石问道:“你原来是开绒线铺的?如今为何在此乞讨?”

    这汉子长叹了一声,忧郁的说道:“我家世代都是开绒线铺的,只因前年,家中突然遭了盗贼,将本钱偷了去,外面的债主催逼,把铺子卖了。后来老婆也跑了,孩子养不活,只能送人。”这中年乞丐说着,流下几滴泪来,王石见他说的凄惨,不觉也伤感。这时候就打小门里出来两个厨子,一人提了一只木桶,走到门口,将木桶往外一递,转身就进去了。众乞丐,蜂拥而上,用手中的碗去那桶里舀剩饭剩菜来吃。

    “你们别挤我啊,啊呀!这里好大一坨肉哦。”

    “嘿嘿!我这里有半只鸡!今日真是好造化。”

    “哈哈,我这里抢到好东西了,一条大黑虫子。”

    王石站在一边,看见小乞丐用手从碗里抓起一根半截海参,不认识,以为是只黑虫子。

    王石看见桶里的剩饭不一时就被这些乞丐抢完了,这时候就打小门里出来一个人,此人身长七尺,身穿绿战袍,脚蹬一双牛皮膀靴,腰间挎了一口柳叶刀,四方大脸,鼻直口方,来人正是刘龙安,这刘龙安自跟着黄建平回了汴京,就在黄建平府里做了侍卫总管,也就统领着这府中众家丁。用现在的话说就是保安队长。

    刘龙安每日只在府中前后巡逻,检查众家丁有没有偷懒,这会儿来后门巡逻,众乞丐都起身鞠躬施礼,嘴里叫刘爷。

    “刘爷早啊!”一个老年乞丐道。

    刘龙安理也没理,转头看见王石站在旁边,历声问道:“哪里走来的野汉,在门首望什么望,难不成是来踩盘子。”

    王石还没答应,自门里又出来一个人,个头和刘龙安差不多,身材细长,嘴巴一歪,对刘龙安道:“你别吓着人家,兴许他也是来门口吃剩饭的呢!”说话这人正是刘歪嘴,王石赶紧将脸背在一边,因为刘歪嘴曾经去襄阳找过王石,因下毒谋害王石,被王石服下了解药以此才救得性命。刘歪嘴没想到王石会找到这里来。也没在意。

    刘龙安见刘歪嘴出来,便调笑道:“刘歪嘴,怎么,又要去马寡妇家。今天晚上还回来吗。你要是回来,我好吩咐下人给你留门。”

    刘歪嘴没搭理刘龙安这话,迈步就往外走。

    此时王石一见刘歪嘴,顿时一把无名业火高三千仗,心说: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刘歪嘴啊刘歪嘴,你把我师妹折磨死了,这仇,我今天好好给你算算。王石面带怒容,徐步向前,跟着刘歪嘴就走,二人一前一后,行出去了一里多地,直从西水门大街走到白虎桥,过了桥,刘歪嘴径直就往右边一条小巷子进去了,走到后边第三间,迈步进了屋,接着,一个三十多岁妇人,将头在门口探了探,把门闭了,王石看的真切,心说:这女子估计就是马寡妇了吧。便不动声色也迈步来到门首,右手去袖子里摸出解腕尖刀,从门缝中插进去,拨开门闩,双手轻轻推开门,回顾左右,四下无人。王石闪身进屋,反手将门闭了,依旧将门闩栓好,屋子不大,正中摆着一张八仙桌,桌子上用一个簸箕盖着,正门对着后边有一扇小门,迈步进小门,却是厨房,厨房后边正是茅厕。厨房右手边,是灶台,灶台边有一口大水缸,过了,就在水缸边上挨着是案板。厨房门左手边,有一部木梯子,通向二楼,这时候,王石正站在楼梯边,心中暗忖;刘歪嘴多半和这马寡妇正在楼上干些龌蹉的事情,我且去将他拿住。王石想到这里,正要迈步往上走。

    就听见楼上一个女子的声音道:“你就知道占老娘便宜,也不知道疼人。”

    “瞧你说的,还说我不知道疼你,昨天不是刚给了你五十两银子嘛。”

    女子的声音道:“哎呀,你那五十两银子,人家都花了。”

    就听见刘歪嘴惊疑的问道:“你这娘们,真是个无底洞,五十两银子,你一天就花光了,都干嘛用。”

    女子娇声道:“你瞧,我昨日路过首饰店,看见这一根金钗,打得好看,就买下来了。”

    接着就听见刘歪嘴道:“哎呀!你上当了,这是一根鎏金青铜的簪子,至多能值十两银子。却是那一家首饰店,看我不去剥了他的皮,骗人骗到老子头上来了。谁不知道你是我的小心肝,居然敢拿青铜鎏金的假货来糊弄。”

    王石在下边听了一会儿,迈步走上楼来,这刘歪嘴正手里拿着那根鎏金的簪子把玩,猛抬头看见王石走了上来,大惊失色问道:“王石!,你怎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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