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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 热力学第一定律

    井琼霜面有不耐之色,“而且这铁球是在中间,就算我真的能恰到好处的把你们扔上去,正常人怎么可能再以悬浮在半空中的寸地为基,凭空越过几十米的高空??”

    好吧。

    窝瓜原地自闭,心里纠结:我就随便出了个主意,干嘛这么凶,你真坏。

    又乜斜向刚才将他一把捞住的黑眼镜:当狗这件事还真得跟你学学,跟人沾边的事你是一点都不干。

    却想到自己的命又是他救的,忽然嘴角一咧:不过你好幽默,我好喜欢。

    众人将视线投射向李绿蚁:他总能在绝望中找到出路,许多情况下,若没有李绿蚁,他们绝不会比现在所处的情况更好。

    李绿蚁脑海里高速转过无数物理实验的画面,心里一定:根据热力学第一定律、能量守恒及转换定律提出——能量不会创造,也不会消失,但在一定条件下可以从一种形式转换成另一种形式,从一种物体转移到另一种物体,转换或转移过程中的总能量是不变的。

    如果科学真的有力量,这次就寄希望于你,你千万要让我们脱困!

    看向黑眼镜,“你能想办法让中间那个大铁球摇晃起来吗?”

    黑眼镜听闻此言,立即明白了李绿蚁的想法,却带着几分不确定的,“可以固然可以,只是万一那铁球的位置达不到岸边,或者高于岸边,都很难立足于上面。”

    “如果释放重物,且没有施加任何推力,本身重物绝不会摆动到比它的释放点更高的位置。摆球会返回原地,但是绝对不会超过初始点的高度。”

    李绿蚁笃定的:如果热力学第一定律到现在还未有人推翻,那么足以证明其存在的合理性。

    对于那些正处于对能量守恒定律持怀疑态度的人,看到摆球返回到原始高度时会有一瞬间的疑虑。实际的单摆,接触点处会存在一定的摩擦,并且还受空气阻力的影响。因此,单摆只能回到比释放点稍微低一点的地方。下落的摆球一定会上升到近乎释放点的高度,实验原理物体的势能等于它的重量乘以它上升的高度。

    物体从静止状态释放,没有初始动能。因此起始点的势能等于(或略小于)最终的动能。

    摆球不可能返回到当初释放的高度,一些能量由于摩擦而损失了,机械能转化为了热能。

    井琼霜与黑眼镜对视一眼,再无疑问。

    黑眼镜正准备转身之际,忽然一个猝不及防的黑影忽然朝着他冲来。

    是那些东西!

    黑眼镜双眼微眯,嘴角一翘:完了个蛋。

    袖子中掉落下两道银色的光芒,蝴蝶 刀在手中“直溜溜”旋转了个720度,在那黑影擦身的瞬间,好似袋鼠一跳,有如地震出拳,一道银光如离弦之箭,带着飞奔出去的身影,擦着那黑影的眉心,往外一射,只听得“噗嗤”一声,好像是利器没入血肉中的敲击,那道黑影被“铛”一声,用飞射出去的蝴蝶 刀正中眉心,穿过头盖骨钉在了墙上,眼看是活不成了。

    黑眼镜宛如猩猩折枝、熊掌出击,踩着两侧的山壁一个回旋,螳螂神拳、狡兔出击,在空中倒悬一个蟾宫折桂,袖中掉落的蝴蝶 刀在漆黑的夜,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又好似多棱的利器,如镰刀般帅射出去,死神般收割黑影的性命。

    现在李绿蚁算是明白,为什么网络上写的玄幻,都是在天上干架的多了,今天黑眼镜回答了这个问题。

    因为地上有万有引力,还有靓仔的吸引力,而牛顿的棺材板也受万有引力的控制,但是到了天上,那触及了玩风筝的富兰克林,和照亮地球黑暗的爱迪生的知识盲区,更兼与此同时,砸到牛顿和乔布斯的那个苹果,在天上没有生长,所以牛顿的万有引力定律,它根本不适用。

    牛顿:地上归我管,修仙界的事就与我无关了,再让我操心,小老弟,过分了啊,别光喝酒,吃点菜吧。

    “呲呲——”

