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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摩利支天

    李绿蚁指着从窗柩看去,露出那大半截好像是木雕的观音像身躯疑问出声。窝瓜正为琳琅满目的奇珍异宝看的眼花缭乱,哪有空搭理什么观音像,而且也听说是木刻的,更加提不起兴趣,如果是金子雕的倒是能抱着上去啃一番,当即的“也许你刚刚看岔了也不一定,这么多事呢。”

    看岔了?

    李绿蚁有点怀疑的摸了摸下巴:真的是自己看岔了吗?那么大一尊观音像,自己在外面纵观全局的时候,真的会看岔了吗?

    黑眼镜与李绿蚁对这些珠宝倒是没什么兴趣,卓子衍也如此,窝瓜的财迷在这里展现的淋漓尽致,倒是很符合他一贯的形象。

    李绿蚁还是有点担心,因为方才那尊观音像虽是从侧面看到的,但是不知为何,那观音像看着却有点诡异,本来祥和宁静的尊像,给自己的感觉居然是张牙舞爪的狰狞,实在奇怪。而且那一尊观音像十分之大,起码也有大半个宫殿之高,这么大的观音像,但凡看过绝对轻易难忘,怎么可能会看岔了?

    李绿蚁有些不放心,见他的模样,窝瓜连忙在旁边叨叨“你一天到晚就知道杞人忧天,你看这里虽然比不上故宫,但起码也有个微缩版的大小吧,那故宫的房顶上听闻连只鸟都不落,建国之后的通通不许成精,你担心这个成精,担心那个成精的,还不如担心这么多宝贝到时候我们怎么运出去呢。”

    “故宫每道墙上都不会有鸟落下,那是因为修建故宫的工匠们依据鸟类趾间距计算墙脊,使之抓扣不住,而且坡度也不适合鸟类站立,所以不是鸟不想去站,而是无法——”

    “得得得——”窝瓜甩了甩手“算我错了,你可别叨叨了,咱们先离开这能看到什么观音菩萨的窗子,去别的地方瞅瞅。”窝瓜转头看向窗外,却窗外除了石头什么也没有,纳闷的转过头“你看,这什么也没有啊。”

    “怎么可能?”

    李绿蚁拔出窗子一看,果真是什么都没有,十分震惊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难道真的是自己看错了?

    这边往里走,墙上挂满了名家字画,但是画大都是名家的肖像,其中还有关羽的画像,窝瓜又语不惊人死不休的“在这儿放关羽,难道是希望我们盗墓的时候能先来这里拜一拜去去晦气吗?这方腊这么体贴,我都忍不住给他送锦旗了,此举起码能评选全世界最为盗墓业者着想前十名啊。”

    原本以为这些字画只是摆设,没想到当李绿蚁上去细细查看,发现每一幅画都是出自名家之手,这随便一幅拿出去就是一个天价!

    “乖乖隆地洞,这么值钱的吗?”

    窝瓜忍不住流口水,伸手就要去摸离他最近的那一幅关羽的画像:只要我将这画像带回家,下次下墓前先给他供两个桃子,就万事大吉,到时候连菩萨都会保佑我。却他想到之前李绿蚁曾经说过这些值钱的东西上肯定被涂了毒,不由又是一慌,将手又缩了回来。

    “嗯?金元宝,你怎么了?怎么不拿了?”卓子衍打趣的,金元宝怕被别人看出自己的怂意,连忙在脑海里搜寻一个借口想摆脱自己的窘境,忽然眼前一亮的,只抬起一只手的食指指着自己的脑袋“因为,因为我忽然想到了一个问题,为什么《三国演义》里面张飞、关羽死了,刘备那么难过,但是诸葛亮死了刘备却一点都不难过呢?”

    ……?

    李绿蚁听到这个变态的问题刚想反驳,却窝瓜自作聪明的“我知道了!”

    嗯?他知道了?

    “因为诸葛亮死的早,所以刘备因此难过没多久也死了,所以才有了后来的忽必烈和鸦 片战争么。我真是个天才。”

    !!

