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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不在场证明

    作为剧团的男女主角,她与白菲接触的时间很长,交流也最多,与慕容的感觉一样,虽然不是什么知心好友,但也一样是重要的伙伴。

    但韩虞总觉得不是那样的。

    昨天问询的时候,张鹤鸣有意无意的说白菲虚荣,演技不好,因为换了剧不开心之类的,真正的好朋友哪里会这么快的背后说人是非?

    “是怎样的不错?”

    韩虞追问了一句。

    张鹤鸣目光挑衅地看了他一眼,露出讥诮的笑容,反问:“你是想问我对她会不会有什么特殊的有违伦常的感情吧?怎么,你们侦探就觉得,只要是男装打扮的女人,都是心理不正常的变态么?”

    她的反问犀利,和她写的文章一样锋锐,韩虞不由有些狼狈,结结巴巴道:“我没有这个意思,只是循例询问而已。”

    这个女人太厉害,真不希望她是嫌疑犯,否则的话,自己可吃不住她。

    韩虞叹息,恨不得周尔雅在此,能够镇得住对方。

    张鹤鸣瞪着他许久,最后才慢悠悠摇头:“又要让你失望了,我没有这个意思,我和白菲就是社团的普通朋友。她的情况我也了解一点,平时关系融洽,虽然不算生死交情,但也关系不错,没有矛盾。”

    她并没有否认自己有可能会喜欢女人。

    但是……她并没有喜欢上白菲。

    至少她是这么说的,她眼神中透露的讯息,也让韩虞觉得自己可能真的怀疑错了方向。

    这点和慕容说的一样,白菲对剧团的其他人,大多都是保持着巴结的心态,尽量不起争执,保持表面的和睦友爱的关系。

    “好吧。”韩虞无奈,问询不会那么快出成果,只能咬牙继续说道,“麻烦你把道具室的钥匙留给我,我暂时没有其他问题了,你可以先走。”

    不知道这时候周尔雅去了哪里,韩虞无比怀念他。

    张鹤鸣嘿然一笑,把一枚黄铜钥匙拍在桌子上,转身就走。

    韩虞小心翼翼地把钥匙收了起来,这也是重要的证物,本该早点要来的。

    他懊悔还是不应该和周尔雅分开,本来应该先去道具室看一看,这会儿却不知道周尔雅跑去了哪儿,他不想和慕容单独去那里,觉得孤男寡女终究不好。

    周尔雅正如他自己所说,真的是在随便逛逛。

    信步闲走,始终在画室周围转悠,似乎这里是他最留念的地方。

    “咦!你好!”苏也敏正抱着画板走过来,远远看见周尔雅,兴奋的一路小跑追上来。

    她的脸颊红扑扑的,开心中带着一丝羞涩,终于又看到自己的缪斯了。

    “你好,你又来这里啦?”苏也敏昨晚看着他的画像一晚上都没睡好,早上听说那两个男侦探又来学校了,就想着会不会在这里遇见。

    没想到周尔雅真的在这里。

    周尔雅刚刚走进画室,听到小姑娘的声音,转头对她点了点头,并不想多言。

    气氛有点尴尬,苏也敏红着脸,有点不知所措。

    周尔雅见她尴尬羞涩的站在门口也不进来,才淡淡说道:“今天又只有你一个人在?”

    画室里显得有些寂寞。

    桌上放着一盆枝丫修剪的矮矮的怒放的月季,这是静物素描的素材,但只有一个人来描绘,炽烈的美也显得略有些感伤。

    “是啊。”苏也敏见他开口了,立刻露出天真烂漫的笑容,她现在的年纪正是做梦的年纪,倒是不懂得孤独,急急的开口,“学画画的本来就少,胡老师请假之后,就更少有人来画了。学姐们嫌油彩脏脏的,弄花了衣服,不够淑女。”

    她自己的裙子上就沾了红黄二色的油彩,看上去洗不干净了,手腕处也沾着没洗净的颜料,自己却一点儿也不在乎,羞怯的笑着。

    “那你怎么还来画画?”