    “噗嗤——”

    “噌——”

    ……

    在李绿蚁还没反应过来时,那最开始将黑影钉在墙上的一把蝴蝶 刀,被黑眼镜于千钧一发的缝隙中猛一抽手而回,看着远方中央的那一个巨大的半圆铅球,嘴角一弯,是长臂在天的小行星带,那蝴蝶 刀在空中“刺溜刺溜”的打了好几个转,最后“铛”然一声,正中红心,击打在了半圆上,原本好端端悬挂在此,千余年不曾有所动静的铁球,铁链微微发出“咯吱”的叹息,开始缓缓颤动起来。

    李绿蚁、窝瓜的嘴巴圈成一个大写的“O”字型,眼睛瞪得像铜铃,耳朵竖的像天线。

    井琼霜因为黑影的袭击,也加入了战局,只不过她的等级明显要比黑眼镜Low了一些,却已经比旁边遇到事,整天往那一坐,就跟得了脑血栓的考拉一样的两人,简直是高大了不止一个档次。

    不过谁说我没动?今天喝了脉动,又吃了果冻,现在正在对你心动。

    心动也是动,别拿狗尾巴草不当花。

    如果感觉自己遇到了一个很优秀的男生,但又怕自己配不上,我的建议是不要怂,虽然你是个扑街,但是能有机会接触到他,说明他命中注定有你一劫。

    同理可得,如果你遇到了一个很优秀的队友,又怕自己配不上他,我的建议还是不要怂,虽然你是个菜鸡,但是能有机会接触到如此神兵天降的队友,证明他命中注定要安慰你那一颗脆弱的心灵,像呵护祖国的花朵一样呵护你。

    我亲爱的队友,你长得好像水蜜桃,手上腿上都是毛。

    大铁球“嗷嗷”的叫唤了两声,在黑眼镜那如饿狼下山的攻势下,居然没有取得李绿蚁预期中的效果,李绿蚁眉心一皱,带着点奇怪的看向黑眼镜。

    难道是他受伤未愈?怎么现在——

    黑眼镜鼻翼微翕,似乎对眼前的效果十分不满意,蝴蝶 刀在空中“刺溜刺溜”,老马识途、狡兔三窟的的又转了回来,黑眼镜一招手,背后仿佛长了眼睛般,将接回来的利器反手一砍,顿时人仰马翻、狼奔豕突。

    黑衣人冷笑连连道:“我这把刀上可是涂了剧毒,只要沾上一点便会中毒身亡……”说完,他露出邪恶的表情,伸出长舌在刀上舔了一下——

    那蜥蜴被削掉半个脑袋,兀自流血,临了临了也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在背后偷袭,会沦落到如此地步?

    蜥蜴:我不明白,我明明,预判了。

    黑眼镜(嘴角一勾,你就完蛋):本靓仔预判了你的预判。

    十年前,那些喊着莫欺少年穷的人现在怎么样了?现在是老年穷了。

    不久前,那个牛顿管不到的黑眼镜怎么样了?他现在还是如此英俊潇洒,玉树临风。

    愤怒的章鱼、黑虎捕食困小羊、黑虎掏心、轰雷拳……

    场面转向了反向屠杀,黑眼镜期间再次故技重施,却那铁球只是晃漾了几下,并不有大幅度的摆动,更不要谈到岸边了。

    原本的担心是:万一铁球的幅度太大,超出岸边,恐怕无法及时站上去。

    结果这个担心还没冒芽,就夭折在了饭碗里,没有来得及好奇的探出毛茸茸的小脑袋,好奇的打探这个缤纷多彩的世界,就胎死腹中。

    我怕来不及,我要抱着你,直到感觉你的发际线,长到了大眼珠子的痕迹。

    窝瓜终于忍不住嚎了一声,“老大,你是不是飞机打多了肾虚,怎么半天都没听到个响,你到底行不行啊?”

    对于世界上的一小部分男性,和绝大多数女性来说,他们拥有一本与正常人不一样的字典,在这个字典中:不可以等于可以,不要等于要,不允许等于允许,不好等于好。

    窝瓜:屎壳郎,你看我牛逼不?

