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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 金袍公子

    眼看着金袍公子带着手下头也不回的迅速下楼,还在蒙圈的连山阳、列山沅根本还没搞清楚状况,而魁隗石仍旧在若无其事的吃着鸡。

    姜歌心急如焚,如果这么好的机会让困龙村被屠的幕后主使跑掉,那以后就真的无法在碰到,大海捞针一般。看来那个神秘的老大一行人还不知道姜歌四人的身份,只是因为酒楼包间的问题才偶然碰面,而看到四人半点伤都没有还若无其事的在酒楼大吃大喝,肯定会先退走。只是此时姜歌敏锐的感觉到对方那个神秘老大已经知道了姜歌四人的身份和底细,所以才如此果断毫不犹豫的撤走。而金袍公子看上去身份尊贵,但是对那个神秘老大确实信任异常。

    仔细感受周围气息的姜歌在金袍公子一行上马开始朝着城门飞奔的时候都没有发现那个神秘老大隐藏的位置。

    正在犹豫的姜歌突然听见街面上一阵剧烈的嘶鸣声,姜歌来不及判断,毫不犹豫的踏出残破的窗户,身形一跃踩踏在对面酒楼的三楼屋檐,然后再一跃落在街对面的商铺屋顶,急速的朝着嘶鸣声奔去。

    状元楼五楼在姜歌无缘无故飞身而出的时候,机敏的列山沅仿佛也想通了什么,背着游龙跟随者姜歌的脚步几个踩踏腾挪也落到了对面商铺的屋顶,迅速朝着姜歌追去。

    接着反应过来的连山阳同样背着翠岚拉着还在吃鸡的魁隗石飞奔下楼朝着姜歌追去的方向跑去。

    再次被打扰的魁隗石有些生气的道:“吃个鸡都这么难,拉着我跑什么?”

    连山阳一边拉着魁隗石跑一边低声说道:“他们两个好像发现那个鸡嗓音了,咱们快去,就是被你扔出去的那人一起的。”

    魁隗石一听,不太情愿的心情立马翻转过来,开始甩开膀子追去,报仇的机会来了。

    金袍公子坐骑均是上等的汗血宝马,速度极快,很快就冲出了临沅城东门,与此同时姜歌刚刚越过城墙落在一棵柳树上,沿着官道追了出去。

    姜歌身后的列山沅却在刚刚跑出城门的不远的时候,有一名身穿白色锦袍,手持折扇的中年人拦在了路边。

    列山沅在看见中年男子的时候就迅速的紧张起来,脚步也停了下来,手上早已张弓搭箭,随时都有可能射出迅疾的箭矢。只是此时的他不敢射,也不能射。

    因为中年男子的身边有一名手里拿着糖葫芦的小男孩,不知为何,小男孩只是痴痴呆呆的站在男子的身边。而中年男子一只手刚好按在小男孩的头上。

    不足三丈的距离,列山沅有极大的把握射中挟持着小孩的中年男子。可他不敢。不到十息功夫,连山阳与魁隗石终于追上了列山沅,同时也看见了不远处按着小孩头顶的白袍中年男子。

    远远看去,那男子仪表堂堂,算得上器宇轩昂一副文士的气质,只是脸上的笑容总是有些邪魅,丝毫没有光明温暖的感觉。

    双方对峙,官道上的行人早就被飞驰的马队给惊吓四散,胆子大的会远远的躲着偷偷的看几眼城门外对峙的双方。

    列山沅不敢松手,魁隗石和连山阳不敢向前,白袍男子也不敢捏破小孩的头。就这样,你看着我,我看着你。

    时间仿佛静止了一般。

    列山沅知道,对面的白袍男子就是那个神秘老大,也知道对方的实力肯定非常强悍,但是这里毕竟是临沅城,守军很快就会过来,眼前的这个人只是想多拖延一些时间,好让那个金袍公子骑着快马跑的更远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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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在快速的飞逝,列山沅的手臂已经有些发酸,魁隗石的额头上大颗的汗珠不停的自由滑落。

