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三章 银子的去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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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衍的手指把剑攥得很紧。
他的骨节因为用力而泛着白。
不断轻颤着。
奉凌汐伸出手，覆在了晏衍正攥着长剑的大手上。
奉凌汐那手很软，带着暖暖的温度，晏衍轻颤的手停了下来。
“我没有事。”他看向奉凌汐，眼底的伤痛稍微褪去一些。
“以前我也只是有些怀疑，所以没有与你说，这些账册很多帐都是悄悄做给一个银号的。
这个银号传说中与一些不出世的世家大族有关系，而世家大族便只有那么几个，与谷夫人有关系的四世家大族，很好猜。
因为谷夫人是假冒姨母的话，他能把姨母的几号已习惯都模仿得如此神似，让身边的人察觉不出来，那这人应该是熟悉姨母的人。
所以谷夫人身后之人最有可能的应该就是古氏族人了。
以前我怀疑可能是某一个人，但是这份藏策藏的银两数额太过庞大，恐怕不是一两个人可以吞下的，那么便有可能是一个家族。”
奉凌汐但话有些沉重，她看着晏衍有些心疼。
若整个古氏家族都在算计的晏衍，那晏衍该多伤心啊！那些都是与他有血缘关系的人。
怪不得上一世，晏衍活得犹如行尸走肉，无欲无求，尽管大权在握，却对钱权一点儿也不贪恋，甚至对活着都没有一丝的欲望。
“你还有我。”奉凌汐叹息，把晏衍冰凉的的手攥得更紧了一些，希望能温暖他。
晏衍能感觉到奉凌汐的心疼，他把长剑换到另一只手上，然后反手握住奉凌汐柔软温暖的小手，心底的沉重以暴戾在一点点消散。
他知道这辈子无论如何都会有一个人与他并肩前行，不离不弃。
“带下去，审！”晏衍深吸一口气后，沉声下令。
他刚一开口，原本还瑟瑟发抖的谷夫人蓦然抬起头来，惊愕的看向晏衍，脱口而出：“衍……”
不过她刚喊出第一个字，就被赶上来的暗卫堵住了嘴，拖了下去。
谷尚书还在一头雾水的状态。
但是他知道这里面应该牵扯了什么秘辛。
并且……好像与她同床过共枕了十几年的夫人是个冒牌货。
这个认知指他的脑袋一直嗡嗡作响。
有点不敢相信这个事实。
他探究的看将扮作普通护卫的晏衍，再把视线移到晏衍与奉凌汐相扣的手上，一时间瞠目结舌。
他想问晏衍，你是谁？
但是一接触到晏衍那双泛着冷芒的眸，以及周遭杀气腾腾的暗卫，所有的疑问又默默地咽了下去。
为官多年，她哪里不知道秘辛知道得越多，死得越快的道理。
于是连忙把视线从晏衍与奉凌汐相握的手上移开，装作突然得了急病，身子左摇右摆，喊着身边的随从，赶紧把他扶回卧室躺着，赶紧请大夫给他诊病。
谷尚书但随从一听可以离开，哪里还愿意耽误，直接架起谷尚书便赶紧跑路，离开此地站满煞神的地方。
晏衍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谷尚书离开的方向，便好无兴趣地挪开了眼。
谷尚书没有参与其中的事情，人又比较怂，今日的事他说出去与他也没有任何好处，所以他肯定不敢说出去，他想离开就离开吧。
审讯谷夫人的暗卫回来了，养尊处优多年的谷夫人根本扛不住暗卫的审讯手段。
才刚刚用点小刑，就把全部的事都招了。
事情果然如奉凌汐所料。
多年前谷夫人早已被人调了包。
谷夫人的口供上说，她是在晏衍的姨母有一次回娘家的时候调换身份的。
因为艳艳的一幕对晏衍的好，超过了对古氏家族的忠诚。
毫不客气的说，若是在晏衍和古氏家族中选择，晏衍的姨母会毫不犹豫的选择站在晏衍那边。
晏衍那母亲出身嫡支，是嫡支已经凋零，在晏衍母亲出嫁的时候，嫡支小一辈的血脉只剩下晏衍的母亲一人了。
所以燕燕的母亲才能带走古氏家族三分之一的钱财。
这是当初的当家老夫人做得主。
但是一个世家大族，没有嫡支的传承，也就意味着落没的开始。
所以古氏当家老夫人把古氏的两只庶出血脉寄养在嫡支下。
这事在古氏家族中算是秘闻了。
而晏衍的姨母但是出生于既然在嫡系下的庶出一支。
大家族竞争激烈，她自小体弱多病，不被重视，多受姐妹排挤，若不是有古静萱照顾，恐怕活不到长大。
