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歇个屁的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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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玉虎和杨凯是一道，他驮着杨凯回到他们住的棚户区。
到了自己家的平房院子外，放下杨凯独自回家。
杨凯临走时，顺手把手中的西瓜教给了李玉虎。
李玉虎锁好摩托车，拎着饭菜捧着两个西瓜，进了自家的院子。
这是一套老房子。
连房子带院子四百多平米，大部分都已经蓬上了顶。正房一百多平，面南背北，一户六间几兄妹住。
正房左边几间仓房，右边盖了三间小的独立间，一直在出租。只留下一条四米多宽的过道来回进出。
家里正厅的灯亮着。
进了屋看见小妹玉娇已经在桌子上写作业，玉凤玉彪还没回来。
“二哥，你回来啦！”玉娇听见大门响，抬头见识二哥回来了，问候着。
“嗯呐！二哥带回来点儿饭菜，驴肉大蒸饺，喜欢吃不？二哥特意给你要的！！！这还有两个西瓜，一会儿你自己切着吃吧！”
李玉虎对这个从小体弱多病的妹妹甚是怜爱。
把蒸饺和剩下的肉菜一样一样的摆好。
“喜欢吃！”李玉娇非常高兴，这个家很少吃肉，每次都是二哥赚了大钱才会舍得买点儿肉。她还真有点儿馋肉了。西瓜倒是总能吃到。
“那你先吃吧，玉娇！吃完把饺子放在窝里温着就行。对了，我迷瞪一会儿，你七点十分叫醒二哥。”
“一会儿还要出去干活儿呀？二哥！累的别去啦，歇一天呗！”
李玉娇心疼二哥，二哥太累了，每天起早贪黑的干活养家。回到家，累的躺在床上动都不愿意动一下。
“嗯！一会儿还要去卸种子化肥。约好了的，不能推，推掉的都是钱！”
答复了一声，李玉虎抻了个懒腰，回到自己的屋里，躺床上就睡过去了。
七点一刻李玉娇叫醒了二哥。
李玉虎骑着摩托车奔向裕丰米业的粮食储存库。
刚到地头正好看见蹲在路旁啃西瓜的大老包。
“车还没到呢吗？”李玉虎下了车，上前掰出一牙西瓜边啃边问。
“没呢，估计也快了。他们几个还没到呢！”包武扔掉啃完的西瓜皮，回答说道，
“你这不是没回家吧？这个西瓜咋这么像是小董给咱们拿的那个？”李玉虎揶揄的看着大老包问道。
“啥玩意儿叫好像啊？这根本就是！”没好气的包武不是好眼神的看着李玉虎，说道。
“那咋不直接回家呢？在这要呆没呆的地方，要躺没躺的地方呆几个小时，干啥呀！”
李玉虎表示很无辜。
“别踏马提了，提起来就生气！我回劳动力市场去取自行车，结果去晚了！大门关了，我自行车还被车管所推走了！寻思着，到这门房睡一觉等你们来，踏马的，打更的老经过，又不知道干啥去了，楞没进去屋。我捧着个西瓜走了这么远，累成个王八犊子shai。不在这就地消灭它，你还指望我一会儿还捧着它回家是咋地？”
老包大哥心情不好，一通抱怨。
过了几分钟，老于和王家兄弟也都到了。
“吃吃吃！抓紧吃完，一会儿，车来了咱们抓紧卸，早卸完早利索！”
心情不好的包武，抓起西瓜就开分。
“你们哥俩今天算捡着了，今天这活儿干完。明天跟我们去干大活儿，具体能赚多少钱，我也没个准数！回头完事虎子会告诉给你们的！”
大老包对着正努力啃西瓜的老王家兄弟说道。
王家兄弟纷纷看向李玉虎。
“下午你们哥俩没在，来了个老板雇人。装修别墅，具体咱们能分到多少钱，还要看干多少活儿！多出力多赚，少出力少赚。反正是个肥活儿，你们哥俩啥想法？干不干？干就算你们一股，不干我再找其他人！”
李玉虎掰开了揉碎了把事情摊开了说。
“这话说的，你们有活儿能想着叫我们哥俩，那是看的起我们兄弟！别说多少钱，只要你李玉虎说一声，不要钱，哥们都干！”
王家兄弟中的老大面露喜色地说道。
别人不告诉价钱就让他们干活的话，他得寻思寻思。
李玉虎不同，整个劳动力市场谁不知道跟着李玉虎干活最舒坦。
