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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十五章 娘娘节

    第三十五章    娘娘节

    九月初八是一年一度的娘娘节,这一日也是开国皇后圣安皇后的生辰。圣安皇后是一名奇女子号称女诸葛,她足智多谋巾帼不让须眉,为齐太宗的征战出谋划策,为大齐的建立立下了汗马功劳,辅佐齐太宗开创了一片锦绣江山。可这位皇后却是命短福薄,在大齐建立第二年就染病去世。

    圣安皇后去世齐太宗悲痛万分,为表哀思就将皇后生辰这日设立一节,到这一日处处高挂各式灯笼,所有独身男女只要两情相悦,就可以不必在乎门户隔阂互换灯笼以灯笼为凭,托媒人提亲成其好事。

    为何会如此这里还有一段故事,当年齐太宗与圣安皇后相识、相恋、相守全因一盏灯笼。

    这不刚刚入夜不久,街道上早就挂上各式灯笼、人来人往了。男男女女三五成行,男子个个英俊倜傥、女子人人精心装扮,只为在这一日能找到如心一人。

    就在此时从远处浩浩荡荡走来一群人,其中有一位身穿华丽锦服,无比尊贵的年轻男子。此人不是别人就是那个齐王朱显,他会出现在这,不用猜就知道他安的什么心。与他一同游玩的还有一个已经出现在陆珏面前的人,那就是马三小姐马玉娇。

    虽说二人关系在京城之中已经是人所共知,可是没有定性的朱显除了许诺之外,什么也没有兑现。本来还抱希望可以利用这次机会,为他说服陆珏好兑现承诺。可意料之外的是好言也好、恐吓也好什么也没起了作用,一切美梦又幻做了梦幻。

    马玉娇看着走在身旁的人,而他的眼却是那些精心装扮的女子,想起自己尽心尽力的为他,却得不到任何名分,心中不由一阵酸楚,刚刚出门的那股欣喜也早已荡然无存。

    先前派出跟踪陆珏的钉子,被悄无声息的拔掉了。而自己设的美人计,在陆珏面前也没起了作用。本来心情就不好的朱显又被马玉娇硬牵着出来。有一肚子气可他又不好发作,因为不管怎么说她都是当朝丞相的女儿,如果自己将来要参与夺位,他还是一个必不可少的谋臣。不过还好这一路上还有各色女子,不至于自己无聊。

    一路走来二人虽然并排走着,却是各人各心思。

    随侍而来的管事太监吴永,并不是没有见识之人,见二人如此就有意提醒,轻轻碰了碰朱显手臂,抬抬下巴指了指一旁的灯笼摊,示意道:“马三小姐陪王爷走了一路,王爷不该送些什么吗?”

    闻言,朱显收回目光,看了看吴永,又看向马玉娇,摆上一个笑脸,自责道:“是是,是本王考虑不周。”停在一个灯笼摊前,随便挑了一个灯笼,递给马玉娇道:“好了,娇儿别生本王的气了,这个送给你。”

    马玉娇伸手接过,勉强一笑问道:“爷如此随便,是否也将玉娇当做如此的女子。”

    “哪里,哪里你是误会了。”说着把手搭在她的肩上,把她搂了过来给她灌起了蜜糖:“在我的心里,你就是我的正妃的不二人选,就算本王身边有再多女子,在我眼中她们只不是一群庸脂俗。”粉字还没说出口,整个人就呆呆站在那里,两只眼睛直直望着前方烔烔放光。

    见人不再讲话,马玉娇就扭头看向了他,只见他愣愣的看着前方双目放着异样的光彩,与他相处几载他如此模样,又怎会不知是何种情况。就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一个身着宫粉衣裙清丽无双的女子,正在不远的前方挑选灯笼,在各式灯笼的虚光照耀下女子似是从画卷中走出来的仙子。而他们所注视的女子不是别人,正是陆珏的未婚妻周若水。

    与他相处如此之久,马玉娇怎会不明白他的心思。在他还未抬出脚步时,挽住他的手臂阻止道:“她可不是王爷能招惹的。”

    听了她的话朱显收回目光,愤愤然的看她一眼气道:“平日里我是觉得你是大度,才有意许诺你正妃之位,可没想到你也是善妒之人。”

    虽然听了他这些话马玉娇心中倍感委屈,可还是忍不住提醒:“因为她是周文丰的女儿,陆珏未过门的妻子。”

    朱显一惊道:“会如此巧!”