所以晏衍的姨母这辈子最感激的人，正是晏衍的母亲。
可是当家老夫人过世之后，再加上古氏家族日渐往下坡路走，晏衍母亲手上大笔的嫁妆就分外让人眼红了。
一眼在嫡系下的庶出两支开始千方百计想要让古静萱把手中的嫁妆补贴给古氏家族。
不过古静萱虽然善良，却不是傻。
她的嫁妆本来就想要留给自己的孩子的，怎么会同意古氏家族这些无理的要求呢？
那期间有两年的时间，谷夫人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反正古静萱死了，留下了晏衍一个儿子。
古氏家族的人简直要载歌载舞，因为一个不足五岁的小孩子在他们眼里根本不足为惧。
大笔的财务简直是唾手可得。
可是当古氏家族的人向原本的谷夫人要求想办法把晏衍手上的私产都弄出来给古氏。
但是深受过古静萱恩惠的原谷夫人怎么会同意？
她不仅不同意，还极力护着晏衍。
晏衍的姨母因为不听话，所以引来了古氏家族的杀心。
有一次古氏家族使计让晏衍的姨母回去，原本想着软禁，但是晏衍的姨母不放心晏衍，拼死都要逃出来，最后惹怒了众人，当时就给勒死了。
而她这个冒牌货，是古氏家族从古氏一个较远旁枝那寻到的。
因为她很巧合的，长的与晏衍姨母特别相似。
就这样不声不响换了身份。
这些年来，利用这个身份，在晏衍身上捞取了不少好处，古氏家族尝到了甜头，肯定要把当年的事捂得死死的。
而那些银子的去向，当然就是古氏家族。
谷夫人不敢不听古氏家族的，她的亲人全都在古氏家族的手上，她的来历古氏家族也一清二楚。
所以这些年他不过是古氏家族钱财的搬运工而已。
一开始它能代替原来的谷夫人或者吃喝不愁，绫罗绸缎随便穿，丫鬟仆妇伺候的好日子当然开心的不得了。
但是日子久了，她却不再满足于现状了。
她想要更好，甚至想要拥有自己的孩子。
可她并不能这么做。
因为当年原谷夫人在生产第一胎时大出血，早已被判定为不能再生养了。
所以为了不露馅，她一直不敢要孩子，就算怀上了，也要把他打掉。
这让谷夫人身心受尽了折磨……
奉凌汐把谷夫人的供词看完后，不由叹息一声。
她看向晏衍，问：“你打算怎么处理古氏家族？”
“不急，等这两日朝的事情过后再找他们算账，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晏衍的声音里犹如淬了寒冰，不仅冷，还带着恨意。
这些年，他对古氏家族不薄，没想到原来都是一群狼子野心之人，他却傻乎乎的把他们当成了真的亲人。
晏衍和奉凌汐离开谷尚书府后，谷尚书很机灵的对外宣称他和夫人双双得了风寒，近日都将闭门不出。
夜半时分。
京城中人依旧在梦乡之际，突然一阵阵兵甲马骑的声音在各个街道中穿梭。
火把照亮了大半个京城。
紧接着厮杀声四起。
被惊醒的京城百姓都不敢打开房门，一家人全聚在一起，躲在屋内，静听屋外街道上的动静。
皇宫中养心殿。
皇帝依旧躺在床上，他的面色蜡黄，没有精气神，极其像一个病若膏肓之人。
福公公立在床榻边，微微躬的身子，两人静静听着养心殿外的喧闹的动静。
当整齐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后，原本闭目养神的皇帝骤然睁开了眼。
他眼底精光一现，哪里像病入膏肓之人？
“他们也该进来了吧？”皇帝沉声问。
“是，三皇子的人也来了。”福公公放轻了声音回答。
“呵。”皇帝轻笑，若是仔细听，能听得出讽意。
福公公继续眼观鼻鼻观心。
“晏衍那小子不来？”皇帝有了些微微的恼意与无奈。
明显这个问题他不需要福公公给他答案，他都能猜到。
“是。晏殿下去了安国侯府。”福公公在心底叹息，有人用尽了心计，为的是什么？不就是为了爬上那个至高无上的位置？
但是晏衍殿下呢？
皇上想要双手把那个位置捧给他，他都不屑一顾。
“是陪奉凌汐那丫头回门吧，呵，出息！”皇帝用的是肯定句。
“晏衍殿下是个有情有义之人。”福公公尽量为晏衍说好话。
相较于别的皇子，他更愿意是晏衍上位，起码他能安享一个晚年。
“可是做一个皇上，哪里需要那么多感情？寡人寡人……”皇帝低低的呢喃。
这一句他说的声音太小，但是福公公还是听清楚了，不由得心中重重的一跳，有些担忧。
