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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二百零二:烂陀寺

    经过几日雨水和风的净化,比邻星上的空气恢复了往日的清新。人们开始陆续出门,将之前挖采到凌乱不堪的地表,恢复到平整的模样。

    狄仁杰在李元芳的陪同下,在军营的校场上散着轻松的步伐。

    “倘若这次没有魔族和大唐的鼎力相助,真不知道结局终究会怎么样呢。在同仇敌忾、浴血杀敌的那一刻,我倒真的觉得我们三军,像一家人一般。”狄仁杰轻捋乌黑的长髯感慨道。

    “大人,很少看见你有这么感慨的时候。”李元芳看到狄仁杰一副忘我感慨的模样,忍不住笑道。

    “元芳,也许我们盟军成立的目的,已经不知不觉间达到了。”狄仁杰望着前方旌旗飘动的样子,缓道。

    “大人,元芳没明白你话中深意。”李元芳右手挠着后脑勺,充满不解。

    “既然我们三军在不知不觉间,已经成为了一家人,那我们怎么还能做,一家人打一家人的不义之举呢?!所以我决定,盟军就此解散吧,但是在形式上,我们各境域依然保持盟军的传统,如果有需要,盟军一夜间就能恢复如初。”狄仁杰道。

    “大人,我支持你的决定,打了许久的仗,百姓们不得安宁,战士们也思乡情切,确实需要放慢一下我们的步伐了。”李元芳欣喜道。

    “三日后,就让各境域的军队,回到各自的驻地吧。”狄仁杰充满坚定的语气说道。

    李白切断了飞行器母舰中的所有电线路和软性管道,知道洛甫会找自己的麻烦,于是,他率先带着王昭君和王诗礼,划行着花木兰遗留下来的小船,逃遁而去。

    当洛甫发现这一切后,为时已晚矣。这也就意味着,很长一段时间都无法与菲力格星球,重新取得联络了。洛甫和曹操等人,也不敢登岸,每日就在海面上随波逐流,饿了就吃海中的鱼。

    三日后,狄仁杰果然下达了暂时取消盟军的聚集机制,回到各自的驻地。但是在客观形式逼迫下,盟军会随时组建而成,形成一支高效集约型的军队。

    当司马懿将这个讯息,报告给李擒虎后,李擒虎感到多年来的心头大患,终于可以暂时放下了。

    “既然狄仁杰有意放兵归地,修养生息,发展生产,我们也不要落后,即日起减免赋税,鼓励各地开荒垦田,努力发展各项生产,拉开与盟军的经济差距。与西域的诸侯小国,继续搞好结盟关系。还有各地驻军的日常训练,一刻也不能放松。”李擒虎传令道。

    “陛下英明。”司马懿弓着身恭敬道。

    “孤自幼年被先皇收养,每日勤于武学典略,不得片歇。如今父皇西去,没有人可以再节制勒令孤的举止,其实孤满腹都是纵肆不拘的心,幸亏孤有这般贤惠高德的爱妃辅佐,才能有今日大唐的繁荣稳定。如果不是爱妃,三番五次,催我出兵助阵狄仁杰,大败戡尔达蓝种人。倘若戡尔达人大胜,孤都不知今日会流落于何处,更遑论狄仁杰会被孤感化到取消了盟军聚集制,爱妃,这杯酒孤该当敬你。”李擒虎端起酒樽,满饮一杯。

    “陛下,严重了,爱妃何德何能,独得陛下这般赞美和恩宠,只不过是在尽人臣,尽人妻的本分罢了。”上官婉儿浅啜一口,回敬李擒虎。

    马可波罗和狂铁向钟馗深鞠一躬,满脸的虔诚和敬意,异口同声道:“谢谢前辈的收留。”