    周尔雅随口问着,盯着桌上的绽放的大红色月季花,手指轻轻触摸到柔嫩的花瓣,像是感受那种怒放的生命力。

    “我喜欢画画啊。”

    苏也敏偷偷看着他,眼眸中闪着梦想和憧憬。

    单纯的人是幸福的,她们只需要做自己喜欢的事便会快乐,至于得到怎么样的成果,或者有没有人认可,对她们来说都不重要。

    对苏也敏来说,只要能够安静的画画,也许就够了。

    “你有没有什么喜欢做的事?”

    一回生二回熟,饶是苏也敏羞涩,也开始主动问周尔雅问题。

    周尔雅抚着花瓣的手指微微一停。

    有没有喜欢做的事?

    很久没有人问他这个问题了。

    他也很久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了。

    “小雅……你有没有想要做的事?有没有什么喜欢做的事?”

    温柔的声音从虚无缥缈的过去传来,穿越时空,在他耳畔萦绕。

    “人呀……总得有喜欢做的事才好,总要为了梦想和喜欢,去拼一次,哪怕付出鲜血和生命,也会觉得人生值得了。”

    那声音依旧那么温柔且坚定,午夜梦回,周尔雅总能听到。

    可他心里却清楚得很,从八岁以后,他就没有什么真正喜欢的事,他的一切欢喜和梦想,都被寻找真相代替。

    “先生?周先生?你没事吧?”苏也敏见他的手指从花瓣滑落,被月季枝干上的刺划破也毫无知觉的样子,立刻冲过来喊道。

    “哦,没事。”

    周尔雅从回忆中醒来,很自然的收回手,捏住了刺破的地方,像是感觉不到疼痛,转身信步在画室里面转了两圈。

    “真的没事吗?”苏也敏不好意思去查看他的手指,只不停关心的追问。

    “你一个人在这里不害怕吗?”

    周尔雅并不理会,看着一边的白墙,话题一转,忽然问苏也敏。

    “害怕?”

    苏也敏一脸茫然,不知道周尔雅为什么突然这么问。

    “你不知道。”周尔雅走到窗前,淡淡说道,“那也正常,都是二十年前的事儿了,你听过这么多校园传说,我以为你也有耳闻。”

    “什么二十年前的事?什么校园传说?”

    苏也敏被勾起了好奇心,倒忍不住追问了。

    加上她确实喜欢那些怪力乱神的传说,昨天还说的意犹未尽呢。

    “也没什么。”周尔雅一点儿都不担心吓着小孩子,他也知道苏也敏对鬼怪感兴趣,慢慢说道,“这间画室,以前死过人。”

    这是中国人很忌讳的一点,也很害怕。

    不过苏也敏不以为然,有些失望,还以为这里发生过什么灵异事件呢:“我还以为什么事呢,死过人算什么,什么地方没死过人?”

    她看得开。

    正如她所说,什么地方都死过人,这乱世,大街上道路上都有过死人,如果要忌讳这个,那真的什么地方都不用去了。

    “可是,是横死哦?”

    周尔雅瞧着她,平静的表情下藏着一丝狡黠。

    苏也敏的好奇心又被勾起,又紧张又期待的问道:“怎么……横死的?”

    “二十年前,有人在这一间画室里面自缢,就挂在那个梁上。”

    他指了指正前方。

    就在盛放的月季上方,是个横梁,那就是曾经尸体悬挂飘荡的地方。

    苏也敏向上看了一眼,相比害怕,更多的是好奇:“是什么样的人?男生还是女生?为了什么自杀?”

    大概单纯的人有自己内心的力量,并不会因为与自己无关的事而感觉到恐惧,因为从未做过亏心事。

    也可能是现在和周尔雅两个人在房间里,又是大白天,若是晚上一个人来,可能又不一样了。

    周尔雅耐心为她解惑:“具体到底怎么样,毕竟是二十年前的事了,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死者是一个女生,据说是因为她的男朋友惨死,她为之殉情。”

    “哇,当年殉情……”苏也敏油然而生敬意,“这份同生共死的勇气就了不起!”

    关注的重点始终不对,周尔雅也只能微笑以对。

    “那个……今天再给我画一次好不好?”

    画室里面曾经死过人这件事,现在对苏也敏一点影响都没有,因为她心里还装着一个大胆的想法——看到周尔雅,就想再让他当一次模特。

    “昨天的画还没画好,怎么今天又要画?”周尔雅反问。

    昨天苏也敏打了素描的底子,准备雄心勃勃画一副油画行乐图,以她现在基础,没那么快完成。

    “总是需要不同姿态的训练,上次你是坐着,这次能不能麻烦你站着?”