从来不扒皮，多少钱都均摊！
整个劳动力市场，顶数李玉虎电话活儿最多！
看看跟着他干活儿的那几个人，天天过百的票子揣兜里！
别人在市场蹲坑等活儿的功夫，李玉虎他们已经干完一趟活儿回到劳动力市场打扑克了。
劳动力市场谁不羡慕！
要是能搭上李玉虎这条线，说实话，这趟买卖真不给钱，那都干！
老于在旁边看着不说话，他是李玉虎团伙里的一位。也是几个人里岁数最大的一个，现年快五十了！
老家是农村的，老光棍子一个。有点儿地租种出去啦，在城里租了所房，每天跟着李玉虎他们凭力气赚钱。一年也不少赚，钱没少攒。
据说他还一力供养着两个侄子上大学！
老话说：人老奸马老滑，兔子老了鹰难拿。
这老头子鬼的很！
他知道好事拉不下自己，所以只是在一旁看着。默不作声，不发表意见。
又过了几分钟，运粮食种子的大铑子打着闪灯开了过来。
一起到的还有裕丰米业的仓库保管员。
保管员小李打开大门，指挥车辆进入。
“你们的老经过嘎哈去了？等半天也见到人！”
包武还没忘记在外边蹲了2个来小时这事呢。
“老经过他老妈过大寿，要晚一会儿才能来！”
保管员小李回答道。
包武没在问话。
等到车停稳。招呼几个人一起上车去拽苫布。
这时，杨凯才磨磨蹭蹭的骑着个破电动车终于赶到了。
“对不起，对不起诸位！家里有点儿事，耽误了一会儿。”
杨凯点头哈腰的打不是。
“可别墨迹了！抓紧上车卸货！”
明显不是第一次遇到这事儿的包武，看着杨凯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说道。
“他这是咋地了？吃枪药啦，这么冲！”
不明所以的杨凯碰了一下李玉虎的肩膀，问道。
李玉虎没好气的怼了他一下:
“咋回事儿你自己不知道啊？几点了才来？”
“我这不也没耽误事儿嘛！”杨凯觉得自己很委屈。
“别墨迹了，你去车上搭肩儿！”李玉虎看杨凯这幅德行就想揍他，又拿他没啥办法。
好歹也是光腚娃娃长大的朋友，他啥样自己也知道。
算了，就这么将就着干吧。
一车种子将将卸完，另外一车化肥也到了。
刚想歇一会儿的杨凯见状，忙打商量：
“歇一会儿，抽颗烟吧。”
“歇个屁的歇，不早点儿干完，早点儿回去休息。明天你哪有精神去滨江花园拆墙、刨地面？不想干就吱声！”
包武一句话就把他怼没声了。
李玉虎也不搭理他。只顾着带头干活儿。
其他几人听到这话，也没人吵吵歇着，咬牙干活儿。
一想到明天可以去赚大钱，几个人战意十足，干活时平添了几分力气！
将近十一点，终于把所有化肥卸完。
李玉虎擦了把汗，接过仓库保管员小李递过来的人工费，三一三十一的分发下去。
然后骑上破摩托车，喊了大老包一声：
“包哥我送你回去！杨凯，明天早上五点，你去老于家，去取他的电动三驴子，然后去接包哥，把咱们的工具都带上。电镐、电锤、洋镐、铁锨、大锤、水钻、都别拉下，宁可多带放在那，也别到时候光爪儿没使唤的玩意儿！他会带你们去干活儿的地方！我的工具我自己驮去。”
几个人定好点儿，商量好时间。各自回家。
送完包武，李玉虎回到家。
家里灯还亮着，进屋以后一看，家里玉彪和玉娇在复习功课，大妹玉凤在给他洗工作服臭袜子。
看到几个弟弟妹妹，李玉虎浑身的疲惫一扫而空。
弟弟妹妹都争气，学习好，在学校都是尖子生。玉凤和玉彪都是各自班级的班长。最次的李玉娇在班级里都是学习委员。
听他们老师讲，玉凤和玉彪考重点大学都是手拿把攥。
有出息！
看见二哥回来了，家里的几个人都很高兴。
“二哥回来了？累不累？”老妹李玉娇笑着问道。
“干活儿还有不累的？只要你们好好学习，累死，我都是笑着死的！”
李玉虎说着话，从兜里掏出今天的劳动成果。
白天赚了二百一十块，晚上这一趟，又赚了一百二十块。
想了想，把三百块往桌子上一拍，剩下的三十揣回兜里。
“玉凤，你把钱收起来！”
“二哥，我想和你说点事儿。”李玉凤接过钱，踌躇着对着李玉虎说道。
“啥事？说呗！”李玉虎也没在意，萎在沙发上放挺。
“读完高中我不想再念了，我想出来打工！我想.......”