正在这时，养心殿的内殿大门蓦然被人从殿外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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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骨节因为用力而泛着白。
不断轻颤着。
奉凌汐伸出手，覆在了晏衍正攥着长剑的大手上。
奉凌汐那手很软，带着暖暖的温度，晏衍轻颤的手停了下来。
“我没有事。”他看向奉凌汐，眼底的伤痛稍微褪去一些。
“以前我也只是有些怀疑，所以没有与你说，这些账册很多帐都是悄悄做给一个银号的。
这个银号传说中与一些不出世的世家大族有关系，而世家大族便只有那么几个，与谷夫人有关系的四世家大族，很好猜。
因为谷夫人是假冒姨母的话，他能把姨母的几号已习惯都模仿得如此神似，让身边的人察觉不出来，那这人应该是熟悉姨母的人。
所以谷夫人身后之人最有可能的应该就是古氏族人了。
以前我怀疑可能是某一个人，但是这份藏策藏的银两数额太过庞大，恐怕不是一两个人可以吞下的，那么便有可能是一个家族。”
奉凌汐但话有些沉重，她看着晏衍有些心疼。
若整个古氏家族都在算计的晏衍，那晏衍该多伤心啊！那些都是与他有血缘关系的人。
怪不得上一世，晏衍活得犹如行尸走肉，无欲无求，尽管大权在握，却对钱权一点儿也不贪恋，甚至对活着都没有一丝的欲望。
“你还有我。”奉凌汐叹息，把晏衍冰凉的的手攥得更紧了一些，希望能温暖他。
晏衍能感觉到奉凌汐的心疼，他把长剑换到另一只手上，然后反手握住奉凌汐柔软温暖的小手，心底的沉重以暴戾在一点点消散。
他知道这辈子无论如何都会有一个人与他并肩前行，不离不弃。
“带下去，审！”晏衍深吸一口气后，沉声下令。
他刚一开口，原本还瑟瑟发抖的谷夫人蓦然抬起头来，惊愕的看向晏衍，脱口而出：“衍……”
不过她刚喊出第一个字，就被赶上来的暗卫堵住了嘴，拖了下去。
谷尚书还在一头雾水的状态。
但是他知道这里面应该牵扯了什么秘辛。
并且……好像与她同床过共枕了十几年的夫人是个冒牌货。
这个认知指他的脑袋一直嗡嗡作响。
有点不敢相信这个事实。
他探究的看将扮作普通护卫的晏衍，再把视线移到晏衍与奉凌汐相扣的手上，一时间瞠目结舌。
他想问晏衍，你是谁？
但是一接触到晏衍那双泛着冷芒的眸，以及周遭杀气腾腾的暗卫，所有的疑问又默默地咽了下去。
为官多年，她哪里不知道秘辛知道得越多，死得越快的道理。
于是连忙把视线从晏衍与奉凌汐相握的手上移开，装作突然得了急病，身子左摇右摆，喊着身边的随从，赶紧把他扶回卧室躺着，赶紧请大夫给他诊病。
谷尚书但随从一听可以离开，哪里还愿意耽误，直接架起谷尚书便赶紧跑路，离开此地站满煞神的地方。
晏衍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谷尚书离开的方向，便好无兴趣地挪开了眼。
谷尚书没有参与其中的事情，人又比较怂，今日的事他说出去与他也没有任何好处，所以他肯定不敢说出去，他想离开就离开吧。
审讯谷夫人的暗卫回来了，养尊处优多年的谷夫人根本扛不住暗卫的审讯手段。
才刚刚用点小刑，就把全部的事都招了。
事情果然如奉凌汐所料。
多年前谷夫人早已被人调了包。
谷夫人的口供上说，她是在晏衍的姨母有一次回娘家的时候调换身份的。
因为艳艳的一幕对晏衍的好，超过了对古氏家族的忠诚。
毫不客气的说，若是在晏衍和古氏家族中选择，晏衍的姨母会毫不犹豫的选择站在晏衍那边。
晏衍那母亲出身嫡支，是嫡支已经凋零，在晏衍母亲出嫁的时候，嫡支小一辈的血脉只剩下晏衍的母亲一人了。
所以燕燕的母亲才能带走古氏家族三分之一的钱财。
这是当初的当家老夫人做得主。
但是一个世家大族，没有嫡支的传承，也就意味着落没的开始。
所以古氏当家老夫人把古氏的两只庶出血脉寄养在嫡支下。
这事在古氏家族中算是秘闻了。
而晏衍的姨母但是出生于既然在嫡系下的庶出一支。
大家族竞争激烈，她自小体弱多病，不被重视，多受姐妹排挤，若不是有古静萱照顾，恐怕活不到长大。
所以晏衍的姨母这辈子最感激的人，正是晏衍的母亲。
可是当家老夫人过世之后，再加上古氏家族日渐往下坡路走，晏衍母亲手上大笔的嫁妆就分外让人眼红了。