    李绿蚁觉得,如果跟窝瓜好好解释一下这里面的不合理,自己的头发应该会全部脱落殆尽,为了自己的健康着想,所以在这里诡异的沉默了一下,只淡淡的问了一句“那你觉得刘备的儿子应该管诸葛亮叫什么?”

    窝瓜擦了擦鼻子“管他叫什么,在我们那儿,凡是沾亲带故又不知道怎么称呼的,通通叫老表!”

    窝瓜在不经意间,解决了伦理、道德、法律、政治、家庭等一系列多方面为难了中国人千年的谜题,这种睁着眼睛说瞎话的本事,一时令其余人望洋兴叹。

    “哎——可惜啊可惜,那关羽跟张飞都死了,那打他们的忽必烈是成功的拿下了一波双杀啊。就像精卫一样,填海填了一辈子都没填满,最后变成了一只傻鸟。我家门前有两头动物,一只是傻鸟,另一只是沙雕。”

    李绿蚁、卓子衍、黑眼镜三人抛下窝瓜径直离开,耻于与之为伍。

    这座宫殿之大,令人惊叹,更值得称奇的是,这里没有任何一具棺材,那些方腊殉葬的妃嫔,都不是直接埋在棺椁里,而是直接放在床上,但是尸身保存的非常完好,这样独特的殉葬方式,连黑眼镜都没有遇到多少。

    穿过这条书画长廊,几人抬眼便见到一个耸立的最高的建筑,上面写着“勤政殿”。左右两侧的装饰自不必说,规模看上去倒像是天子的朝堂一般。

    九天阊阖开宫殿,万国衣冠拜冕旒。

    朝堂大殿分内外两殿,外殿称“外朝”,位于龙首原南沿,高于南面平地15米。殿面阔11间,进深4间,间宽5.3米。东、西、北 3面为夯墙。东南有翔鸾阁,西南有栖凤阁,各有廊道与含元殿相连。两阁前侧各有一处朝堂遗址。内殿殿前有长78米的“龙尾道”,砖石砌筑,阶梯与漫坡相间,三条并列,中间御道宽25.5米,两侧道各宽 4.5米。出于大殿外百余米有门址遗迹,可能为牌坊式建筑。门左右有横贯宫城的隔墙,门前面是一大广场。

    虽然此地的宫殿的规模远不如故宫,甚至还不到百分之一,但是该有的布置却缩小,五脏俱全,看着也别有一番风味。

    金銮宝殿中央,似乎还依稀能看出建造此地主人的心愿,唯盼经常举行各种国家仪典,有外使朝会,皇帝端坐殿上,显示出王朝的威严。

    “这方腊是死了好像继续在阴间做皇帝啊。”

    窝瓜看着顶上的龙椅忍不住吐槽了一番,却那龙椅在烛火辉耀之下熠熠闪光,心里又打起了小九九:那金疙瘩看着很是亮堂,那方腊这么豪,这龙椅会不会是金子做的呢?

    然而几人一个都没有想上去看看的意图,他也只好将自己的心思权也作罢。

    几人找遍了这内外正殿,都没有看到方腊的尸首在什么地方。

    奇怪,按道理这里就是正头戏,他的大小老婆都在床上躺着,他理所应当做着这春秋帝梦,就该在这里啊?

    难道是我们看漏了什么地方?

    李绿蚁带着怀疑的踏上了那通往龙椅的石阶,龙椅宽大,金澄澄的,窝瓜很早之前就想摸一下,现在愿望终于要实现了。

    露出猥琐的笑意,趁其余几人正钻头找此地有无什么别的隔间时,屁股上的肥肉颤了颤,一股脑挪移在了龙椅上,还没来得及乐,只听到“卡啦”一声,好像是什么隔层的木板被打开的声音,龙椅座位顿时一空,窝瓜在这一瞬间掉入深渊,却那龙椅又是“卡啦”一声,再次恢复了平静。

    几人闻声转过头来,见刚刚还在龙椅旁鬼鬼祟祟的窝瓜居然莫名其妙的消失了,李绿蚁仓促上前一看,卓子衍四处搜寻,十分惊惧“这就这么大点地方,窝瓜跑的又不快,能去哪?”