“啥玩意儿？”李玉凤话还没说完，李玉虎就从沙发上跳了起来，一蹦三尺高。
“敢不念书我打断你腿！”
俩眼珠子瞪溜圆，冒着火！
“咋地？管不了你了是不？要造反呐！！！”
李玉虎越说声调越高。
他是真的气到了，自己拼死拼活的就指望着弟弟妹妹能念好书，长大了有个好前程。来不来的，平时最乖巧的大妹居然说这种话，他急眼了！
李玉凤刚开始还有点儿哆嗦，听李玉虎声调越来越高她反倒不怕了。
犟嘴道“你一个人养活咱们四个，你太累了，二哥。我出来打工能帮衬家里一把，只要玉彪和玉娇好好读书，咱们家早晚会翻身的！”
“别和我扯那些没用的！我缺你钱花了？还是少你学费钱了？我饿着你没？少你啥没有？”
李玉虎指着李玉凤的鼻子就开撅。
“我拼命在外边赚钱，就想让你们能好好读书，以后有个好前程！你二哥我没念过几年书，初中没毕业我就退学了。现在步入社会才知道，没学问多踏马吃亏！想找个好点儿的工作的都找不到，被逼无奈我才出苦大力赚钱！”
气的手都直哆嗦的李玉虎冲着玉凤叫喊着。
“你说你不念书，出来打工！你能找到啥好工作？服务员？导购？那俩糟钱儿都踏马不够塞牙缝的！你说你这辈子还有希望吗？啊！！！”
“你是不是看我活的挺自在，打算气死我？啊！！！”
玉彪和玉娇看着争吵中的哥哥姐姐，吓的都不敢说话。
李玉凤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
嘴里喃喃的说着“我只想，我只想......”
“闭嘴！！！啥踏马都别想！消停念好你的书，你想的日子还在后边呢，你二哥我还指望你以后赚了大钱养活我呢！你现在如果不好好念书，以后你能养活谁啊？？？到那时候再指望你，我还不得饿死啊？”
一通骂！
骂的李玉凤眼泪汪汪。
“二哥，我念！我好好念！还不行吗？”
平复了一下气息。
李玉虎转而耐心的对大妹说“玉凤，你得懂事啊！可千万别给二哥添乱，二哥还养得起你们！你真要是把二哥气出个好歹来，到那时候你就是能赚到八万藏，都晚了。听到没？”
“嗯！！！我听二哥的！”李玉凤低头含泪回答。
“行了，话我也说完了。明天我还要起早，先去睡了。你们也早点儿睡。”
感觉胸口发闷，有点儿堵的慌。说完话，转身回自己屋儿睡觉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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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凯临走时，顺手把手中的西瓜教给了李玉虎。
李玉虎锁好摩托车，拎着饭菜捧着两个西瓜，进了自家的院子。
这是一套老房子。
连房子带院子四百多平米，大部分都已经蓬上了顶。正房一百多平，面南背北，一户六间几兄妹住。
正房左边几间仓房，右边盖了三间小的独立间，一直在出租。只留下一条四米多宽的过道来回进出。
家里正厅的灯亮着。
进了屋看见小妹玉娇已经在桌子上写作业，玉凤玉彪还没回来。
“二哥，你回来啦！”玉娇听见大门响，抬头见识二哥回来了，问候着。
“嗯呐！二哥带回来点儿饭菜，驴肉大蒸饺，喜欢吃不？二哥特意给你要的！！！这还有两个西瓜，一会儿你自己切着吃吧！”
李玉虎对这个从小体弱多病的妹妹甚是怜爱。
把蒸饺和剩下的肉菜一样一样的摆好。
“喜欢吃！”李玉娇非常高兴，这个家很少吃肉，每次都是二哥赚了大钱才会舍得买点儿肉。她还真有点儿馋肉了。西瓜倒是总能吃到。
“那你先吃吧，玉娇！吃完把饺子放在窝里温着就行。对了，我迷瞪一会儿，你七点十分叫醒二哥。”
“一会儿还要出去干活儿呀？二哥！累的别去啦，歇一天呗！”
李玉娇心疼二哥，二哥太累了，每天起早贪黑的干活养家。回到家，累的躺在床上动都不愿意动一下。
“嗯！一会儿还要去卸种子化肥。约好了的，不能推，推掉的都是钱！”
答复了一声，李玉虎抻了个懒腰，回到自己的屋里，躺床上就睡过去了。
七点一刻李玉娇叫醒了二哥。
李玉虎骑着摩托车奔向裕丰米业的粮食储存库。
刚到地头正好看见蹲在路旁啃西瓜的大老包。
“车还没到呢吗？”李玉虎下了车，上前掰出一牙西瓜边啃边问。
“没呢，估计也快了。他们几个还没到呢！”包武扔掉啃完的西瓜皮，回答说道，
“你这不是没回家吧？这个西瓜咋这么像是小董给咱们拿的那个？”李玉虎揶揄的看着大老包问道。
“啥玩意儿叫好像啊？这根本就是！”没好气的包武不是好眼神的看着李玉虎，说道。
