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339章 认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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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笑笑把李手这个棘手的问题，像包袱一样，扔给了陈浩。
她自己能力有限，又没陈浩脑瓜子聪明，老实说，这世上就没陈浩解决不了的事。
而陈浩，对于张笑笑交代的每一件事，他都能做得一丝不苟，完美无瑕。
这一点，让笑笑特别满意。
安慰好马世健，张笑笑又马不停蹄赶去照顾张媒婆。
最近这几天，张媒婆发现，张笑笑在陪伴她的时间空档里，总喜欢往外蹿，而且她每天魂不守舍的，总觉得心事重重。
“笑笑，实在不好意思，拖累你们父女俩了，这份情，不知道怎么能还得清。”
“阿姨，乡里乡亲的，互相帮助是应该的，再说你也没少帮过我家呀。”
“唉，如果世健在家就好了，这个不争气的儿子，长大了翅膀硬了，老娘含辛茹苦把他养大，他早就忘到了九霄云外。
早知道这个儿子如此不孝，当初就不该为了他，把自己的大好年华白白浪费掉。
我守寡的时候，他才六岁，我三十岁都不到。
有多少人劝我改嫁，我怕他受委屈，愣是不愿意，现在想想，好后悔啊！
如果再嫁，说不定也会生一个像你这么孝顺的女儿，女儿就是好，贴心。
真羡慕你老爸，两个女儿一个儿子，而且你也那么孝顺，你老爸也算一个有福之人，比我的八字要好一点。”
“阿姨，你安心养病，别胡思乱想，世健大哥也是一个孝顺的人，这一点我敢打包票。”
“孝顺，有他这样孝顺的儿子吗？人走了 一声不吭，都过去这么多天了，只怕他同学喜酒早喝个底朝天了。
笑笑，其实我知道你在哄我，我也愿意自欺欺人认为他去同学家喝喜酒了。
可是事实胜于雄辩，他为了一个二手女人，把老娘抛之脑后，我真的真的很难过，想死的心都有了。
都说养儿防老，防得了老吗？还不是各自头上顶片天，生死由命罢了。
现在我的话，对他来说，就是放屁，唉，人字好写难做啊，可怜天下父母心。
你为他操碎了心，他却不领情，嫌你啰嗦嫌你烦，
唉，所以说，人生短短，爱别人还不如爱自己呢。”
张媒婆一边说，一边不停的唉声叹气，神情非常落寞。
曾经英姿飒爽，能言善辩的她，如今的语气里，居然携带着认命，灰心丧气，万分沮丧的消极情绪。
看起来，她这些天，苍老了很多，染过的头发，白发丛生，脸上的皱纹，悄无声息中，又多赠了几道。
为了缓解压抑的气氛，张笑笑故作轻松道：“笑一笑十年少，
开心是一天，愁也是一天，如果愁可以改变目前现状，那我赞成你愁成白发魔女。
阿姨，愿意当白发魔女吗？还别说，白发魔女童颜鹤发，
也是类一种美，我也比较欣赏。”
张媒婆虽然是单身妈妈，却比较注重自己的形象，以前多几根白头发，都要唠叨半天。
现在让她变成白发魔女，那还不要了她的老命！
以前可没少人夸她年轻，比实际年龄至少要年轻十岁。
“阿姨，我可警告你，你的白头发依稀都出来了，脸色也不好，蜡黄蜡黄，毫无生气。
如果你再郁郁寡欢，闷闷不乐，我就不再叫你阿姨，而叫你老婆婆啦！”
“老婆婆，我有那么老吗？”张媒婆下意识的用手摸了摸自己脸，好像是粗糙了不少。
“还不相信我说的话，你自己看看镜子，看看我有没有骗你？”
张笑笑从窗户的台子上，拿过来一块椭圆形镜子。
“看看吧，看看吧，你以前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要小，现在反过来了，看起来比实际年龄大了很多。”
她顺手把镜子递给张媒婆，张媒婆迫不及待的接过镜子，看了看，果然是青春易逝，容颜易老。
镜子里的她，格外苍老憔悴。
她惊呼道：“这镜子里的人，还是我吗？”
“不是你是谁，你有没有觉得，变成了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美人？
不是我说你，现在的日子这么好过，你偏偏还要和自己过不去，何必自寻烦恼呢？
人啊，对什么事都不要钻牛角尖，”
“唉，别人说，岁月是把杀猪刀，果然不错啊！”张媒婆无限惆怅，感叹良深，“还记得你小小的一个，梳着两个羊角辫。
那时候，还老在我家，和世健争东西。记得有一次，世健买了一本什么漫画书，宝贝得不得了。