    得到消息的姜善一和其他三位家主骑着快马正在朝着临沅城东门奔来,姜守军带领的守军已经从大营开拔,远远的看到了临沅城的城门。

    白袍男子站在官道便巍然不动,两双眼不时的在左右扫射,更多的时候还是在盯着列山沅手中的已经满弓的箭矢,黝黑的箭头闪着光,无处躲藏

    空旷的城门口,那个箭头就是致命的威胁。幸好,手中有一个人质,而身为四公子之一的弓箭手更不会在众目睽睽之下松开手中的箭矢。

    在不断飞速奔跑的姜歌逐渐的拉近了与金袍公子一行人的距离,只是跑着跑着金袍公子慢慢勒住了胯下飞驰的骏马,五人五骑调转马头,安静的看着快速逼近的姜歌。金袍公子嘴角不屑的咧了咧,另外四人挡在了金袍公子身前,灰袍道士背后古朴长剑出鞘,另外三人一人手持黝黑大砍刀,一人双手金锤,还有一人手持制式精钢长枪。

    姜歌停留在五丈外的距离,缓了缓气,仔细的盯着对面的四人四马,快速的分析着每个人的优劣势,姜歌的大脑迅速的运转着。

    灰袍道士不用再多赘述,这一行人里排行老二。

    手持黝黑砍刀的壮汉一看就是山越中人,一股子匪气遮掩不了,而且应该只是跟班护卫。

    双手金锤体型肥装的胖子看样子也是匪类或者江湖人,也应该是护卫的角色。

    手持精钢长枪的那人长相刚毅,中年模样,胡须浓密,双眼有神,看上去有些正气凌然的感觉,而且战意杀气充沛,一定是在沙场上挥斥方遒的一军之帅,只是为何会成为这个金袍公子的跋扈,可能性只有一个,那个公子身份非富即贵。能请动军中的将军当跋扈背后的实力定然不能小觑。

    哪怕如此,姜歌也没有选择退怯,困龙村百余口无辜性命,必须得有个交代。

    锵~抽出镇山的姜歌剑横胸前,怒声道:“为何要屠杀困龙村百余口贫民?手段如此残忍,老人小孩都不放过,人性和良知呢?”

    金袍公子从两人中间露出一张俊俏的脸鄙夷道:“我可不知道什么困龙村,什么屠村什么的,你可别冤枉好人,追了我们一路,就要莫须有的怪罪我们吗?你一山野少年管那么多干什么,要是在追来,定斩不饶。”

    金袍公子一脸不快的说完就准备调转马头,没想到姜歌不识好歹的继续道:“就是你身边的灰袍道士,早晨在困龙村想要截杀我兄弟四人,最后被我四人反杀十人,这厮跑掉了。随后我们与汉寿守军察验了困龙村,无论老幼都死于昨日深夜,惨不忍睹。造下这么大的孽,拍拍屁股就像跑吗?”

    本来不想多事,停下来解释解决劝一劝这少年不要在追了,只是这接二连三的责骂金袍公子实在听的厌烦,哪来那么多光明正义,哪来那么多英雄大义,世道都这样了还想当英雄?

    “杀了吧。”说完,金袍公子调转马头奔驰而出,持枪男子跨马追去。

    手持砍刀壮汉与金锤的胖子夹马朝着姜歌杀去,姜歌见那金袍公子离去,心中火冒三丈,手中镇山旋转半周,锋刃朝下,双脚蹬地飞奔向前,顷刻间与两骑相遇,马上砍刀竖砍而下,旁边金锤迎面横扫,姜歌接着冲力仰面倒地,从两匹战马中间擦着地面通过,同时手中长剑左右各出一剑,两匹战马的后腿在无比锋利的镇山剑划过的同时齐齐断开,鲜血喷薄而出,接着马匹受痛栽倒在地,毫无准备的两名大汉连人带马甩出了数丈之远,一时尘土飞扬。

    刚擦着地躲过两匹战马的攻击之后,姜歌单掌撑地,身体随之跃起,同时一声战马嘶鸣,健壮有力的两只马蹄腾空踩踏而下,姜歌刚转身重心不稳,右手镇山插入地面,借力一个侧翻,右手再抽剑而出惯性的聚过头顶,一气呵成,只听铛的一声,道士手中的长剑被姜歌手中的镇山剑挡住,随后姜歌借力一个滚地与道士拉开了距离。

    骑着战马的冲出数丈的道士刚调转马头,一左一右冲出手持砍刀和金锤的大汉,直奔刚刚稳住身形的姜歌。

    没了战马的优势,平地里姜歌丝毫不惧,步踩七星,手中镇山破空之声响起,行云流水一般刺出手中长剑,只听见金属断裂的响声以及锋利剑刃刺破肉体的声音,随后金锤从姜歌头顶落下,姜歌瞬间后仰一脚势大力沉的踹向胖子的膝盖,伴随着骨头碎裂的声音,胖死身体迅速前倾,姜