“那咋不直接回家呢？在这要呆没呆的地方，要躺没躺的地方呆几个小时，干啥呀！”
李玉虎表示很无辜。
“别踏马提了，提起来就生气！我回劳动力市场去取自行车，结果去晚了！大门关了，我自行车还被车管所推走了！寻思着，到这门房睡一觉等你们来，踏马的，打更的老经过，又不知道干啥去了，楞没进去屋。我捧着个西瓜走了这么远，累成个王八犊子shai。不在这就地消灭它，你还指望我一会儿还捧着它回家是咋地？”
老包大哥心情不好，一通抱怨。
过了几分钟，老于和王家兄弟也都到了。
“吃吃吃！抓紧吃完，一会儿，车来了咱们抓紧卸，早卸完早利索！”
心情不好的包武，抓起西瓜就开分。
“你们哥俩今天算捡着了，今天这活儿干完。明天跟我们去干大活儿，具体能赚多少钱，我也没个准数！回头完事虎子会告诉给你们的！”
大老包对着正努力啃西瓜的老王家兄弟说道。
王家兄弟纷纷看向李玉虎。
“下午你们哥俩没在，来了个老板雇人。装修别墅，具体咱们能分到多少钱，还要看干多少活儿！多出力多赚，少出力少赚。反正是个肥活儿，你们哥俩啥想法？干不干？干就算你们一股，不干我再找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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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说的，你们有活儿能想着叫我们哥俩，那是看的起我们兄弟！别说多少钱，只要你李玉虎说一声，不要钱，哥们都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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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玉虎不同，整个劳动力市场谁不知道跟着李玉虎干活最舒坦。
从来不扒皮，多少钱都均摊！
整个劳动力市场，顶数李玉虎电话活儿最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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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于在旁边看着不说话，他是李玉虎团伙里的一位。也是几个人里岁数最大的一个，现年快五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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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好事拉不下自己，所以只是在一旁看着。默不作声，不发表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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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武还没忘记在外边蹲了2个来小时这事呢。
“老经过他老妈过大寿，要晚一会儿才能来！”
保管员小李回答道。
包武没在问话。
等到车停稳。招呼几个人一起上车去拽苫布。
这时，杨凯才磨磨蹭蹭的骑着个破电动车终于赶到了。
“对不起，对不起诸位！家里有点儿事，耽误了一会儿。”
杨凯点头哈腰的打不是。
“可别墨迹了！抓紧上车卸货！”
明显不是第一次遇到这事儿的包武，看着杨凯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说道。
“他这是咋地了？吃枪药啦，这么冲！”
不明所以的杨凯碰了一下李玉虎的肩膀，问道。
李玉虎没好气的怼了他一下:
“咋回事儿你自己不知道啊？几点了才来？”
“我这不也没耽误事儿嘛！”杨凯觉得自己很委屈。
“别墨迹了，你去车上搭肩儿！”李玉虎看杨凯这幅德行就想揍他，又拿他没啥办法。
