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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二十七章 计谋

    琳琅还没吭声,对方已经瞧见了她,并热情地出声招呼起来:

    “琳琳,你怎么还在这里。”这女人不是别人,正是琳琅从小到大,抚养她,爱护她的乳娘——若兰。只见她把一只手背在身后,急急忙忙到了琳琅身前,一只手搂住她的纤腰,拍拍她的脊背,道:

    “小姐受委屈了。”

    聂清歌却十分冷静,他扫了一眼若兰,问道:“前辈,花府这是?”

    若兰机敏地抬起头,看着聂清歌的眼光里带有一丝警惕,随即变成了热情和责难:“花府是我本家,我回家,有什么不妥?”

    若兰这话让两人吃了一惊。

    “我叫花若兰。”见两人不可置信的模样,若兰捂着嘴偷笑:“本身么,像我这样的作践下人不宜用本家的姓氏,但毕竟我是在花府长大,这无可厚非。我也不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不能有个本家”

    “但花府……”琳琅吃惊的却不是这个,她正要解释,聂清歌给她使了个眼色,示意她暂时不要提这件事。

    “这么说。”聂清歌眼光仔细打量若兰,越发觉得这女人深不可测,又道:“若兰前辈,还不知道花府上下的事?”

    若兰眨眨眼,出乎意料地道:“我知道。”

    琳琅瞪大了眼珠,有点儿不可置信。

    若兰伸出手,抓紧了琳琅的手腕,看了看聂清歌,道:“不仅知道,华府上下七十二口,连带阳蒙跟这和尚的事,我都门儿清。”

    琳琅剧烈的抽起气来。

    聂清歌又问道:“那么若兰前辈,您知道凶手是谁么。”

    若兰面不改色:“自然就站在你们面前——是我。”

    琳琅又是一惊,她再看向若兰,这个熟悉的妇人摆出了一张令人恐惧的神情,冷漠之中满载的肃杀之气,几乎让人感到恐惧和寒冷。

    “奶,奶娘?”琳琅不可置信。

    若兰却笑了笑,道:“小姐,奶娘也是无奈,自幼我叫人抛弃在山谷里,没有人认我这个花家的私生野种,只有你父亲——也就是圣主大人不把我当成不该出世的错误。奶娘自小便是在圣主大人的栽培下,练就一身使毒的本领。”

    琳琅还是不敢相信。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要杀这些无辜的……”

    “无辜?”若兰低笑两声,道:“他们可不无辜。放弃一个不满月的婴儿,顺水杀人的时候,他们无辜么?仗势欺人,在玄武城里狐假虎威的时候,他们无辜么?事到如今,改旗易帜,圣主大人的洪泽波及漫天的时候,他们却执迷不悟,还要跟所谓的正道为伍,无辜?我呸。”

    若兰像是变了一个人,又伸出手,轻轻抚在琳琅的侧颜上,柔声道:“乖孩子,唯独你,奶娘是把你当成孩儿。”

    琳琅却觉得恐惧,使劲挣扎着想要抽离出来,却发现无论如何也挣脱不开。

    她一扭头,见到若兰锁扣似的一只手紧紧抓在自己的手腕上,使劲力气居然也不能动其分毫,她便又惊又怕,看向聂清歌。

    “若兰前辈,有劳你放琳琅一把。”聂清歌道。

    若兰狞笑道:“小姐上门时候成了你的人?圣主让下属把小姐带回去,什么时候轮到你这外人指手画脚?”

    “可你们小姐似乎不乐意回去。”聂清歌沉声道。

    若兰瞧着琳琅使劲的挣扎,她紧靠一只手便钳住了琳琅,笑道:“姑娘家爱唱反调,那也是我们的家事,公子,正所谓好狗不挡道,这件事,你管不着才是真的。”

    “人命关天,岂能儿戏?”聂清歌道:“此间众多人的性命攸关,我聂清歌要与你在此做个了断。”

    若兰低笑一声,道:“你试试?”

    话音刚落,若兰的脸色就变了,只见聂清歌的身影犹如鬼魅一般斜斜刺来,见不着他出剑的架势,但是转手便往她要害攻去。

    若兰脸色惨白,聂清歌淡淡出手,却有万钧之势。

    她勉强避过,下一招又凶猛地刺来。

    “好小子!”她猛地叫道:“身手不赖。”她自知硬碰硬,自己不是这聂清歌的对手,于是扭身,把琳琅贴在身前,道:“自古英雄美人难过,公子何如?”

    聂清歌果然停了手。

    若兰把琳琅要挟在手,他自己也不便出手。

    “奶娘!”琳琅惊叫。

    若兰压低声音,道:“小姐,委屈你了。”

    聂清歌叹了口气,道:“前辈,您草菅人命,就是为了让我聂清歌身败名裂么?”

    若兰笑了笑,道:“你倒没有蠢得跌份——没错,老娘费这么大功夫,无非让你那所谓的正道人士瞧一瞧,自己的得意门徒究竟是个什么样的败类——谁知道半路杀出个程咬金,这恶秃驴差一点儿让我前功尽弃——嘿嘿,不瞒你说,这家伙死有余辜。”

    聂清歌笔直看向若兰,问道:“谁指使你?”

