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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这儿有一棵珊瑚树

    “噗——”

    李绿蚁一口老血喷在了窝瓜42码的大脸上,窝瓜狰狞不已,身体内忽然冒出一阵白烟,但见在这一瞬之间,一道穿着绿色罗衣的女子发出撕心裂肺的喊叫,极为痛苦。

    那女子云鬓娥娥、斜眉入鬓,杏秀眼琼鼻之余更有几分妩媚妖娆的姿态,黑发如瀑,果然是最开始看到的那个女子。

    “啊——!!”

    但见那白烟越烧越烫,宛如遭受着三昧真火的灼烧一般,在这瞬息之间,似乎像是一张纸被蜡炬点燃,消散在了空气之中。

    李绿蚁指尖微微勾留着那一丝余温,似乎是女子终于解脱的感谢:这也是个遭受黑巫术的可怜之人。

    李绿蚁几乎站不住,摇摇欲坠:一下子少掉二十几年的命,谁都扛不住,井琼霜连忙关切的上前将他扶住,因为现在他们之间,似乎有点东西不太一样了。

    窝瓜顶着一脸血,瞪着小眼睛,脑脖子哇凉哇凉的看着正把他五花大绑的黑眼镜:“你干啥呢?”看向左右:“咦?那个螺旋楼梯怎么不见了?怎么忽然就到这儿了?最重要的是,你们把我绑成这样,是准备把我跟其他的螃蟹一起清蒸了吗?”

    李绿蚁现在的确有点虚,走路双腿都打瓢,窝瓜的脑袋因为被刚才井琼霜与黑眼镜不分敌友、按在地上摩擦了好几个小时,结果找回自己的身体还被五花大绑了好一会儿,这回说什么都不肯再继续前进了。

    “本靓仔抗议,你们这是赤裸裸的压榨本靓仔的剩余劳动价值,我要告你们!”

    我就知道那些资本主义都是靠不住的,他们不仅想压榨本靓仔的青春美貌,还想薅本靓仔的社会主义羊毛,本靓仔堂堂新世纪的少先队员,怎么能受此奇耻大辱??

    真的是知子莫若父,李绿蚁心里早已料到一旦此次最大的任务已经完成,窝瓜又经历了那么多本不该受的磨难,肯定心里早就想跟《西游记》里面的猪八戒一样,动不动就分行李了,瞧,这不马上撂挑子了?

    所以说啊,知子莫若父。

    但是还有一句话说得好,虎毒不食子。

    黑眼镜冷冷的睨了他一眼:“不然你以为我来罗布泊是为了干什么?你的任务完成,我的任务还没有完成,你要是现在想回去,可以,画皮鬼的威胁不在了,你只要确保你一个人能活着从那些蜥蜴以及行尸,加上一瞬间能使人一个大活人完全消失不见的黑影中活着出去,并且还要保证你活着出去能找得到回去的路——”

    窝瓜的眼睛顿时瞪得像铜铃,耳朵竖的像天线:要本靓仔一个人面对那么多的妖魔鬼怪?开玩笑,这里的其余三个人,少了任何一个人窝瓜都活不到现在,倒是他——窝瓜瘪了瘪嘴,好像革命任务到现在为止有没有他区别都不太大的。

    然而窝瓜眼珠一转,计上心来:著名的革命领袖毛主席曾经说过:近代以来,为改变中华民族的命运,中国人民和无数仁人志士进行了千辛万苦的探索和不屈不挠的斗争。然而不触动封建根基的自强运动和改良主义,旧式的农民战争,资产阶级革命派领导的革命,照搬西方资本主义的其他种种方案,都不能完成中华民族救亡图存的民族使命和反帝反封建的历史任务。

    中国的发展进步,客观上要求有能够指导中国人民进行反帝反封建革命的先进理论,有能够领导中国社会变革的先进社会力量。

    窝瓜抬了抬眉毛,率先腆着脸来到了最有把握被策反的李绿蚁身旁。

    要想革命取得胜利,首先,中国的民主革命必须建立包括工人、农民、小资产阶级和民族资产阶级在内的广泛的革命统一战线。在统一战线中必须坚持无产阶级的领导权,对资产阶级实行又联合又斗争的政策。

    “兄弟,你看平时本靓仔对你怎么样?”

