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战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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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如此可怕的场景，有人惊恐，有人崩溃，也有人红了眼往前冲。没有人会停下来，浩浩荡荡的大军像非洲大草原上迁徙的角马群，所有人都被裹挟着往前冲锋！
天堂是什么样庞万春不知道，但是地狱大概就是眼前这幅模样吧！
庞万春艰难的擦去脸上的血水，把紧握钢刀的右手慢慢掰开。缺口如锯齿般密集的钢刀脱手，叮当一声掉落在城墙上。
“我们赢了！”庞万春呢喃一声，然后变成呐喊，最后变成咆哮！
城墙上还活着的义军也跟着叫出声来，有人欢呼，也有人哭泣。面如蜡纸的土护法看着第一缕破开厚重云层照射在王朝的身上，眼神崇敬的犹如看见神祗！
这一战从深夜一至战至清晨，韩世忠指挥下的十五万大军蚁附攻城非常英勇。数次登上城墙！如果不是依靠着‘神雷’这个秘密武器，他们很有可能会守不住。
然而成王败寇，即便在英勇，战败者只会遭受唾弃。带着幸存的七八万残兵败勇，韩世忠心有不甘的退回了大营。
战败的消息无论如何是瞒不住的。作为主帅的童贯责无旁贷，只能亲自给赵佶写战报…
东京汴梁，性豪奢的赵佶将皇宫修建的雕梁画栋，精致非凡。处理完朝政的他精力不济，躺在豆蔻年纪的秀美宫女怀中享受按摩，不一会便睡着了。
门外，几个太监拦在了李纲的面前，一个年级稍长的太监拉着李纲的衣袖，小声道：“右相，官家刚歇下，您看是不是…”
本就火急火燎的李纲哪里听得了太监的这番话，顿时火冒三丈，一把推开抓着他衣袖的太监，怒斥道：“本官有军机大事要向官家禀报，你快去禀报官家，否则当心你的脑袋！”
李纲的声音洪亮，屋内睡得不深的赵佶当即被吵醒，眉头微蹙，面色不悦道：“何故喧闹！”
身边伺候的小太监小步快跑上前，道：“回官家，是尚书右丞李大人。”
一听是李纲，赵佶忍不住扶额。这个李纲又臭又硬，虽然能力高，但文人脾气不小，动不动就拿‘纣为象箸’的典故来吓自己！朕贵为天子，享乐几分如何过分！
虽然不待见他，但又不能不见。李纲虽然脾气不好，但不会无故打扰自己。
“宣他进来吧。”
“是。”
小太监再次小步快跑出去，领着李纲进来。另外几个太监脸色都不太好，因为官家看他们的眼神有点不耐烦。
“李相匆匆前来所谓何事啊？”
看到赵佶轻佻的语气和不耐烦的神色，李纲感觉自己肺都要气炸了。深吸几口气压下心头火，道：“童大人从前线传回战报，大军在高邮遇袭，又在扬州新败！请官家再派大军增援，否则大军将无以为继。”
赵佶听到这个消息顿时暴怒，腾的一下站起来，愤怒拍在桌子上，怒道：“童贯是怎么带兵的，十五万大军居然败给了一群泥腿子，简直无能！”
就在赵佶大发雷霆的时候，蔡京也匆匆赶到。
“官家，蔡相求见。”
“宣！”
蔡京一进来就看见面色不善的赵佶和同样神色严肃的李纲，心念一动，便知道枢密院里关于童贯战败的消息已经传到皇帝耳朵里了，蔡京心头不禁暗暗盘算起来。
他与童贯的关系颇为复杂，即相互利用，也相互对抗。作为赵佶的心腹太监，童贯在赵佶心中的地位很高，别看赵佶气得要死，但却只口不提处罚的事。
“官家，童大人扬州大败的消息臣也是刚刚得知，但看了奏报后才知此时另有隐情！”
