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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十九章 交易

    等到陆珏又坐下后,徐鹤才笑了笑说道:“既然大人讲出了自己的意图,在下也不能不识好歹。就把这当成一笔交易来做,不知道大人有没有诚意。”微眯着双眼,一眼精明的瞧着他。

    话中之意非常明了,陆珏也听得明白,平平淡淡一笑道:“想要什么好处,直接开口,本座能力范围之内尽量满足。”

    “好,陆大人果然豪爽。”徐鹤拍案起身如同一个生意人一般,讲起了利益:“前几天有个身份尊贵之人,来此寻了一包七日散,一口价整整五万两黄金。解药弥足珍贵,不知大人要出个什么价钱。”

    七星堂要在中原立足,不光要靠真才实学,更重要的是金钱,古往今来如若没钱,再有真才实学也是枉然。

    能有如此大手笔买一包七日散,且又是身份尊贵之人,又是与他有关的,总结前应后果陆珏此时锁定出两个人。因为他能想到的也只有这两个人,一个是嫌疑最大的洛王朱桢,以他的能力要做到悄无声息出京,而后又悄无声息掩人耳目的回去并无不可;另一个则是被人利用的齐王朱显,他为人鲁莽、冲动,那日鸿门宴上的毒不难说就是此毒。

    陆珏略略沉思后,端起经过谷双云检查的茶,轻抿一口,垂着眼皮道:“那你就开个价吧!”

    徐鹤一听他松了口,双目放光,一脸贪婪的笑意扬上了脸:“一小包七日散五万两黄金,那弥足珍贵的解药少说也得几倍价钱吧!郡马爷危在旦夕,陆大人该好好考虑的是,周家是不是出得起。”

    这简直就是趁火打劫,如此贪婪之笑让这个绝色之人变得厌恶。周昭病情恶化只是两个时辰之前的事,此人此时漫天要价,一定是十分清楚周昭的近况。只能说周府出了内奸,而陆珏此时能想到的人,只有木贞一人。

    陆珏轻笑一声,扭头斜视此人道:“徐舵主真不像是一舵之主,倒像是一个经商多年,精明算计的生意人。”

    徐鹤一眼精明半带讥讽笑意,目不转睛的盯着陆珏道:“我以为陆大人少年得志会与常人不同,如此看来也是个斤斤计较之人!在下是开了价,大人自然也可以还价。只不过堂堂号称富可敌国的周文丰!竟出不起区区可数的十几万两黄金,看来他独子的性命还没有这些金钱来得重要。”

    听他讲完这些话,陆珏将刚端起来的茶杯,又放了回桌上,深深沉思,多方的巧合不由让他猜测是有人精心设计,看来此人是看中了周文丰那富可敌国的家产。想要知道得更加详细,看来只有拿此人开刀。不过如今最要紧的是得到解药,只要解药到手,陆珏自是不会放过他。

    想着陆珏撇了他一眼,蹙起眉头,一脸为难道:“岳父远在京城,而我的彩礼还在路上,银钱唯恐一时之间难以凑齐。人命关天不可久待,如果你可以此时将解药奉上。日后岳父回来自会送上那几倍的黄金,到那时可不止这个数,陆某还会多奉上五万两黄金,外加百颗东海珍珠,如何?”

    这简直是天大的诱惑,可徐鹤不傻自是没有蠢到一口答应。皱起眉,弹了弹手指道:“自古都是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十几万两黄金不是小数目,不是大人一句话,就可以说推就推的,我只是替人办事做不得主,大人怎么着也得给留个说法吧!”

    陆珏轻睨了他一眼问道:“那你想要怎么样,只要提出我尽力满足。”

    徐鹤眼光瞟到陆珏身上,目光定在他所佩戴的玉佩上,眼神中露出贪婪,若有所指道:“我看大人身上的玉佩成色不错,似是上古之玉所制,千年之物可谓是价值连城。如果大人可以割爱,解药在下自会双手奉上。”

    如此贵重之物,陆珏连眼都没眨一下,直接从腰间取下,放在桌上道:“拿解药来吧!”

    陆珏如此大方,徐鹤却心生疑窦,他伸手拿起玉佩,仔细观赏生怕他会使诈,毕竟这几年他的名号已经名扬在外。这块玉佩不管成色还是光泽全是上上品,说可敌半座城池有过之而无不及,徐鹤收起那一脸贪婪,放肆一笑,转而一眼杀机的看向他道:“枉陆大人自负聪明,你也不好好想想,我们让周昭加重病情引你前来,就真是单单为了十几万两黄金,我收到的命令是要你的命。人是世间最邪恶的,身上的血也就是最污浊的,这千年之物污了可惜。”笑容一淡,将玉佩扣在桌上,大喝一声:“来人,一个也别让他们走了。”话音未落,十几个身形健硕的汉子应声冲进来,将陆珏三人团团围住。

    雷刚看此情景担心不已,他自恃自己不敌这十几人,但为了陆珏的安全,仍不顾自己安危跨前一步将护他在身后,拔出来身上的佩刀目视几人的动作,小声于陆珏道:“大人,一会儿属下与他们动起手来,您就别顾属下,找个机会与双云姑娘马上逃走。”说完主动冲上去与他们缠斗。