你硬要争，世健气得不得了，大声说那是妈妈买给他的漫画书。
你却偏偏说是阿姨买给你的，那时候世健读一年级了，能写自己的名字。
于是他一恼，怒气冲冲的质问道，这漫画书是你的吗，写了你名字吗，名字在哪里？
目不识丁的你却厚着脸皮说，这漫画书是你的，就是写的你名字，名字就在这里。
你指着歪歪扭扭马世健的名字，硬说是你张笑笑，可不是吗，也是三个字。
世健怒道，张笑笑后面两个字相同，你看看是不是相同的笑字？
没想到你歪曲事实的本事让人哭笑不得，居然说笑笑一个笑是不开心，
所以小一点，笔画就少一点，一个开心，所以大一点，笔画也就多一点，
这么简单的问题，都想不明白吗？
哈哈，你理直气壮的表情，硬是把我那个傻儿子，气得七窍生烟，吭哧吭哧的，喘气如牛。
别看他个头大你那么多，愣是没动你一根手指头，最后还是他委委屈屈来告状。
却得了一句，笑笑是妹妹，还小，不懂事，没读书，让着她一点才乖。”
听了张媒婆的叙述，张笑笑笑得前俯后仰，可得意啦，得了便宜还卖乖，说阿姨喜欢她要多一点。
那时候，马世健会经常问他老娘，到底谁才是他亲生的孩子。
“可不，小时候如果有谁欺负我，世健大哥第一个冲上去，就和人打架。
别人说打我管他什么事，他就是这么和别人说的，笑笑是我妹妹，亲的。”
说到小时候的事，那种温馨感油然而生，再看看现在，一晃就过了很多年，时间真的太快了。
果然是日月如梭，青春如梦！
“你看，小时候你和世健大哥没少帮我，现在你有事，我正好可以回报一下。
所以说，阿姨，以后就不要和我客气，有什么事，只要我能做，你尽管叫。”
张媒婆眉花眼笑：“好好好，笑笑真是一个知恩图报的好姑娘，
只是可惜你老娘走得早，生了这么一个乖巧聪明又能干的好女儿，却没福气看着你成家立业。
不过她也值了，病了那么多年，你老爸对她依然不离不弃。”
“我老娘没福气得到我的孝顺，我以后只把你当亲娘孝顺，好不好？”张笑笑玩笑道。
张媒婆越发笑得合不拢嘴了，一叠声道：“我是上辈子积了什么德，
白捡了这么大个女儿，如果你是我亲生的，我晚上做梦都要笑出声来。”
一连几天，笑笑晚上都在医院里陪床，还得兼顾着照看马世健。
因为要赶上笑笑的上班时间，张云翔天没亮就去菜市场买了一只土鸡，用沙钵慢慢炖好，送到医院。
笑笑早就警告过他，马世健也在这家医院的二楼住着，让他务必要小心一点，不要被他发现。
每天给张媒婆送饭，就像等着去接头的地下党人，在白色恐怖氛围中，冒着被发现的危险。
一大早空气好，病房的空气太浑浊，再加上心情郁闷，马世健忍不住走到底楼的石凳上坐着发呆。
医院里人来人往，他漫无目的的看着心事重重的人，个个无精打采，万念俱灰的样子。
本来就是，来医院的人，没几个心情好的。
除非是来生小宝宝的，还能看见眉花眼笑的，其余哪一个不是苦瓜脸？
这时，一个熟悉的人，从门口下了车，两只手提着两份饭盒，其中一个饭盒非常熟悉，正是他每天吃的。
马世健心里咯噔一下，远处那个人太熟悉了，脚一拐一拐的，好像一只脚长一只脚短。
这不是张云翔大伯吗，笑笑不是说他生病了吗，看他的样子，哪里是他在生病，分明是他在照顾生病的人才对。
马世健的思想彻底被颠覆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张大伯没有生病，笑笑也是活蹦乱跳的，如果是朝阳生病，用不着瞒他。
疑惑不解的马世健，打算解开心中的疑团，他悄无声息跟在张云翔身后，看他到底去哪里？
当看见他进入302病房后，迟疑了一会，想着要不要揭穿事情的真相？
最后好奇心打败了他的矜持，他悄悄的来到门口偷听。
“他大哥，辛苦你了，每天让你忙前忙后的侍候我，真不好意思！”张媒婆每天都会这么客气的说话。
“刚刚还把我当亲闺女，眨眼间又生分了，可见你没把我当亲闺女，不然你也不会一天到晚和我们客气。”
“就是嘛，多年的老邻居，老这么客气干嘛，谁还没个坎儿！”张云翔附和着女儿的话。
“好啦，客气话没几天说了，阿姨很快可以回家休养了。
老爸，我走啦！”张笑笑淘气莞尔一笑道，“嘻嘻，我每天沾阿姨的光，吃好菜，如此说来，还得谢谢阿姨。”
门外，马世健的眼泪，在脸颊上流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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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自己能力有限，又没陈浩脑瓜子聪明，老实说，这世上就没陈浩解决不了的事。
