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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4.何深是薛青,薛少将

    薄音将盒子拿在手心把玩,听到我骂他的话,他脸色一冷,将盒子丢在我脚边。

    我连忙拿起抱在怀里,他却蹲着身子,眸子沉冷的望着我,嗓音冷漠道:“钟时光,给你台阶你也不下是吗?”

    我偏过头不去看他,薄音直接伸手掐住我的下巴,强迫我目光对视着他,他眸底泛冷,看来心情也是低落的紧。

    “你觉得我派舒一一勾引严柯是罪大恶极?还是你觉得你肚子里的孩子是我弄没的?”薄音音色冷漠到极致,手伸进我的衣服贴上我的肚皮,冰凉的感觉瞬间袭来,他沉呤道:“那夜的事我的确知道,但我知道的时候他们已经喂你吃了堕胎yao,而那夜我有紧急的事需要离开京城,再加上那时候你对我来说并未有那么重要,所以这种种下来,我的确没有救你的必要。”

    那时候不重要,难不成现在就很重要吗?薄音心底急了,不然同一件事他不会同我解释几次,这要放在以前,门都没有!

    我现在心里很乱,少数是因为薄音,但现在更多的是因为何深。

    那个温润如玉的男人;那个雷打不动每隔两个月来看我的男人;那个……那个在我危难之处救我的男人已经不存在了。

    如若他在,他肯定会来找我,如若他在,我离婚的时候他肯定会帮我,在我身边保护我。

    不然现在哪里有薄音什么事?!

    不然哪会一步一步的进入薄音的圈套?哪会被他算计成这个地步?

    薄音这真的太恐怖了,心机深沉,像一支收敛起力量的弓箭,静默审视四方,却直到最后的时刻才给人一击。

    让人没有挣扎的余地。

    如若不是舒一一告诉我这些真相,我也得到了求证,那么我相信他会一直隐瞒我,直到秘密腐烂,发臭。

    肚子上冰冷的触感依旧,我缩了缩身子,伸手将薄音的手掌从里面拿出来,疲惫的说道:“薄音,我现在情绪很不好,你先离开好吗?”

    我坦然的目光看着他,薄音的瞳孔猛地一紧,伸手使劲捏了捏我的脸颊,皱着眉头冷漠道:“希望你能想通这件事,明天我在瑾南等你。”

    他起身,随后传来关门的声音。

    我伸手抹了抹脸颊处的泪水,望了眼手中的盒子,我小心翼翼的将它放在床上,之后转身拿了睡衣去了浴室。

    希望我想通这件事?想通他算计我的事吗?

    我心底明白,薄音就是这样一个谋心的人,他说的没错,当时他与我的关系只是一个陌生人罢了,按照他的手段,他这样做很合乎情理。

    我不怪他,但也不原谅他。

    我不想再回瑾南,也不想再与他结婚。

    泡着热水澡,身上暖了许多。

    在出浴室的时候,我伸手摸了摸自己的眼眶,红的厉害,红得发烫,我从来没有这般无助与心痛过,死亡断绝了我所有的期望。

    这两年,我想过何深不来看我的原因,但我没有想到结果会是这般令人绝望。

    绝望的简直令人心痛。

    相识八年之久,他知道我所有的心思,我却从未为他做过什么或者画过一副肖像,他也从未主动要求过,但现在明白他的心思以及他的存在,我后悔的不行。

    正在这个时候,外面传来敲门声,我愣愣的抬头,爷爷正从外面进来,他看见我这样,叹息一声问:“时光,出了什么事能告诉爷爷吗?”

    “爷爷,你能帮我查个人好吗?”

    “行,我让你孔叔叔帮你查,有名字吗?”

    孔叔叔是部队里的技术人才。

    “何深。”

    我与爷爷一起等结果,在这期间我将何深的事情告诉他,他认真的听着,皱着眉头问:“所以他没有回来,你认为他出事了?”

    “是啊。”这事明摆着的。

    这时候孔叔叔通过邮箱将所有叫何深的照片、家庭住址都给我发过来。

    我一张张的仔细看下去,可是没有一张面容如他那般英俊,也没有一张面孔如他那般温润如玉,难不成何深只是化名?