    马玉娇注视着周若水道:“陆大人是个用心之人,如此佳节怎会错过!”此话说出不免有几分酸溜溜的味道,是呀,如此用心的男子为什么自己就不能遇到。

    “陆珏的女人。”朱显哼哼笑了两声,眼中闪过一丝不甘,忿忿道:“本王要的就是他的女人。”凭什么好东西都是他的,皇位自己争不过,如果连一个女人都争不来,岂不更是无能。想着,就从一旁的摊位选了一个鱼形灯笼,提上迈步向那周若水走去。

    “王爷”如果他真的惹了陆珏,那真是惹了一身麻烦,未免事情闹的不可收拾,马玉娇紧追几步跟了上去。

    再说站在灯笼摊前选灯笼的周若水,从得月楼出来在于香兰与香月的陪同下慢悠悠的走着,一边挑选着灯笼,一边等待着陆珏的到来。

    可走了许久周若水依旧没有挑选到一个如心的,这不又经过一个灯笼摊,周若水又停了下来细细挑选。瞧瞧这个、瞅瞅那个又是难下决断。

    于香兰见周若水挑灯笼有点犹豫不决,问道:“看了这么久还没选好吗?”

    周若水蹙起眉头为难道:“我看上了几个,可是怕选好了六郎不会喜欢,所以有些拿不准主意了。”

    于香兰笑了笑扶住周若水手肘道:“怎会,大人对你爱护有加,我想只要是你选的,送大人什么,大人都会喜欢”

    周若水一下子就红透了脸,有些不还意思道:“其实也并不是因为怕他不喜欢,而是我想送他一个安神助眠的香囊。”

    于香兰拍了拍她的手,会心一笑道:“既然这样我们就不看灯了,去前面的茶馆等着大人吧!”

    “好”周若水回过头对香月道:“你去告诉姑爷一声,免得他再四处去寻我们。”

    “是”香月应了一声,就转身离去了。

    “一会儿大人来了,你就陪大人、、、、、、”二人刚要离开,就被突然出现的一人拦住了去路。

    朱显笑容满面的朝周若水靠近几步,双眸直勾勾的盯着周若水柔声道:“姑娘独自赏灯太过孤独!不如由本王陪你一起观赏如何?”说着将手中的灯笼递过去,轻声道:“这灯笼之意,水不离鱼,鱼不离水。”身子前倾低声以只能二人可以听到的声音道:“可我有另一解释,那就是鱼水之欢。”

    声音虽小周若水听的清清楚楚,如此孟浪之语让周若水不知所措,她马上后退两步福身一礼道:“对不住,小女子该走了,公子独自观赏吧!”谁知刚转过身就被朱显身边的护卫拦住了去路。

    于香兰见势不好马上将周若水拉在身后护好,脸色一沉指着朱显道:“这位公子太不识趣了吧!你就算瞧上我家姑娘,也得人家愿意才能一起赏灯吧!人家不愿意难不成还想仗着人多强抢啊!众目睽睽你也不怕,再说你也不打听打听我家姑娘是谁的人。”

    吴永见一个妇人敢如此羞辱自家主子,翘着兰花指指着于香兰气道:“大胆妇人,你可知道你在跟谁讲话吗?来人。”

    “慢着小永子,你别吓到美人。”朱显前走两步微微倾斜身子,望着于香兰身后的周若水温和一笑道:“原来姑娘在等人,已经这个时辰,看样子此人应该是不会来了?不如姑娘就先陪本王一起赏赏灯、游游湖如何?”

    于香兰一巴掌打开朱显的手气道:“你这人脸皮怎么这么厚,听不懂是不是,我告诉你,我家姑娘可是、、、、、、”

    周若水不想于香兰搬出陆珏的身份,为他树敌拉了拉她的手臂道:“兰姨算了,我们走吧!”却看见站在这一群人之中的马玉娇。

    见她看向自己,马玉娇就走上前,福身一礼道:“夫人。”

    “马三小姐。”如此一连想,周若水就对那个孟浪之人的身份有了猜测,难不成他就是马玉娇口中的齐王殿下。一想到这周若水不由一阵心慌,紧紧抓住于香兰的手臂道:“兰姨,我们赶快走吧!”

