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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章 辜老

    他以为她死了,他以为夜家绝后了。

    萧北鸢眼眶也湿了:“苍天有眼,夜家还有我。”

    老人又揉了揉眼睛,蓦地想起什么,指了指墙上的画:“小拾壹,你不记得了,我画的是你呀。你再仔细看看?”

    萧北鸢又一次目瞪口呆,脑子里嗡嗡的,像是千万只蜜蜂在耳边飞。

    画上的小女孩是她,怎么可能?

    看她那表情,辜老疑惑极了:“小时候你爷爷经常带你来我这里,就在那棵梨花树下荡秋千,你不记得了?”

    他扯了承颐一把:“喏,画上画的那个抱着你教你写字的哥哥,就是他,你不记得了?”

    如果说辜老的第一句话已经让萧北鸢震惊,那么第二句话直接像是子弹一样,射穿了她的心脏,让她摇摇欲坠。

    承颐赶忙扶住她,让她站稳,怕她摔倒,手虚虚扶在她后腰,没松开。

    萧北鸢觉得不止脑子里嗡嗡嗡的,浑身都嗡嗡的,她晃了晃神,看了看承颐,又看着辜老:“您的意思是……我和承颐……”

    明明脑子里千头万绪,但是嘴上却不知道怎么表达。

    “那两年承颐经常往我这里跑,你爷爷带你过来的时候,大部分时间都是承颐带你玩教你写字。小拾壹,你真的不记得了?”辜老说着在承颐手臂上拧一把,“臭小子,你也不记得了?”

    承颐笑得腼腆:“我怎么可能不记得?刚才我让她猜,她愣是没猜出来……”

    怪不得他说远在天边近在眼前,怪不得他说话怪怪的,现在全都找到了合理解释。他说的就是她,是她没转过那个弯,一直以为是欢喜来着。

    再仔细一想,她和承颐第一次认识,是在一次野生动物保护摄影展上。那是他们第一次见面,他很熟络,追着她要电话号码,追着塞名片给她,当时她还奇怪,这个人是不是有点自来熟。后来他主动加了她的微信,时不时给她发一些非域野生动物的照片,还跟她聊一些野生动物保护的趣事。一来二去,两个人熟络起来,那几年她在国外,偶尔几次见面,都是他给她送东西。

    有时候是吃的,有时候是小玩意,有时候是野生动物的照片,有时候是他拍的各地的风景。

    那时候她很向往他的生活,提出来让他有机会带她去非域。她说一次,他答应一次,只可惜一次都没有成行。

    有一次她生日,他从天而降,给她送来她以前最爱吃但是现在已经不生产的糖果。两个人去看电影,她问他:“大叔,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他看着她笑了笑:“因为你让我想到一个人,一个认识很久但是再也找不到的人。”

    她开玩笑:“不会是你女朋友吧?”

    他笑了笑摇头:“是一个妹妹……”

    萧北鸢向来不喜欢八卦,所以也没有多问,后来更是把这件事忘记了。

    现在想起来,如果辜老说的是真的,那么承颐应该是那会儿就认出她来了,所以才对她那么好?

    他们小时候认识,是夜家和华家本就认识,还是因为辜老,她和她才有交集?

    萧北鸢看着承颐:“你早就认出我了是不是?所以故意接近我?”

    承颐一脸无辜:“冤枉啊我,一开始真没认出来是你,只是觉得有点熟悉。我对天发誓……”

    “那你什么时候认出我的?”

    一开始他还想打太极,但是萧北鸢盯着他:“实话实说啊,你别想蒙我,我聪明着呢。”

    承颐求救的眼神飘向辜老,老人正想说话,萧北鸢的声音响起来:“你看辜老干什么?想联合起来骗我,我不是小孩子了,休想骗我。”

    辜老吓得别过脸,假装看画。

    承颐咳嗽一声,投降似的摆摆手:“好好好,怕了你了,我说还不行么?认识你之后,我查过你,查到了你养父母,顺藤摸瓜就查到你了。”

    萧北鸢半信半疑,但她的目的并不是细究这些,她的目的是找辜老问一问当年夜家的事。

    既然是当年夜家的事,那么承颐在,是不合适的。

    得想个办法把他打发走。

    但是,怎么像个合理的又不会引起他们怀疑的借口呢?

    “大叔……”

    承颐看着她:“怎么了?”

