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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七十四:秦楚汉

    刘邦派遣萧何携礼以及诈降书,到秦国都城咸阳表达愿意归属的意愿。

    扶苏在朝堂之上,予以接见来使。

    萧何:“希望大王挑选一黄道吉日,并派一大员于大汉都城下举行纳降仪式,届时我朝君主会亲自奉上国玺。”

    扶苏:“准奏,届时孤当派遣白起大将军代孤相机行事。”

    萧何回到大汉后,将事情梗概禀告刘邦,刘邦闻后大喜。

    十日过去了。

    苍穹朗清,微风轻拂杨柳堤。远处,不时有飞鸟疾若迅雷般掠过湖面,似乎在戏水,又仿佛在捉鱼,湖面泛起的涟漪层层漫卷。

    岸上旌旗蔽空,金戈铁马迤逦而行。从远山来瞧,像是一条金鳞长龙在湖岸踽踽独行。而此刻,胯下汗血宝马,身着白色战甲,皮肤幽绿的白起大将军,就行进在这支明晃绚烂的两万人军队的最前端。

    今日是秦国接受大汉投降,大汉向秦国俯首称臣的日子,扶苏本欲让白起带一万人前来,最终却被白起苦口婆心劝谏成两万人。

    当走到狭若弯眉的天水湖尽头的时候,大汉都城凸凹不平的城垛,渐渐映入眼帘,遂后愈加清晰,直至城墙上延风飘荡的旌旗上的字也可以辨别,赫然绣着一个“秦”字。

    向下而望,城门洞开,而都城门口文武百官,分班而立两侧。百官上首的位置,也早早搭建好了受降仪式所用的筑台。

    当队伍抵近城下,白起抬臂,长龙骤然而歇。

    萧何从筑台之上,遥遥高喊,道:“恭候白将军多时,请上筑台之上。”

    白起向筑台之上望去,除了萧何,还有一名手捧一物的将军,并没有发现刘邦的影子。

    白起顿生疑心,不愿下马。回道:“你主今何不在?”

    萧何道:“我主昨夜旧疾复发,无法立地行走,因此委派卑职全权处理。还望白将军莫要介怀,我主实有归降之心。”

    话毕,萧何掀开国玺上的锦绸,从韩信手中接过玉玺,并面向白起的方向,长跪于台。

    白起虽是九死亦生,浑体幽绿,杀敌之时,可以自行封闭穴脉,斩断知觉的活死人,但是他依然具备一个优秀将军所应有的品质。

    谨小慎微的性格告诉他:“防人之心不可无,刘邦不出现,此事定有蹊跷。”

    短暂的犹疑过后,白起命令副将前去交换印玺。

    当白起的副将登上筑台的时候,萧何却并没有呈上玉玺。

    又道:“还望白将军亲来,我主于病榻之上,方有欣慰之感。”

    白起副将震怒,回到白起身后。

    而白起更加印证了自己的猜测,即刻命令队伍作好战斗准备。

    萧何见此,内心无比惊慌,却一丝不敢显露出来。

    遂后鼓起勇气,起身,大怒道:“白将军,这是何意,我大汉诚心归属,你却在此排兵布阵,莫非要冲进城去,大开杀戒?!”

    白起冷然峻道:“你主一日不出现,我主便一日不接受你们大汉的投降。”

    然而埋伏在城垛之下的弓箭手的射程,不足以射中白起。

    萧何情急无奈,只好向韩信递了眼色。

    韩信抽出佩剑,刺向朗空。

    而城墙上,立即有一支响尾箭射向清空。

    只听见周围轰沉如雷的马蹄声,如急风骤雨般向城下逼近,而天水湖下立即跃出无数的伏兵,城墙上密密麻麻的弓箭手也迅疾向着秦军的方向拉满弓弦。

    文武百官趁此之际,慌忙避入城中,遂后紧闭城门,拉起吊桥。

    眨眼间十万楚汉联军,便将白起区区两万人围困在垓心。

    然而白起却并没有丝毫的慌乱,面容镇静淡定,冷若死水,仿佛早已预料到眼前的这一幕。

    刘邦忽然在城墙之上,大喊道:“白起啊白起,你残杀我数十万大军,今日就是你的死期,我倒要看看究竟是你的命硬,还是我的刀硬。”

    随着刘邦的一声令下,十万大军便如恶虎黑狼般扑向秦国的军队。

    白起所带之兵,是秦国精锐中的精锐。

    方阵的九层外围是百斤厚重的盾甲,盾甲中心圆孔,插有长而尖锐的枪矛。

    楚汉联军发起一次又一次的冲锋,却依然撕不开一个缺口。

    白起胯着白马,立在方阵的中心,再次轻抬手臂。

    一支更加刺耳的响尾箭,射入苍穹。

    这支箭正来自秦军阵中。

    遥听远处,如滔天巨浪般的冲杀声,裹挟着马蹄声滚滚而来。

    刘邦一众,站在城墙向极目处远眺,黑压压的一片秦军正向这里狂奔而来。

    萧何急道:“大王不妙,白起的援兵到了。”

    刘邦气急怒道:“没想到他们早就看穿我们的计策了,哼,那又怎样,也不过五万的援军而已。派三万人给孤托住,余部继续猛攻白起,孤就不信拿不下一个小小的白起!韩将军,命投石机就位。”

    韩信:“得令。”

    刘邦令下,满天巨石砸向将白起保护在中心的方阵。

    被巨石砸开的口子,迅疾由内向外递补。不多久,秦军便被砸死三千人。方阵也由此变得开始松懈,楚汉联军加紧攻势,秦军方阵最终被撕开一个巨大的口子。秦军被分割成两个半方阵形,分别又被围困起来。

    而远处,秦军的援兵与阻军一点点接触,并厮杀开来。

    刘邦见此情景,得意神情,盎然脸上。倏忽间又大张嘴巴,变得惊愕。

    急道:“他要干嘛,突围?做梦!韩将军命你即刻开鼓声,发旗语,无论如何都要让他们给孤死死困住白起,再把残兵一点点吞食掉。”

    韩信:“得令。”

    正如刘邦所观,白起眼见方阵被撕割成两半,即刻命方阵变防守为进攻队形,突出重围,与远处的援兵汇合一处。

    于是,两个方阵向着同一个方向发起突围攻势,而白起狠抽白马,挥起长枪,冲杀在阵形的最前沿。

    秦国精锐训练有素,经验丰富,是沙场虎狼之师。

    而楚汉联军,是新募集不久的新兵。

    没多久,余下的一万五千精锐秦军,成功突围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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