    “举手之劳,不足挂齿。”钟馗微笑着谦逊说道。

    “前辈,等我找到了我父亲,我还会来看望你的。”马可波罗道。

    “原来你来大唐是为了寻你父亲?一直都未曾听你说起这件事。”钟馗道。

    “是的,人们都叫他斯坦丁-波罗,他来这里是为了寻找一本古书。”马可波罗道。

    钟馗听闻马可波罗的话语,双眉微皱,他借着甬道口射入的微弱光茫,再次细细打量了一遍马可波罗,猛然间似乎回忆起了什么。

    “不瞒二位,两年前,我确实遇到了一位来自勇士之地的人,今日细细想来,马克你确实与他有几分相像,而且他的名字中也有波罗两个字。”钟馗边回忆,边说道。

    “波罗?前辈,那你知道他的全名吗?他来这里是做什么的?”马可波罗双眼冒出精光,急切想知道有关那个人的一切讯息。

    “全名他倒没说,我也没有刻意追问,不过他的说话方式,倒与你们一般无二。他来这里是为了什么,我确实问了,但是他只是吞吞吐吐的说是来寻找一个重要的东西。”钟馗继续说道。

    “那前辈,你是怎么遇到他的?他现在在哪里?”马可波罗连连追问,因为他似乎找到了有关父亲的线索。

    “那时候,我还住在长安城下的一处墓道中,当时他满身血污,衣衫褴褛,后面有人发出了追逐他的声音,显然,他是在被人追杀。于是,我打开墓甬道,把他救了进来。当天晚上,我给他包扎完整,喂了水,还没等与我交流几句,他便晕厥了过去。到了第二天早上,我叫他时,发现他已经断了气,他最终还是因为之前失血过多而死,哎,也是一个可怜可悲之人,到死都没能见到家人最后一面。”钟馗一脸哀漠的神情。

    马可波罗听到这里,基本上可以断定,钟馗口中所描绘的人,便是他父亲无疑。倏忽间,只见他颓然的坐在了地上,双眼开始变得无神,呆滞的望着前方。

    “马可,从今以后,我就是你的亲哥哥了,我会代替叔叔照顾好你。”狂铁安慰马可波罗道。

    遂后,马可波罗和狂铁,按照钟馗所给的指引,找到了那个埋葬他父亲的墓穴,马可波罗在斯坦丁-波罗的坟墓前,跪了足足三个时辰。

    “马可,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狂铁问道。

    “狂铁大哥,我想找到谋杀我父亲的人,为他报仇雪恨。”马可波罗冷冷道来,眼睛中充满了阴戾。

    “马可,你要明白,无论叔叔为谁所杀,但肯定都与天书有关联,东方大陆错综复杂,藏龙卧虎,但凭我们两个人,无异于以卵击石。哥哥我不想你永远陷入无尽的被追杀之中,整天过着提心吊胆的日子。我想叔叔在天之灵,他也不愿看到你每日怀揣仇恨不开心的样子。听哥哥的话,忘了这里的一切,跟我回勇士之地吧。”狂铁劝道。

    马克波罗突然满眼噙满泪水,一副难以抉择的痛苦表情。

    就在他们二人在长安街上停驻之际,忽然从二人背后传来一个陌生的声音,言道:“方才施主所言极是,毕竟冤冤相报何时了,放下执念,你才能获得自如。执念过深,当你报了仇,你也将是一个大恶之人。是非黑白,天公自有公断。”

    马可波罗二人转过身,发现说话之人原来是一个满身毫毛的猴子,只是装束是出家人的打扮。

    “敢问高僧法名,我二人听闻高僧法言,如醍醐灌顶,茅塞顿开。”狂铁双手合十道。

    “高僧不敢言,贫僧只是一位默默无名之辈,但是贫僧的师尊,却薄有微名,可以为二位施主指点迷津。”孙悟空单手在胸道。

    “敢问师尊法名,不日我二人愿前往贵寺发愿。”狂铁虔诚问道。

    “贫僧师尊法讳达摩,就在西域烂陀寺内修行。”孙悟空道。

    “多谢高僧指引。”狂铁答谢道。

    “那二位施主,我们就在西域广漠边陲的烂陀寺再相见了。”孙悟空道。

    “一定,一定,不日便前往。”狂铁道。

    孙悟空转身离开后,忍不住狂挠了几下浑身上下,自言自语道:“装高僧真的是好累好难,就跟装圣人一般,搞得俺老孙浑身上下不自在。不过,至少为我师傅拉来了两个香客,这下子师傅他老人家就不会寂寞了,俺老孙就能在这人声鼎沸的长安街多逍遥自在几日了。”