    “我跟辜老……”

    “小拾壹,走走走,我带你去看看……”辜老是很激动的,拉着萧北鸢到长廊,指着院子里的一草一木,絮絮叨叨,“那棵梨树你还记得吗,以前承颐经常抱着你在那荡秋千。秋千坏了,一直没修。我要是知道你还在,肯定会提前修好……还有那石桌石凳你还记得吗,我跟你爷爷在哪儿下棋。那些花花草草,不知道换了多少批,以前你调皮捣蛋,老是把我辛辛苦苦栽的花草打碎了……”

    说实话,萧北鸢的记忆中,有几段是缺失的。小时候和雷凌的那一段,有关夜家的有些片段,还有现在辜老说的这些片段,她是真的没印象。

    “辜老,抱歉,我不太记得了。”

    辜老叹息一声,撑着栏杆:“不怪你,夜家出那么大的事,你受了惊吓,不记得也正常。”

    老人看着她,眯眼:“你可还记得,你以前喊我什么?”

    萧北鸢:“……”

    倚在门口看他们的承颐,笑了笑,走过来和萧北鸢站在一起:“你以前啊,胆儿挺肥,揪着我干爹的胡子,喊他‘老辜头’,喊着喊着就变成‘老骨头’。”

    萧北鸢挺尴尬的,低头笑了笑:“辜老,我……”

    老人颤颤巍巍抬手,在她肩膀上拍了拍:“你还是像以前一样,喊我辜爷爷吧。”

    现在是她有求于他,萧北鸢也不反驳,反正只是个称呼而已:“辜爷爷……”

    老人别开脸,红了眼眶,哎哎了两声:“好丫头……”

    三个人站在长廊处,天已经黑了,灯光下月光下整个院子弥漫着淡淡的温柔,氤氲着香气,辜老突然开口:“承颐,我和小拾壹有点事要说,你带上欢喜去巷子口那家小店弄点吃的回来。”

    承颐答应了一声,喊着欢喜的名字下台阶去了。

    辜老带着萧北鸢到楼上书房,她从包包里掏出一方小小的锦盒放在桌子上,笑了笑:“辜爷爷,不知道您喜欢什么,这是一点见面礼,还请您收下。”

    辜老倒也不客气,拿过去打开,眼睛一亮:“哪里弄来的?”

    萧北鸢不好说是雷凌送给她的,只说是自己去古董店淘来的。

    “你眼光不错,跟你爷爷当年有得一拼。礼物我很喜欢,我就收下了。别站着呀,坐。”

    他愿意收下就好,萧北鸢坐下来,又拿出一个锦盒,递过去:“辜爷爷,您看看,您还记得这东西吗?”

    辜老打开,拿出一方印章看了看:“记得,这是我亲手雕刻的。当年你爷爷和雷家老爷子过来找我,说你和雷家小公子订娃娃亲,要我为你们量身定做一个世间独一无二的定情信物。刚好那时候我淘到一块绝好的石头,就为你们做了这个。”

    和雷老太太所说一致,萧北鸢点点头:“我今天来,就是想问一问夜家的事。”

    明显看到辜老的手颤抖了一下,萧北鸢心里一沉。

    “小拾壹,你为什么要问这个?”

    萧北鸢反问:“作为夜家人,我不该问吗?还是您觉得,我不该知道?”

    意识到自己可能语气有点生硬了,她深深吁口气:“抱歉,辜爷爷,我没别的意思,我就是……”

    老人打断她:“你想问你父母的事,还是你爷爷奶奶的事?”

    “您不生我的气?”

    老人笑着看她:“我为什么要生小拾壹的气?本来就是我欠你欠夜家一个解释,以前我答应过你爷爷你爸爸,会保护你们兄妹三人,是我没做到。所以今天你问我任何问题,只要我知道的,一定都告诉你。”

    查了那么久,虽然查到一些枝枝叶叶,但总是在即将接近真相的时候出现一层层迷雾遮挡住她的视线。

    此刻辜老的话,就如同迷雾中的航灯,给她指明了方向。

    萧北鸢喜极而泣,吸吸鼻子:“辜爷爷,谢谢……”

    “小拾壹,是我应该谢谢你。这些年,我一直活在自责愧疚里,我以为夜家绝后了。没想到,真的是苍天有眼,居然为夜家留下你这一脉。”辜老小心翼翼抚摸着印章,“是我疏忽了,我早该想到的。新闻上说雷家那位公子结婚的时候我就该猜到你的身份的,雷老太太亲自给我打电话,要请我参加婚礼,我当时忙着,就没过去。她也没跟我明说你的身份……”

    萧北鸢点点头:“我知道,奶奶是想保护我。”

    辜老把印章小心翼翼又放回锦盒,推到萧北鸢面前,沉声道:“你知道你父母在执行公务的时候牺牲的事吧?”

    看到她点头,他问:“谁告诉你的?雷家公子,还是老太太,抑或是你公公?”

    他当时脸上的表情挺奇怪,像是唏嘘又像是讽刺,萧北鸢愣了一下:“我自己查到的,怎么了?”

