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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一片混战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身在其中的寸斤毫无直觉有人来过,只是奇怪自己的气力如何突增?大战后,寸斤木木呆呆地走回到了座位。刚坐下,台下有人喊道:“ 今日之战,我们正义之师赢了。”

    稳重的万俟嵱心中有数,没有做出回应。

    “盟主,我们胜了。”一旁的钟离沬敲打道。

    欧阳羽极为清楚这算哪门子赢呢?气氛道:“赢了吗?别把大家当傻子。”

    钟离沬怒从胆边生,想不到自己人拆自己人的台,她瞋目道:“赢了就是赢了,门主摆正姿态”

    欧阳羽火冒三丈,瞠目喊道:“姿态?就你姿态正,一副虚情假意,道貌岸然的丑态,还自视清高,刚愎自用。钟离姑娘方才是眼睛瞎了,还是心黑了,方才的状况没有看清楚吗?楼主气力本就不及灵使者,在支撑不住之际,是那位黑衣人将能量注入他的身体,他的内力大增到不可思议,你不觉得奇怪吗?”

    “奇怪?天下奇怪之事多了去了,不差这一件。众目睽睽,谁输谁赢,一目了然。至于其它的,那都是命中注定之事。”

    钟离沬不想与欧阳羽理论,向万俟嵱行礼道:“请盟主宣布结果。”

    “结果?宣布什么结果?你们欺人太甚了。”台下又有人喊道,这人不是别人,是火宫主,实际上他就是鬼符,在香冠楼与真正的火宫主相遇,得知对方要参加比武大会,便将其迷醉,易容之后借了皮囊,来做事。而旁边的沙漠王子掣肘火宫主道:“别闹了,别闹了。”阻止未成,火宫主的火气和气焰变得更加旺盛,又大喊道:“当面一套,背后一套,这就是你们口中所谓的武林正牌吗,正义之师吗?原来都是些趁人之危,投机耍滑的宵小之辈,但凡肚腹有些墨水的,你们不会被蒙蔽的,看看你们一个一个的,都在为这些虚伪竖指赞。”

    “火宫主,请自重。”钟离沬生气道。

    “自重?我说的哪里不对了?”

    “还没喝就醉了?”知道火宫主是个嗜酒如命的大汉,欧阳宫便调侃道。

    “没听过酒后吐真言吗?”

    琅玕手扶着怀中已经昏迷的灵姬,心中怒火也压抑不住,俨乎其然道:“既然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就请把你肚子里的话全吐出来。”

    定眼望去,荣泉察觉此人身上的漏洞,未近观,不敢确定,只说:“心怀恶意的人一定及时来挑事的。”

    “公子,此言差矣。什么叫做挑事?我是实话实说。”

    钟离沬反击道:“火宫主在江湖上臭名昭著,你的话能信吗?当然参加武林大会,使用暗器,卑鄙无耻,又一年,抢走了富商家传的稀世珍宝,妥妥的盗贼,又一年,看上了一个有妇之夫,活活地逼死那位妇人,活活的地痞流氓,我想问问大家,这样一个人说出的话,你们相信吗?”

    以火宫主脾气,定会火冒三丈,大打出手,可奇怪的是他没有,只怼道:“你个臭娘们,你也不是什么好鸟,有什么资格评论我呢?”

    此时的万俟嵱心中像大海一样心潮澎湃,忐忑不安,害怕的事情真的要发生了吗?若是其它事情,倒不紧要,若真的是关于六吉棉连的事情,该如何应对?

    在万俟嵱思索中,那火宫主竟大笑,发出鬼一般的笑声,又喊道:“万俟嵱,你害怕了吧?”

    此话一出,万俟嵱心颤了一下。

    那火宫主续道:“万俟嵱,你手中的六吉棉连该拿出来了,让大家好好研究研究。”

    话刚出口,知道的人面面相觑,怀疑他怎么会知道这个机密?不知道的人都在议论纷纷的说道:“六吉棉连是什么东西?”

    有些人知道,便喊道:“不就是一种纸?”

    “一种纸?你知道那里面的秘密吗?”