    李绿蚁乜斜了窝瓜一眼就知道他在憋什么坏屁,当即摆摆手的:“毫无疑问。”

    窝瓜“嘿嘿”一笑,正准备再接再厉,便听得李绿蚁又说了一句:“毫无疑问,刚才因为你,我一下少了十年命,如果按照人类男性普通寿命在78计算,我本来能活68,现在只剩三四十年了。”

    和窝瓜一起离开?笑话,不存在的,先不谈别的,就谈窝瓜的现不现实的空想。

    窝瓜,我和你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你又为何要将我的智商按在地上摩擦?

    ……

    真的没有想到,你竟然是这样的人,亏我一直以来这么关心你,我这么希望你能成才,这么希望你能带我脱离险境,希望你能远走高飞,顺便带上我一个,可是你是怎么对我的?你竟然反过来指望我?

    窝瓜顿时心口一痛,将视线转向了井琼霜。

    要想革命取得胜利,其次,在中国民主革命中,无产阶级领导权的中心问题是农民问题。无产阶级必须发动广民群众,满足农民土地要求,建立巩固的工农联盟,才能保证革命的胜利。

    “嘿嘿,这个大妹子,你看,咱们俩这一路走来,虽然没擦出啥爱情的火花,但大家都是自己人,你看——那啥——”窝瓜挤眉弄眼,拼命想套近乎,“是吧——”又见井琼霜毫不动容,一张老脸豁出去般的:“你不是人,你是这世界,写给我的情书。大妹子,你看他们俩都不理你,换我我就不能,毕竟姐姐这么好看,看着姐姐,我眼睛都不想眨了。如果你跟我一起走,我保证我妈跟你同时掉进水里,我第一个先救你。”

    井琼霜挑了挑眉:“首先,我会游泳,其次,这个天气,如果我跟你妈妈同时掉进水里,你还是先救你妈吧,我愿意在水里多呆一会。”

    …………

    再次,中国革命的主要斗争形式是武装斗争,主要组织形式是军队,无产阶级要实现对革命的领导,必须建立和掌握革命的武装。中国共产党如果没有一支自己掌握的军队,革命就不能取得胜利。

    窝瓜没啥别的优点,就贵在坚持不懈。

    他头发一甩,以好看的右脸对着黑眼镜,露出一个无比谄媚的神色:“眼镜哥哥~”

    黑眼镜淡漠一声:“我晚上还准备吃饭的。”

    出师未捷身先死,不行,不能认输!!领导中国革命的中国共产党必须不断加强思想上、政治上和组织上的建设,善于把马克思主义普遍原理与中国革命具体实践相结合,制定和实行正确的政治路线和组织路线,这是革命胜利的根本保证。

    我要坚持不懈!

    窝瓜哼唧一声,一屁股坐在地上:“你们走吧,我不走了,本靓仔就算在这里饿死,死外面,从这里跳下去,也绝不会跟你们走一步的!”

    没有策反好群众,率先立下flag,窝瓜很快就会明白,世界上最美味的一道菜,不是所谓的佛跳墙,而是真香。

    井琼霜见其余人差不多了,率先背上背包,将李绿蚁搀扶起来,三人逐渐消失在黑暗中,居然没有一个人再看窝瓜半眼。

    “喂!喂!——”

    窝瓜傻眼的看着三人决绝的背影:“我还在这儿呢,你们知道我还在这儿呢吧??”

    然而一声声凄惨的呼号与控告,丝毫没有唤回昔日的同伴的拳拳爱队友之心,窝瓜看着漆黑的前途,与自己渺茫的命运,想到了外面的妖魔鬼怪,自己要一个人用瘦弱的肩膀面对承担,顿时打了一个寒颤,刚刚誓死不屈的誓言顿时被抛到九霄云外,麻溜的一拍屁股,顿时屁颠屁颠的跟上去了。

    “喂,你们就这么对革命时期表现的不屈不挠的战友吗?你们还有没有良心?”

