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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鬼屋

    沈辞有些炸毛,宋景察觉不对,立刻给人顺毛。“安了,下次你亲自感谢他救命之恩,我不多嘴。”

    “你再阴阳怪气,我可要打你了。”

    宋景对明远有种复杂的情感。他感谢对方为危急时刻救了沈辞,却又遗憾他没在沈辞最需要有人陪着她度过难关时待在她身边。

    说到底,他不平的不是明远,而是他们之间的羁绊没有早一点。至于情敌,乐观点想,他如今在业内名声赫赫,总不会为了沈辞不顾声名横刀夺爱吧。哪有人如此不理智?

    但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对明远有种很强的敌意。

    “沈老师,上次偷亲我的账准备怎么算啊?”

    沈辞脸色发烫,眼神开始游移,不自然的到处看。

    半晌后她才后知后觉,愤愤不平控诉道,“女朋友亲一下怎么了!”

    宋景似笑非笑,“不怎么样啊,只是……”

    他凑上前来,冰凉柔/软的触感落在唇上。彼此的呼吸交织在一起,他身上的男性气息压倒性的弥漫在空气中。沈辞眨了眨眼,宋景看她还敢失神,没好气的加深了这个吻。

    被吻的七荤八素后,宋景这才肯放过她。沈辞感觉脑袋晕乎乎的,有些缺氧。

    “只是我斤斤计较,亲了我,我必须得亲回去。”

    “这笔账在我这存了两天,收点利息不过分吧。”

    “……”我信了你的邪

    *

    宋景是圈子里的异类。他身在浮华场里,却与这物欲横流的环境格格不入。步清寒印象里的宋景,少年时桀骜清高,青年时性格趋向内敛平和,他真正的心情也愈发让人看不真切。尽管如此,这些年他游离在名利之外的性格从未变过。

    这个圈子里有太多腐/败的现象,道德在钱色权的对比之下变得格外的轻。光鲜之下,藏污纳垢。

    从习惯到麻木,再到视而不见,再正常不过。

    明远从一无所有到如今功成名就,位列商场新贵,本身就代表了他不会简单到哪里去。商场如战场,诡谲难测。若是没有足够的谋略与心计城府,他不可能有如此成就。

    沈辞常年待在学校,工作了也在医院,接触到的人性也只是体现在医院这个小环境里。她的性格太直,也太简单,根本不适合同复杂的人相处。一不小心,她就会掉进沟里。

    想来这些年季朝阳在她身边没少担心她的事。

    明远吗?宋景眯了眯眼,突然想起步清寒曾提过他几句。圈里的消息向来传的快,乐于看热闹的人从来不少。步清寒又八卦,有时他们俩碰到,他会说一点。

    明远幼时走丢流落在了孤儿院。他的母亲经受不住打击,之后郁郁寡欢,没几年就去了,之后寻人的事便落在了他的父亲身上。但明家并非大富大贵的家庭,找人需要花费的巨大精力与财力让人不堪重负。多年来风餐露宿的苦与积劳成疾使他的父亲年纪轻轻便追随母亲而去。

    他是如何从孤儿到学成毕业、再到自主创业,接手定风居,这些事八卦并不会事无巨细的列出来,人们也没兴趣了解全过程。但宋景明白,他这些年的路走的绝对不平坦。

    明远认祖归宗,是他成名之后的事。当他事业有所成就时,他才开始去寻找他的父母。从前没有精力,更没有足够的财力。要找人的前提也必须保证他先能活下去,所以这一步来的格外的晚。

    在他那些不为人知的艰难岁月里,宋景听步清寒提的最多的便是他那白月光。

    人人都说,云城那新晋钻石王老五心里住了个人。纵然那白月光红颜薄命,但明远深情不负,念念不忘。而立之年,愣是洁身自好,一心只在工作。

    可再好的白月光也只是白月光,可望不可即。心上的朱砂痣即使是蚊子血,也会让人有片刻的动摇。

    吃饭时,宋景没怎么说话。沈辞戳了戳他,“你这是怎么了?”

    “宋女士嚷嚷着要见你。”宋景微微笑了笑,“我在想怎么准备。”

    沈辞后悔不迭,她就不该多嘴问那一句。

    “现在会不会太快了?”

    这才交往多长时间,彼此底子都没摸清。

    “不快了,有的人见一面就结婚了。”

    沈辞:………

    诓谁呢!

    沈辞不知道他心里的弯弯绕绕,但这事绝无可能。宋景摆出一副受伤的神情,“那下次?”

    “结婚之前再说。”

    宋景苦瓜脸,这还得等多长时间。“打算在谢家住多久?”

    “开学前吧。我平时没怎么去看爷爷,他年纪多了,能多陪一会儿就是一会儿吧。”

    谢斯年连轴转,到处赶通告。家里没几个人同老爷子能聊到一起,沈辞也不忍心。做小辈的能在能力范围内对长辈尽份孝心,就要去做。

    宋景心里吃味,“要不我也去谢家做客,住你房间对门?”