    辜老愣了一下:“他们竟然没有告诉你……”

    “告诉我什么?”

    辜老叹口气:“你查到的资料上是不是说,你父母负责追击逃犯,在加油站,逃犯劫持了一个人做人质,你父母为了救那人,被困在车里,车子发生爆炸,他们没来得及跑出来,所以牺牲了?”

    从进来到现在,萧北鸢不放过老人脸上任何一丝表情,此刻她心一沉:“辜爷爷,您什么意思,难道不是这样吗?”

    辜老往后靠在椅背上:“当然不是这样?你知道你父母救的人是谁吗?”

    萧北鸢摇头。

    “你父母所救的,正是雷家大先生。”

    萧北鸢的心一下子停止了跳动,不敢置信地看着老人,眼眶里慢慢蓄满了水汽。

    辜老也红了眼眶:“对,就是雷霆。当时雷霆带着情人和私生子外出旅游,不凑巧,在加油站就出事了。夜家和雷家是世交,你爸自然不会看着自己的好兄弟出事。”

    “您的意思是,我父母为了救他,所以牺牲了?”

    “小拾壹,你信吗?”

    萧北鸢抬起头,辜老抹一把眼睛:“我们所有人都被骗了,都以为事情真相就是那样。其实不是……雷霆带着情人和私生子打算出国旅游,不凑巧,在加油站就出事了。逃犯挟持了一个孩子还有孩子的妈妈,威胁你父母,如果不答应他们的条件就撕票。雷霆跪下来求你爸,生死关头,逃犯提出来,用你妈换两个人质。你爸怕你妈出事,主动提出来他来当人质。结果,逃犯要他们夫妻俩一起做人质。”

    萧北鸢捂着脸,液体顺着指缝滑下来:“所以,他们一家三口毫发无损,我爸妈却牺牲了?”

    辜老正想说话,萧北鸢的电话响起来,她抹一把泪,掏出来看一眼。

    雷凌打过来的,她来这里之前给他打过电话发过微信,大约之前他一直在忙,现在终于有时间回复她。

    但是这一刻萧北鸢莫名不想接他的电话不想听见他的声音,甚至不愿意看到他的名字闪烁在手机屏幕上。

    她颤抖着手摁了红色键,然后摁了静音,手忙脚乱把手机塞进包包,抬起头看着辜老:“他们为什么不救我爸妈?他们不是好兄弟吗?”

    辜老看她激动,知道这件事刺激到她了,拉开抽屉拿出一块手帕,颤颤巍巍起身走过来她这边:“丫头呀,你听爷爷给你说。当时雷霆想救你父母来着,但是阴差阳错,根本来不及……这件事不能怪他的,就算你要怪他,这件事也跟雷家公子没关系。我想雷家老太太之所以瞒着你,大概也是怕你钻牛角尖,影响到你们小夫妻的感情。”

    萧北鸢接过手帕,手忙脚乱擦眼泪,一开始哭得没有声音,慢慢地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大,简直哭得惊天动地。

    辜老往前一步,慢慢把她抱在怀里,拍着她的背:“好了好了,知道小拾壹委屈,哭吧。”

    像是找到了依靠,萧北鸢慢慢伸手抱住老人的腰:“他们为什么不救我爸妈?为什么?他们为什么要瞒着我?”

    辜老无奈极了,他突然有些后悔告诉她实情。之前九叔跟他通话,只说介绍一个小姑娘过来,并没有说是夜家的人,更没有说是小拾壹。

    他要是早知道是这样,就不会一股脑告诉她实情,惹得她哭那么伤心。

    但是转念一想,她迟早会知道,只不过是谁告诉的问题。他亏欠夜家亏欠她,由他来告诉她,总比由别的无关痛痒或者别有用心的人来说更好一些。

    哭了一会儿,萧北鸢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一边擦眼泪一边问:“辜爷爷,那我爷爷奶奶的事呢?求您告诉我。”

    本来买点吃的东西最多就是四十分钟的事,但是承颐知道辜老和萧北鸢谈正事,所以他带着欢喜在外面遛了几圈,才晃悠悠回去。

    才进院子就听到啜泣声,认出是谁的声音,他心下一慌,丢开欢喜就往楼上跑。

    到了书房门口也来不及敲门,也不管礼貌不礼貌了,直接推开门冲进去:“小北……”

    他突然闯进来,里面的两人吓一跳,都有些尴尬,尤其是萧北鸢,眼里还来不及擦去。

    承颐走过去,看了看他们:“怎么了?怎么还哭上了?您惹她哭的?”

    辜老莫名其妙背锅,本来想辩解几句,但是仔细一想又觉得好像还真的是他把人惹哭的,于是不自然地咳嗽一声:“我……”

    “您跟她说什么了,她哭这么伤心?”

