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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玉碎行动(二)

    窝瓜与井琼霜目瞪口呆的看着李绿蚁,李绿蚁喘着粗气,迅速的开始收拾东西,窝瓜不明就里的掰正他的肩膀“什么意思?屎壳郎,刚刚你说我们被发现了是什么意思?”

    李绿蚁动作一停,几乎不敢直视井琼霜与窝瓜的双眼,良久之后,带着几分无奈的喟叹坐在病床上,好像被抽干了所有的力气。

    “你们想过没有,为什么一架电台能在这已经被废弃了几十年的地底,还能收到信号?”

    窝瓜愣了一下“不是那两节干电池,还有你说的那个什么什么信号源吗?”

    井琼霜理解的“至少在要方圆五公里内,还需要一个电台正在收发信号,这个电台才能拦截或者是窃 听到与之同样的波长,信号的来源不是无缘无故的,是需要借助另一架电台的运作的。”

    “正是如此。”

    窝瓜瞪大的眼睛“啥玩意?还有一架电台?还正在收发信号?大妹子,牛逼吹得有点过头了,这鸡不生蛋鸟不拉屎的,谁没事扛着几十斤重的玩意到处跑啊?”

    “你忘了么?几次三番,调动一切资源想杀了我们的那个人,他也在与我们一样的空间内,只是他在暗,我们在明。”

    对了,还有那个狗日的。

    窝瓜泄了口气,不甚满意的晃了晃脑袋:那狗日的。又狐疑的“那你一早就知道这地方还有第二个人发电台?”

    “开始也不确定,后来发现指示灯闪了才知道,但是直接监听有可能会被发现,然而错过这次机会,我们可能再也无法知道这地下要塞里面曾经发生了什么事情,所以我才冒险如此。”

    李绿蚁歉意的看了看井琼霜:当时之所以不说,是怕井琼霜可能会反对,然而没想到会被那么快发现,还被那人想办法用干扰手段干扰了信源,那人一旦发现附近有第二座电台,只要手段高明,就能利用反追踪的手段来确定刚刚监听的信源位置,进而就会找到自己,根据刚才的信号强弱来看,估计是悬了。

    井琼霜倒是没在这个节骨眼上责怪李绿蚁擅自做主,倒是问了一个出人意料的问题,“你几次侦听得到的只是一个结果?既然如此,那为什么这架电台在几十年前会与你同时侦听同一频道呢?”

    李绿蚁面色沉郁的“我想到一个可能。”顿“这个地方,应该起码有一个人,在这几十年都没有死,一直在这座军事要塞中,以同一频道定时对外界传输信息,延伸至今。”

    “呲——”

    这个推测顿时让窝瓜与井琼霜倒吸一口凉气:不得不说,这个推测的确很大胆,毕竟根据几人粗略揣测,这个地方应该建于1930年之后,如果真的有这样的一个人,到现在他应该死的连灰都不剩了。

    “还有一种解释——”窝瓜贼兮兮的“如果在他们无条件投降后,开始了陆续的撤离计划,但是在这里却留下了几个娃娃兵,那个时候他们才十岁,但是已经教了他们一系列的基本知识应对日常,汇报情况,那么正常人的寿命也能达到80岁,难保那些娃娃兵中没有到现在还活着的,只是已经差不多快要死了。”

    嗯?

    李绿蚁与井琼霜同时眼前一亮,看向窝瓜:这个揣测当真是很有建设性!看不出来啊。

    窝瓜见自己起到了关键作用,“嘿嘿”腆脸一笑,不好意思的挠了挠脑袋:偶尔被人注视,有点害羞呢。

    井琼霜看向李绿蚁道“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剩下的人应该不太多,而且这个解释也合情合理,还能解释的通为什么那人一直在幕后,却从不自己主动出手的原因,这也与你之前从钢管上锈迹的剥落痕迹,推测出的施动者条件吻合。”

