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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十二章 大齐三杰

    陆珏在于洛王会面之前,一去两日的百听枫也带来了对他有价值的消息。只用了短短一日就可以打听到如此机密之事,这不免让陆珏感叹这些江湖人,比这些精心训练的钉子、暗士的探事手段都要高超。

    这一切说来也是可笑,洛王之所以迟迟不派兵抗敌,并不是如朝中众人所意测的是担心威望不够,而是调遣军队的四样信物,他手中如今只剩一颗帅印而已。

    当年先皇在位时心中就十分清楚,中宗与洛王之间的皇位之争。在病重不能起榻时还在忧心二人会因手足相残,让异邦外族有了可乘之机,而造成无法拟补的后果。于是就在弥留之际传下一道圣旨,不管是谁想要调遣军队,除了洛王手中的虎符、帅印之外,还必须得有护国公姚公止手中太宗所赐的金牌令箭,和中宗手中的那把龙泉剑。

    除了这些还有一件意想不到的消息,那就是虎符的丢失与当年中宗还是太子时的那场刺杀有关,诸多事如此一串连让陆珏心中豁然明朗,可同时也让他疑惑的是一个人的性情突变?

    此时与周文丰一处就有心要要问上一问,因为他与洛王相识数年,应该对他有所了解。另外还有一件事就是洛王以周若水的性命相要挟,除了觊觎周文丰那雄厚的财富之外,应该还有其他原因,这也许就是事情的真相!

    可他怕自己唐突的问出此话,会触碰到岳父的痛处,还未开口就已经开始犹豫了。不过最后还是那求知欲占了上风,目不转睛的盯着周文丰的表情变化,小心翼翼的试探性开口:“岳父,孩儿有一事,不知该不该讲,请岳父示下!”说完后静静安立,双目如炬的望着他,眼中写满了期待,等待周文丰的回答。

    周文丰目光深深注视着他,眼神中满是说不出的神情。默然良久,才重重吐出一口气,指了指一旁的椅子,声音中略带疲惫道:“也是时候该告诉你了,别站着了,坐吧!这件事说来话长,别总站着了!”

    他此时已经做好了一倾到底的准备,自己的孩子对自己毫不隐瞒,极力证明自己的立场,他周文丰为何不可与他同舟共济。大家是一家人就应该风雨同舟,那么有些机密之事就应该共享。

    见他脸色越来越难看陆珏心生不妙,起身提起茶壶先于周文丰倒了一杯茶,双手尊敬的递过去,待周文丰接过后才又规规矩矩地坐好后才开口问:“岳父是不是知道什么内幕。”

    周文丰放下茶杯,靠在椅背上,头微微上扬,双目盯着屋顶,表情凝重似在回忆、又似在挣扎该不该讲。就如此僵持很久,他才缓缓开口:“你有没有听过大齐三杰?”

    大齐三杰二十七年前名噪一时,大街小巷酒肆茶寮在茶余饭后无处不谈,那自然也是说书人的范本。陆珏因身体原因幼年时鲜少出门,陆父担心他会无聊烦闷,会时常请些戏班、说书之人到家中为他独演。成年后在京中任职数载,他也曾因职务之便对此有些了解,但毕竟年代久远很多事已经难辨真假;然而文艺说书又多少会有添油加醋,所以陆珏只能说:“略有耳闻而已。”

    闻言,周文丰转回目光注视着他,似在分辨他话中的真假,见他面容诚恳,双目赤诚。也就卸下最后一丝防备。缓慢开口:“大齐三杰就是二十七年前春闱殿试的三甲,他们就是状元周潭、榜眼元故、探花朱存阳。三人金榜题名高中三甲,自是目空一切自命不凡。然三人却在上殿面君之后一见如故,他们的年纪相当,自识相见恨晚!在下殿后当即就结拜为异性兄弟。元故年近而立年纪最长为兄;其次就是周潭;还未及冠的朱存阳为三弟。”

    听到三人的名字陆珏已然心潮澎湃,谁在年少时没有个心中崇拜之人!当听到自己敬仰之人的姓名,让这个一直以谦谦君子自许的人也稍稍失态。他那苍白的脸上因激动、兴奋染了一丝红晕,他控制住飘然的心紧紧握住双手,让自己不要在岳父面前失态。但声音还是因激动微颤:“岳父认识这大齐三杰?”