好歹也是光腚娃娃长大的朋友，他啥样自己也知道。
算了，就这么将就着干吧。
一车种子将将卸完，另外一车化肥也到了。
刚想歇一会儿的杨凯见状，忙打商量：
“歇一会儿，抽颗烟吧。”
“歇个屁的歇，不早点儿干完，早点儿回去休息。明天你哪有精神去滨江花园拆墙、刨地面？不想干就吱声！”
包武一句话就把他怼没声了。
李玉虎也不搭理他。只顾着带头干活儿。
其他几人听到这话，也没人吵吵歇着，咬牙干活儿。
一想到明天可以去赚大钱，几个人战意十足，干活时平添了几分力气！
将近十一点，终于把所有化肥卸完。
李玉虎擦了把汗，接过仓库保管员小李递过来的人工费，三一三十一的分发下去。
然后骑上破摩托车，喊了大老包一声：
“包哥我送你回去！杨凯，明天早上五点，你去老于家，去取他的电动三驴子，然后去接包哥，把咱们的工具都带上。电镐、电锤、洋镐、铁锨、大锤、水钻、都别拉下，宁可多带放在那，也别到时候光爪儿没使唤的玩意儿！他会带你们去干活儿的地方！我的工具我自己驮去。”
几个人定好点儿，商量好时间。各自回家。
送完包武，李玉虎回到家。
家里灯还亮着，进屋以后一看，家里玉彪和玉娇在复习功课，大妹玉凤在给他洗工作服臭袜子。
看到几个弟弟妹妹，李玉虎浑身的疲惫一扫而空。
弟弟妹妹都争气，学习好，在学校都是尖子生。玉凤和玉彪都是各自班级的班长。最次的李玉娇在班级里都是学习委员。
听他们老师讲，玉凤和玉彪考重点大学都是手拿把攥。
有出息！
看见二哥回来了，家里的几个人都很高兴。
“二哥回来了？累不累？”老妹李玉娇笑着问道。
“干活儿还有不累的？只要你们好好学习，累死，我都是笑着死的！”
李玉虎说着话，从兜里掏出今天的劳动成果。
白天赚了二百一十块，晚上这一趟，又赚了一百二十块。
想了想，把三百块往桌子上一拍，剩下的三十揣回兜里。
“玉凤，你把钱收起来！”
“二哥，我想和你说点事儿。”李玉凤接过钱，踌躇着对着李玉虎说道。
“啥事？说呗！”李玉虎也没在意，萎在沙发上放挺。
“读完高中我不想再念了，我想出来打工！我想.......”
“啥玩意儿？”李玉凤话还没说完，李玉虎就从沙发上跳了起来，一蹦三尺高。
“敢不念书我打断你腿！”
俩眼珠子瞪溜圆，冒着火！
“咋地？管不了你了是不？要造反呐！！！”
李玉虎越说声调越高。
他是真的气到了，自己拼死拼活的就指望着弟弟妹妹能念好书，长大了有个好前程。来不来的，平时最乖巧的大妹居然说这种话，他急眼了！
李玉凤刚开始还有点儿哆嗦，听李玉虎声调越来越高她反倒不怕了。
犟嘴道“你一个人养活咱们四个，你太累了，二哥。我出来打工能帮衬家里一把，只要玉彪和玉娇好好读书，咱们家早晚会翻身的！”
“别和我扯那些没用的！我缺你钱花了？还是少你学费钱了？我饿着你没？少你啥没有？”
李玉虎指着李玉凤的鼻子就开撅。
“我拼命在外边赚钱，就想让你们能好好读书，以后有个好前程！你二哥我没念过几年书，初中没毕业我就退学了。现在步入社会才知道，没学问多踏马吃亏！想找个好点儿的工作的都找不到，被逼无奈我才出苦大力赚钱！”
气的手都直哆嗦的李玉虎冲着玉凤叫喊着。
“你说你不念书，出来打工！你能找到啥好工作？服务员？导购？那俩糟钱儿都踏马不够塞牙缝的！你说你这辈子还有希望吗？啊！！！”
“你是不是看我活的挺自在，打算气死我？啊！！！”
玉彪和玉娇看着争吵中的哥哥姐姐，吓的都不敢说话。
李玉凤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
嘴里喃喃的说着“我只想，我只想......”
“闭嘴！！！啥踏马都别想！消停念好你的书，你想的日子还在后边呢，你二哥我还指望你以后赚了大钱养活我呢！你现在如果不好好念书，以后你能养活谁啊？？？到那时候再指望你，我还不得饿死啊？”
一通骂！
骂的李玉凤眼泪汪汪。
“二哥，我念！我好好念！还不行吗？”
平复了一下气息。
李玉虎转而耐心的对大妹说“玉凤，你得懂事啊！可千万别给二哥添乱，二哥还养得起你们！你真要是把二哥气出个好歹来，到那时候你就是能赚到八万藏，都晚了。听到没？”
“嗯！！！我听二哥的！”李玉凤低头含泪回答。
“行了，话我也说完了。明天我还要起早，先去睡了。你们也早点儿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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