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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山野村姑

    五台山距雁门关210多里,为了绕开代县城,马车一路向西,走的尽是山间小路,令常人惊讶的是邢车对这一带的地形非常熟悉。

    小野在前面驾车,邢车与常人坐在车内,邢车怕李箐派人追上来,一边指挥着小野,一边防范着后面,常人瞄了一眼,大大咧咧的躺下就睡。

    第二天清晨,马车晃荡了一晚,到了一座小山脚下,小野将车停在路旁下去撒尿,邢车打着哈欠跳下马车。

    这时常人也醒了,两只手绑着向上伸了个懒腰,从马车的窗子探出头问“老邢,这是到哪儿了?”

    邢车侧着头不耐烦的回答“应该是到了磨盘山了,前面有个村子叫富家窑,我们到那去弄点吃的。”

    “老邢,我要尿尿。”

    “憋着!”

    “往车上尿了啊,一会儿别嫌骚。”

    邢车瞪了常人一眼,走过来用剑将常人脚上的绳索挑开,常人翻身下车,抻腰、压腿、扭脖子、下腰做起准备活动。

    “哎、哎、哎!有完没完,你不是尿急么?”

    “嘿嘿,颠噔一晚上,直直腰。”

    常人走到树边,邢车拿着剑站在后面邪笑道“没看出来,你个大老爷们像个女人似的,筋骨还挺柔软”。

    常人解完手,打了个冷颤“哎!老邢,我可不好男风。”常人心道,重阳老道给自己脱胎换骨,那死去活来的滋味谁又能理解。

    邢车不耻道“就你那模样,我就算好男风对你也提不起兴趣,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把郡主那样的小美人弄到手的。”

    “哥是气质男,唉,以你的智商很难跟你解释。”

    邢车将常人押回马车,忽然感觉自己小腹也一阵膨胀,于是将剑交给小野“那个谁,对,上野,看着他,我也方便方便。”邢车向马车后走去。

    见邢车走远,常人向小野打眼色,小野割断常人的绳子,二人跳上马车向前方慌不择路的逃跑。

    后面传来邢车的叫骂声,二人相视一笑,常人伸出手向车后竖起中指。

    逃出几里地,山腰处出现了一间民房,小野肚子咕噜一声,常人也觉得快要前胸贴后背了。

    “常人君,我看那人该不会追上来了吧?”

    “嗯,他腿受了伤,应该不会追上来了,去前面弄点吃的。”

    小野头点的像鸡啄米。

    “吃货!”常人嘲笑道,咕噜...,常人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旁边小野不屑的头一扭。

    马车慢慢的来到小屋前,常人与小野将车停好。

    “把剑扔车里,别吓着人!”常人见小野仍是一身黑衣,腰圆体胖的拿着剑杵在那,典型的强盗像,吃的没讨到,别再让人打出来。

    远远看去,小屋由木板叠起,由于风吹日晒,木头已经变成黑灰色,前面有个小院,右侧有个简易的厕所,院子里摆着一张小木桌,上面搭着简易的凉棚,旁边的架子上晾着几件女人的衣服。

    常人站在木条编成的篱笆栅栏旁高喊:“里面有人么?”

    喊到第三声的时候,歪歪扭扭的木门打开了,一个村姑探出头,“干啥子呀?”

    “过路的,讨碗水喝。”

    小野看了常人一眼,没说话。因为小野的汉语说的带日本味儿,所以常人不许他说话。

    村姑缩回屋,片刻后端着水壶,拿着两个破碗走出来,“那进来吧”说着把东西放在桌子上。

    常人打量了一下,眼前的村姑个子不高,皮肤黝黑,长相极普通,但声音清脆爽朗,从声音和体形看,年纪应该不大。

    常人与小野来到凉棚下,一人一碗水到也不客气。

    常人正琢磨着怎么开口要吃的呢,小野肚子又咕噜一叫,村姑笑了笑“饿了吧”。

    常人晃晃脑袋,笑着没说话,小野白了他一眼心想,虚伪!

    小野不管常人,冲着村姑一个劲点头,村姑看了眼常人,又看了眼小野,笑着指着他们俩说“那就是你饿了,你不饿,那就准备一个人的份咯。”说完转身回屋。

    常人一脸黑线,小野暗自窃喜,两人无语。

    村姑端着粗面饼子返回,放到桌上一笑“吃吧,胖的老实些,瘦的装假,你们这大清早的打哪儿来啊?”

    见桌上放了四、五张饼,两人也顾不上仪容了,常人此时也不再装绅士,一人一张饼,咧开嘴狂吃。

    常人边吃边含糊的回答“我们从西陉关来,去五台山烧香,路上遇到劫匪,逃到这里来的。”

    “从西陉关来?”村姑回头看了一眼木屋。

    常人问“美女怎么称呼啊?”

    村姑嘎嘎的一乐“什么美女,我叫青儿”。

    常人暗道,李箐也是青,这战国人都喜欢叫青么。

    “姑娘一个人住么?”

    “怎么会,这荒郊野岭的,我可不敢一个人住,我和姑姑一起住,她老人家身子骨不好,屋里躺着呢”

    “哦,那就让老人家好好休息吧”,常人看了一眼黑漆漆的门洞。

    其实一开始常人就感觉屋内似乎有人,呼吸似有似无,非常微弱,现在一想,可能是老人年岁太大,呼吸微弱实属正常。

    “贵客怎么称呼呢?”

    “他叫常人,西陉关将军府长史。”

    三人一惊,向院外看去,只见邢车从马车上跳下来,手中握着小野刚才拿着的短剑。

    “又来了一位贵客。”村姑微笑到。

    “噢?没想到在这山野乡村竟也有如此标致的美人,老子在将军府卧底憋了这么久,今日终于可以快活快活了。”邢车一脸淫笑,说话间已经推开院门“姑娘等我先料理了这两个碍眼的,再来心疼心疼你,哈哈哈。”

    常人嗤鼻“老邢你不是连母猪都能上吧,这么个小丑丫头你都不放过?”

    “哎呦!”常人捂着脑袋,见村姑气鼓鼓的不知什么时候手里多了一根烧火棍,“你才是猪!”

    “打的好!常兄,一看你就是个猪男,你没见这小妞虽然面部黝黑,但后颈雪白,双手纤细,腰肢柔软。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她应是个易了容的美女,别的都可以伪装,但美女身上的体香是瞒不过我邢车的。”

    常人恍然,重新打量了一下村姑道“看来我那声美女没叫错。唉!吃了你的饼,喝了你的水,又挨了你的棍,看来我和小野君是不能再跑了。丫头,回屋去,把门插上,有后门的话就赶紧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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