    沈辞给了他两个眼刀子,“你今天各种提老宅,至于吗?都说私下没什么关系了。”

    宋景呵了声。正牌女朋友和异性同住一宅,他能放心吗?吃个醋还不行吗?

    “那你答应我,不许看其他男人。”

    沈辞满头黑线,“你清醒一点。”她还要不要正常工作,正常生活了?

    宋景也说不上来那种感觉,他总觉得明远冥冥之中会成为他与沈辞之间的阻碍。要说为什么这么想,他也没有足够的证据与逻辑来说服此事。

    更多的是一种直觉。

    沈辞摸了摸他的额头,温度正常,没发烧,那怎么说胡话?

    “你对谢斯年都没这敌意,怎么面对明远就有?”

    对谢斯年有敌意那还说得过去一点,好歹有个情敌的由头。但人家明远没招他惹他,怎么反而是明远让他有危机感?

    沈辞开始看不懂他了。

    “看他不顺眼。”

    “那就不看呗。再说,我又不是三心二意的人,你别担心了。”

    宋景心累。他担心的不是她,他是怕明远的套路。救命之恩,这么大的恩情,对方若是借着这个由头,她能拒绝吗?

    宋景开始怀疑,就沈辞这钢铁直男的脑回路,她前任到底怎么追到她的?

    转念一想,好像还真的挺好追的,心更塞了好吗!

    *

    宋景对游乐园情有独钟,提前买好了票,带沈辞过去了。到了现场,感受着炎炎的夏日,以及周围嘈杂的环境,沈辞挑了挑眉,“玩什么?”

    宋景指了指远处的过山车。

    沈辞抱臂看他,“换一个吧,我恐高。”

    “爬山就不恐高了?”

    沈辞撇了撇嘴,爬山又不能和这个相比。目光落在沈辞的右手上,宋景的脑子顿时清醒了,立刻妥协换项目。

    “去水族馆还是鬼屋?”沈辞问他。

    最后,踏入鬼屋领地的宋景瞥了眼两人交握的手。“别松手啊。”

    沈辞哦了一声。阴森恐怖的音乐在黑暗密闭的环境里幽幽响起,时有忽明忽暗的灯光在狭窄的空间里滋滋作响。“鬼”的影子飘来飘去,带着细微的风,诡异至极。手心上浸出一层汉意,沈辞眨了眨眼,看向身边强做镇定姿态的人,低声笑了笑。

    “宋先生,真的有鬼哦。”

    宋景脚下停住,似灌了铅一般,脊背僵直,精神紧绷。

    “子不语怪力乱神,青天白日的,哪来的鬼?”

    沈辞摇了摇头,说的正气凛然,要不是察觉到他手心有微微的颤抖,她差点就相信了。

    前面忽然传来一道尖叫,宋景的神经越绷越紧。他清了清嗓子,“要不我们还是出去吧。黑灯瞎火的,对眼睛不好。”

    沈辞没理他,拉着他继续走。但身后的人固若金汤,拉都拉不动。

    “牵着我的手还怕吗?要不我松手了。”

    宋景:……

    哪有你这样坑男朋友的。

    温热的掌心间,她的温度有些灼/热。依稀的光里,宋景看见面前的人侧面精致的轮廓,他晃了晃眼。心中一横,再顾不上周围被刻意营造出来的恐怖气氛,闭着眼拉着沈辞的手盲走。但走了两分钟,他发现他们还是在原地打转。

    沈辞叹了口气,不给他露两手,还真当她是小白。沈辞挽了挽袖子,豪气冲天,拉着对方就往光亮处走。

    鬼屋里的寒凉在真正触及到温暖的阳光时顿时消散的无影无踪。沈辞松开宋景的手,去附近买了两瓶水。宋景还有些没缓过神来,等发现视线中突然多了一瓶苏打水时,他的心情顿时微妙了起来。

    “我真的不怕鬼。”他快三十岁了,接受的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根本不信鬼神之说。

    “我没说你怕啊,你紧张什么?”沈辞嫌弃。

    这谁家傻狍子!

    “……”你这似笑非笑的表情要是能收一收,我差不多就真信了。

    游乐园一行,沈辞累的再也走不动道了。坐在外面的长椅上,宋景捏了捏她的脸,调侃她,“真走不了了吗?”

    “得缓缓。”

    “我背你?”他寻了个位置,做好了姿势,等着沈辞。

    沈辞拍了拍他的背,也不矫情,利索的上了他的背。

    脖子被人搂着,肩上是珍爱的人。落日的余晖里,夕阳无限好。宋景微微勾了勾唇,向着远方走去。

    “沈老师,以后我们老了,我还可以这样背着你出去看夕阳。”

    沈辞噗嗤一声,“你确定那时候还背得动?”

    “谁知道呢,这种事得试了才知道。”

    沈辞:……

    这人又在套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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