    我看着这一张张陌生的照片觉得心惊,将这件事告诉爷爷,他也愣住问:“你有什么可以证明他身份的东西吗?比如他曾经住在哪里?知道地址的话顺藤摸瓜应该不难的,你别着急。”

    我摇头,这我一直都不知道,每次都是他主动出现的,初中的时候他要么教我做题,要么陪在我身边,默默的看我画画。

    他的话很少,可以说的上寡言。

    但问他的话题,他又会仔细讲解。

    他是一个好的倾听者

    直到现在我发现,他出现的都那么像一股清风,来无影去无踪,却实实在在的拔着我的心。

    我又重新打开铁盒子拿出里面黑色的丝巾递给爷爷,那一瞬间我望见他的脸色都变了。

    一向镇定如斯,在战场上杀过敌军,指挥数万士兵作战的将军,在这一刻脸色苍白起来。

    他快速的抽过我手上的丝巾,问:“小时光,你怎么从来没有告诉我这朵意向花的出处?”

    我愣住,爷爷他知道这花?

    他稳住声音说:“时光,这花你肩膀处有这个纹身,但我一直并未在意,因为世界上这种类似的有很多,但配上这黑色布条意义就不一样了。”

    我好奇问:“为什么什么不一样?”

    “这布条上面的纹路都是京城著名的刺绣师亲自刺绣的,总数只有八条,但八条的纹路各不相同,你这条包括这花只代表一个人的名字。”

    “谁?”

    “薛青。”

    天明的时候,我带着爷爷的司机去了我曾经去过的地方,而这里是薄音曾经带我来过的地方。

    阮辰铭见我过来很惊讶,连忙一口一个嫂子,喊的极其亲热,我同他打了招呼然后撑着一把黑色的伞怀里抱着一束白色的花去了山上。

    爷爷说,薄音的太爷曾秘密组建了一个行动队,队伍里的人包括队长薄音,副队长薛青,以及谈温凉,爷爷只说了我三个认识的人。

    行动代号,庆。

    八条黑色的丝带代表八个人的身份,但丝带上面的纹路都是各自挑选的图案。

    薄音我不知道,但是何深却是瓷花。

    他是薛青,可是在我眼中他更是何深。

    而我也从来没想过,上次薄音带我见的那个人就是他,薄音他又隐瞒了我一件事。

    身为行动队的队长,他怎么能不熟悉我肩膀上的这朵瓷花,他次次做爱都会怜惜的吻我的肩膀,但却隐忍不说,难怪他上次要带我来这里。

    而且爷爷说过,行动队八人是一体的存在,而何深两年前就是作为行动队的一员出的任务。

    我记得上次薄音手臂受伤,之后又听说谈温凉受伤,也就是说他们一起出的任务。

    八人一体,薄音一直都在。

    可是众所皆知,薄音五年前已经退伍,现在我终于可以理解他为何总是消失了。

    昨晚我问爷爷这个问题的时候,他有一瞬间的惊讶,他可能没想到我会联想到这么多,他叹息解释道:“你薄音爷爷才是庆的最高领导者,按理说我不应该透露这些,但你是我唯一的孙女,我可以告诉你的是,你的猜测都八九不离十。”

    那么薄音五年前宣布退伍,应该是组织上的一次安排,让他以总裁的潜伏在京城。

    而这五年他也会经常做任务,消失这么多次也没有任何人发现过他的行踪。

    曾经还未认识薄音,在企业微信群里八卦的时候,就连我也以为他真的在京城。

    很多秘密清剿而出,我感谢舒一一,如若不是她,至今我都是迷迷糊糊的过日子。

    有一点我还不能确定,就是薄音接近我究竟是为何?那时候他设计我离婚的时候我还不认识他这个人,按理他应该也不认识我。

    难不成是因为何深吗?

    可是何深会同他讲起我吗?