    李绿蚁:不看。

    黑眼镜听闻这话,额头青筋一爆,嘴角一抽,微微翕动着看向站着说话不腰疼的窝瓜,到底也没有跟窝瓜的屁话一样多,说出那句“你行你上”。

    窝瓜:咋?我评价个冰箱自己还得会制冷不成?

    脓包蜥蜴的数量实在庞大,虽然场面是一边倒的屠杀,但是这些脓包蜥蜴跟打不死的小强一样,一波接一波,总有无穷无尽的小怪前赴后继,好似打了兴奋剂,打急眼了,不分青红皂白,连自己的命都不要一般,拼命阻止四人跨越过那一道天堑。

    越是这样,越说明后面有古怪。

    井琼霜一刀将一只蜥蜴的脑袋砍成两半,见黑眼镜一边应付的同时,而那铁球没有取得预期的效果,当即眉心一蹙。

    井琼霜转身与黑眼镜似乎交流了些什么,但见一瞬时,两人同时拿定了主意,将手中的全部兵器贴着水平面飞移出去,角度之刁钻,力量之巧妙,绝非凡响。

    铁球“咚——”一声,好似黄钟大吕、晨钟暮鼓般,发出一声悠扬的脆响,那巨大铁链的裹挟之下,果然呈一个直线朝着这边蔓延而来。

    成了!

    李绿蚁脸色一喜,对着窝瓜大喊一声,“窝瓜,你先上去!”

    窝瓜心里的小心心一颤一颤的,看着那铁球在肉眼可见的情况下,如一根棒槌就要砸到脸上,忙不迭后怕的往外退了几步,而出乎意料的,那铁球只是擦着岸边微微往上,最后又如离弦之箭一般向后退去了。

    第一定律,诚不欺我。

    李绿蚁心里肯定,看着窝瓜还捂着心肝砰砰直跳,当即恨铁不成钢的看着后面黑眼镜与井琼霜厮杀的辛苦,而那些蜥蜴却如潮水般涌来,用不了多久,他们的体力迟早有消耗完的一天,而那些蜥蜴倘若真的是有人恶意在这里饲养,那就是源源不断的,这还是一个死局,而窝瓜方才居然错过了如此之好的机会。

    “窝瓜,你捂着心干什么?让你走还不走?这不添乱呢?”

    窝瓜眨了眨眼睛,“猜猜我的心是长在左边还是右边?”

    李绿蚁:“……”

    “猜对啦,是在你那边。”

    “呼——”

    铁球再一次裹挟着金属的光泽轰轰而来,如暴风雨岸然惶惶而至,李绿蚁见窝瓜还在那边软磨硬泡,怕死的很,始终不敢第一个上去,正要劝说,忽然从战局中飞出一脚,如十八罗汉的藏足尊者一般,窝瓜一个趔趄,猝不及防,在铁球爬上的瞬间落在了那个半圆上。

    多年来,神学人士耗费巨大人力,不断争论一个问题,“一个针尖上,可以容纳多少天使跳舞?”

    为了回答此问题,我们需要相关信息,首先天使不会跳舞,这是天使的显著特色之一,所以答案是零。

    到底窝瓜的胆子有多大,以前也没有一个精准的测量数据,但是常言说得好:酒壮怂人胆。

    可是首先,这里没有酒,所以问题就暴露出来了,没有酒,怂人之胆无法壮,暴露出来,是迟早的问题。

    “啊——”

    “啊——”

    !!!!

    窝瓜的嚎叫,准确的抓住了那个节奏,还恰到好处的踩了点,刚好成一首《忐忑》。

    脸上的肥肉在空气阻力中“嘟嘟”作响,扇的腮帮子疼,压帮子发酸,最后绕道十二指肠打了个结,轻飘飘的上了岸。

    “哎呀,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这也没啥么——”

    窝瓜双手沾了点口水,擦着耳脖子上面的头发从前往后捋了一遍,潇洒的哼着小曲,对李绿蚁抛了个几十米外的媚眼,虽然知道他看不见,但是态度一定要屌。

    地铁上说禁止携带易燃易爆品,窝瓜默默下车了,因为窝瓜觉得自己靓仔到爆!