    质问的语气,让老人很不舒服,他吹胡子瞪眼的:“臭小子,你什么意思?”

    萧北鸢稍微处理好自己的情绪,沙哑着声音开口:“大叔,不关辜爷爷的事,是我想起夜家的事,有些伤心。”

    承颐半信半疑:“真的?”

    萧北鸢笑得比哭还难看:“真的。”

    这边萧北鸢大哭一场,康城那边,环球集团办公室,雷凌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

    下飞机杨修过来接他,回公司直接就开会,手机调了静音模式,等开完会才发现她给她打过电话发过微信。

    他立马给她回过去,却被她挂断。他接连打了几个,她都没接。

    这是在太反常了,反常到让他心慌。

    手里的电话响,他以为是萧北鸢,看了一下发现是东子,心想肯定和她有关,于是立马接起来。

    “雷总,我发现一个人,拍了照片,已经发给您,您看一下。”

    同一时间,微信收到照片,雷凌点开看一眼,心思一沉。虽然拍照的巷子口路灯不太亮,但是他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了。

    是承颐。

    “对不起,雷总,是我疏忽了。我不知道他是一直在里面,还是刚刚才进去。您看,需要我进去吗?”

    办公室巨大的落地窗前前,外面是茫茫黑夜,里面是一颗焦躁不安的心。

    雷凌本来只是有些担心,现在知道承颐在,他彻底变成了不安。

    那个温文尔雅放荡不羁的男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萧北鸢去的那家四合院?

    冲着她去的吗?

    “暂时不用,我联系她,你在门口守着。”

    挂了电话,雷凌沉口气,又给萧北鸢打过去。

    刚才是她挂断了,这次是没人接。他倒是希望她挂断,这样至少证明她看到了,证明她没有在做别的事。

    这样打得通但是没人接,他不由得胡思乱想,她是不是跟那个男人聊天聊得太开心导致没听到?

    “小乖,求你,求你,快接电话……”雷凌继续打,一边打一边祈祷。

    还是没人接,他的心往下沉到深渊,忍住把手机砸出去的冲动,打给东子。

    东子是典型的直男思维,会不会打扰别人什么的他不考虑,他只想完成老板交代的任务。

    所以欢喜带着他出现的时候,萧北鸢吓一跳,辜老和承颐也吓一跳。

    东子神色淡定,把手机递过去:“太太,雷总找您,麻烦您接一下电话。”

    空气像是凝固了,尤其对萧北鸢而言。东子递过来的手机,像是烫手山芋,像是定时炸弹,她如果接,会被炸得粉身碎骨。

    说实话辜老说的道理她都懂,就算她父母的死和雷霆有关,那也不关雷凌的事。但她就是说服不了自己,她现在很乱,没办法面对雷凌,哪怕隔着电波。

    但是她又没办法不接,或许从心底最深处,现在是她最脆弱的时候,她又排斥他,又希望是他陪在她身边一起面对。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是另一个男人陪着她安慰她鼓励她逗她开心。

    想到这一点,萧北鸢把手机接过来,放在耳边:“喂……”

    “谢天谢地,小乖,我终于听到你的声音了。”虽然看不到,但是萧北鸢能明显听见雷凌声音里的颤抖和不安,“小乖,出什么事了?告诉我,你怎么了,我担心你。”

    刚才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此刻像是决堤的洪水似的哗啦啦涌出来。

    明明难过得要死,却不想被他知道,摇摇头表示自己没事。

    想到他看不到,又开口:“我没事,真的,我没事……”

    她怎么可能没事,雷凌心痛如倒绞:“小乖,求你了,告诉我,出什么事了?或者,我现在订机票过来……”

    “不用,雷凌,我……”萧北鸢仰起头想把眼泪逼回去,却发现只是徒劳,她索性也不遮掩了,走出客厅到长廊,靠在柱子上,“雷凌,我难过,我好难过。”

    东子跟着出去,不远不近地跟着。

    看她那样儿,承颐心痛得要死,不由自主就要上前,被辜老拽住。

    “干爹,您……”

    辜老摇摇头:“人家小夫妻的事,你瞎掺和什么?”

    承颐辩解:“我这叫瞎掺和吗?您很清楚,她和雷凌没有将来的。”

    辜老斜眼看过去:“跟你就有将来?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小子在想什么?”

    被人看穿,承颐索性也不否认:“对,我喜欢她,甚至可以说,我爱她。”

    辜老冷哼:“她结婚了,有丈夫。”

    “可是她丈夫的爸爸,害死了她爸妈。她丈夫的继母,害死了夜家那么多人。他们怎么还可能在一起?干爹,您是不是老糊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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