而陈浩，对于张笑笑交代的每一件事，他都能做得一丝不苟，完美无瑕。
这一点，让笑笑特别满意。
安慰好马世健，张笑笑又马不停蹄赶去照顾张媒婆。
最近这几天，张媒婆发现，张笑笑在陪伴她的时间空档里，总喜欢往外蹿，而且她每天魂不守舍的，总觉得心事重重。
“笑笑，实在不好意思，拖累你们父女俩了，这份情，不知道怎么能还得清。”
“阿姨，乡里乡亲的，互相帮助是应该的，再说你也没少帮过我家呀。”
“唉，如果世健在家就好了，这个不争气的儿子，长大了翅膀硬了，老娘含辛茹苦把他养大，他早就忘到了九霄云外。
早知道这个儿子如此不孝，当初就不该为了他，把自己的大好年华白白浪费掉。
我守寡的时候，他才六岁，我三十岁都不到。
有多少人劝我改嫁，我怕他受委屈，愣是不愿意，现在想想，好后悔啊！
如果再嫁，说不定也会生一个像你这么孝顺的女儿，女儿就是好，贴心。
真羡慕你老爸，两个女儿一个儿子，而且你也那么孝顺，你老爸也算一个有福之人，比我的八字要好一点。”
“阿姨，你安心养病，别胡思乱想，世健大哥也是一个孝顺的人，这一点我敢打包票。”
“孝顺，有他这样孝顺的儿子吗？人走了 一声不吭，都过去这么多天了，只怕他同学喜酒早喝个底朝天了。
笑笑，其实我知道你在哄我，我也愿意自欺欺人认为他去同学家喝喜酒了。
可是事实胜于雄辩，他为了一个二手女人，把老娘抛之脑后，我真的真的很难过，想死的心都有了。
都说养儿防老，防得了老吗？还不是各自头上顶片天，生死由命罢了。
现在我的话，对他来说，就是放屁，唉，人字好写难做啊，可怜天下父母心。
你为他操碎了心，他却不领情，嫌你啰嗦嫌你烦，
唉，所以说，人生短短，爱别人还不如爱自己呢。”
张媒婆一边说，一边不停的唉声叹气，神情非常落寞。
曾经英姿飒爽，能言善辩的她，如今的语气里，居然携带着认命，灰心丧气，万分沮丧的消极情绪。
看起来，她这些天，苍老了很多，染过的头发，白发丛生，脸上的皱纹，悄无声息中，又多赠了几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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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心是一天，愁也是一天，如果愁可以改变目前现状，那我赞成你愁成白发魔女。
阿姨，愿意当白发魔女吗？还别说，白发魔女童颜鹤发，
也是类一种美，我也比较欣赏。”
张媒婆虽然是单身妈妈，却比较注重自己的形象，以前多几根白头发，都要唠叨半天。
现在让她变成白发魔女，那还不要了她的老命！
以前可没少人夸她年轻，比实际年龄至少要年轻十岁。
“阿姨，我可警告你，你的白头发依稀都出来了，脸色也不好，蜡黄蜡黄，毫无生气。
如果你再郁郁寡欢，闷闷不乐，我就不再叫你阿姨，而叫你老婆婆啦！”
“老婆婆，我有那么老吗？”张媒婆下意识的用手摸了摸自己脸，好像是粗糙了不少。
“还不相信我说的话，你自己看看镜子，看看我有没有骗你？”
张笑笑从窗户的台子上，拿过来一块椭圆形镜子。
“看看吧，看看吧，你以前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要小，现在反过来了，看起来比实际年龄大了很多。”
她顺手把镜子递给张媒婆，张媒婆迫不及待的接过镜子，看了看，果然是青春易逝，容颜易老。
镜子里的她，格外苍老憔悴。
她惊呼道：“这镜子里的人，还是我吗？”
“不是你是谁，你有没有觉得，变成了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美人？
不是我说你，现在的日子这么好过，你偏偏还要和自己过不去，何必自寻烦恼呢？
人啊，对什么事都不要钻牛角尖，”
“唉，别人说，岁月是把杀猪刀，果然不错啊！”张媒婆无限惆怅，感叹良深，“还记得你小小的一个，梳着两个羊角辫。
那时候，还老在我家，和世健争东西。记得有一次，世健买了一本什么漫画书，宝贝得不得了。
你硬要争，世健气得不得了，大声说那是妈妈买给他的漫画书。
你却偏偏说是阿姨买给你的，那时候世健读一年级了，能写自己的名字。