虽然和童贯的关系微妙，但是蔡京清楚，要是童贯被李纲拾窜赵佶给撸了下去，那自己以后在朝堂上就被动了！而且，这件事还能卖童贯一个人情，以后自己要请他帮忙也能轻省不少…
“有何隐情，你且说来。”
“是。官家与李相可能只关心童大人扬州大败，却没注意到童大人在奏报中反复提起的一种新式武器！这武器破坏力极大，一个就能糜烂百丈方圆！比之蒺藜火球之类的武器要强上百倍不止！所以臣才说童大人扬州大败非战之罪也。”
赵佶听了蔡京的解释脸色好了一些，但李纲却不以为然，道：“战争之胜负岂是一两件武器便能左右的？分明是他作战不利找的借口。”
蔡京与李纲早就不对付了，当下也不客气的回怼道：“区区马匹，就能让我大宋十战九败！”
李纲被噎了一道，气的脸都红了。大宋因为缺马，大军严重缺乏机动能力，在于大辽、西夏的作战中常处于不利地位。就算能够击败对方，也因为没有机动力而无法做到歼灭对手！
“你这是狡辩！”
“够了！你们两个宰相吵吵闹闹成何体统！”
“官家赎罪。”
蔡京向前一步，道：“官家，阵前换将可是兵家大忌啊！前线的事没有人比童大人更清楚，不如下旨斥责一番，勒令他早日光复扬州！同时，朝廷增派兵员粮草，鼓励大军奋勇杀敌。”
赵佶有些意动，眼神看向李纲，道：“李相以为如何？”
李纲虽然非常看不惯蔡京的为人，但蔡京刚才所言正中要点，他不是那种为了政治争斗就不顾国家利益之人。古人说‘君子欺之以方’，说的就是李纲这样的。
“臣赞同蔡相之言。”
赵佶满意的点点头，道：“那就依蔡相所言拟旨吧。”
扬州城外的官兵大营内，一干将领人心惶惶，接连两次失利，官家的雷霆之怒可以预见。
“大家有什么想法都说说吧。”童贯坐在主座上缓缓说道。
坐在次座上的韩世忠脸色憔悴，虽说胜败乃兵家常事，但真的发生在自己身上，韩世忠依然不好受。
“末将以为我军恰逢新败，士气低迷，军械、兵甲损失严重，而且只剩下不到八万人马，还是先等朝廷的援军吧。”
“你特娘的等于没讲！”
“那你有何妙计？”
“入你老母…”
……
大帐里吵了起来，很快就发展成了骂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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庞万春艰难的擦去脸上的血水，把紧握钢刀的右手慢慢掰开。缺口如锯齿般密集的钢刀脱手，叮当一声掉落在城墙上。
“我们赢了！”庞万春呢喃一声，然后变成呐喊，最后变成咆哮！
城墙上还活着的义军也跟着叫出声来，有人欢呼，也有人哭泣。面如蜡纸的土护法看着第一缕破开厚重云层照射在王朝的身上，眼神崇敬的犹如看见神祗！
这一战从深夜一至战至清晨，韩世忠指挥下的十五万大军蚁附攻城非常英勇。数次登上城墙！如果不是依靠着‘神雷’这个秘密武器，他们很有可能会守不住。
然而成王败寇，即便在英勇，战败者只会遭受唾弃。带着幸存的七八万残兵败勇，韩世忠心有不甘的退回了大营。
战败的消息无论如何是瞒不住的。作为主帅的童贯责无旁贷，只能亲自给赵佶写战报…
东京汴梁，性豪奢的赵佶将皇宫修建的雕梁画栋，精致非凡。处理完朝政的他精力不济，躺在豆蔻年纪的秀美宫女怀中享受按摩，不一会便睡着了。
门外，几个太监拦在了李纲的面前，一个年级稍长的太监拉着李纲的衣袖，小声道：“右相，官家刚歇下，您看是不是…”
本就火急火燎的李纲哪里听得了太监的这番话，顿时火冒三丈，一把推开抓着他衣袖的太监，怒斥道：“本官有军机大事要向官家禀报，你快去禀报官家，否则当心你的脑袋！”
李纲的声音洪亮，屋内睡得不深的赵佶当即被吵醒，眉头微蹙，面色不悦道：“何故喧闹！”
