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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溪鱼 第八章 深入

    看着拿着灵晶静坐调息的两人,苍白少年百无聊赖的盯着怀中的小火烈雀,小东西正安详的趴在夹衫里,睡的正香。或许,是之前吃了许多蛋壳的缘故,刚放他入怀时,喂他食用炙热晶石,小东西连正眼都不曾看一眼。

    一天中最热的时辰刚刚过去,早春微寒的天,在神葬山处,却并没有季节的气候特征可言。玄分兑区,多沼泽多热瘴,最炎热的时辰过后,会有一段闷热时间,这是一天中最难熬的。滚热的风吹来,前面的薄雾又变单薄了几分,远处的孤坟已然可以看出个大概了。在茂密的荒草丛中,一座丈高的山堆,有如一只碗被倒扣在地般,耸立着。坟堆上已经长满了茂密荒草。在荒草遮掩间,早已无法看出孤坟原有的模样。但仅凭这高大的封土堆,想来当年应该也是一时豪强大族、巨派宗门落葬后,才有的风景。

    身体无大恙,满脸褶皱脸上还有条狰狞疤痕的老汉,率先调息好,站了起来,缓步走到哑巴少年处。注视着远处未剩多少雾气笼罩的孤坟,在薄淡雾气吹散之时,巨大的坟堆,就孤零零的出现在视野中。

    “小家伙,你说里面有什么?为何你会对这天衍界第一禁地,这么熟悉?”双眼重心还盯着那座孤坟的老汉,眼下余光却不断扫视正盯着怀中小火烈雀的少年。这一行来,自从偶遇少年后,路途波折不断,虽最后都化险为夷,但凭老汉多年行走于野的经验。也难以猜透出,这少年到底是个什么由来。有人在算计盗门?这个在神葬山外绝对不少,但神葬山里,这少年嘛?怎么看都不像。有人帮盗门?可一行来,除了得了个兽核外,也不值一提。

    见少年对他的问话,毫无反应。张旭生也不生气,在慢慢沉思着这一段时日发生的事,脑海里莫名想起离开时,门主一番颇为无奈的话。

    “旭生啊,我盗门上一纪太过繁华,锋芒毕露,力压群雄。因此无形中将本门置于了太高位置,如今德不配位啊,外有正道第一宗神清宗不可消磨的仇视;内有门内弟子良莠不齐、难堪大任的窘境,还有宗门资源缺失难以发展的困顿。世人皆说身处高位时,风光无限,锦上添花的众,可你一旦跌落,能伸出援手拉你一把的,绝对没有觊觎你位置,落井下石的多。所以你这一行,关系重大,如若成功。再保我盗门一脉香火,延续千年也无大碍,如若不成,但愿没有不成吧!”

    回想百年前,接任门主之位时,意气风发,立志要重振盗门威风;再到如今两鬓斑白,操劳过巨就像一糟老头子。门主在这一任内,硬生生的被重担压的动弹不得,就算这劫历开,天机来临,凭他那圣境修为,也难以再争天机。可谁又曾想到,门主五六十年前,也是被誉为道衍大陆君境第一人的存在。半百时光,跟他同侪的,如今哪个不是家族门派世家内下个劫历来临后,争天机的核心。盗门基业的担子,太过折损英气啊。无论如何,此行都得有所收获,再这么下去,盗门将无路可走。至于其他的,谨慎行事,总无大错。

    “大哥,我们过去吧?”手拿阵盘,刚刚调息好的憨厚汉子,走了过来,一旁的少年也顺势起身。

    “好。”抛开所有杂念,跟着手持阵盘的四师弟后头,张旭生牵着哑巴少年,向前而行。

    三人随着阵盘上,傀儡的轨迹,走了一段荒草间埋没的路后,停了下来。手持阵盘的周河洪,不断四顾,等看的差不多时,又蹲下了身,将手插进脚下荒草间的一堆泥土中。

    “大哥,走到这到头了,剩下一段按傀儡蛇走的话,在沼泽下三丈的地方。因为神葬山禁制,非尸族人、冥兽、荒兽,无法长时间滞空飞行。像之前商量的我们走地下吧?”

    “现在你带头,你说了算。”

    听到张旭生的话,周河洪从乾坤袋里又拿出来一大把物件,蹲在一旁仔细组装,过了一会,两只五尺大小的穿山甲,便出现在眼前,紧接着取出两块拳头大小的中品灵晶按了上去,其后点降笔,阵盘上场。当勾连好两只穿山甲的傀儡法阵后,法印一掐,只见它们随着阵盘的摆动,向着地下轰隆的挖了下去,不大一会,就出现一个三尺多宽的洞口。哑巴少年饶有兴致的看着这一切,两只傀儡兽,一只往下钻洞,一只往上送土,须臾间,就在洞口堆出个小山坡。

    三人等了有小半个时辰后,一直盯着阵盘的周河洪,突然说道;“通了,可以下去了。一人先服用一粒清瘴丹,以防万一。”