    歌在错过身形的同时挥剑砍向胖子的小腿。金属划过骨头的的清脆声有些刺耳,胖子的身体随之飞身而出,两只矮壮的小腿还留在地上,满满渗出鲜红色液体。

    来不及多想的姜歌刚刚直立身形,天空的太阳随之一暗,身穿灰色道袍的道士从马上飞跃而下,剑尖直刺姜歌面门,姜歌手挽用力一转,镇山横在眼前,挡住了飞速刺来的剑尖。随着剑身格挡的余力,姜歌急速后退了三步,刚刚围住身形,灰袍道士的长剑宛如星芒出现在姜歌的眼前,仓促间姜歌只能一边后退,一边挥剑迅速格挡,只有招架之力,完全丧失了主动进攻的机会。

    官道上,道士持银色长剑,脚下如踏青莲,手中长剑如光似电,剑法飘逸,逼迫的姜歌只能吃力的不停格挡,心中焦急万分,看来道人手中长剑必定也是一把神兵利器,而且剑法卓越。

    一心打抱不平的姜歌此时心中紧张焦虑,原来的七星剑法完全施展不出,被狠狠的压制,步伐凌乱且越来越迟钝。

    就在姜歌稍稍精神不集中的时候,闪着银光的剑尖就刺破了姜歌的手臂,吃痛的姜歌刚要格挡的时候,脸侧又被割了一条浅浅的血线。

    灰袍道士见姜歌已经快要坚持不住,破绽百出,不屑的用那难听至极的鸡嗓子道:“娃娃,别以为能杀了几个山贼就觉得自己天下无敌,手里拿了把比柴刀好点的破剑就以为自己是那剑仙可以平世界上所有不平之事。今日落在本座手里,也是你的造化,道有轮回,下辈子别再逞能了。”

    姜歌感觉防守的越来越吃力,身上的上越来越多,听着道士的讽刺原本觉得自己有些莽撞托大的感觉突然消失,一股百折不挠的精神从心底萌发而出,胸中一白一黑两股气息迅速流转,身上的疼痛逐渐消失,没了乏力的感觉,而且手中的镇山仿佛与自己联通一般,感受到了那两股气息的存在。

    暗黄色的镇山剑剑身,忽然亮起一层微弱的白色荧光,在太阳的照射下若有若无,姜歌脑海里出现了七副剑招的图谱,借着道士用力一击的力道,姜歌迅速翻滚与道士拉开了两个身位的距离,随后姜歌按照脑海中的图谱现学现卖,一招招的使出剑招。

    只见姜歌手持镇山剑一剑前刺,随后转身斜刺,随后半蹲下刺,紧接着剑身朝上一提,一个漂亮的剑花直刺,再一个旋转横刺,刚刚落地的双脚前后用力一股强大的力量把姜歌弹射而出,而剑尖直直抵住了灰袍道人的剑身,在姜歌巨大的冲力之下,灰袍道人身形后倾双脚蹬地后飞。

    攻守互换之后的道士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刚讽刺了别人,现在确实自己毫无招架之力,哪知道完全被压制的少年剑法突变,一套霸道无比的招式硬生生的逼迫道士改攻势成守势。而少年的剑身似乎还弥漫了一层白色荧光,道士手中的长剑仿佛被天然压制一般,动作变得缓慢,锋利不在,导致道士的气势整体萎靡。

    毕竟是经验老到,见势不妙,道人就想脱身,只是剑人合一状态下的姜歌哪能放过此人,在飞身直刺力竭的瞬间,道士抓住时机准备撤离姜歌的攻击范围的同时,姜歌身形停顿下来,道士心中一喜就要抽身逃走,却不料姜歌迅速原地转身长剑朝着转身逃跑五尺外的道士,一缕白色剑光穿透灰色长袍的后背,刚刚蓄力准备飞奔的道士如一摊烂泥瘫软倒地。胸口的鲜血迅速的浸透了灰色道袍,混着泥土灰尘四散开来。

    姜歌脱力一般杵着长剑大口的喘气,脑海里困乏至极,如果有张床立马就能躺上去睡着。

    好在姜歌快要坚持不住的时候,一阵轰鸣的马蹄声越来越近。

    为首的姜善一飞身下马差点摔倒,急切的冲到姜歌身前轻轻摸着姜歌身上和脸上的剑伤,浑浊的泪水夺眶而出,嘴里不停的关心道:“歌儿,疼不疼啊,伤的重不重啊,别啊啊,爹来了。”

    实在是困乏的姜歌,靠在姜善一的肩膀上,微微一笑,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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