    “火宫主喝醉了,来人,把他送到客房去。”万俟嵱为保秘密不泄,防止引发事故和大乱,便仓促决定道。

    听毕,火宫主更加狂怒难抑,大喊道:“那是一幅藏宝图,那也是一幅武功秘籍。”

    所有人听后慌乱了,又有人喊道:“盟主,火宫主所言,是真的吗?”

    “此事关乎武林机密,待下次再与大家商议。今日,切不可中了贼人的计划,内部互相残杀,最后成了天下的笑柄。”万俟嵱还是很理智,一方面安抚众位武林同道,一方面又要集合大家一起对外。

    “那到底是有,还是没有?”紧追其后地逼问。

    眼看大乱就要被哄起来了,怀里的灵姬内伤越来越严重了,再不治疗,有性命危机,琅玕一方面为解除盟主之困,一方面又要照顾心爱之人,便对荣泉说:“你带灵姬先走,这里有我们。”刚要走,却被台下乔装改扮的幽灵王牵制住,说:“放下灵姬。”

    那只胳膊被幽灵王握住,那种力量一般人是没有的,荣泉猜到那人一定是幽灵王,便大声说:“想带走她,先过了我这一关。”说完,便与幽灵王兵戎相见。

    魅姬早已动容了,他早想见识见识琅玕的武功深度,有多么厉害,竟然让灵姬为了他,三番五次地与幽灵谷对着干。看见琅玕前去帮助荣泉,刚到前面,却被魅姬阻挡,双方也大打出手。

    “你就是琅玕?”魅姬右胳膊挡在琅玕胸前说。

    “是,阁下应该也是幽灵谷的人。”琅玕早已断定魅姬是幽灵谷的弟子,但是不知道他就是鬼使者魅姬。

    荣泉与幽灵王正在交火,然而几个回合下来,荣泉明显抵挡不住,万俟嵱见后,便飞向荣泉,这时候的阴阳王心中无比兴奋,两虎相争的局面终于实现了,看见万俟嵱正要搭救,心中早想与当今武林盟主一决高下,便前去阻拦,面前的这个人,万俟嵱根本没有见过,而且是个女人,二人就打了起来了。

    眼见荣泉敌不过去了,欧阳宫和欧阳羽飞过去帮忙,这时候,沙漠之王终于参透其中秘密了,大声喊道:“那人的声音是模仿火宫主的,那人是易容而来的,他不是火宫主。”

    鬼符早已挣脱与寸斤打了起来,沙漠之王跑过去也与之较量了起来。

    一片混乱,一片惨象,乌烟瘴气,鸡犬不宁,这就是一场明摆着的阴谋诡计。

    这里琅玕与魅姬的较量不相上下,心中却一直挂念着灵姬,在这样纠缠下去,始终不是好方法,她一声口哨后,空野和阒寥腾空而出,与魅姬打了起来,琅玕才得以脱身,飞至荣泉身边,荣泉见到后满怀欣喜,将灵姬交给琅玕说:“快…,快带她离开这里。”

    说着,琅玕抱起灵姬,从人海中冲了出去,幽灵王多次阻挡,却被荣泉、欧阳宫等人阻止。

    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琅玕寻得一匹马,将灵姬抱起,一同奔向万俟府邸后院,自己的房间,帮助她疗伤。

    见到局面越来越混乱,几乎难以控制,阴阳王几招试探下,也知道了万俟嵱的承影剑不是浪得虚名,功力深度也是不容小看,便使力推开了万俟嵱,飞出忠义台,回头喊道:“万俟嵱,我们后会有期。”跟着,鬼符也随之飞走了。万俟嵱征了一下,仔细察看与荣泉等人对峙的那妇人,功力比自己有过之而无不及,他恍然大悟,此人形态与武功手法过于老练沉稳,……,她是幽灵王,那飞走的定是阴阳王。

    魅姬也寻思着中了圈套,便睁开二人,飞至苏溪,将其抱起,拉着幽灵王的手,飞出了忠义台。

    而此时的幽灵王放出炮响,刚升起,炮声响,幽灵王回头喊道:“想救万俟珝,到幽灵谷来。”