    “好”于香兰挽住她的手就想离开。

    可哪有那么简单,朱显早就给身边的侍卫使了眼色,在二人还未踏出脚步之前,就已经站在了二人身后。在于香兰还未吭声之前,就捂住她的嘴将她拖走了。

    “兰姨”周若水担心他们会对于香兰不利,心中好是担心,刚要追上去,就见朱显向自己这走来,周若水慌忙退后两步,神情慌乱的福身行礼道:“你是齐王殿下吧!妾身陆周氏于你见礼。”

    朱显像是听到笑话一般,大笑两声一把抓住周若水的手腕,微微用力一拉将周若水拉到身边,将她纤细的腰一楼,轻声道:“如此甚好,你若不收下此灯不从了本王,你那姨母还有陆珏都不会有好下场。”他想得到的美女,不管用什么手段,就一定会得到手,哪怕是威逼。

    他如此给自己树敌,对于将来夺位是有百害而无一利,马玉娇怎忍看他功亏一篑。忙上前劝道:“王爷你可要谨言慎行啊,陆大人可是不可缺少的肱骨之臣,若是失之交臂对你的大业可是没半点帮助。”

    这些话唬唬他人可以,朱显如此心知肚明听她么说怎是不气,江山江山是别人的,如今就连个女人也要拱手让人,朱显那里甘心。大喝一声:“滚开。”一把将马玉娇从身边推开。

    也是借他分神之际,周若水挣开了朱显的怀抱,慌乱的退离几步。

    朱显抬手嗅了嗅手上残留的清香,双眸含笑盯着周若水暗示道:“看来你是不从了!”

    周若水惊慌道:“您乃是当朝王爷,为何要为难我一个妇人!”

    朱显哼了一声恶狠狠道:“谁让你是陆珏的女人,只要是他的东西,本王都想得到!”

    “你”正在周若水为难之际耳边传来,那自己再熟悉不过的声音。

    “王爷身份何等尊贵,怎么也用如此不堪入目的手段,来为难人家一个良家女子。如果有人以此为罪将王爷状告到大理寺,污王爷一个仗权强抢民女之罪,您说本座该要如何受理!”众人扭头,只见衣冠楚楚的陆珏手持一盏花型的灯笼,一脸文文雅雅的含笑立于一旁,而于香兰与那个擒人的护卫被擒着站在他的身后。

    陆珏的到来让周若水安心不少,虽说没了刚刚的忧虑,可还是担心二人会起冲突。

    这可真是冤家路窄呀!百寻不见却在这个时候遇见,朱显笑容也就僵在了脸上。美人就要得手,却被一个自己这辈子最不想见到的人给搅了,想着就不甘心,一把抓住周若水的手腕,笑了笑道:“可真是巧啊!杭州这么远的地方,你我还能遇到。”

    因为陆珏的到来让被救下的于香兰有了仗势,再加上刚刚被擒的羞辱,怎么还忍得住朱显的刁难。赶紧走过去一把打开朱显的手,把周若水拉到一旁,指责道:“别动都动脚的,你一个大男人为难人家小姑娘也不嫌丢人!”

    朱显沉下脸来,忿忿地甩了于香兰一眼道:“大胆。”

    “妇孺小民王爷何必与之计较。”陆珏将手中的灯笼交于夜风提着,独自一人前走几步站在最前微微行礼道:“臣陆珏见过王爷。”自己虽看不上朱显的种种做派,但该守得君臣之礼还是要守得,

    先前的劫狱之事被翻出来,朱显多少还忧虑担忧了几日。但这一切在陆珏离京之后就荡然无存了,取而代之的就是想要将陆珏除之而后快,今日这档子事自然让朱显又多记他一笔。

    可俗话说得好伸手不打笑脸人,陆珏说话、行事让朱显挑不出毛病,那一肚子的火无处可撒,也只有硬压下来。他努力的摆出一张笑脸道:“这不是宫里,陆卿不必多礼。”看了一眼陆珏,将他上下打量一遍,衣冠楚楚好个风度翩翩。如此更是让他恨得牙口痒痒,狠狠瞪了他一眼不阴不阳道:“陆兄不是一直公事缠身吗?怎么也有心情游历江南。”

    陆珏扭头一眼温柔望着周若水,心动不已,女为悦自者容,周若水精心打扮起来更是惹人怜爱,难怪就连悦女无数的齐王也会吸引不前。他稳稳心神,目光不移道:“我年纪也不小了,王爷在我这个岁数就已经有一子二女了,而我还是寡身一人,也是时候该解决终身大事了。”

    夜风听明白了陆珏的意思,递过去灯笼道:“主子灯笼。”

    陆珏接过灯笼,优雅的俊容上漾起那如春风般的笑容,将手中的花形灯递向周若水柔声道:“娘子就是着急,若是于为夫一起出来,不是就不会有这场误会。”

    周若水被陆珏那含情脉脉的目光瞧的不免害羞,轻轻垂下头,伸手接过陆珏手中的灯,又从袖中取出一个绣工精致的香囊,递给他红着脸,轻声道:“花灯繁多,水儿不知六郎喜好何灯,便一早缝制了香囊,不知你可喜欢 。”

    陆珏心中好不欢喜,再接香囊时,在不被人注意的角度,轻轻捏了一下周若水的手,表一表自己内心的中意。摸摸香囊,一瞧一嗅就知道这一小小香囊花了她多少心思。他现在只想尽快与自己未婚妻独处,也就不想在于朱显周旋,但是为了让他不再动什么歪心,有必要给他点明点明:“王爷可否借步说话?