    原来孙悟空长久的跟随在达摩身旁,把持经卷,不得片刻玩耍,心间早生不满,这次帮助盟军打败戡尔达蓝种人,让他大展拳脚,身心为之一快。与猪八戒作别后,又在长城一带逗留几日,便又觉无趣,索性就来到了这繁华似锦的长安大街上。

    “狂铁大哥,我们去烂陀寺发什么愿,怎么不曾听你提及过,你也信佛道之学?”马可波罗道。

    狂铁之所以这么做,其实就是想让佛法帮助执念极深的马可波罗,放下心间仇恨的芥蒂,然后回归到正常的生活中来。否则,等待他的将是漫漫不归之路。

    遂后,他便谎称自己有一个愿望,想在寺庙之中许下,以期实现愿景。无可奈何之下,马可波罗只好陪同他一起前往西域烂陀寺。

    孙悟空在车水马龙的长安大街上,毫无目的的漫游,看到好吃的好玩的,毫无吝惜腰间的钱袋,这还是在长城临行之际,狄仁杰赠予的散碎金币,以谢相助的美意。倘若达摩在身旁,他万万不敢收下别人的馈赠,既然师傅不在身边,他的手又怎么能忍住不伸出去呢,毕竟这是猴子的本性。

    走着走着,孙悟空望到前方不远处,有一群人在哄闹喝彩的情形。于是,他忍不住喧闹的吸引,果断就围了上去。为了不引起别人对自己本相的恐惧,他还特意买了一只带黑纱帘的草帽,戴在头顶上。这样他就能斗着胆子,大摇大摆,去他任何想去的地方了。

    只见人群所汇聚的地方,牌匾上镌刻三个烫金大字“摘月楼”,孙悟空从未来过这种地方。于是,忍不住心间的困惑,他向一旁的围观群众,小声打听道:“兄台,敢问这里人声鼎沸,好不热闹,是在做什么?”

    “兄台,感情你整日耕读在家,不知外面世事?”

    “不瞒兄台,家父管教严厉,在家耕读十八载,对窗外之事,不甚知之,还望赐教一二。”无奈之下,孙悟空只好撒了一慌。

    “呵呵,简直是天下奇闻,既然被我遇到了,那我就好好告知你,这里是风月之地,书中所言那颜如玉就住在这里,今日此处在甄选最富诗情、舞艺和美貌的女子,然后,出价最高者,就能与其相见,把酒当歌,对月观其倩影翩跹,如何,兄台可有雅兴?”

    孙悟空听闻此话,不由得羞愧起来,道:“不瞒兄台,小可年长十八载,还从未与人间女子,正正经经说过一句话,更遑论把酒言欢,对月当歌。”

    “既然如此,人生喧嚣苦短,不如你就留下来,一睹这花魁的真容,也不枉长安街走一遭。”

    孙悟空听闻那人的话,心间不觉荡漾开来,心忖:“这长安街的女子,我都不敢正眼看一下,倘若有这这人间至美至真之人,与我把酒言欢,岂不妙哉,何况这钱袋里的钱再不花掉,师傅又要施舍与他人了。”心下一定,孙悟空就从人群外围,挤到了最里面。

    只见楼阁上有一中年妇女,身倚栏杆,启齿宣声道:“知白姑娘,已荣选为本届花魁,请诸位公子竞牌?”