于是他一恼，怒气冲冲的质问道，这漫画书是你的吗，写了你名字吗，名字在哪里？
目不识丁的你却厚着脸皮说，这漫画书是你的，就是写的你名字，名字就在这里。
你指着歪歪扭扭马世健的名字，硬说是你张笑笑，可不是吗，也是三个字。
世健怒道，张笑笑后面两个字相同，你看看是不是相同的笑字？
没想到你歪曲事实的本事让人哭笑不得，居然说笑笑一个笑是不开心，
所以小一点，笔画就少一点，一个开心，所以大一点，笔画也就多一点，
这么简单的问题，都想不明白吗？
哈哈，你理直气壮的表情，硬是把我那个傻儿子，气得七窍生烟，吭哧吭哧的，喘气如牛。
别看他个头大你那么多，愣是没动你一根手指头，最后还是他委委屈屈来告状。
却得了一句，笑笑是妹妹，还小，不懂事，没读书，让着她一点才乖。”
听了张媒婆的叙述，张笑笑笑得前俯后仰，可得意啦，得了便宜还卖乖，说阿姨喜欢她要多一点。
那时候，马世健会经常问他老娘，到底谁才是他亲生的孩子。
“可不，小时候如果有谁欺负我，世健大哥第一个冲上去，就和人打架。
别人说打我管他什么事，他就是这么和别人说的，笑笑是我妹妹，亲的。”
说到小时候的事，那种温馨感油然而生，再看看现在，一晃就过了很多年，时间真的太快了。
果然是日月如梭，青春如梦！
“你看，小时候你和世健大哥没少帮我，现在你有事，我正好可以回报一下。
所以说，阿姨，以后就不要和我客气，有什么事，只要我能做，你尽管叫。”
张媒婆眉花眼笑：“好好好，笑笑真是一个知恩图报的好姑娘，
只是可惜你老娘走得早，生了这么一个乖巧聪明又能干的好女儿，却没福气看着你成家立业。
不过她也值了，病了那么多年，你老爸对她依然不离不弃。”
“我老娘没福气得到我的孝顺，我以后只把你当亲娘孝顺，好不好？”张笑笑玩笑道。
张媒婆越发笑得合不拢嘴了，一叠声道：“我是上辈子积了什么德，
白捡了这么大个女儿，如果你是我亲生的，我晚上做梦都要笑出声来。”
一连几天，笑笑晚上都在医院里陪床，还得兼顾着照看马世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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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笑早就警告过他，马世健也在这家医院的二楼住着，让他务必要小心一点，不要被他发现。
每天给张媒婆送饭，就像等着去接头的地下党人，在白色恐怖氛围中，冒着被发现的危险。
一大早空气好，病房的空气太浑浊，再加上心情郁闷，马世健忍不住走到底楼的石凳上坐着发呆。
医院里人来人往，他漫无目的的看着心事重重的人，个个无精打采，万念俱灰的样子。
本来就是，来医院的人，没几个心情好的。
除非是来生小宝宝的，还能看见眉花眼笑的，其余哪一个不是苦瓜脸？
这时，一个熟悉的人，从门口下了车，两只手提着两份饭盒，其中一个饭盒非常熟悉，正是他每天吃的。
马世健心里咯噔一下，远处那个人太熟悉了，脚一拐一拐的，好像一只脚长一只脚短。
这不是张云翔大伯吗，笑笑不是说他生病了吗，看他的样子，哪里是他在生病，分明是他在照顾生病的人才对。
马世健的思想彻底被颠覆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张大伯没有生病，笑笑也是活蹦乱跳的，如果是朝阳生病，用不着瞒他。
疑惑不解的马世健，打算解开心中的疑团，他悄无声息跟在张云翔身后，看他到底去哪里？
当看见他进入302病房后，迟疑了一会，想着要不要揭穿事情的真相？
最后好奇心打败了他的矜持，他悄悄的来到门口偷听。
“他大哥，辛苦你了，每天让你忙前忙后的侍候我，真不好意思！”张媒婆每天都会这么客气的说话。
“刚刚还把我当亲闺女，眨眼间又生分了，可见你没把我当亲闺女，不然你也不会一天到晚和我们客气。”
“就是嘛，多年的老邻居，老这么客气干嘛，谁还没个坎儿！”张云翔附和着女儿的话。
“好啦，客气话没几天说了，阿姨很快可以回家休养了。
老爸，我走啦！”张笑笑淘气莞尔一笑道，“嘻嘻，我每天沾阿姨的光，吃好菜，如此说来，还得谢谢阿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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