一眼在嫡系下的庶出两支开始千方百计想要让古静萱把手中的嫁妆补贴给古氏家族。
不过古静萱虽然善良，却不是傻。
她的嫁妆本来就想要留给自己的孩子的，怎么会同意古氏家族这些无理的要求呢？
那期间有两年的时间，谷夫人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反正古静萱死了，留下了晏衍一个儿子。
古氏家族的人简直要载歌载舞，因为一个不足五岁的小孩子在他们眼里根本不足为惧。
大笔的财务简直是唾手可得。
可是当古氏家族的人向原本的谷夫人要求想办法把晏衍手上的私产都弄出来给古氏。
但是深受过古静萱恩惠的原谷夫人怎么会同意？
她不仅不同意，还极力护着晏衍。
晏衍的姨母因为不听话，所以引来了古氏家族的杀心。
有一次古氏家族使计让晏衍的姨母回去，原本想着软禁，但是晏衍的姨母不放心晏衍，拼死都要逃出来，最后惹怒了众人，当时就给勒死了。
而她这个冒牌货，是古氏家族从古氏一个较远旁枝那寻到的。
因为她很巧合的，长的与晏衍姨母特别相似。
就这样不声不响换了身份。
这些年来，利用这个身份，在晏衍身上捞取了不少好处，古氏家族尝到了甜头，肯定要把当年的事捂得死死的。
而那些银子的去向，当然就是古氏家族。
谷夫人不敢不听古氏家族的，她的亲人全都在古氏家族的手上，她的来历古氏家族也一清二楚。
所以这些年他不过是古氏家族钱财的搬运工而已。
一开始它能代替原来的谷夫人或者吃喝不愁，绫罗绸缎随便穿，丫鬟仆妇伺候的好日子当然开心的不得了。
但是日子久了，她却不再满足于现状了。
她想要更好，甚至想要拥有自己的孩子。
可她并不能这么做。
因为当年原谷夫人在生产第一胎时大出血，早已被判定为不能再生养了。
所以为了不露馅，她一直不敢要孩子，就算怀上了，也要把他打掉。
这让谷夫人身心受尽了折磨……
奉凌汐把谷夫人的供词看完后，不由叹息一声。
她看向晏衍，问：“你打算怎么处理古氏家族？”
“不急，等这两日朝的事情过后再找他们算账，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晏衍的声音里犹如淬了寒冰，不仅冷，还带着恨意。
这些年，他对古氏家族不薄，没想到原来都是一群狼子野心之人，他却傻乎乎的把他们当成了真的亲人。
晏衍和奉凌汐离开谷尚书府后，谷尚书很机灵的对外宣称他和夫人双双得了风寒，近日都将闭门不出。
夜半时分。
京城中人依旧在梦乡之际，突然一阵阵兵甲马骑的声音在各个街道中穿梭。
火把照亮了大半个京城。
紧接着厮杀声四起。
被惊醒的京城百姓都不敢打开房门，一家人全聚在一起，躲在屋内，静听屋外街道上的动静。
皇宫中养心殿。
皇帝依旧躺在床上，他的面色蜡黄，没有精气神，极其像一个病若膏肓之人。
福公公立在床榻边，微微躬的身子，两人静静听着养心殿外的喧闹的动静。
当整齐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后，原本闭目养神的皇帝骤然睁开了眼。
他眼底精光一现，哪里像病入膏肓之人？
“他们也该进来了吧？”皇帝沉声问。
“是，三皇子的人也来了。”福公公放轻了声音回答。
“呵。”皇帝轻笑，若是仔细听，能听得出讽意。
福公公继续眼观鼻鼻观心。
“晏衍那小子不来？”皇帝有了些微微的恼意与无奈。
明显这个问题他不需要福公公给他答案，他都能猜到。
“是。晏殿下去了安国侯府。”福公公在心底叹息，有人用尽了心计，为的是什么？不就是为了爬上那个至高无上的位置？
但是晏衍殿下呢？
皇上想要双手把那个位置捧给他，他都不屑一顾。
“是陪奉凌汐那丫头回门吧，呵，出息！”皇帝用的是肯定句。
“晏衍殿下是个有情有义之人。”福公公尽量为晏衍说好话。
相较于别的皇子，他更愿意是晏衍上位，起码他能安享一个晚年。
“可是做一个皇上，哪里需要那么多感情？寡人寡人……”皇帝低低的呢喃。
这一句他说的声音太小，但是福公公还是听清楚了，不由得心中重重的一跳，有些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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