    我望了眼天边灰蒙蒙的天空,云雾遮挡了山林,天上还下着冰凉的雪花,而薄音还在瑾南。

    我突然觉得自己很白痴,不了解何深的世界,也不了解薄音的存在,更不了解他所做的事。

    他们以及谈温凉,对我来说都是陌生的。

    何深的坟墓距离这里很远,我上去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一点多钟的时候了,而我因为走的很久,身上热了起来,但脸上还是冰冷的一片。

    我抱着花跪在他坟前,熟悉的感觉迎面而来,我眼圈突然红了起来,忍不住流下眼泪。

    他的照片经过风雨的洗刷已经看不清本来的面容,但是手腕上的黑色丝巾还是那么明显。

    上次来的时候我明明看见了,也感觉很熟悉,但是却没有深究,更没有在意。

    我怪自己的马虎。

    我将花放在他的墓前,伸出手指轻轻的碰了碰他的照片,哭笑着说:“何深哥哥,你说过下次见面的时候会告诉我盒子的密码。”

    声音没有被回应,我从兜里取出一个玻璃相框,放在他面前说,“我没有你的照片,这是我昨夜连夜画的,却只能看出你七八分的模样。”

    “何深,我记得我第一次学习画人物的时候,是我们学校的体育老师,我将他画的很畸形,你看见却笑着说,‘时光,如若不爱运动,也没必要拿他撒气,要不你画我吧,我不在意。’”

    那个时候,何深就想我能够画他,可是我没有,我果断的摇头拒绝他说:“你颜值高,不想将你画的太难看,我就拿他练手。”

    那个时候我就应该明白他的想法。

    “何深,我现在还是不爱运动,但我绘画的技术很好,要不你出来,我亲自给你画一副?”

    没人回应我,我突然有些难过的垂下脑袋,我不得不相信一个事实,何深他真的不在了。

    我很懊恼,懊恼这两年从心底对他的忽视,如若我主动联系他一次也是好的啊。

    我手机里明明存的有他的手机号,可是直到昨晚我才知道,这个号码已经再也打不通。

    已经被注销了。

    我从挎包里取出那条黑色的丝巾,伸手擦拭着他的墓碑,说:“我对不起你,现在才来看你,而这两年也很少的想起你,你会不会怪我?”

    “怪你对我太好,所以我将你的好当成了一种习惯,就容易忽视了你,如若你还在,我一定主动陪你,一定陪你去做想做的事。”

    他想做的事是什么呢?

    我好像也不知道。

    我跪在这里许久,直到阮辰铭的声音响起来说:“嫂子,你不远千里就是为了看我们薛少将?”

    “薛少将?”我红着眼转过头。

    阮辰铭应该是被吓了一跳,他连忙坐在我身边解释说:“薛少将去世的那一年三十二岁,本来就是大校,上级给了他很多荣耀,包括提早升为少将,我悄悄告诉你,我们老大如若不退伍,再过两年也是这个职位,厉害着呢。”

    是吗?薄音不到三十二岁也会成为少将。

    我嗯了一声,问:“薛少将是哪里人?”

    “海南的,在其他地方当了两年的兵后来被调到这里来的,一做就是十四年。”

    薛青共从军十六年。

    加上不在的这两年一共十八年,也就是说,他是十六岁从的军,如今三十四岁。

    我问:“那为什么会埋在这里?荒山野岭的,他不怕孤独吗?这里什么也没有。”

    “怎么没有?这附近的果子林,包括这下面的田地,都是薛少将曾经带新兵蛋子开垦出来的。嫂子,我悄悄告诉你,听说是薛少将家里没人,又一直将部队当家,所以留了遗嘱埋在这里。”

    “遗嘱?”

    他还有遗嘱吗?

    “我们出危险的任务之前都会写一份遗嘱,我都写了很多份了,翻来覆去都是那几句。”阮辰铭笑了笑,低头忽然看见那条黑色的丝带,他从我手中抽走,喃喃自语道:“怎么这么熟悉,感觉见过一样,哦,薛少将曾经画过这花,被我们老大抢走给我们看过,那天两人还打架了。”

    他随意的丢在我手上,我却小心翼翼的拿在手上,叠了一层放回衣兜里。

    阮辰铭笑嘻嘻的说:“怎么那么宝贝?嫂子你和薛少将认识啊?上次老大都带你上来看他,这要是放在以前,这可是奇迹的一件事啊。”

    我不想听关于薄音的任何事,索性向着坟墓的方向跪了跪说:“等下个月你生日我再来看你。”

    下个月除夕的那天,是他的生日。

    三十四岁的生日。

    这是在昨晚的时候,爷爷告诉我的,他说:“薛青这孩子我一直都有印象,下个月除夕应该三十四岁了吧。庆的八人无论他们的名字或者是这条纹,包括家庭情况我都记得,因为这个行动队级别很高,真正知道的也只有我与你薄爷爷。”

    爷爷是一个不爱管事的人,但如若知道这些事的话,说明这个行动队很重要。

    他们八人主要做些什么事呢?