    李绿蚁戴着手套,抹了一下龙椅上的灰尘“这上面有机关。”

    机关?

    话说这头窝瓜不断下落,深深觉得自己此次肯定是落入了狼窝,深感悔恨:自己没有听屎壳郎的话,自己的情形马上就要变得,跟那天蓬元帅调戏嫦娥后下凡投猪胎的结局一样了,左右横竖是个死,与其变成一只猪,还不如自我了断了!

    却无尽的黑暗中蓦然突现一点光,窝瓜正准备自我了断的心一喜,一个轻飘就好似自己好像被什么东西拎起来,一种被命运扼住咽喉的感觉溢上心头,心里一突:果然,生活还是耐不住寂寞,对本靓仔下了狠手!

    当李绿蚁三人想方设法的,由李绿蚁推导出的建筑图纸,爬到了那勤政殿顶楼的最高处,见到了眼前一幕时,卓子衍往后退了退,连握枪的手都忍不住抖了一下。

    但见在那巨大的宫殿后而山壁之间,好像是从地底深处长出来的一尊巨大的观音像,远超众人认知,仿佛那不可能出现的奇迹一般,直插云霄的横亘在几人的眼前。

    那尊巨大的观音像有两幅面孔,左右分工,一张面孔是观音雕像,另一张面孔,居然长着无数的眼睛,其余的五官一丝没有!

    更叫人觉得诡异的是,那尊观音像有八条手臂,也不似日常看见的拈花一笑的慈祥,而是八只手臂都随时随地以狰狞的抓捕姿态,往外延伸,此刻的窝瓜正落在其中一只手臂的中指,他的裤腰带正穿过那其中一个手指头而过,整个人被吊着,上不来下不去,显得十分滑稽。

    “嘿呀——”窝瓜努力的想翻个身,却身体太胖无法翻身,整个人蜷成一只虾,又像即将煮熟的鱿鱼触手,左右不是办法,却见另一边好像还有一根跟这个角度差不多粗的柱子,正准备搭上去瞬时摆脱时,一转头看到了李绿蚁几人正在斜对面的宫殿顶上看热闹,又气不打一处来。

    “你们还有没有点良心,革命战友现在饥寒交迫,快点伸出援助之手,否则革命战士的心都要被你们伤透了,著名的革命家高尔基曾经说过‘金元宝是人类进步的阶梯’,没了我这个阶梯,你们革命还想成功的话就难上加难了!”

    如果一群人同时被送到医院,在没有判明伤势的情况下,一般医生会依靠直觉,率先抢救那个几乎没什么动静的患者,因为如果患者还能生龙活虎的哭天喊地,说明伤势还在可控制的范围内,若是那些一声不吭的患者,丧失了说话的精力,陷入昏迷,从直觉上给人的感觉就是大势危矣。

    同样的情况,本来几人生怕窝瓜缺胳膊断腿的焦急不已,现场的情况又如此诡异,却窝瓜在那边骂骂咧咧了半天,一句话都没有提到自己的伤势,反而让人安心。

    那一尊好像是从地狱冒出来的一尊观音像,就这样神秘莫测的呈现在众人眼前,李绿蚁脊梁骨一麻:原来自己之前在窗牖外看到的观音,果然不是幻觉!而之所以自己觉得那观音可怖又奇怪,乃是因为当时自己只从一个侧边的角度观察,却看到了他的手势呈多种抓捕状,虽然没有看到八只手臂,但相必那诡异的不自然与重叠,给自己留下的最直观的印象,就是可怕!而现在,终于——

    卓子衍往后退了一步,那观音的脸怎么看也有点,那很多只眼睛,没有其他五官的脸只是怪异就不说了,另外一张脸虽然五官皆在,但是组合在一起,居然有种令人头皮发麻的刺骨之意。

    他似笑非笑,似哭非哭,七情六欲全都不具,却好似沾染了一点邪恶的诅咒之色,眼尾细长拖曳,瞳孔之中的眼黑很多,却没有眼白,若非是额头那一点红朱,昭示着这是一尊观音像,只是这样的样貌,出去便不会有任何一家寺院敢接。

    因为在传统观念中,观音都是普度众人,所以他的形象一般都是以大慈大悲的救世者的怜悯形象出现,于众生来说,只要看到那一尊观音像便有安宁之感,可谓已成固定习俗,因此从佛教自唐代,从印度传入中国起,观世音就一直如此,未有改变,却眼前的这尊菩萨举止特别不谈,怎么会有两张脸的菩萨呢??