    孙悟空看到身旁的人,不断地向记账的厢房走去,于是,孙悟空跟随在他们后面,把钱袋里的钱,一股脑儿的倒在了账房先生的案几上。

    半个时辰后,方才那中年妇女,再次启齿宣声道:“悟空公子,竟得与知白姑娘一晤。”

    孙悟空有些难为情,边走向阁楼阶梯,边不断向周围投来艳羡目光的人,报以歉意“抱歉诸位,抱歉诸位。”

    孙悟空踏完最后一道金丝楠木阶梯,被左右两边的侍女,引领着走向知白姑娘所在的地方。五个弯角拐过以后,孙悟空发现还没有到达地方。于是,他有些不耐烦,向身旁的侍女问道:“请问,还有多远才能到。”

    侍女回道:“公子,还有四个弯角,之所以知白姑娘选择这么远的地方,那是取‘九九见真如’之意。”

    “原来如此,想不到知白姑娘好有才情。”孙悟空赞叹道。

    到了最后一道弯角,转过身,孙悟空看到眼前的房间,门楣上是一道粉色的牡丹雕梁,左边的门柱上浮雕着烫金的双龙戏珠,右边的柱子上刻画着烫金的凤求凰,给人的感觉,特别的雍容华贵。

    侍女们,挑起门帘,细声软语道:“公子,请。”

    孙悟空缓缓踏进这个精巧无比的房间,迎面扑来淡淡桂花的香薰气息,孙悟空鼻头对此有些敏感,连连打了三五个喷嚏。孙悟空再次睁开眼睛看到,几株郁郁葱葱的花草后面,立着一个屏风,上面是一副水彩画,刻画着一片池塘中的荷花,映着落叶斜晖奕奕神采,光华夺目,荷叶下还有几尾鱼在弋水追逐。

    就在孙悟空失神的观赏之时,隔壁的内间里,忽然传来缕缕古琴之声。孙悟空循着琴声走了过去,一道淡黄色的落地纱帘,将视野隔掘开来。孙悟空透过纱帘,隐隐约约看到有一女子纤指轻摆,抚弄琴弦。

    “小生有礼了,敢问姑娘芳名---知白?”孙悟空拱手问道。

    “正是小女子,敢问公子高名?”帘纱后的姑娘罢住琴弦,轻声细语道。

    “小生,悟空。”孙悟空怯怯道。

    “了悟凡尘,万法皆空,空不异色,色不异空,呵呵,莫非令尊是礼佛拜道之人?”一段银铃悦耳般的笑声传来。

    “姑娘果然才情斐然,一眼就能看穿小生的家世。”孙悟空惊奇道。

    “公子,你身后就有坐,小女子为公子奉茶。”

    “多谢姑娘盛情。”

    孙悟空敛起纱袍,缓缓落坐,那知白姑娘撩起纱帘,就从厢房中迈着碎步走了出来。孙悟空的目光不知道如何安放,怯怯的看了她一眼,就慌忙的低下了头。

    知白端起紫砂壶,给孙悟空斟满香茗,轻轻端起,置于孙悟空的面前。

    “多谢姑娘。”孙悟空有些局促,手有些轻微的抖动,但是在极力稳住双手和那颗慌乱的心脏,于是,面色从容的从知白的手中轻轻接过香茶。

    孙悟空学着狄仁杰的样子,轻轻拨去茶沫,浅尝一口,又像他一般,闭上眼睛,作出努力享受的神情,悠悠道:“茶香飘渺,心旷神怡。”

    知白浅浅一笑,便在孙悟空身旁坐了下来。

    “公子也懂茶?”知白问道。

    “略懂,略懂,耕读疲倦之时,常与家父品茶对弈,湖州紫笋,神泉小团,渠江薄片,蒙顶甘露,都是家父的至爱。”孙悟空将狄仁杰对他讲的话,全部复数了一遍。

    “哦,原来公子也是书香门第。”知白道。

    “知白姑娘过誉了,聊读几首诗而已。”孙悟空道。

    “如若公子不嫌弃,可否为小女子朗诵一首。”知白道。

    “那小生就献丑了。”孙悟空起身,开始学起书生们念诗时,摇首晃脑的样子。“遥望青山雾正悠,近赏玉湖水含愁。谁怜西子初春色,梧桐枝头满是秋。”

    孙悟空诵罢,重新落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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