    墓室里响彻着窝瓜的追赶声与抱怨声,而走在前面的三人听到后面的动静相视一笑,显然对于窝瓜会追上来并不意外。

    窝瓜如果真的这么有骨气,恐怕现在的银河系已经被他一个人占领了。

    因为前面三人走了很久,因此窝瓜赖在后面,想追时差点没追上,而差点追上上,却已经差了好大一截了,真正看到他们的背影,是在一个前方极为辉煌的,好像古代宫殿一般的建筑内。

    但见前方一片金光璀璨,好似维也纳的金色殿堂,还有点晃眼,乍一看还以为遇到了太阳光,没想到居然是一棵全部以黄金打造的珊瑚巨树,上面点缀着无数的稀世珍宝!!

    因为墙壁上也有长明灯点亮,而黄金本身经过光照便会十分晃眼,更重要的是那些树上的稀世珍宝大都也是夜明珠、琉璃、璀璨的玉石……在灯火的烛照下相互辉映,雪上加霜,这里亮的简直睁不开眼,看着那棵巨大的黄金珊瑚树,甚至堪比直视太阳。

    窝瓜一进来就发现自己刚才岂止是真香,这他娘的刚才差点就跟此生的几十房姨太太背道而驰了啊!!

    果然但凡伟大的革命,从古到今,都是不能脱离人民群众的。

    李绿蚁三人正站在那巨大的珊瑚树前琢磨些什么,显然如此雄伟的景象就摆在面前,想忽视都是很困难的。

    这宛如人民大会堂般的内室大的不像话,边缘附有有八个长得一模一样的拱形圆门,加上窝瓜刚才冒出头来的那一个也还剩剩七个,也就是代表这七个中有一个是出口。

    除此之外殿堂的顶部用了一种含有香味的木头隔开,窝瓜也不是很明白,什么木头能撑上几千年,而且到现在还有点香。

    除了顶部,再往下约一米五处又用同一种颜色的木头做了一个灯笼垂载横梁,上面轻飘飘的横竖悬挂着好几排几列的大红灯笼,在金色的天地间,又有一种艳丽璀璨到极致的颜色,便是大红色,简直是说不出的怪异。

    这又不是什么人结亲,况且房间到处都是长明灯已经够亮了,这么多灯笼却还在发光。如果是装饰那古人的口味还真是特别,人家都说红配绿像狗屁,现在金色加上大红,还都耀眼的刺瞎你,简直已经烂俗到跟7、80年代的乡间KTV一样了。

    遍地堆着金银珠宝与玛瑙翡翠,无数的瓷器钵盂古画琳琅满目,看起来简直正一个小国家藏宝库一样。

    窝瓜看到在东南角有一小堆金币山,堆得比自己还高还胖,上面印着的好像是一只虫子的图案,刚想拿下来看个仔细,便被李绿蚁一把打住:“不想要命了?”

    窝瓜瘪瘪嘴,扫兴的走开了。

    除了正中央占地面积最大,高度最甚、光芒最耀眼、几乎占据了四分之一个地盘的黄金珊瑚树,其他略逊色一些的小山,除了金币之外还有许多堆,一横排还有一摞箱子,箱子内装的是一种会发光的琉璃珠,这种琉璃珠据李绿蚁说就相当于现在的钻石一样,在古代是贵妇人以之镶嵌在饰品上,用来互相攀比的工具,一颗就能让自己脱贫一百年了。