    因为是个已经垂垂老矣的老人,所以不仅行动不便,甚至在遇到了即便手无缚鸡之力的李绿蚁的情况下,连一招都敌不过,虽然不知道他用什么法子操纵了这地下要塞的这么多行尸,还能神不知鬼不觉的篡改火车轨道的痕迹,甚至能时时刻刻知道一行人的移动轨迹,但是他始终没有出现。

    要么是他心理变态,享受的是躲在暗处,看着敌人被折磨致死那种濒死得来的变态快感,要么是这个人根本就无法现身,因为一旦现身,其本身的生命安全也再无法得到保障。

    总之不论是哪个,现在根据窝瓜有口无心的一句恰到好处的提醒,已经足以将一直以来如苍蝇一样乱转的三人从黑暗中拉出来,也不再是两眼一摸瞎了,对躲在黑暗中的那人,既然因此有了一个底,自然也就不存在心头疑云而衍生出的害怕了。

    之前三人一直被一种看不见的,无形之手强迫着推着前进,现在鹿死谁手,还尚未可知。

    然而,这件事的把握虽然极大,但是推测毕竟是推测,没有直接的证据证明发现的这一点,虽然情况极大可能如此,但也并非一定如此。

    “那个人用干扰器干扰了我们的信号源,如果他足够聪明,我们很快就会被发现,快走!”

    井琼霜拦住李绿蚁道“话虽如此,可是那一段一直侦听的信息,到底是什么,你破解出来了吗?”

    在几十年前,这个地下要塞的某个人,就已经站在了J国人的对立面,一直用电台侦探他们的行动,并且还研究出了自己的一套解码本,这足以证明这个行动的重要性,也许这也是那人最后将电台藏在墙缝里的原因,但是却阴差阳错的被后来者窝瓜找到了。

    虽然李绿蚁有把握的说自己能破解出来,但是译码本已经不见了,杂音又那么多,最后关头还被干扰器强行干扰了,他能够解答出来那段侦听的信息吗?井琼霜看着写了满地的密码,没有找出丝毫的头绪,带着几分担忧。

    李绿蚁嘴角扬起一丝自信的笑容“那个我已经破解出来了。”认真的看着两人的双眼,一板一眼的回道“困难虽多,但是传达出来的所有信息,只有一句话。”

    李绿蚁刚说完那句话不久,忽然门外响起了“哐哐哐”极为剧烈的砸门声,顿时将还沉浸在李绿蚁刚才说的那句话中的井琼霜与窝瓜拉回现实。

    门外有如战鼓擂,又如夏日暴风雨即将来临时的轰隆雷声作响,猛烈的砸门声,一声声砸在人的心尖上,连呼吸都急促了许多。

    窝瓜眉毛鼻子拧在一起,指着门口宛如吃了屎“那那——”

    没错,那人发现这里了。

    井琼霜巡视左右,忽然看到那些手术台与病床,与李绿蚁交换了一下眼神“快,将手术台与病床,还有这间房所有大个的都搬过来,抵住门。”

    窝瓜说干就干,却还是忍不住的“即使这样,听这规模恐怕不小,你也说了那人现在知道我们在这儿,一定会倾巢出动,万一门外聚集了几百只,这些东西能拦得住他们一时,恐怕拦不住他们长久,被攻破只是时间问题,到时候我们即使从这里出去,又如何面对呢?”

    李绿蚁回头看了一眼窝瓜,轻轻一笑“谁说我们要从这里出去了?”

    “啊??”这下轮到窝瓜傻眼了,“这里只有这一个门,四面都是墙,不从这儿出去从哪儿出去?”

    井琼霜眼角微挑,天然一段风情流露,只可惜被深色的护目镜挡着看不真切,“说起来,这都得感谢你,金元宝,这次你立大功了!”