    …………

    李绿蚁看着窝瓜的骚操作,简直是睁不开眼,回头对井琼霜与黑眼镜喊了一声,两人迅速往这边靠拢。

    铁球在空中的时间最长,约有十秒钟不到,只短短在岸边停留一秒钟,而就是这一秒钟的时间才要抓紧。

    “你先走,我自然随后便会与组长跟上。”

    李绿蚁知道自己在这里也帮不上什么忙,只得先一步战略转移,随后才能与他们一起去井冈山上顺利陕北会师。

    当李绿蚁站在那铁球上,迎风飒爽时,心里一阵清明:他现在算是知道为什么黑眼镜之前的几击,始终没有取得良好的效果了。

    铁球的质量比自己想象的要大很多,而且上面的这根巨大铁索重量更加,只是一击自然无法撼动,需得重复多次借力打力,才能取得效果,而黑眼镜只是一击便能撼动,这本身已经说明黑眼镜的不凡,并非窝瓜口中的“不行”。

    蜥蜴“呲呲”的咆哮着,见井琼霜与黑眼镜上了那铁球,马上就要逃脱,显得十分暴躁。

    当黑眼镜与井琼霜上了岸,井琼霜看到那些蜥蜴都聚集在岸边踌躇不已,面带几分忧色。

    “蜥蜴没有人的智慧,它们不敢过来。”

    “如果万一过得来呢?”

    “放心,接触点处会存在一定的摩擦,并且还受空气阻力的影响。因此,单摆只能回到比释放点稍微低一点的地方,时间一长,这个铁球就会回到它本来所处的位置,再也不会做功了。”

    窝瓜瘫在地上四仰八叉,显然方才的一大通对于他来说吃不消,虽然他啥忙也没帮上。

    岸边叫嚣的蜥蜴不再是心腹大患,井琼霜心中微定,四人至此,总算是完全逃离了脓包蜥蜴一劫。

    这边的岸边相比那边,不仅空气中的湿度增加,连温度都降低了一些,很有些烟雨迷蒙的感觉,李绿蚁有些奇怪,却从那巨大的天堑下,幽微的浮上些许奇异的味道,不香不臭,像是什么植物发芽般,心里一阵难受,看向其余三人,他们面容上却带着几分迷惘之色。

    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

    几人还没来得及喘口气的同时,一声巨大的爆破声响“哐”一声,震颤着四人的耳膜。

    四人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声巨响一震,头脑中昏昏沉沉的意味稍加赶跑,清明了一些,从不远处走来一个背着AK47,穿迷彩服、打扮与黑眼镜一般的人。

    “队长!爆破组王一前来报到!”

    爆破组?

    王一?

    李绿蚁头脑发晕,使劲晃了晃,看着黑眼镜,黑眼镜呼吸急促,似乎也不好受。

    “老大,你找到咱们时,不是就你一个人吗?哪来的什么王一?这儿咋还冒出来一个爆破组呢?”

    窝瓜也有点晕晕沉沉,井琼霜却没好气,然而无甚力气的,“你知道什么,我们此次队里,是有一个爆破组的队员,唤为王一的,只不过,只不过——”看向黑眼镜。

    只不过后来与他们失散了,现在又只看见队长一个人,因此还以为他们都死了。

    黑眼镜微微晃了晃头:不对,他记得,这个王一,在那一次,已经跟那些队友一起死了,是他们拼死护着自己能够从那些吃人不吐骨头的虫子,与那些疯狂的蜥蜴包围圈中逃出来,自己还见到了他背上那把枪,已经搁在了血泊里——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自己脑海里会有一个潜意识,告诉自己,眼前的王一从来没有死呢?

    李绿蚁心里好似堵着一座大山,却模模糊糊的意识到一件事:刚才闻到的那个气味,在瞬时间,让自己、窝瓜、黑眼镜、井琼霜四人,同时中计了。

    现在冒出来的这个王一,便是最好的的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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