    《卡萨布兰卡》中有一句话:“世界上有那么多城市,城市里有那么多酒馆,你却偏偏走进了我这一家”。

    等待真爱,原来只为了这一个心动的瞬间。

    这么多的好东西,要是没看见也就罢了,听听意淫意淫也就过去了,偏偏就在自己眼前,偏偏就被自己看见了。

    哎——

    一望可相见,一步如重城。

    所爱隔山海,山海不可平。

    但可寻所爱,永不弃己心。

    月亮照回湖心,野鹤奔向闲云,我步入你。

    世界需要讲讲道理,但我最偏心你。

    从你的发丝到指尖,你的每一寸我都想占有,爱哪里是神殿,分明是十里扬州,灯火不休。

    把宇宙缩减到一个人,把唯一的一个人扩张到上帝,这才是爱。

    邓林之阴初见昆仑君惊鸿一瞥,乱我心曲。

    如果打算爱一个人,你是否愿意为了她放弃上帝般自由的心灵,从此心甘情愿有了羁绊。

    窝瓜欲语泪先流的看着好像在记忆中与她渐行渐远的几十位真爱们,只感觉再也握不住她们的手、她们的心了。

    本靓仔的几十房姨太太,你们听见了没有,本靓仔爱你们,可是啊可是——

    因为他们仨在,这里的东西必须得比处女还处女,窝瓜现在心痛的连十二指肠都不能好好工作了,只想一个人蜷缩在角落里,抱住弱小、可怜、又无助的自己,却也在这时候,于脚尖前面看到一溜排脚印。

    因为这里长时间不曾有人光顾,所以地上表面沾了一层浮灰,有脚印很容易被看出来,而窝瓜看到的脚印,是一种四个脚趾的,呈被切割后的扇形统计图倒垂过来,中间还空了一些没印上去的,简而言之有点像鸭蹼一样。

    那些脚印踩得很轻,由此可见本身这种生物的体重就不是很重,而且李绿蚁常常说可以根据脚印看出一大堆乱七八糟的东西,窝瓜只看出了,拥有这脚印的生物一定还没学会走路,因为它们左摇右晃,明显是没踩瓷实。

    想到这里窝瓜顿时脸上色彩纷呈:这东西不论是个啥,这他娘的肯定不是人!

    “各位——”

    窝瓜刚想将自己的发现告诉众人,却见黄金珊瑚树那边传来了一声惊叹,黑眼镜等人正靠近那里,微微俯身,似乎在观察什么东西,窝瓜皱着眉头跟上去,也终于见到了那些脚印的属于者了。

    不久之前——

    “你是谁?”李绿蚁连忙后退,毫无顾忌的看着眼前朝着自己逼近的三个黑影,这一刻这三个黑影不是别人,都是那些战场上死去的尸体,他们想告诉自己什么,他们站起来了,他们从堆积如山的尸体上站起来了,到底想说什么?

    不,我不想听,你们是谁我也不想知道,我只知道我是李绿蚁,你们的目的是什么?

    别过来,别过来!

    “啊——!!”

    李绿蚁在这一刻直接陷入昏迷,而那千分之一秒,见到了黑眼镜不顾一切朝着自己冲来的身影,再也没有了意识。

    黑暗中的李绿蚁只感觉自己好像漂浮在一个平静的湖面上,湖水是黑色的,天上没有云,天空也是漆黑的,但是有时天上会落下一两滴雨水,溅落在湖面上惹起波澜,李绿蚁身处湖水的中央,昏昏沉沉。

    “我在等你。”

    一道声音蓦然在脑子里响起,李绿蚁紧闭的双眼陡然睁开,茫然的看向四周,却发现自己周围空无一人,而自己居然正飘在湖面上??

    牛顿的棺材板要压不住了!

    李绿蚁知道自己是在做梦,但是这个梦也太奇怪了。

    正在想着要掐自己一把时,那个声音又出现了,李绿蚁皱着眉头:“你是谁?”

    “我在等你。”

    “同样的玄虚故弄两次就没意思了。”

    那道声音因为这句话果然停了,李绿蚁暗笑是自己的心理作用,却陡然自己的前方的水面出现一个辐射范围约一米的大涟漪,一个身着探险服,拿着锨镐的人突然出现,有点灰头土脸,看起来像是植树节被逼着去撒哈拉种了一天的树刚回来,连口水都没顾得上喝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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