    “擦擦——”

    “呲——”

    “蹭蹭——”

    笨重的手术台与病床堆叠起来,拦在门前,许多精密但是也有分量的仪器,在危机来临的这一刻,都只有一个共同的使命,就是拦住外面的东西,不让它突破最后一道防线。

    三人以极其麻利的手脚将一切能搬得动的东西全部堆在门后,李绿蚁拍了拍手上的灰,看着摞到天花板好几层的障碍满意一笑:这样起码应该能拦住它们几分钟了。

    此时李绿蚁与井琼霜齐齐看向窝瓜,看的窝瓜汗毛倒数。

    “干啥?干啥?你们做啥子这样看着我?”

    井琼霜意味深长的一笑“放心,我们会配合你的,但是现在,到你出力的时候了。”

    …………

    果然在那扇门支撑了两分钟后,被一股巨力撞击,很快飞了出去,至于拦在后面的手术台等等,都成为了紧随其后飞出去的一部分,无数的行尸目光呆滞,形容狰狞的闯入,肆无忌惮的开始巡视这个房间,然而里面却一个人影都没有!!

    行尸受人操控,虽然保留着身前人的肌肉能力,但是并不保留思维能力,所有的一切都听凭指挥,在战场上实在是再合适不过的人肉武器。

    这里没有发现痕迹,行尸蠕动了一大会儿,忽然在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动静后,齐齐出去,消失在了这片走廊里。

    良久以后,就在以为这片空间寂静下来时,一个形容矮小,佝偻着背的老者慢慢走近房间,一入眼的,便是李绿蚁用白色墙灰写在地上的,那些密密麻麻的接收信号,眼中闪过阴毒之意。

    “果然是他们,果然是他们,很好,看来我们的行动计划,又要再添三位带着反叛精神的志愿者了!!”

    含糊不清的日文低低的从口中吐出,那人在原地彳亍了一会儿,似乎在欣赏李绿蚁留下的文字,观察了一番后发出不由自主的赞叹“果然很聪明,在没有译文的情况下,居然能反向从一大堆数字中,找出共含的子集,还能如此迅速的将所有的子集与波长对应起来,这人是个不输‘将军’的天才!!”

    然而在其走到墙角,发现墙上的那个大洞,正在幽幽的往外吐出不知通往何地的气息时,恶毒的声音又再次响起,“我就说,为什么我的战士们找不到你们,原来,原来你们是躲到那里去了。”

    不远处被破坏的电台狼藉不堪,虽然不知道这架不在编制内的电台从何而来,但是既然发现了,就说明当年的计划中,出了一个叛徒!

    老人踩着电台的碎片走出了门外,留下一句似是而非的话,“如果你们识相,你们会成为我的战士之一,如果不识相,你们的下场,只会比那些拿着枪,自以为能主导一切的秘密特工落得的下场更惨!”

    所以心如槁木不如工愁善感,迷朦的醒不如热烈的梦,一口苦水胜于一盏白汤,一场痛哭胜于哀乐两忘。

    一个月前——

    虫声会引起劳人的感叹,秋士的伤怀,独客的微喟,思妇的低泣;但是这正是无上的美的境界,绝好的自然诗篇,不独是旁人最欢喜吟味的,就是当境者也感受一种酸酸的麻麻的味道,这种味道在另一方面是非常隽永的。

    “罗布泊搜索行动第一天,位置:东经2728.2,西经1739002,天气状况:风尘,可能伴有不大的沙尘暴。”黑眼镜拿着望远镜在戈壁滩上观察了一番,看着远方给出了一个观察日志的开头。

    秦翩翩拿着录像机四处乱晃,一会儿拍拍沙子,一会儿拍拍车子,很长一段时间后才发现自己的角度搞错了,不由吐了吐舌头:没办法,有点兴奋,以前执行了很多次任务,但是任务中从来没有在沙漠中的,这次执行的任务不仅在沙漠中,而且还是传说中的罗布泊,能不激动吗?虽然她是特意求了组长让她参加的,但是这也不妨碍一颗躁动的心。

    “报告组长,一切正常!”