身边伺候的小太监小步快跑上前，道：“回官家，是尚书右丞李大人。”
一听是李纲，赵佶忍不住扶额。这个李纲又臭又硬，虽然能力高，但文人脾气不小，动不动就拿‘纣为象箸’的典故来吓自己！朕贵为天子，享乐几分如何过分！
虽然不待见他，但又不能不见。李纲虽然脾气不好，但不会无故打扰自己。
“宣他进来吧。”
“是。”
小太监再次小步快跑出去，领着李纲进来。另外几个太监脸色都不太好，因为官家看他们的眼神有点不耐烦。
“李相匆匆前来所谓何事啊？”
看到赵佶轻佻的语气和不耐烦的神色，李纲感觉自己肺都要气炸了。深吸几口气压下心头火，道：“童大人从前线传回战报，大军在高邮遇袭，又在扬州新败！请官家再派大军增援，否则大军将无以为继。”
赵佶听到这个消息顿时暴怒，腾的一下站起来，愤怒拍在桌子上，怒道：“童贯是怎么带兵的，十五万大军居然败给了一群泥腿子，简直无能！”
就在赵佶大发雷霆的时候，蔡京也匆匆赶到。
“官家，蔡相求见。”
“宣！”
蔡京一进来就看见面色不善的赵佶和同样神色严肃的李纲，心念一动，便知道枢密院里关于童贯战败的消息已经传到皇帝耳朵里了，蔡京心头不禁暗暗盘算起来。
他与童贯的关系颇为复杂，即相互利用，也相互对抗。作为赵佶的心腹太监，童贯在赵佶心中的地位很高，别看赵佶气得要死，但却只口不提处罚的事。
“官家，童大人扬州大败的消息臣也是刚刚得知，但看了奏报后才知此时另有隐情！”
虽然和童贯的关系微妙，但是蔡京清楚，要是童贯被李纲拾窜赵佶给撸了下去，那自己以后在朝堂上就被动了！而且，这件事还能卖童贯一个人情，以后自己要请他帮忙也能轻省不少…
“有何隐情，你且说来。”
“是。官家与李相可能只关心童大人扬州大败，却没注意到童大人在奏报中反复提起的一种新式武器！这武器破坏力极大，一个就能糜烂百丈方圆！比之蒺藜火球之类的武器要强上百倍不止！所以臣才说童大人扬州大败非战之罪也。”
赵佶听了蔡京的解释脸色好了一些，但李纲却不以为然，道：“战争之胜负岂是一两件武器便能左右的？分明是他作战不利找的借口。”
蔡京与李纲早就不对付了，当下也不客气的回怼道：“区区马匹，就能让我大宋十战九败！”
李纲被噎了一道，气的脸都红了。大宋因为缺马，大军严重缺乏机动能力，在于大辽、西夏的作战中常处于不利地位。就算能够击败对方，也因为没有机动力而无法做到歼灭对手！
“你这是狡辩！”
“够了！你们两个宰相吵吵闹闹成何体统！”
“官家赎罪。”
蔡京向前一步，道：“官家，阵前换将可是兵家大忌啊！前线的事没有人比童大人更清楚，不如下旨斥责一番，勒令他早日光复扬州！同时，朝廷增派兵员粮草，鼓励大军奋勇杀敌。”
赵佶有些意动，眼神看向李纲，道：“李相以为如何？”
李纲虽然非常看不惯蔡京的为人，但蔡京刚才所言正中要点，他不是那种为了政治争斗就不顾国家利益之人。古人说‘君子欺之以方’，说的就是李纲这样的。
“臣赞同蔡相之言。”
赵佶满意的点点头，道：“那就依蔡相所言拟旨吧。”
扬州城外的官兵大营内，一干将领人心惶惶，接连两次失利，官家的雷霆之怒可以预见。
“大家有什么想法都说说吧。”童贯坐在主座上缓缓说道。
坐在次座上的韩世忠脸色憔悴，虽说胜败乃兵家常事，但真的发生在自己身上，韩世忠依然不好受。
“末将以为我军恰逢新败，士气低迷，军械、兵甲损失严重，而且只剩下不到八万人马，还是先等朝廷的援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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