    双拳难敌四手,这些人功夫不弱,渐渐雷刚便败下阵来。被拍了几掌,踢中几脚后重重摔出了门外。

    徐鹤见到此种情况满意的一笑,他自以为胜券在握,就有些得意忘形的看着陆珏,向那十几个汉子挥手示意。

    那十几个身体强壮的人放弃摔出门外的雷刚,转而冲到坐在厅内的陆珏。可还不等到他身边,谷双云却往前一步,抬手一挥,一股淡淡的清香飘出,这十几个身形健硕的壮汉,竟如一团乱泥一样瘫在地上。

    此时的徐鹤才察觉出有诈,可为时已晚他已经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他无力的抬起头看了一眼正襟危坐的陆珏,又看了看站在面前的谷双云,终于明白他为什么敢只带两个人前来。

    谷双云看着垂着头无一丝力气的徐鹤,不等他质问,笑了笑主动为他解惑道:“这叫以己之道还施彼身,你想伤害我们爷,还没问问我是谁。”见徐鹤瞪大双眼瞧着自己,就明白他此时心里已经清楚自己是谁,就是没有力气讲出来而已。又是一笑自问自答:“我叫谷双云是毒王的徒弟,你中的这种毒是我师父独创的软筋散。如果没有我的解药,就算日后可自行解毒,你也只会变成一个瘫子。”

    徐鹤那是满腔怒火,可是却连一句愤恨的话都说不出来,只能忿忿的看着陆珏,只恨自己太过自信低估了这个年轻人。

    迎着他的目光陆珏笑了笑,不温不火的讲:“既然你想要与我做交易,好,那么我就与你来做这一笔交易。以药换药只要你把七日散的解药交给本座,本座就会吩咐双云将软筋散的解药给你。你现在什么也不用多想,要考虑的事就只有一件,那就是要做一个腰缠万贯的瘫子,还是一个健康的普通人。”

    有谁心甘情愿的做个瘫子的,千金难买身康健,他徐鹤不是不明白这其中的道理,再说又是自己私心作祟,想试一试这个年轻人是否真如传言一般,此时看来是自己想的天真了!他颤着双唇努力从口中挤出几个字:“我、我、我、交出、解药。”说完就无力的垂在那里。

    “多谢。”为了方便徐鹤去取解药,陆珏命谷双云给他服下半份解药。吃了解药的徐鹤虽有了力气,但那只仅限于行走而已。

    为防徐鹤做手脚,谷双云亲自压着他去取解药。过了差不多一刻钟,二人缓缓走了过来。

    经过检查确认解药没有问题之后,谷双云才将解药交给了陆珏。

    陆珏伸手接过来打开看了一眼,又将盒子重新关上,站起身冷视徐鹤道:“聪明可以、自负也可以,但千万别目中无人。”说着将桌上的玉佩又挂回身上,刚踏出一步。

    身后飘来徐鹤那软绵绵的声音:“陆大人要如何处置七星堂。”事已至此他知道陆珏不会让七星堂再出现在杭州,而自己注定也不会有好的下场,与其事后得知,不如此时清楚。

    陆珏淡淡瞟了他一眼,反问道:“你说呢?”说完头也不回地走到门口,抬手一挥,就从四面八方涌进来百十来个禁卫军,还有与他们同行而来的姚明浩。

    就怕事有万一陆珏早早就做好了安排,若是好言讨药不行,就只有强行抢药。现在解药到手了,那么这些人就用来除去这颗毒瘤的!

    姚明浩到了门前止步,抬手抱拳洪声道:“禁卫军副统领姚明浩,参见陆大人,莫将恭候大人指令。”

    这一声一声无疑撞击着某人的心灵,徐鹤此时完全可以想到自己那悲凉的下场。垂着头在那陷入深思,难道这就是自己奋斗了十年的下场吗?

    陆珏转回身回望厅中,凝视着低头不知在想什么的徐鹤。他心中明白想要一决后患,就要防止他春风吹又生。眼神坚定没有一丝犹豫,语气冷淡道:“剿了它。”

    姚明浩声音洪亮:“是”

    陆珏那平淡如水的一句话,飘到徐鹤的耳中却足以让他心生寒意。他已经经过考场失意数次,不可以在此事上再跌倒了,他这次跌倒了就不可能再爬起了,人不可能次次都有好运相随。就算自己侥幸可以逃过,此事自己没有办成,以他所知的是自己的主子是不可能放过自己的。所以自己要靠自己活下去,就算没有尊严也要活下来,因为只有活着才有机会东山再起。

    他用尽全力从椅子上撑起来身,直直盯着陆珏的背影,高声道:“你想不想知道,是谁对周昭下的毒?我这有大人想要知道事,但有个条件,那就是大人必须保我不死!”

    陆珏久久不走似乎就是在等他的这句话,看来他已经把此人看的非常透彻,越是高高在上,就越怕摔下来,他扭头瞟了他一眼低声与姚明浩耳语:“带他来得月楼见我。”

    姚明浩道:“明白。”

    待陆珏离去后,姚明浩下令将整个七星堂分舵,上到舵主,下到端水的丫鬟、扫地的婆子一个不留的全带到了得月楼。其他人全部安排在偌大的大厅,独独只有徐鹤被重兵把守,安排在后院于香兰所住的房间。

    独剩自己一人,徐鹤想了很多,他想陆珏如果问起,自己该如何回答能让他满意,又如何回答才能保守秘密,如何回答才可以从这白面阎罗手中安全逃生。就算到了此时他还残存了一丝希望,希望那个给予自己希望的那个人,对自己可以高抬贵手。因为只有他放过自己,自己才有可能无后顾之忧,毕竟那个人是只手遮天,就连金国他都可以为所欲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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