    朱显那张脸由笑转怒,狠狠瞪着陆珏道:“走吧。”朱显先一步移动到人员不密集之处,并不是他心中忌讳,而是要看看他陆珏究竟还有什么花招。

    陆珏看了一眼先行的朱显,走到周若水身边低声道:“你在这等我片刻。”

    刚刚那个人自称王爷,而且陆珏一来就与他见礼,周若水也就更肯定他的身份。接连二次都是自己与他招来的麻烦事,轻轻垂下头自责道:“他是王爷位高权重一定会为难六郎,水儿真是、、、、、、又给六郎招来了麻烦事。”

    听到她的自责陆珏心中不是滋味,不管在什么事周若水都是在为自己着想,而自己却错失了与她那么多美好的时光。拉过她的手,轻声安抚:“不怪你,我与他在京城之中就早已有了过节,所以不管有没有今日之事,我们的关系也不会好到哪去。”说着握住她的肩膀,笑了笑道:“我们第一次一起过节,别让这些不愉快扰乱了我们如此珍贵的时光。”

    是啊,好不容易在一起。虽然还是担忧,但她知道自己在这也不见得帮得了他。只好点头道:“那我等你。”

    虽然只是简单的几个字,却如同蜜一样甜。陆珏瞧出她的不安,低头与她说:“别担心,我很快就回来。”

    “六郎要小心应付。”待陆珏点头回应之后,就目送他走过去。

    这一切朱显看在眼里,那是恨在心头,脸色也渐渐的变了,瞧着走过来的陆珏皮笑肉不笑两声道:“陆兄可真是好福气啊!”

    陆珏向他行了一礼道:“王爷谬赞了。”

    朱显淡淡的哼了一声,抬头一看,阴阳怪气道:“美色伴身,陆卿身有顽疾,可要量力而行!因此事要了性命,传到朝堂可就真成为笑柄了。”

    这要挟的话说的不免酸溜溜的,陆珏听完笑了笑道:“该操心的王爷不去算计,我的这些小事就更不用王爷操心了!”

    朱显横了陆珏一眼,面色不悦道:“本王没有那个闲情逸致去多管你的闲事,只不过是看在君臣一场的份上提醒你而已!你不领情是你的事,本王少了一个斗嘴的人,只不过是少了些乐趣而已!”

    “王爷也不必要挟,俗话说的好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冷眼看着他,道:“可是,都说吃一堑长一智,王爷为何还要在同一件事上跌倒两次。”

    朱显斜眼看了一眼陆珏,道:“陆珏这里虽不是京城,好歹还是大齐的疆土,你该清楚自己是什么身份!君臣有别,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你应该很清楚。”

    “既然王爷要与臣谈身份,那么我们就来谈谈身份。”缓缓收起笑脸,陆珏一脸严肃地道:“大齐的国号取意君民齐心之意,王爷乃是皇子之尊,出入代表的就是皇家的仪法。君乃是舟、民乃是水,水可载舟亦能覆舟,这是付了多少代江山得出的教训!大齐江山到了陛下也只不过传了三代,皇帝陛下一定不想步秦朝、隋朝的后尘吧!”

    劫狱之事只牵出郑匀霖许多旧案之后就无疾而终了,反观亲手策划劫狱的自己反倒没了事,如此朱显也就又恢复了以前的做派。他瞥了陆珏一眼,背起双手狠声道:“陆珏你休想用此话吓唬本王,有些事本王比你明白。父皇日理万机,多少大事处理都处理不清,这点小事还不值得上口一提。”走了两步,侧头看着陆珏冷笑一声道:“就算是有人想要入京状告,山高路远的就怕有命走也没命到!”

    陆珏摇了摇头,笑意加深了几分道:“你真把你的那些兄弟全当成了傻子,比起设计人、算计人他们可不比你差!我只是臣下,王爷还是少费心思应付我吧!”说罢转身拉上周若水就离开了。

    盯着陆珏离去的背影,朱显就再忍不了怒气将手中的灯笼扔掉,狠狠地踩在上面双拳紧握目露凶光,江山美人难道都让此人占全,天下的好事怎能全是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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