    众人前要追去,却被万俟珝挡住道:“看起来他们早有准备。”

    乔装改扮的冷姬早已潜伏在万俟珝和楚吟附近,待大人炮声响起的那一刻,趁万俟珝不注意,冷姬在其后,使出两发带有**的袖箭,射中肩膀后万俟珝和楚吟昏厥,便将万俟珝挟持,带到了幽灵谷。

    ——

    阴阳王、幽灵王等人离去后,万俟嵱随即命令几位弟子,通知子谦、慕容郷等人速速赶往聚义厅议事,与欧阳宫等人驻守忠义台,和弟子们一同清理现场。寸斤当时迷糊,此时想明白后,走到万俟嵱面前,想要诉述原因,却被万俟嵱阻挡道:“有事,聚义厅再说。”话毕,寸斤只好讲话咽下。而此刻的荣泉正思考着琅玕会带灵姬去哪里?琅玕是个心思巧妙之人,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便想到了万俟府邸。

    ———

    “要么是比武大会还在进行,要么是哥哥欺骗了我,再要么是荣荣有事,忘记来夫子阁了?”紫蕴边走着,心中边盘算着,口中喃喃自语。

    赵骤手挽着硕硕,在背后跟随着,心中明亮,不敢多言,恐怕惹烦了紫蕴。这时,紫蕴停止了脚步,转过头说:“夫子阁的辩论都结束了好一会了,为什么荣荣还没有来?”

    “也许…他很忙。”硕硕边吃着金花饼,边欣喜地说。

    “你个傻小子,怎么知道?”紫蕴说。

    “也许是武林大会后,要处理事务耽搁了。今日,小姐对仁义的见解令在下佩服的五体投地,所思所想正符合了双方的套路规则。我想若是荣泉公子在,一定与小姐相谈甚欢,也对小姐的才华赞不绝口。”几日亲近相处,赵骤对紫蕴性情大有所获,便投其所好道。

    听到后,紫蕴确实手舞足蹈了,她高兴地靠近赵骤道:“怪不得爹爹整天派人盯着我和硕硕,叫夫子占用我们的时间,和我们一起研读《论语》、《大学》、《诗经》……。”一边说着,一边举着指头一个一个的掰着。说到此处,赵骤随口插言道:“《诗经》?”他心思着,在寺院严禁阅读此书,平日里都是自己在外面偷偷地带回来,给公子研读,原来在学堂里,很小就开始学习了。

    “你知道我不喜欢你什么?”紫蕴看着赵骤说。

    “小姐明示。”

    “太失礼节了,好几次都是如此。”

    听后,赵骤也知道自己的失礼,与公子相处像兄弟、像朋友,所以习惯了。有时候在不经意间就露出了本性,其实见到紫蕴和硕硕的时候,他就一直在克制自己的坏习惯,强迫自己一定要回到原点,那个最初的自己。

    “属下知道错了,今后一定改正,不会让公子和小姐感到不舒服。”

    “不舒服也得强忍着,你失礼了,可我不能失礼。再说了我的后面是我爹娘的脸面,我可是他们亲生的,我不为他们,谁还能为他们?”

    这话说出,赵骤恍然领悟了,心中也明镜了,他始终是属下,明白自己的位置,不可造次,即使小姐和公子们把自己当兄弟,当朋友,可别人看来这就是个没有礼仪和规矩的大家府邸,便会到处议论和造势,影响了家族的声望和形象。这个丫头年纪小小,整日嬉戏玩笑,对于大是大非还是能把住脉络,有小姐的姿态,也有公子的影子,不愧是兄妹。

    “小姐真是雅量,赵骤一定谨遵教诲。”

    “不早了,我们一起回去吧。”

    “那小姐会生气吗?”紫蕴古灵精怪,不好应付,又恐见面后大家脸面上难堪,便有意试探道。

    紫蕴是个聪明之人,话中的弦外之音,一听便知,回应道:“你还真是个有心之人。”