    从胸口乾坤袋里掏出一小瓶丹药,扒开瓶塞,一股清香之气散了出来。一人分食一粒丹药后。周河洪手持阵盘打头,顺着洞口率先向下而去。

    随着深入里面,洞口照过来的光,微弱到不可见之时,走在前方的周河洪,手上突然冒出淡淡的荧光,少年好奇的往前一看,居然是那持在手里的白玉阵盘,这般看来,白玉阵盘理应是个厉害的器物。淡淡的荧光,在深邃幽暗的洞里,足以看见前方的路。两傀儡穿山甲打的洞,平滑整齐,将将齐大人高,身材幼小的少年,和略微有些佝偻的老汉走过都甚好,而身材略微高大点的汉子,却得小心翼翼低着头。洞里有种与外面绝然不同的味道,闻着略带血腥和晕眩。想来是身在沼泽地下方,淤积的瘴气之类的,随着地下洞的挖开,而弥漫开来。若无事先服下的清瘴丹,三人可能会遇到些麻烦,而正在少年怀中呼呼大睡的火烈雀,未食清瘴丹却也全然无事。不知是否是荒兽体质特异,还是火烈雀能自行炼化这瘴气。

    三人一路走来少有言语,少年依旧是缓缓的跟在后头,等走过悠长的地下洞,即将到达洞口时,一阵微风由外吹进洞里,三人顿时神清气爽许多。

    率先从洞里出来的周河洪,先收好白玉阵盘和两只傀儡穿山甲后,便不住的打量四方,从洞口出来的少年和老汉也被眼前的景色惊到。原本远看粗算只有几丈高的孤坟,此时站到近处,才知道自己的渺小。几近十丈高的坟堆,如同山崖一般的耸立在眼前,一时间让周河洪和张旭生有些无从下手的感觉。

    “老大,我们该怎么办?”看着齐身高的荒草和不远处耸立如云的孤坟,周河洪弱弱的道

    张旭生也不禁有些没底,这么大的孤坟,实在是有些出乎意料,昨日从远处路过时,还以为差不多是一座豪族望门的坟,可如今这一看,真是有些傻眼。这也太大了吧!坟堆就高耸如山,如果真要扒掉,两个人得忙活到什么时候,地分坤区不用去了?仔细想了想,张旭生谨慎的说:

    “你先查看下附近有没有护墓大阵以及机关陷阱,然后咱们再从长计议。”

    一边的周河洪又拿出白玉阵盘,一路走一路看着阵盘,等将附近一里之地看好后对老大说:“奇了怪哉,这么大的墓,居然连点护墓大阵的道气波动都没有,也没有探查到一点机关陷阱的痕迹,我们是不是继续往前去?”

    “既然如此,就一边往前一边探查吧。”

    随着三人的深入,周河洪手中的阵盘一直没有反应,如果不是知道这阵盘的来历,怕此时他都该怀疑,这东西是不是坏了失灵了。

    等三人随着巨大封土堆一路而上,到达整个墓顶时,一直没有反应的白玉阵盘,突然轻微的震动了起来,手持阵盘的周河洪,终于有了些神色上的变化,他继续盯着手中不断震动的白玉阵盘,等详细探查后,转头欣喜地对老大道:“不是机关阵法的震动,似乎是地下有什么东西引起了白玉阵盘,发出了法器的共鸣?”

    “你没看错?”

    “怎么可能会,白玉阵盘传承到我手上已经有近百年,我对它的熟悉比自己更甚,不可能看错的。”

    “那说不通啊,能引起白玉阵盘共鸣的,除了我门内的几件至宝,还从未发现其他。”

    “要不我们下去探探。”

    站在一旁的少年,对两人的对话并无兴趣,只是时不时注意怀中的小火烈雀是否苏醒过来。商量好后的两人开始分工合作,手持白玉阵盘的周河洪静坐于地,一手持盘,一手插进身边的荒草堆里。另一边的佝偻老汉,将两袖扎起,裤腿挽起,形似田间老汉,接着轻轻一跳就御空于天,之后并未在空中停留多久,就从高空直接坠地,砰的一声,他整个小腿和膝盖陷入荒草土堆中,而坟堆之地也被这一坠,震得嗡嗡作响。

    那边静坐,手持白玉阵盘的周河洪赶忙看向阵盘,随着大地震动,白玉阵盘也随之发出嗡嗡声响,像是大地的回声一般,周河洪看阵盘反应,确定没有发现后,对还立在荒草间的张旭生摇了摇头,紧接着张旭生便不断飞起,不断坠下,犹似初飞的小鸟,刚飞到半空中就直接坠地,然后再飞再坠。等差不多将周围几丈地查探完全时,周河洪这边才轻微点了下头。

    见周河洪这边有了反应后,张旭生又开始御空,然后倒立,一掌一掌的击地,随着他不断的打击地面,几人附近扬起了一阵风尘。这时,正注视白玉阵盘反应的周河洪,像是突然发现了什么,大声道:“大哥,差不多了。”

    见此,张旭生落地,收拾好衣衫,走了过了。

    “怎么样?”

    “随着你不断坠地和击打地面,通过力的渗透,阵盘对地下的探查反应,我推断我们以西五丈远的方向内可能有墓室入口,等会还要过去详细查探下”

    听完周河洪的推断,张旭生叫上少年,一起直奔西方。

    等到了地方,又是周河洪手持阵盘,张旭生却并未像刚才那般飞起坠地击打地面,而是一路走一路击掌向地,随着他的出掌,地面砰砰作响,一个个大小如一,模样相同的掌印出现在地面上。

    “等会,大哥,你在往那个方位移动一丈五出掌看看。”

    随着砰的一声,刚出掌击地的位置,除了出现一个深深的掌印外,在掌印附近还有一些明显不同他处的青白玉石碎片。

    “有了。”周河洪看见后,高兴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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