    若兰一愣,脸色微微转变,扭头道:“没有谁,老娘兴致来了,说杀人便杀了。”

    琳琅的眼泪拼命往下涌,若兰仍不肯松手。

    “这么说,当年琳琅母亲的事,也另有蹊跷?”聂清歌又问。

    若兰冷笑一声,道:“她娘?那种女人,怎么抵得上圣主!”

    “你说什么?”琳琅眼睛瞪的滚圆,不可置信地看向若兰。后者眼里满是怜惜之色,看着琳琅的目光也起了变化,她伸出手掌,在琳琅的侧脸上轻轻揩了锴,道:

    “可怜的姑娘,你还不知道把。”

    若兰笑笑,道:“当年圣主从正道脱离,接手这偌大的红莲圣教,这女人本应顺天而为,承圣主垂青——但她却不识好歹,居然在圣主耳边屡进谗言。”

    聂清歌道:“她一定是劝圣主回归正途。”

    “正途?”若兰啐了一口,道:“我呸,哪来的狗屁正途,老娘 把话放在这,那女人便就是不识好歹,圣主多次垂青她,这女人却一门心思搞什么正邪不两立——致死的时候,还是那副讨人厌的嘴脸。”

    “她为什么会死?”聂清歌又问。

    若兰几近癫狂地笑了笑,道:“为什么?她临盆那日夜晚,这女人知道圣主垂怜她,不肯下手,便里应外合,叫了正道人士围歼我圣主圣教,就此一件事,便足以要了她的性命。”

    聂清歌知道若兰话里有话,遂道:“看来不光是这一件罪状。”

    “哼。”若兰挑了挑眉,道:“岂能是?她更不要命的,简直是个女疯子——圣主英明,一

    人出手,便制住了正道的奇袭,这女人自知害人不浅,居然拿初生的婴儿——也就是小姐的性命相要挟,要圣主“弃暗投明”,我呸,她哪一点值得圣主怜爱了??”

    “于是呢?”

    聂清歌眼光逼仄,问道。

    若兰看了一眼琳琅,见她满脸惊愕,目光中除了呆滞,便是震怒,道:“她扭身死在我脚下的时候,圣主怒过一段时间,关了我一个月,就放我出来了——厚葬了这女人,但是我心里很清楚,即便是我的刀子从她心里剜出来,也能见到那颗心是黑的。”

    “……琳琅的娘,是你亲手所杀。”聂清歌笃定地道。

    若兰笑了笑,道:“她算什么娘?她不过是正道驾驭傀儡的一个机器罢了,她没有心,她没有心!”不知怎的,这声音有些凄凉,若兰高亢的叫声伴随着一声闪动的雷鸣,漫天的雨势顺着落下,落在若兰的两鬓上。

    只听到交响的一声炸雷声,幽蓝色的闪光照在了若兰脸上,她脸色平淡地看向自己的胸口,一把钢针一般的匕首从她的心口穿过。

    “琳琳。”她肩膀如筛糠一样抖着,不可置信地往后退了一步,双手松开琳琅,捂住心口——血涌不止的胸口,把血水使劲往肚子里塞回去,脸色僵硬冰冷。

    仍旧不可置信。

    琳琅也在发抖,但是眼珠里噙满了泪水,手上沾着若兰的血。

    若兰苦笑一声,最终一点儿力气也抽不出,一只手勉强撑着墙,正感觉到体温顺着汹涌的血水一道流失。

    “奶娘。”琳琅一双杏目圆睁,道:“为什么,为什么,我娘,她非得死么?”

    若兰的视线逐渐模糊,她伸出手,朝着琳琅抓去,在空中手掌胡乱挥舞,怎么也碰不到琳琅,她发自内心地嗤笑一声,整个人迅速地冷却下来,披头散发地盘腿坐下,往胸口看了看,这是阳蒙留给琳琅的银针,内里赫然是阻住凝血的法术。

    “后来的娘,终究抵不过血缘么?”若兰自知不活了,喘着粗气,带着绝望苦涩,一并说道。

    聂清歌扫了她一眼,道:“助纣为虐,不足道也。”

    他横空挥剑,准备给若兰一个痛快,后者也意识到自己的生命到这里似乎也就走到头了,并没有挣扎,只是抬抬手,道:“慢着。”

    聂清歌不动。

    若兰抵着胸口最后一口气,红着眼睛,看向琳琅。

    “小姐,奶娘这人一生,至多是你爹的一把毒箭,杀人无数,死不足惜。但唯独看着你长大,抚养你承成人,这件事奶娘从不后悔。”

    琳琅缩在聂清歌的身后,看着逐渐咽气的若兰,脸上表情十分复杂,内心里不知道作何感想。

    若兰看了她一眼,知道一时半刻,琳琅不会释然。她叹了口气,内涌的血水终于顺着气管涌上嘴角,她自知时日无多,道:“当年,你爹强逼你娘,不是因为他对你娘一往情深——只是他早年跟正道结怨,之所以如今如此大阵仗跟正道一战,也是为了早年的复仇——就包括你娘在内,也不过是他的一颗棋子。”

    若兰咳嗽两声,笑道:“你爹从来也没把你娘当做自己的爱人——就算在那女人生命终焉,下令绝杀的,仍是你爹。”

    琳琅捂着耳朵喊道:“别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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