    “摩利支天。”

    李绿蚁喃喃的“是摩利支天。”

    摩利支天,意为“光”、“阳焰”。据藏传佛教说是消灾的保护神。摩利支天具备隐形自在的大神通力,念其名号能速离灾厄,救芸芸众生于危难水火之中,诵其咒语能够隐身免受诸难,受武士阶层崇拜供奉,在西藏、日本较有声望,可谓家喻户晓。摩利支天在佛寺的造像为天女形象,手执莲花,头顶宝塔。

    藏传佛教中,也有叫做“具光佛母”的是同一位本尊。到现在为止对此法的修行传承以及成就者没有中断,曾经去印度的一些大德因为没有证件就是靠此法隐身而挺过关卡的。

    卓子衍听后有些奇异的“‘光明圣母’?这他娘的看起来不像啊!”

    李绿蚁也轻轻的“我也觉得不像,可是这是最接近这一观音的了,如果不是它,还能是谁?”

    现场情势瞬间变化,窝瓜费劲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从那观音像的手掌心脱离,正一股脑的瘫在摩利支天其中一只手臂的手掌心休息。

    这具摩利支天像实在是太大,光辉几乎盖过了脚下所布的宫殿,也幸好有宫殿之外透出去的烛火照射,因此虽然它大部分的光芒还隐藏在黑暗中,但是头部至胸部这一部分,还是能隐隐约约的看得见的。

    窝瓜目测自己距那几人之间的距离很远,因此有些打退堂鼓,也不知如何过去。看到自己滑下来的那个通道,现在隐藏在这些宫殿女墙上,也看不出个究竟,不由有些气馁:该死,到底怎么才能过去?

    李绿蚁对着窝瓜大喊道“窝瓜,这摩利支天像有些蹊跷,你快想法子过来,不可久留!”

    窝瓜翻着白眼,嘟嘟囔囔的“你倒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你也不看看你离我有多远,你要我怎么过去,飞过去吗?我看着很像个鸟人吗?而且不用说我也知道我现在身处的高台离地面有多高了,这样跳过去,我还不得摔成肉酱?”

    李绿蚁从包里翻出绳子,预备在绳子终端绑上重物,直接扔到窝瓜所在的其中一只手臂的手掌心里,然后再集齐三人的力量将窝瓜拉上来,窝瓜却直嚷着这是白费劲,嘴上虽然说“不要”,身体却很诚实的打开手电筒,开始配合起李绿蚁计算起长度来。

    李绿蚁本想通过窝瓜手里的手电筒照射过来的光芒,来计算绳索的长度,却窝瓜将手电筒上照下照,就是不对面照过来,无奈只能隔空传话,让窝瓜配合。

    此时窝瓜正在兴头上,哪有这闲工夫管他什么直线传播还是曲线传播的,也想看看自己所呆的地方到底是个啥,用手电筒垂直着往下一照,这一照不要紧,却光芒被黑暗吞噬,霎时间就见到了自己所呆的地方,原来是个深不见底的观音像上!

    此时再咽了口口水向上看去,当即看到那两张恐怖的脸,“妈呀”一声叫出声来,害怕的将手电筒直接摔到了地底,良久之后听到一声“咔嚓”,好像是终于落了地的声响,却又不是砸到地面。

    得,不好算了。

    卓子衍有点为难的看向李绿蚁,却见李绿蚁已经在本子上记录什么,惊讶:难道说,他已经算出来了?

    李绿蚁拿出绳子“需要的绳长为104.26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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