    黑眼镜没有看她,盯着罗布泊的地图,心里在琢磨下一步计划,秦翩翩按捺不住的“组长,为什么这次行动不叫上李绿蚁与金元宝呢?他们之前一直都在的。”

    “这次行动很危险,他们不在也是为了他们好,行了,你将带子剪辑一下,放在今天的观察日志中,过会儿我们要去下一个地方。”

    其他的作战人员打开吉普车的车尾,开始将观察器材放进去,准备撤离这个戈壁滩,秦翩翩嘟着嘴不是很满意给自己安排的这项光吃饭不干活的行动,四处闲晃,忽然在拿着摄像机,见到不远处的一堆黑点朝着这边来时,吃惊的叫了一声“那是什么?”

    一堆黑点由远及近,以一种目标极为清晰的队列飞来,不知谁喊了一声“是虫子!”

    “嗡嗡——”

    然而一些虫子毕竟也只是低等生物,造成不了什么威胁,却在众人犹豫之时,离那些虫子最近的一辆吉普车周围的人只是与那些虫子打了个照面,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消失的无影无踪。

    “啊!!”

    “救命!!”

    “请求支援,请求支援!”

    “罗布泊分组小队,正在使用卫星电话,请求总部分派人手,请求支援,请求支援,请——嘟嘟嘟——”

    惊颤——

    恐慌——

    狂喊——

    暴动——

    绝望——

    无数人类在极致的危机面前会展现出来的负面情绪,在这一刻全都爆发出来,很快使得这附近成为了一幕人间惨剧。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几乎猝不及防,在所有人都没有将那些虫子放在心上时,就忽然的发生了,甚至连瞬间将一个人啃食干净的凶手是什么东西没有看全。

    天阴如乳,裹一穹隆日光,一奇戈壁滩黄而微黔,背层峦兀立其中央,指天悄焉……

    沙漠拥有一种神奇的力量,无论在这一片沙漠里,所发生的任何事情,都能在短暂的时间被流沙掩盖,消散于历史的尘烟,有人觉得现代都市中的电子产品,能够记录下一个人的所有生活轨迹,这个理论明显放在沙漠中便不适合。

    归于平静的戈壁滩再次拥有了宁静而古老的氛围,若不是吉普车的车顶尚还有一部分露在外面,几乎刚才发生的事情,都像不存在般。

    只有一块石头上,有一架画面显示着“正在录影”的录影机,记录下了刚才一切的发生,都不是梦境。

    一双白皙的手将摄影机捡起,再次将摄影机对向了广袤的沙漠,带子在拍完的那一刹那,发出“哒”一声提示音,持着摄影机的人将机盖阖上,伫立在沙漠中。

    她与别人不一样,别人在那一刻,想到的是抵抗、是逃跑、是呼救、是绝望,她躲在了车子的后备箱里,逃过了这一劫。

    将后备箱再次打开,拿出里面没来得及拿出的设备扛在肩上,潇洒的甩了甩头发上的黄沙,看向远方的沙漠,又低头看了看自己手上的摄影机:看来,这下不去找他们,都不行了。

    你的初始想法,是错的呢。

    虫声终于是足系恋念的东西,何况劳人秋士独客思妇以外还有无量数的人,他们当然也是酷嗜趣味的。却当这虫子的危机来临时,谁还会记得秋日里,纺织娘以及其他秋虫在夜晚的动听吟唱呢?

    不久前——

    井琼霜拦住李绿蚁道“话虽如此,可是那一段一直侦听的信息,到底是什么,你破解出来了吗?”看着写了满地的密码,没有找出丝毫的头绪,带着几分担忧。

    李绿蚁嘴角扬起一丝自信的笑容“那个我已经破解出来了。”认真的看着两人的双眼,一板一眼的回道“困难虽多,但是传达出来的所有信息,只有一句话。”

    “禀告长官,玉碎行动,实行至今,效果良好,可以投入使用,仍需大规模试剂辅助,为我们创造更多的士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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