    以为周尔雅会答应她的要求,苏也敏干脆得寸进尺,大着胆子问道。

    “不好。”

    周尔雅微笑拒绝。

    “我……我要求太多了,对不起。”苏也敏的脸上顿时失去了光彩和笑容,以为和周尔雅算是熟悉了,他这样的绅士肯定不忍拒绝自己,谁知道他总是出人意料。

    “嗯,人总是希望得到更多的,不怪你。”周尔雅毫不客气的说道,见她脸又红了,淡淡道,“你画画吧,我还有其他事要做。”

    话虽如此,但他并没有离开,在画室里走来走去,如入无人之境,也不觉得多个女孩在这里画画窘迫,仿佛这四壁并不存在,他站在辽阔的天地之中,又像是在自己家中般自在。

    倒是苏也敏,第一次体会到他古怪的脾气,之前看他温柔绅士,言笑晏晏,风度翩翩,所以才厚着脸皮一再要求,结果突然被拒绝,这会心情复杂,默默坐到一边,看着画板,也不知道该画什么。

    ——而另一边,韩虞却忙得够呛。

    他接下来询问的是陆小萍。

    他不太愿意怀疑这个微胖温和的女生,毕竟她对白菲曾经释放过许多善意,但正如周尔雅所说,每个人都有嫌疑,没有质疑,怎么能找出真相?

    慕容依旧站在外面等待,替他们关上了门。

    “你昨天说,和白菲小时候的关系很好,又是邻居,还经常一起上学是不是?”

    韩虞觉得任何案件的发生,总该有个动机。

    他一直想要找的就是这个动机。

    作为一个直来直去胸怀坦荡的男人,韩虞无法理解女孩子们之间纤细敏感的友情。

    他不懂为什么有人要伤害白菲,恨到要杀了她的程度。

    大学生活应该是愉快充实的,哪怕白菲虚荣点漂亮点势力点,至少表面上和大家相处的都不错,或许有人私下嫉妒厌恶她,但这些娇娇弱弱的女生们,最多背后嚼舌根而已。

    韩虞想不通,觉得白菲只是漂亮点虚荣点,除此之外,对剧组成员也很客气巴结,没道理有人想杀她,他觉得必须理解少女们之间复杂的情感历程,才能够接近事物的真相。

    陆小萍神色有些黯淡,叹了口气:“没错,不过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小时候去私塾时候是最好的时候,到了十三四岁,白菲就开始对我就越来越疏远,我一开始还挺伤心的,后来也渐渐能理解她……”

    再后来进大学之后,更是有意疏离,陆小萍对韩虞都提过了。

    说起来白菲对剧团的其他人都客客气气,对陆小萍却一般,没有直接冲突,也很少直接对话,把她当成透明人对待,在别人看来,就像很高傲的爱理不理。

    这种被疏远的伤心韩虞能理解,但是他觉得怎么样也不至于为了这种事而报复。

    韩虞觉得案件毫无进展,一筹莫展的继续问道:“白菲从楼梯上摔下来的时候,你当时和谁在一起,有谁能给你证明吗?”

    陆小萍听到这个问题,脸色更加难看,有些惊惶和委屈:“你……你是在怀疑我吗?”

    她比起张鹤鸣,胆小内向多了,也比较敏感,说不出什么凌厉的反击,只委屈的眼泪都快出来了。

    韩虞最怕女孩子哭,手忙脚乱的连忙解释:“不……不是这样,不过都得循例问一下,每个同学我都会这么问,你不用担心。”

    陆小萍揉了揉发红的眼睛,委委屈屈的开口说道:“当时停电了,舞台又大,所有人都散开了找灯,我拿着蜡烛在舞台角落整理道具,不知道有没有人看到我……大概没有人能给我证明吧。”

    她顿了一顿,愁眉苦脸的补充说道:“其他人也没在一起,虽然大家有在七嘴八舌的说话,但现场一团乱,真说要证明……我估计谁都没法互相证明。就像我看到慕容在座钟边,可她当时并没有看我,怎么证明?”

    韩虞眼睛一亮:“那就是互相证明了对方都在舞台附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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