    走了几步,又说:“今日本姑娘心情大好,就看你如何表现?若是中了心意,便听你使唤。”

    赵骤欣喜,这话的本意就是原谅了,不过找个台阶下而已,便回应:“最近墨宝阁进来了几种文房,格外美观,置办几款送给荣公子,还有一直疼爱小姐的珝姐姐,如何?”说完,便拉着硕硕奔向了墨宝阁。

    ——

    琅玕将灵姬放置在自己的床上,通过内力将自己体内的气与灵姬体内的气连接,并将自己的气逐渐地传送给灵姬,将灵姬散落在各处的气聚集在黄庭一点,打通和理顺各处的气机,灵姬气力越来越顺畅,身体慢慢地暖起来,脸色越来越红润,气息越来越充足,元气大生,精神大转,意识也随之清醒,因为过于用力摩擦于灵姬背部,那日被棍打后未痊愈的伤口,在琅玕的力道下裂开,血流了出来,渗在了琅玕的手掌中,琅玕不知缘由,想要一观明白,刚要行为,却被灵姬的手牵扯住,她低声细语道:“谢谢你,谢谢你……。”说着便要起身,琅玕猜测道:“身上还有伤,对吗?”

    灵姬根本不想说话,只回应:“我渴了。”

    琅玕听后,去方桌上倒水,坐在灵姬对面,将水举到灵姬唇边道:“喝完水后,好好休息。”而灵姬一直都在看着琅玕,稍有好转,她却不顾性命,将气力聚集于右手,在琅玕收回水杯时,快速出手,点了琅玕的穴位,琅玕瞬间不能动弹,心知她伤刚好,就不顾性命之忧出力,定是要回幽灵谷,想阻止可……。

    知道琅玕的心意,灵姬含情脉脉地望着琅玕说:“你救了我,谢谢。”

    说完便一步一步地走出了房间,琅玕的心撕心裂肺的痛,他担忧灵姬寻找寸斤报仇,他也担心灵姬会受到幽灵王的惩处,他还忧虑到底怎样才能让她摆脱姐姐离去的悲痛?出了房门,灵姬便飞出去了。

    不到半刻中,荣泉推门而入,见到琅玕被点了穴位,便知道来晚了,赶紧帮忙解了穴,失望道:“她怎么可能点了你的穴位?。”

    琅玕知道这是质问,怪罪自己没有留住灵姬,也悔恨自己,回应:“一个男人会在心爱的女人面前提高警惕吗?”

    “她走多长时间了?”

    “半刻钟。不过不用担心,以她的内力至少还能支撑两个时辰。”

    “你和她是什么时候认识的?”荣泉憋在心里的话终于吐出来了。 琅玕听后,知道今日是躲不过去了,既然敞开了,那就都说个清楚。

    “我们一起去闲逛洛阳城的时候,她正在挑选玉簪,天作之美,是机缘让我们见面了。那你呢?”

    “我也是那一天,与她在墨宝阁相遇。”说着,荣泉就将当日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叙述给琅玕。而琅玕也以诚相待,将自己与灵姬相遇的过程也全盘脱出。

    “命运最爱捉弄人。”荣泉说。

    “捉弄人的不光是命运,还有爱情。她知道你的心意吗?”

    “不清楚。但是……”

    “但是什么?”

    “能从她的眼神中察觉到,她心中有你,那你呢?”

    两情相悦,是这世上最完美的爱情,可琅玕想到了灵姬离开时,说的那句话,还有她冰冷的眼神,不由得心颤了一下,他可以确定自己毫无疑问的迷上了灵姬,爱上了灵姬,可灵姬的心思太深沉了,一直都进入不了她的世界,他似乎一直都把握不住,总有患得患失的念想存在,琅玕不敢做出结论,回避道:“你呢?”

    “我的心思,就是你的心思。”

    说完又犹豫道:“一切顺其自然,不论结果。”

    “你可知道经历最伤人,结果更熬人。”

    “再大的痛苦和艰难,都要忍着。”

    “不论结果如何,我们都是好朋友,对吗?”

    “那是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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