    周文丰只是回之一笑,继续道:“当年先皇病重极少上朝,外患也借此机会肆意滋扰,朝廷派兵抵抗几年,却一直没能得到有效的抑制!就这样朝堂之上也开始出现动荡,一时间大齐江山岌岌可危!有不少看不惯这一切的热血男儿自愿投军,不畏流血死亡上阵杀敌!这其中也包括这三个志气相投的好兄弟,周潭足智多谋被任命为军师;朱存阳武艺超群,手持龙泉剑号令三军挂印为帅;元故能说会道、为人奸猾为阵前先锋负责游说。三兄弟同心协力、众志成城。他们所率军队所向披靡也打了不少胜仗,所到之处令金兵闻风丧胆、不战而逃。可就在这场战争就要见分晓时,却发生了一件意想不到的事。就在要取得决定性胜利之时,阵前军师周潭以妻子病重为由回到京城,可更让人意想不到的是,回京不到几天的他却辞官归隐,从此改去真实姓名不再过问朝中之事。而后又过三年关外御敌几年的朱存阳归来,却独不见三兄弟之首的大哥元故。自关外归来之后朱存阳就性情大变,开始四处搜罗高手,训练暗士、、、、、、”

    听到此处让陆珏心中尽是疑惑,出言打断周文丰的话问:“如此反常,这其间是不是发生了什么变故,才会使三兄弟分道扬镳?”

    周文丰垂下眼皮,又叹一口气,这一口气叹不尽心中之忧,哑声开口:“周潭之所以离开,是因为他发现元故阵前通敌,于是心有疑惑的他就去质问元故,元故却说这一切全是元帅之策。周潭身为军师却对此事毫不知情,他质问二人为何隐瞒,可二人谁也没有正面回应,从此事以后三兄弟之间就开始出现了裂痕。接下来几次战役大齐军队开始节节败退,三兄弟便开始相互埋怨,三人之间的分歧也就越来越大。直到有一日坐镇军中的大元帅被敌军掳走,元故舍命将元帅救回。可回来后的朱存阳不知何故,开始处处排挤周潭。周潭之所以离开并不是不甘忍受,而是他知道了一件让他不得不离开的事。这件事事关整个大齐的存亡,他虽是朝中之臣可终究是无权无势,朝中又有谁会相信他的话,就算赔上自己以及家人的性命,也不能挽回、改变不了这一切,权衡左右只有带着秘密远离。”说着周文丰以异样的神情望着陆珏,那眼神满是无奈与自责,又问了一句:“你可知道这个无能之人是何人?”

    这样的神情已然让陆珏猜出几分,心中也明白周文丰口中的人是何人,再结合自己离京之时程冲与周文丰一系列的话,更使他豁然开朗,猛的站起身问道:“周潭就是岳父,朱存阳就是洛王对不对?不过孩儿想知道的是那个元故当年是否是炸死。”

    周文丰欣慰一笑,没有回答只是自顾自的讲:“因为我知道了真正的朱桢被扣在金国当做了人质,而回来的洛王其实就是金国的细作!”

    “王爷之所以留在金国,是不是为了大嫂。”迎着周文丰难以置信的目光,陆珏便将自己如何得知的此事,与他一一讲出。

    无非就是因洛王失踪一案,他查到了一些内幕。时间久远虽未掌握完全,但当年洛王与一名金国女子的异邦爱情,还是多少有些耳闻的,这自然也包括朱飞飞就是二人的女儿一事。

    此时陆珏将手中所掌握的证据一一串联,整件事也来就越来越清晰,心中一直疑惑之事也总算得到了解答。原来并不是洛王有了谋反之心,而是一老早就已经李代桃僵。可得知真相的他却欣喜不起来,他忧心忡忡的皱起了眉头,毫不避讳道:“洛王既是金国细作,可为何二十几年在京中会毫无破绽,就算外人看不破,难道骨肉血亲、亲朋挚友还会分辨不出?”