    而何深又是因为什么而去世的呢?

    对于这些我一无所有,即使我问爷爷,他也说是机密,能告诉我的尽量都告诉我了。

    那个时候,我还不知道,他们八人都生活在机密中,共同的做一些事却又做不同的事。

    他们有共同的任务,但每个人也有不同的任务,而何深就是在自己的任务中消失。

    而这任务,除了本人以及薄爷爷,谁也不知道,这个行动队的任务分派者是薄爷爷。

    我下山的时候,阮辰铭一直在我耳边絮絮叨叨的,他还提起了许念说:“最近我刚看了一个电影,是许念主演的,我觉得还没有嫂子漂亮。”

    他在奉承我。

    我努力的笑了笑没有说话,一直到山下的时候,阮辰铭神情才有些失望说:“还想请嫂子吃包子,可你马上就要离开,真遗憾。”

    “下次。”

    我回到京城的时候已经是晚上,这期间我一直都没有给薄音打电话,或者回瑾南。

    但车子刚到钟家老宅的时候,薄音的电话却打过来,直接问:“今天要过来吗?”

    “薄音,我们给彼此一段时间冷静冷静。”

    我的心绪还很乱,我不想去想这些糟心事。

    而他也果断的挂了电话。

    再次见到薄音时是半个月后,他期间再也没有找过我,而这期间我一直在钟家老宅教谈温言画油画,或者去学校交稿子。

    明年四月份的时候有一场萧教授的个人展览,他想要我们六个人的一幅画,作为弟子代表。

    我本来不想选择在断崖画的那一幅画,但我找了许久唯独这幅画最有生息和活力。

    应该说,这幅画充满了我的爱。

    我对薄音那个男人的爱,将他画到了极致。

    一个月见到薄音是因为两家父母私下商量见面,我知道的时候已经为时已晚。

    他们在包间里的时候才打电话让我临时过去,而我爸还好心的解释说:“你妈让我陪她购物,刚好遇见薄文渊,你妈与云辞的妈说了几句,越说越带劲,刚好手一拍,觉得择日不如撞日,所以……时光穿好看点过来见公婆。”

    他还不忘叮嘱最后一句,而薄文渊就是薄音的父亲,我爸与他从小长大,关系好着呢。

    我郁闷的看了眼身上的颜料,回到附近的公寓换了一套衣服,出门遇见裴尚溪,他也正打开门,他神情很颓废,眼睛充血,头发乱糟糟的,醉醺醺的模样看起来喝了很多酒。

    我依偎着墙,笑嘻嘻的打趣问:“怎么?没有女人就颓废成这样呢?而且裴家小子,我每次回来怎么就都会遇见你,你是不是阴魂不散?”

    他瞪着眼望着我,这时候他身后出现一个裹着浴巾的女人,很美艳也很尤物,我一愣,连忙尴尬道:“不好意思,你们继续,打扰了。”

    我刚想走,裴尚溪就伸手抓住我的手腕,将我压在墙上,浓重的酒味扑鼻而来。

    我连忙伸手推开他,理了理衣服,冷着脸说:“裴家小子,你别靠我这么久,味道不好闻。”

    他神色有些懵逼,我对他身后的女人笑着说:“你带他进去给他洗个澡。”

    女人笑了笑,连忙扶住裴尚溪进去。

    裴尚溪爱玩这事我一直都知道,这不光我知道就连梁影也知道,我想不通梁影为何一直执着裴尚溪这个男人,非他不嫁的感觉。

    而且裴尚溪这样也挺好的,留恋花丛,交往无数个名模,在不同的女人身上找刺激。

    如若他真的为我守身如玉,那我有深刻的罪恶感,感觉耽搁了一颗好草。

    裴尚溪心底肯定也明白那个半年之约,只是互相麻痹对方的一个借口,他知道按照我的性子,我们两人永远都不会到爱情的那一步。

    但他也等着薄音丢开我,然后等着来笑话我,笑话我为何不与他这个老男人在一起。

    与严柯离婚的事,他都是这样做的。

    我开车到了爸说的包厢门外有些犹豫,如若我被打电话喊过来,那么自然少不了薄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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