    周文丰摇头苦笑一番道:“利益会冲昏头脑、迷住双眼,也会看不见一些真相,只能说当局者迷。皇室争斗任谁看到的只有眼前的一片利益,还会有谁在乎他人的一些细微变化。”

    就算如此还是难以相信,陆珏又问道:“就算如此,那长相呢?难道除了双生胎之外,真的还有长相如此接近的人。”

    周文丰笑了笑道:“世间之大无奇不有。”

    此话让他的心中久久不能平静,原来有时候耳听不一定为虚。

    在随园的洛王亦是心绪难安,在布置优雅闲置的花厅,一壶香茶、一副棋具、一张软榻,独自坐于厅堂布着棋。一子接一子的续下去渐渐布成一个死局,面对这一棋局他皱起了眉头,二十几年了希望自己付出的一切不要白费!

    就在这时一个人影极快的闪了进来。洛王闻声看向立于门口之人,微微露出一个意外之色,但很快换上温和一笑,温和道:“来之前为什么不让人通知一声,我好准备你爱吃的饭菜。你看才几天不见你又见清瘦了,我公事繁忙不能日日跟随你,可你始终是个女人,该对自己的身子多挂心才是。”对此人说话的语气温和、和蔼,用的自称是我而不是本王,很显然这代表二人的关系不一般。

    而立于门口的不是别人,就是木贞。面对他的好言好语,木贞除了一如既往的冷漠之外,不难看出还带着一丝气郁。他直接走过去坐于他的对面,一双冰冷锐利的双眸直直盯着他。那眼神似要将眼前之人看透,良久木贞才忍下心中的一腔怒火,责问道:“如果不是陆珏寻来解药,你是不是真的打算要了周昭的性命!”

    面对她的无礼责问,洛王不气不恼,只是自顾自的倒好了一杯茶,轻轻捏起伸长手臂放到她的跟前,开口解释:“我不是已经将七星堂安排在杭州了吗?只是世事难料,谁会想到昭儿体内的毒发生了变化,这只是一场意外还好有惊无险不是吗?”

    听罢木贞忽地冷笑一声,一眼轻蔑道:“真是世事难料,还是早有设计,我想王爷一定比谁都清楚吧?有人给昭儿再次下毒,你敢说,这件事与你无关?”

    闻言,洛王先是一脸意外,后又转换神情,冷漠道:“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为了大业牺牲一两条性命,又何须在乎!”

    无疑这句话将木贞激怒了,满脸也是失望,她紧握的双拳锤在软榻的矮桌上,桌上的茶杯都震得摇了一摇,已然恼羞成怒愤然起身:“是不是我和飞飞,你也可以舍去。”

    她此言一出,洛王脸色微微一变,身子一僵,脸上稍闪无奈。但只短短时间,又微微一笑回之:“我给了飞飞尊贵的身份;寻了称心如意的夫君;又尽了我一切所能对她好。不管什么事都已经过了二十几年,难道你还对五哥心存芥蒂!”这一句话无疑道清了二人关系,洛王的身份陆珏已经从周文丰交谈之时得知了,他是金国细作,木贞是她妹妹那么说她也是金国人无疑了,结合一切再结合她的名字,她就是朱桢爱恋的金国女子。

    木贞轻哼一声,目光之中无不讥讽道:“结义兄弟被你圈禁的圈禁;被你控制的控制,就连自己的亲生妹妹也被你利用。你扪心自问,你哪里还有半分好处让我去想。”

    洛王脸上的笑容渐渐淡了下来,也找不到往日的平静、淡然,声色之中带着疲惫,怅然若失道:“为成大业,无愧于心。”

    木贞双手撑与桌上,身子前倾,双眸冷冷直视与他,又是一番讥讽:“你们所谓的大业是用成千上万的尸骨堆砌而成,踩着尸骨砌成的康庄大道得到了天下。一得一失,你心里清楚你失去的是什么!”说完木贞低下头看着洛王布置的棋局,心中开始计较,已经走到这一步,自己该为以后做好打算,也就明白自己下一步该怎么走。

    想罢木贞随手在一旁的棋盒中拿起一枚黑子,两只手指轻轻转动,若有所指道:“失民心者失天下,君亦如此!更何况外族异邦根基不稳,中土文明博大精深、人才辈出,一个陆珏你已经开始应接不暇。别得意的太早,我们就走着瞧!”说完将手中的棋子随意扔到了棋盘上,勾了勾嘴角,就头也不回的走掉了。

    洛王没有说挽留的话目送她离开后,低下头看着棋盘死局依然成了活局,他欣慰一笑招来一个暗影,吩咐了几句待他退下后,他从怀中取出一个小小的金玉如意,凄凄一笑道:“希望你儿子不会让我们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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